第4章 :邪王旨意
“你居然敢對我動手!”林氏聲音有些顫抖,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打的就是你,你若是識相的話,趕緊從這裏離開,你要是再糾纏下去,我立刻拉着你去老夫人那邊,你猜老夫人會懲罰你還是懲罰我?”
門外傳來林氏哭泣的聲音,哪怕隔着門墨悠悠也能想到外面是怎樣一番屈辱場景。
墨悠悠拼儘力氣喊着:“姨娘你離開吧,不要給這狗奴才欺負你的機會,馬上走!”
墨悠悠心裏面急得不行,真想開門出去教訓一下這個老婆子。可是現在自己渾身是傷,自保都成問題。
又怎麼可能會有力氣去跟着一隻看門狗爭辯?為了不讓林氏受辱,只能求着她趕緊離開。
屋外的林氏哭了一陣,腳步聲逐漸遠去,心中五味陳雜。
外面的嬤嬤嘲諷的聲音傳來:“大小姐還真是長氣性了呢,居然說我是狗奴才,我看像你這樣的廢物連狗奴才都不如。”
墨悠悠閉着眼睛緊咬自己的下唇,沒有反駁,現在與這狗東西爭論也只是浪費力氣。
有這時間還不如想想如何逃出這個困境,怎麼樣才能在這些人面前立起來,不再被他們侮辱。
過了一會兒,墨悠悠對外喊道:“狗東西趕緊去告訴你們夫人,要是不趕緊找郎中過來給我看,傷我就立刻咬舌自盡。”
“到時候讓陳少爺陪我一起殉葬!”
不管要如何逃出去,身上這些傷都必須治好,不然就算走出了這鎮國將軍府也沒有辦法活下去。
要想治傷,就只能拉着那個願意與自己同生同死的人了。
陳天翼不一樣,他是陳家的大少爺,是陳氏的親侄子。自己死得,他卻死不得。
從先前陳氏着急阻擋殺自己的那一幕看來,一定是十分害怕陳天翼死掉的。
只能將希望都寄托在陳氏的身上了,所以才說出了那樣一番話。
門外面的盧嬤嬤楞了半晌,有憤怒有驚訝,而且這廢物的語氣十分認真,根本就不像說假。
從門縫那裏扒着看了許久,才撒丫子朝着陳氏的院子跑去。
沒過多久,一連串的腳步聲朝着這邊過來,嘩啦啦的門鎖鐵鏈聲響起。
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墨悠悠就看到了陳氏那張憤怒的臉。
“好你個賤人!仗着情蠱,現在還給我來勁兒了是吧?居然還敢用天翼的命來威脅我?”
“夫人這話說的,我這也是為了他的命着想,畢竟我這傷這麼重,說不定下一刻就咽氣了,畢竟我已經撐不住了。”
“身上痛得我都不想繼續活下去,你若是不願我大可一死了之,避免這樣承受着痛苦!”
所以躺在床上的她滿臉痛苦,虛弱無比的聲音。好像真的痛得已經受不了了,隨時想要去死一樣。
陳氏抿嘴看着躺在床上痛苦不已的墨悠悠。
疼得想要去死?這是什麼理由?
從來只是聽別人在疼痛的時候一心想要活下去,卻未曾聽過誰像她這麼說。
這賤人分明是在威脅自己,簡直就是給點顏料就開染房了。
指着她正準備開口罵呢。
墨悠悠虛弱的率先開口了:“夫人,我不敢為難你,只是覺得這一生過得實在太過於凄慘,早就已經生無可戀了。”
“可是我也不想天翼隨我一起去,我也不想他的家人傷心難過,不然我也不會要什麼郎中來看傷了。我也是為了天翼,畢竟現在真的太痛了…我快撐不下去了…”
她說話斷斷續續的,好像真的有可能一口氣提不上來就會死了一樣。
聽着墨悠悠說著軟話,陳氏心裏憋屈的不行。
這死丫頭說完了天翼,又拿自己的家人說事,分明就是拐着彎兒逼自己給她看病。
而現在若是自己不妥協,這個丫頭要是犯了渾,到時候豈不是害了天翼一條命,到時候如何跟哥哥嫂嫂交代?
越像陳氏就越氣,悔恨自己沒有將一切設計好,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局面。
明明應該砸死的人是墨悠悠,結果卻將天翼砸得昏迷不醒。現在有機會卻殺不得。更糟糕的是侄子還沒醒來。
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怒目圓睜,瞪着墨悠悠,最終氣憤的甩頭出去了。
“都愣着幹嘛?快去請個郎中過來給她看傷!”
你就作吧!所幸你也就只有現在能在這裏作威作福。等到那解蠱的人過來了,你還不是一樣去死。
就在這時遠處急促的聲音響起:“夫人,夫人,皇上聖旨與邪王的旨意同時到達,夫人趕緊去接旨!”
“你說什麼?”陳氏眼滿是驚恐與不安。
那跑過來的門房又將話語都重複了一遍。
陳氏提着裙擺就往外面跑,那還有什麼心思去管墨悠悠。
雖然陳氏離開了,但是先前已經吩咐了請郎中,就算墨悠悠依舊被鎖在房間裏,起碼已經有人去請人了。
不過這邪王是誰?聽外面的談話,怎麼陳氏比對皇上都在意此人。
知道自己也可以得到治療,墨悠悠才有心思去想這些旁的事情。
想着所謂的邪王,在腦袋裏面轉了半天,依舊是沒有半點信息。
覺得頭疼的很,乾脆就不去多想了。
而這鎮國將軍府上下都在換着衣服,雖然時間來不及沐浴,可都抓緊時間將自己打扮的妥妥帖帖,不敢有半點的馬虎。
皇上確實是一國之主,但是更加敬畏的是邪王,更準確的講是害怕。
前院內,眾人齊齊下跪,一個身穿太監服的人眯着眼睛看了一遍跪下的人,才將自己手中的宣紙打開。
尖銳的嗓音開始念着:“鎮國將軍府乃是國之棟樑,深得本王親耐,聽聞府中嫡出小姐容貌傾國傾城,特請旨賜婚,與鎮國將軍府結百年之好,三日後登門迎娶王妃前往邊城!”
話音落下,眾人齊齊磕頭謝恩。那太監轉身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
張氏捧着手中的兩道旨意,雙手微微顫抖。
一旁的陳氏直接哭出了聲:“我苦命的妍兒啊!”
隨後跌跌撞撞的就朝着外面跑去,此刻的她已經再無半點當家夫人的形象。
院子裏的下人也不免替二小姐惋惜,更是同情。
客房之中。
“不!母親你說的一定不是真的,你在騙我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