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
時間如白駒過隙,十八年匆匆而逝,離大比還剩三個月。集域表面風平浪靜,實際卻暗流涌動。眾人心裏都清楚,也許大比過後不久,就會有宗門被滅掉。但誰都沒有說。
白家中,白夜已經到了破玄七重,白夜本就是萬靈之軀,修鍊速度奇快,僅僅從修為來看,卻沒有比同齡修士超前多少,但是他一直在壓制修為,每次突破,就一直壓制着不突破,直到積蘊太久,實在壓制不住,才會突破,這樣,他的每第一重境界,腳踏實地,比別人突破要難的多,也比別人更加強的多。他主修月之道與空間之道。而白天卻對此不為驚奇,他是白家中最有天賦的人。對白夜要求會更高。他叫來白夜,語重心長的說:“孩子,這些年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裏,辛苦你了,但是也不能光蒙頭修鍊,也要來點實戰,增加戰鬥經驗。正好魏簫也破玄六重了,你明天去跟他切磋切磋。中神州北境有一隻赤炎金猊,五階妖獸,應該在地煞一重左右,在北境村莊作亂,燒殺劫掠,過幾天你去把他收服了,我相信,越級挑戰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白夜應聲退下,然後就去找魏簫了。
而魏簫也絕非凡輩。他族中老祖為他鍛造了一柄法器———日月星辰劍。同為十三階的法器,也被封印了修為。雖然跟玉衡同等級,但玉衡是畢竟是柳印澤煉製的,玉衡還是要強上幾分。而他主修日之道與雷之道。白夜過來后,魏簫調侃幾分:“小白,明天可要讓讓我啊。”白夜一臉無奈:“行了別貧嘴了,我還要去拜見你父親呢。”
第二天,兩人都站在斗靈場之上,有不少人在觀戰。白天與魏尋站在一起,在下賭注誰會贏。白夜魏簫二人也沒說話直接開打。魏簫瞬間騰空,“永曜”,全身散發出強大的金色光芒,照得白夜根本睜不開眼,不得不伸手擋住眼睛,趁着白夜無法出手,他持劍向白夜衝去。白夜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閉上眼睛吹起玉衡,悠揚的笛音入耳,魏簫只感覺意識模糊,一陣陣頭痛,白夜也沒有停留“裂空”,魏簫周圍空間驟然破碎,向他切割而去。白天與魏尋有些震驚,他僅僅破玄境,竟然能夠破碎空間,這是要對空間之道極其精通的,而且對自身也有要求。魏簫大喝“雷霆護體”,他的身周出現了無數金色雷霆,將他包裹其中,完全擋住了白夜的攻擊,待雷霆散去,白夜早已來到他的跟前,靈力匯聚於拳頭之上,一拳錘下,速度太快,魏簫根本沒有時間反應,只能硬着頭皮去接,往後連連退去,白夜根本不給他反應機會“劫空殺”,白夜在魏簫周圍的空間不停的穿梭,魏簫根本無法他在哪個方位,沒辦法發出有效攻擊,魏簫也沒到窮途末路“五雷轟頂”,天空中烏雲密佈,無數雷霆落下,直接把正準備攻擊的白夜從空間中轟飛出來,手中日月星辰劍現,“神聖之劍”,一柄巨大的聖劍虛影像白夜劈了下去,白夜撕開一個空間裂縫,鑽了進去,躲開這一擊,卻又突然出現在魏簫身後,魏簫趕緊拉開距離:“怒火驚雷”,一束伴隨着雷霆的火焰向白夜衝去,白夜也打出一道能量與其撞在一起,一聲爆炸聲傳來,二人齊齊飛出斗靈場。這一局算是平局。場下的眾人都發出了驚呼,感嘆他們兩個之強。白天與魏尋都是欣慰一笑,對他們兩個表現很滿意。魏簫笑着說:“好傢夥,說好讓讓我的。”白夜說:“都這麼強了還用我讓。”這場比試確實出乎大家意料。
白夜離開之後,沒幾天就動身去北境,本來還想着叫上魏簫,但想着打一隻妖獸還要兩個人,有些不妥,就獨自前往,過了好幾天,才趕到中神州北境天巫山。找了良久,才發現那妖正在山中睡覺呢,白夜沒有浪費時間,徑直往山中飛去。那妖物通體火紅,頭生雙角,形似狗,尾巴上懸着一株小火焰。白夜一道攻擊打過去,“孽畜,還不伏誅。”,它被驚醒,對着白夜做出防禦姿態,結果看白夜才破玄境,十分不屑。白夜一個空間轉移來到他的頭頂,抓住它頭上的雙角,它猛地將頭一甩,白夜就脫手飛出,它張開血盆大口就向白夜衝來,想將白夜一口吞下,白夜掏出玉衡,笛身瞬間變長,卡在他的大嘴中,模樣十分搞笑。玉衡雖然被封印修為,但也是十三階的法器,哪裏是它能折斷的,白夜修為每高一分,玉衡封印就會減少一分,等白夜到了准帝,封印才會完全解開。白夜趁機閃身,它徹底被激怒,化身成人樣,雙目通紅,尖牙利爪,玉衡又飛回白夜手中,“喲,你還會化形啊”白夜還在激他,抬手就是一道靈力衝擊波飛出,那妖物口噴火焰,兩股力量相撞,白色與紅色交織在一起,短時間內不相上下,金猊突然發力,白夜瞬間落入下風,節節敗退,它也不給白夜喘息的機會,拳頭如雨點般落下,最後一拳重重落在白夜的腹部,白夜口吐鮮血,倒飛出去,它還沒有停手,瞬間騰空,從空中急速衝下再給白夜致命一擊,鮮血染紅了白夜的白衣,金猊再次化為本相,想將白夜一口吞下,白夜意識模糊,不在閃躲,在不遠處觀戰的白家人準備出手相助,卻看到白夜額間的彎月浮現,發出淡淡的光澤。白夜驟然清醒,“月照四夜”龐大的能量將赤炎金猊轟飛出去,這次輪到白夜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了,白夜吹響玉衡,笛聲攝魂,金猊魂海陣陣劇痛,精神力攻擊都是直接攻擊魂海中的靈魂的,不斷的獸吼傳出,白夜收起玉衡,雙手結印,“劫空之印”,金猊周圍的空間被瞬間壓縮,動彈不得,毫無還手之力,“劫空殺”,白夜藉助空間之力來回切割,最後一擊直接刺穿了它的喉嚨,鮮血迸濺,一枚赤紅色的葯丹浮現在眼前,赤炎金猊就此隕落。白家人難免有些震驚,他們的少主強的有些離譜了。
回到家之後,他們把白夜在天巫山的表現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白天,白天欣慰的笑了。他叫來白夜,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大比就快要開始了,你好好準備準備,到時候你參加破玄境組的比賽,你的小表叔也會跟你一起參加,還有一些其他白家人,要是遇到了,還能互相有個照應,大比難免有傷亡,拿不到名次沒關係,保命才是最重要的。過幾天,我會將各宗門對你有威脅的天驕名單整理出來,你大比時自己小心。”
書家,書常也回來了,他早知道書臨回來了,心裏不知道高興還是難過,高興自己的兒子回來了,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道歉。書臨終於出關,剛好破玄五重境界,雖然稱不上優秀,也還不錯了,他也是在刻意的壓制修為,而且花了不少時間研究封印之道。他剛從修鍊室出來,就撞見了自己的父親書常。一瞬間,氣氛有些尷尬,書常率先開口:“…額…我對不起你,兒子和紅顏。”書臨早就釋懷了:“我從來沒怪過你爸爸,我相信媽媽也不會怪你的,當務之急是拿到名字,去北厄州。”書常欣慰的笑了,他叫來書玥,認認真真的交代了他們一些事情,讓他們好好準備,,書玥也到了靈玄九重,參加大比應該沒有什麼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