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經銷商

也許是因為多日的奔波都沒有結果，就在工廠要破產的時候，趙海慶突然看見了救活工廠的希望，整個人都變得精神抖擻，一掃之前的頹廢。心情大好的趙海慶，拉着陳宇說道：“小宇，走，蘭陵縣錦江大酒店，今天你趙伯伯我請客。”而一旁的陳長河，聽說要去錦江大酒店的時候，連忙說道：“趙廠長，不用了，小宇就是想了個法子而已，不用吃飯的。”然而，趙海慶卻不樂意，怒視了陳長河一眼說道：“怎麼？你敢小看這個法子？這麼長時間了，誰能想出這個法子？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法子，就可能救了咱們整個工廠。這是我花了多少錢，請了多少領導都沒求來的法子。就吃一頓飯怎麼了？工廠還沒倒閉一天，我就還是廠長，你就得聽我的。走，今天哪也不去，就去蘭陵縣最好的錦江大飯店，今天我請客。”是在拗不過趙海慶，陳父只好帶着陳宇一同前往錦江大酒店。錦江大酒店的一個包間裏，三個人足足點了七八道菜。如果不是陳父說什麼都要攔着，趙海慶還要繼續點菜。坐在桌子旁，趙海慶出聲說道：“小宇啊，你這大學畢業，還沒工作呢吧。要不你來米廠，我給你安排到技術科，一個月五百塊的工資，怎麼樣？”在98年來說，一般人的平均工資之後三百多，像陳長河這樣的小組長，工資也才不過三百七十塊。聽到趙海慶對陳宇的認可，上來就給自己兒子五百塊的高工資，陳長河感覺比自己拿到那份工資，心裏還要高興。然而，陳宇接下來說的一句話，卻讓趙海慶和陳父兩人都是為之一驚。就聽見陳宇緩緩的反問道：“趙廠長，你覺得光有了這一個辦法，就真的能夠挽救米廠么？想當初蘭陵縣第一米廠的設備，可是整個省，乃至全國都數一數二的，可到最後的結果怎麼樣？還不是變成了這樣一副爛攤子。”陳宇的這一句話說完，趙海慶頓時如同一盆冷水澆在頭上一般，整個人都是一個激靈。沒錯，按照陳宇所說，當初的蘭陵縣第一磨米廠，磨米設備不可謂不先進，到最後還不是一樣瀕臨破產。然而，這時陳宇卻不在繼續說米廠的事情，而是笑着說道：“趙廠長，飯菜都上桌了，快吃飯吧。”此時的趙海慶，那裏還有心思吃飯，原本好起來的心情，被陳宇的一句話，又給淋了一個狗血噴頭。怎麼辦？難道有辦法讓米的品質更好了，依舊改變不了工廠的命運么？就在趙海慶還在為工廠的事情煩心的時候，發現陳宇卻是毫不在意的大吃特吃。突然，趙海慶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看着陳宇道：“小宇，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好法子沒和我說？”見到趙海慶主動問自己，陳宇也不再繼續吊胃口，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趙廠長，那個米廠我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是今天去，我也看出來一些東西。”說到這，陳宇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說道：“趙廠長，我說了你也別生氣，我說的這幾樣東西，你要是不能解決，對於第一米廠的結果，該是什麼樣還會是什麼樣子。”此時的趙海慶，滿腦子都是工廠的事情，那裏還會在意這點小細節，連忙催促道：“怎麼會，有什麼辦法小宇你說，別說是生氣了，只要能救活工廠，你就算是罵我都行。”見狀，陳宇這才繼續說道：“第一點，就是廠里的工人，整天遊手好閒，都以為自己端着的是鐵飯碗的工人，留着他們有什麼用？只要有他們存在，就算是再有錢的工廠，也早晚被他們給拖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