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殿試風波

一周之後——

“安清，我昨晚教你的那些還記得嗎？”

在前往皇宮的馬車上，顏楚洛一遍一遍的和顧安清核對昨晚教她的策論文章。

“記得記得......”顧安清已經記不得是多少次被這個了，她的黑眼圈可以證明這個。

“嗯很好，到時候不管題目是什麼，就按這個寫。”顏楚洛點了點頭。“雖然有點古板，但也算是比較出彩。”

“是......”他好像媽媽啊，顧安清這麼想着，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好像到了。”

“請出示憑證。”

兩人將證明貢士身份的憑證遞給了禮部的人，在確認無誤后被帶到了考區。

“啟稟皇上，考生已經到齊了。”禮部尚書向內殿的君墨衍說道。

“嗯，開始吧。”

禮部尚書回到外殿，“時限三炷香，開始。”

“冷靜，冷靜。”顧安清第一次見這麼大的場面，不由的有些慌張，腦海里一遍遍回想着顏楚洛說過的話，“只要默上去就行了。”......

“考試終。”隨着考試終的信號發出，考生們的卷子被拿走。

在結果出來之前大家都要待在這裏。

顧安清抬頭對上顏楚洛擔心的目光，沖他豎了個大拇指，“沒問題。”

顧安清不知道他是否懂了這個手勢的意思，但他看上去確實放心了。

另一邊，在內殿——

禮部的人一份份向君墨衍誦讀着考生的策論。

“皇上，這些就是所有試卷了。”

“是嗎。”君墨衍看着那些試卷，似乎有點不太滿意，“再將張三的策論讀一遍。”

禮部尚書再一次誦讀了顧安清的策論。

君墨衍沒有說話，像是在思考什麼，半晌后開口道。

“今年的考生文采都很高啊，傳下去，朕親自進行策論。”君墨衍起身，向外殿走去。

“皇上駕到——”

“什麼？皇上來了？”

本來在等待考試結果的考生們頓時慌亂了起來，紛紛跪了下去。

顧安清不明所以，跟着跪了下去，在皇上說話前眼神都盯着地板。

“參見皇上——”

“平身。”

顧安清還是蠻好奇傳聞中的皇上長什麼樣的，微微抬頭看了一眼。

“嗯？好像有點眼熟？”顧安清看了幾眼，感覺好像在哪見過，在哪呢......在......

“不是吧......”

君墨衍自然是注意到了顧安清的視線，向她這邊看去。

“視線對上了！”顧安清急忙低下頭，她現在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天哪，我都幹了什麼啊......”跟着人家也就算了，好像還說人家是暴君？

“楚洛啊......對不住了。”顧安清心裏默默流淚，“我可能要先走一步了。”

“皇上，這是考生的名單。”

“我現在知道他為什麼要找張三了......”顧安清現在想通了，在生命的隨後時刻。

“顏楚洛。”君墨衍並沒有如顧安清所料下令處死他。而是先走到顏楚洛身邊。

“考生在。”顏楚洛向他行了禮。

“朕問你，就與西江國戰事一事，你如何看。”

一上來就是地獄難度？考生們紛紛回頭看向這邊，連禮部尚書都捏了把汗，國家戰事可是最不好答的。

“回皇上，考生以為......”顏楚洛卻是不慌不忙，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很好。”皇上看上去很滿意，繼續問着下一個考生。

眼看一個個問過來，就要到自己了，顧安清的心跳越來越快。

“張三。”

來了來了！

“考生在.......”顧安清應了一聲，但沒有抬頭，反而更低了。

君墨衍看着顧安清的動作，輕笑了一下，微微靠近顧安清，平靜的開口。

“朕問你，你覺得朕是怎樣的國君。”

這個問題！別說其他考生了，就連顏楚洛都驚訝的看向這邊，眼神里充滿了擔憂。

禮部尚書暗自抹汗，這要是有什麼差錯，可是砍頭的大罪啊，何況皇上的脾氣這麼捉摸不透。

“臣以為......皇上是治國有方的明君。”顧安清眼睛一閉，誇就行了，對吧。

“是嗎。”君墨衍挑眉，似笑非笑的說到：“可朕還是比較中意你會試的回答。”

君墨衍伸手抬起顧安清的下巴，迫使顧安清與他對視，這下，兩個人確確實實的看到了對方的臉。

“是嗎，張三，還是說......顧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