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休沐(相遇)
走進大廳,飯桌上已經擺好了一桌熱乎乎的飯菜。戚安南扶着付千悅坐下,一旁的書影和荊洲看了看自家主子溫柔的模樣,兩人互相對視一眼:
荊洲:我們家殺人不眨眼的主子這麼溫柔的對你們家殿下,你們家殿下就知足吧!
書影:我們家冷漠無情的殿下這麼溫柔的對你們家小姐,你們家小姐就知足吧!
兩人目光好似利刃,在空中比劃數次,也沒分清到底是哪家主子撿了便宜要知足。
戚安南給付千悅夾的菜在碗中堆成了小山,付千悅哭笑不得,“殿下,在你眼中,我的飯量有這麼大嗎?”
戚安南含笑偏過頭看着坐在一旁的付千悅,“孤是覺得淺淺太瘦了,多吃點,好生養。”
戚安南原本只想着逗逗付千悅的,可結果卻是出乎他的意料,付千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樣害羞臉紅。
付千悅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靜靜的看着戚安南沒有說話。戚安南眉頭輕蹙,因為自己很少見她嚴肅的樣子,一時間心中慌了神,忘了以前他最討厭自己,雖然現在和她是真正的夫妻,關係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萬一她又突然反悔了呢?以後再也不能拿“好生養”這句話來形容她了.......
付千悅看見戚安南的神情不知變了多少次,本想逗逗他的,一時沒忍住,“嗤啊哈哈哈,殿下,你在想什麼呢?”
戚安南心裏一陣千軍萬馬跑過,隨即歸於平靜,“淺淺,你......”
付千悅走到戚安南身後,彎下腰來從後面抱住了戚安南,下巴輕輕靠着戚安南的肩,用極其嬌嗔嫵媚的聲音說,“淺淺只是想知道殿下會不會哄我嘛,如今看來,殿下還是不會哄我的,終究是淺淺一廂情願了,哎。”
一旁的荊洲和在暗處的暗蕪、妙生見了自家主子如此溫柔又“矯揉造作的模樣”,額頭的青筋不自覺的跳了跳,難以置信!!!
戚安南順勢摟過付千悅,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嘴巴緩緩附在付千悅耳邊,“淺淺今天膽子大了,嗯?想要孤好好收拾你不成?”
付千悅偏過頭,和戚安南對視,“收拾我?那也得看殿下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完付千悅一個轉身離開了戚安南的懷裏,戚安南手中的頭髮順着指尖滑了出去,頓時覺得心裏又少了點什麼。
戚安南勾了勾唇,淡淡睨了一眼付千悅,“難哄。”
付千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看着戚安南,“嗯,什麼???難哄??”
一旁的下人看着嚇了一機靈,太子妃竟敢這麼對太子殿下,頓時所有人大氣不敢出,生怕太子殿下發怒牽連到自己身上,然後接下來的一幕更加令她們大吃一驚,眾人只見太子殿下站起身來,溫柔的撫摸着太子妃的頭,像是在給一隻正在發怒的貓順毛。
戚安南淺淺笑了一聲,“淺淺,莫要動怒,我說的難哄是再難也要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戚安南倒是有點享受把她惹生氣又哄好的感覺。
付千悅反問道,“殿下的意思是哄我很難嗎?”
戚安南身體一頓,完全沒想到她還會這麼問自己,自己剛才的回答明明是標準答案嘛,怎麼回事,難道裴春懷故意亂教.........
戚安南拉起付千悅的手來回摩挲着,“怎麼會,淺淺是孤的心尖寵,哄你這件事上我怎麼會覺得難呢,不過在寵你這件事上,孤覺得甚是難辦,總覺得給你的都不夠好。”
付千悅收回被戚安南拉着的手,張開雙臂看着戚安南,戚安南一臉狐疑沒有動作,“淺淺這是?”
“抱抱。”
戚安南不自覺的笑出了一聲,隨即輕輕抱着她。
“殿下,以後我一做這個動作,不用我說你就得抱我,聽見沒有?”
“嗯。”
用完飯後,兩人牽着手在後院裏散步,蕪嬤嬤和吳管家看着也是淚流滿面,殿下終於找到一個知心人了......
付千悅停住了腳步,看着戚安南,“殿下,我們等會兒去天香樓,好不好?”
戚安南沒有問緣由,毫不猶豫的答應她,“好。”
付千悅雙手環着戚安南的脖子,在他的臉頰左側輕輕落下一吻,“殿下,有你真好。”
戚安南笑笑沒說話,淺淺,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我能陪你到幾時........
天香樓三樓包間,付千悅戚安南面對面坐着下棋。
付千悅看着眼前的的棋局,再看看對面一直嘴角微揚的男人,眉頭緊鎖,“殿下棋藝精湛,就不知道讓讓我?”
“我已經讓了多少子了,淺淺莫不是忘了?”
“再多讓一顆怎麼了?”
“不如我送淺淺一個驚喜,就當是來安慰你輸的這幾局?”
“好啊好啊,什麼驚喜?”
書影雙手捧着一個金絲楠木的盒子放在了付千悅面前,付千悅打開一看,是一張地契,和兩本賬本。
付千悅仔細一看地契的名字,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天香樓,殿下你.......太有錢了吧!!”
戚安南以為付千悅會說什麼感謝他的話,或者說是.....親他一下,抱抱他,結果卻是說自己很有錢。
京都人人皆知天香樓背後有大官支持,卻怎麼也沒想到是太子戚安南。京都眾多官員都來這天香樓議事,想必這討論的大小事戚安南都是知道的,不然那幾年他怎麼會雷厲風行揪出了許多貪官,掌握了那麼多把柄。
“一本賬本是天香樓的日常賬目,還有一本是金銀閣的賬本。”
付千悅在震驚中將賬本交給了荊洲,“金銀閣?京都最大的酒樓和首飾閣都是你的!!!”
戚安南剛想說什麼卻被樓下的打鬥聲打斷。天香樓的吳掌柜走進房內,“殿下,李安民的侍衛和一男子打起來了。”
吳掌柜和吳管家是兄弟,之前兩人都在晉王府當差,後來戚安南要開這個酒樓,信不過別人,便讓吳掌柜來打理這酒樓了。
“奧,李安民,孤差點都忘了這個人了。”戚安南說罷起身牽着付千悅的手便往外走。
兩人出門就站在欄杆旁看着樓下的人打鬥。李安民坐在一旁悠閑地喝着茶,只見那男子扇子所到之處,皆為廢墟,東西都變成粉末散開在空中,可扇子觸碰到人時,那力度又只是剛好把人打倒。
付千悅看着男子的路數,不由得想到了一個人,當看到他的臉時,顏稚!!還真的是他,他怎麼會來京都?李安民應該死了,為什麼還在這兒,怪不得遲遲沒有聽到李安民的死訊傳來。自己還是疏忽了,倒是把他忘了......
想到這兒,付千悅眉頭緊鎖,這其中她有太多的疑問了,自從落水醒來后,這其中好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只是不知道,他的結局會不會被改變.......
顏稚雖在打鬥中,但餘光依然看見三樓那一對璧人正看着自己。不一會兒,李安民的人都被打倒在地,站不起來。
李安民從椅子上起身,走近顏稚,“你給我等着。”說完便離開了。
付千悅看着一旁的掌柜,“吳掌柜,你下樓去找那人要錢,損壞了這麼多東西,不賠錢可不行,現在這酒樓是本宮的,本宮可容不得一點兒虧損,你放心去吧,他會給的。”
“是,老奴這就去。”吳掌柜行了行禮,便下樓去了。
“淺淺怎麼如此確定他會給?”戚安南看着女子的側臉。
“我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