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穿越成大郎
第二天一大早,我騎着電動車買早點,在路上與張蓮兒不期而遇,可這蓮兒遮住半邊臉,見了我撒丫子就跑了,搞得我一頭霧水。
我騎着電動車緊追不捨,“唉!蓮兒,你見了我,跑什麼啊!”
蓮兒還是沒敢直視我,“懶得理你!”
這就更激起了我的好奇心,誓要一看這廬山真面目,故而專門拍拖道,“這離飯店還有一段距離,不如我載你一程吧!”
蓮兒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不用!你少來煩我!”
衝著她這態度,我就得打差評,“你這個變臉婆,這還不到一宿的時間,怎麼就翻臉不認人了!”
蓮兒停在原地,思慮了片刻,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徑直小跑向了公園的小道,跑了沒幾步,還特意回頭,向我豎起了一個中指,“有本事你就跟過來啊!來啊!來啊!”
我這暴脾氣一下就來了,“你給我等着,看我今個怎麼收拾你!”
當我剛發動電動車騎行了不到一百多米,一個交警伸手就把我攔了下來,“同志!停車!”
看着蓮兒遠去的身影,我這心裏急啊!但這事是肯定躲不過了,只能硬着頭皮詢問,“有什麼事嗎?警察同志!”
“這裏不讓逆行,你不知道嗎?”
“警察同志,我有急事,你就通融一下吧!“
“這裏逆行經常引發交通事故,你不知道嗎?請出示你的駕駛證!”
……
等我交了罰款,一臉不悅的來到飯店,張蓮兒這丫頭就陰陽怪氣的說道,“大廚這是遲到了,這個月的全勤獎是拿不到了!”
我強裝淡定,對着張蓮兒惡狠狠的伸出拳頭,“咱們等着瞧!”
張蓮兒卻一臉不屑,“我就不信你敢對老闆的女兒怎麼樣,我拭目以待!”
保潔員李嬸這時湊了過來,“哎呦!閨女!怎麼把臉弄成這樣子了!這麼美的臉蛋可惜了!”
“沒事的!就是擦破一點皮,全當昨天晚上被狗啃了!”
此刻的我心情舒爽了許多,“報應!”
這話傳到張蓮兒的耳朵里,瞬間就引起了她的鄙視,“這都是拜你所賜!光會說風涼話!”
李嬸聽的是雲裏霧裏,“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我不知為何,就想和這丫頭死磕一回,分個高下,“不是你自己摔倒的嗎?我沒提醒你嗎?自己摔倒了還這麼理直氣壯!”
“所以你就逆行闖紅燈,寫檢討發朋友圈交罰款,這也是你應該的!”
眼看形勢趨於白熱化,李嬸趕忙去喊老闆。
我闖紅燈逆行的事這丫頭竟然都知道,這讓我哪裏能忍受,“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早有預謀設計好的!你這個瘋女人!”
“是又怎麼樣?你這個負心漢!”
就在我們兩人差點因此上手時,老闆卻站在兩人之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樑,低下頭轉身就去了廚房,獨留蓮兒一個人去應付她老闆爸爸。
晚上下班回家,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始終無法睡眠,就把那本老舊的《水滸傳》拿出來品讀。
因為之前就讀過白話文的水滸傳,對故事情節還是有所了解的,故而看的快了一點。
但當我看到武大郎這一頁的時候,書上的字體上突然浮現出一幅幅生動的畫面,正當我以為是自己眼花而形成的錯覺時,書面上的字體卻迅速攪動起來,嚇得我趕忙一把將其捂住。
等我閉上眼睛緩了緩神之後,再翻開手去觀望時,書面上的金字卻突然化作一陣漩渦,我的身體驟然一緊,竟毫無徵兆的騰空而起。
“我的天!這是什麼鬼?”
不等我說完這話,這漩渦已經吞噬了我半個身子,眼看自己就要嗝屁了,我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呼救,“救命啊!魯松!”
等魯松聽到聲音,匆匆趕到房間的時候,屋內已是空空如也。
“什麼情況?剛才不是哥的聲音嗎?人呢!真是見鬼了!”
但這個傢伙可不是一般的心大,也沒有再找我的意思,直接回屋睡起了大覺。
等我睜開眼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一個賣燒餅的小攤前,這可把我整不會了,我哪見過這拍戲的名場面。
一時間,當我看到買燒餅的人遞過來的銅板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一個賣脆梨的小男孩點醒了我,“大郎!還愣在那幹嘛!快給人找錢啊!”
一旁的老太太嗑着瓜子,調侃道,“就是!大郎!好好的生意不做,賺不到錢,那就等着晚上回家跪搓衣板吧!”
這一個個說的這台詞,我怎麼一點印象沒有,什麼情況,於是我就對着路邊狂喊,“導演!導演!”
一群人都驚訝的看着我,等我自己喊累了,他們便圍了上來,“今個這大郎有點不大對勁!”
“是有點毛病!“
我緩了一口氣,就對着眾人說道,“你們這是在臨時加戲嗎?不帶這麼玩的!當個群演,不用這麼賣力吧!”
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大家都是出來混口飯吃,不容易!你們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這群人也不知什麼情況,一直不給個反應,只是傻傻的看着我,讓我有一種被猴圍觀的挫敗感。
正當我為之抓狂時,眾人看見我腳底下妖嬈的舞姿,也瞬間不淡定了,連連點頭。
看到眾人終於都笑了,這讓我如釋重負,“終於有人能聽懂我說的話了,謝天謝地!”
但就在這時,一位老伯顫顫巍巍的走上前來,丟出一個驚雷,“最近天氣熱,燒餅的生意難做,這大郎是不是有點想不開,把腦子給氣壞了!”
“可能有點這意思!”
既然這麼多群演都喊我大郎,那我又能怎麼樣呢!只能默認了這個角色,但他們此刻看我的眼神,的確讓我不敢恭維,這也太傷我自尊心了。
“導演!就沒人管管這群癟犢子嘛!這《水滸傳》裏哪有這麼一齣戲啊!當個群演,不好好跑自己的龍套,臨時各種加戲,還不帶提前知會一聲,這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一時周圍有如雞飛狗跳一般躁動起來。
“神經病!”
這一群人同時脫口而出,幾乎不給我在劇組任何立足之地,於是我挽起袖子,就打算罵娘,眾人見這架勢,一鬨而散。
可當我看到面前賣脆梨的小哥仍然留在原地時,我就倍感欣慰,“小朋友!你知道導演組人在哪嗎?這個活我沒法幹了,讓他們趕緊換人吧!我還等着回家給我兄弟做飯呢!”
賣脆梨的小哥驚呆了,我本十分期待着他的回答,卻換來了一句無情的發問,“導演是什麼東西!”
我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