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總是缺點啥
等四下無人,我便問鄆哥,“你剛才那些高談闊論都是從哪聽來的?”
“這大郎你就有所不知了,別看我整天跟在你身後瞎轉悠,但卻知道什麼時候到哪裏能賺到錢,比如下午茶的時間,王婆那門口就能聽到那些讀書人在那高談闊論,評品時弊!在那裏自然能長不少見識!”
我聽到這話,頓時傻愣在那裏,心裏不禁咒罵起了這群讀書人:一群衣冠禽獸,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茶,在乎對面的美嬌娘身上。
我看着面前稀稀拉拉的人,不禁有點納悶,“那你說說這裏昨晚人不是挺多的嗎?今個怎麼這麼清凈!”
“大郎!你傻啊!咱們倆在這賣東西,圖的是人家大老爺們心情大好時,能多給咱們一點賞錢,有時候,那賞錢夠我家一個月的生計呢!”
看着鄆哥甚是得意的樣子,我這才明白了過來。
原來這裏是縣裏有錢人的必經之地,這樣來的錢跟乞討已經沒啥區別了,可真夠讓人看不起的,“那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帶嗎?你這嘴甜會巴結人,我這就更沒活路了,沒有你這樣坑人的吧!”
“大郎!是你自己眼紅,非要跟着我過來的,怎麼能這樣說我呢?”
聽這話的架勢,原來先前那大郎也是個窮主,想錢都想瘋了,不好好做生意,非要跟這一個賣梨的小子到處瞎轉悠。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就又遞給這小子一個脆餅,“好兄弟!那你現在告訴我,縣裏這個時間段哪裏的人流量大!”
“傍晚,這裏是有錢的富戶和置辦食材的婢女們的必經之地,長工們也會從這裏啟程往回走,要說這個時間段,那肯定是縣南那些巷子口,咱們剛才過來時,就恰恰經過那裏!”
全國很多城市格局基本上都是一樣的,南方主火,也就是最有人氣的地方,東方由於有紫氣東來這一說,許多富戶就愛住在東方,而這也跟古代的風水玄學有着很大的關係。
但這也不一定是絕對的,比如有些地方的地勢依山而居,那就根本沒有那條件,再談風水那就跟閑扯淡沒啥區別。
這絕對是經驗之談,說到最後,終於是講到了重點,可這鄆哥卻又不打算繼續說了。
我拍了拍鄆哥的肩膀,“能具體一點嗎?”
鄆哥拿起炊餅,指了指來時的方向,“就是李財主家佈防所在的巷子口,你從這裏走過去,就能看到了招牌上赫然寫着‘李四佈防“四個大字!”
我二話沒說,就收起攤子往那邊趕,鄆哥卻無形之中說了一句話,“今天這個炊餅不像是嫂夫人的手藝,總缺少點那股香味!”
我愣了一下神,但也沒把這當回事,直到我到了巷子口,賣炊餅的生意正好,卻見有幾個富家公子哥,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他們給出的反應竟然和鄆哥如出一轍,這不禁讓我心中起了疑惑,但這卻根本不影響我這生意的火爆程度,最後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還是給自己留了一個炊餅,好讓自己嘗嘗是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我火急火燎的趕回家,對面的王婆悠閑的靠在門沿上,想我打起了招呼,“大郎!今天回來的可真早!”
我對這個老太婆根本不帶一絲好感,就只能尷尬的一笑,“是嗎?我怎麼沒有覺得!”
說完,就推門而入,金蓮趴在炕頭上,對着我不冷不熱的喊道,“怎麼回來這麼早?”
我這今天是第一次經商做買賣,竟然能如此順利,自然得顯擺一下,“我也不想啊!可我做的東西太受歡迎,一時半會沒收住,就給賣完了!”
說著,我就將今天賺的錢,往金蓮面前一甩。
金蓮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這讓我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正當我期待這女人對我誇獎幾句時,這金鏈卻只是艱難的坐直身子,緩緩的向我伸出右臂,我謹慎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心裏想:難不成大白天的就想着那事,這可如何是好!
“你在等什麼呢?快扶着我去如廁,我憋的實在受不了了!”
金蓮急得就差上手給我一巴掌了,我半天才反應過來,“哦!早說嘛!瞧把我嚇得…”
金蓮白了我一眼,“偽君子!”
“好心當成驢肝肺!”
嘴上雖這麼說,但看到金蓮痛苦不堪的表情,我還是謹慎的主動上前,扶起金蓮的胳膊,始終保持着距離。
只是一個下炕的動作,就將金蓮徹底激怒了,她忍住了怒火,胳膊直接往我脖子上一扒,身子也毫不避諱的往我身上一靠,整個身體重心都在這一刻壓在了我的身上。
這一波操作下來,的確讓我心花蕩漾,看着眼前金蓮近在矩尺,若隱若現的傲人胸脯,我的鼻血忍不住就流了下來。
金蓮看到這一幕,更是火冒三丈,一把將我的腦袋擁入懷中,在我的耳邊憤怒的咆哮道,“你要是眼睛一直胡亂看,小心老娘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我迅速轉過頭去,來了個死不認賬,“我沒看呀!你不要胡說!”
金蓮實在是有點無語,“擦乾了你的鼻血,再跟我說話!”
我這才反應過來,但礙於這金鏈死不丟手,我也只能玩賴的,一頭蹭到金蓮的肩膀上,然後用鼻血肆意塗抹在金蓮的衣物上。
金蓮眼看到了茅廁門口,就嫌棄的一把推開我,“你噁心不噁心?”
說著,根本沒有留給我反應時間,就鑽進了茅廁之中。
“我說你這個敗家娘們,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只聽到一陣噓噓的流水聲,我的反射弧讓我迅速也有了尿意,二話沒說,就躲到一邊的牆角下,解開褲子,哼着小曲,就撒起了尿。
就在這時,細小的牆縫之間,突然有一個人影在不斷閃動,我有點納悶,剛欲上前查看,一個瘦弱的身影突然從牆頭上冒了出來,一臉嬌羞的望着我,“大郎!是我,你鄰居何紅艷?你不記得我了嗎?”
我立刻系好了褲腰帶,發現這女人面部雖然也長的不錯,但就是缺少那種溫文爾雅的氣質,金蓮一下就可以甩她幾條街。
我不禁破口大罵起來,“這是什麼鬼?從哪冒出來的!”
實話說,女人要是真色起來,那還真是沒有男人什麼事了,何紅艷明目張胆的給我拋着媚眼,“昨天晚上你們兩口子動靜那麼大,你要是有時間,也給我們家老吳傳授一下經驗吧!”
就在這時,廁所里有了動靜,我趕忙從死亡地帶抽身躲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