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測試
修行，本就是逆天之舉，自是天不佑之。然，天有天道，人間自有人間之道。縱然是天，也干預不得。
聚靈陣成！
楚零大大咧咧地便要踏進其中，又感到有人在拉扯他的衣角，轉頭望去，卻是田曦。
田曦蹙眉頷首，顫巍巍說道：“楚零，要不，不測了？咱們還是回去吧！”她在害怕，害怕楚零會是個凡人，凡人的世界和修士的世界終究是兩個世界，沒有任何并行的可能。楚零一旦沒有修行天賦，與她便是兩個世界的人，遲早是會分道揚鑣的。她害怕，害怕失去。
楚零略微遲疑，便明白了其中原有。他將田曦拉到一邊，笑道：“放心吧！對於你，我不會放手！再說了，你知道的，我的腦子裏有個有趣的靈魂。老天爺將這個有趣的靈魂帶到這個世界，怎麼會甘心只讓他做一個凡人？這樣，未免太過無聊了吧！如果他真是這麼無聊，我不介意死給他看，讓他更無聊！”
田曦被弄得哭笑不得，最後無奈地說道：“天道，是個女的！”
楚零搭住田曦的肩膀，笑道：“就算是個娘們，咱也是惹得起的。”
田曦微微側目，想要掙脫，結果沒能成功。嘆息道：“別說天道的壞話，會遭雷劈的。”
楚零擺手道：“在屋子裏能遭雷劈，那說明我是真正的雷系屬性，比易沖還要純正！”說完話，他邁步走進了聚靈陣。
剛進入聚靈陣中，楚零便感到了其中的奇妙，周圍的空間中彷彿存在着某種無形的活物般，正通過身體上九萬八千個毛孔，向體內滲透，讓整個人都感到通透了。這便是飄飄欲仙的感覺吧！
“不用驚訝！”博執明解釋道：“聚靈陣中，佈滿了高濃度的五行之力，而不會修行的你就像是一個空腔，空氣中的五行之力自然而然地會湧入你的體內，不必拒絕，對身體有好處。”
楚零笑道：“所謂的玉養人，器養人是不是就是這個樣子。我如果一直待在這裏面，會不會長命百歲呀？”
“理想是好的。只是如此濃度的聚靈陣，能維持半個小時，便是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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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了。想要待一輩子，如果你富可敵國，也不是不可能。好了，廢話不多說，我們抓緊時間。現在，靜心凝神，試着將空氣中的五行之力當做活物，呼喚它，或與它交談。”
楚零點了點頭，閉上眼睛，放慢呼吸。靈台清明，將自己當做世界的中心，感受心臟的跳動，將它作為整個世界唯一的律動。以此，來感染空氣中的五行之力。
保持着這種空靈的狀態，超脫物外，神遊天際，直到周圍的五行之力濃度慢慢下降，直到被人推醒……
博執明扶了扶眼鏡，冷聲說道：“如果不是連口水都流下來，我還真以為你進入了佛家所謂的頓悟狀態。”
楚零連忙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撓頭道：“不好意思，這按摩手法實在是舒服，真心沒忍住。不過，好久沒睡得這麼舒服了！”
博執明揉了揉突突亂跳的太陽穴，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閉上了。
易沖抱拳說道：“佩服佩服，說別人將五行之力供作神明都不為過，生怕它老人家不高興，修行再難有寸進。只有你這個愣頭青，敢將它看做是東街瞎眼按摩的胖大娘。”
“這個都不重要！”楚零擺擺手，問道：“快說說，我這是什麼根骨，什麼屬性！”
此刻，眾人臉上不免露出了笑容。
“土！”
“土？金木水火土的土？”楚零沮喪道：“這未免也太土了吧？”
博執明正色道：“你應該感到榮幸！你的家族，傳承至今，一直都是以‘土’屬性為榮，而像你如此純凈的土屬性，更是榮耀中的榮耀。”
“的確如此！”易沖點頭道：“根骨雖然不決定於父母，但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父母的影響。而像你如此純粹的血脈屬性，不多見！”
田曦眼含濕潤，輕輕抱了抱楚零：“太好了！”
楚零輕輕拍了拍田曦，轉頭問道：“那我該修行點啥呢？總不能整天就是跟這看不見摸不着的五行之力聊天吧！”
“是的！”博執明解釋道：“你現在需要做的，便是與這天地間的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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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力溝通，直到五行之力能夠回應你為止！這樣你便完成了初窺境界。”
“就像如此嗎？”楚零伸出右手，只見右手指尖慢慢地有棕色的光芒閃現，越聚越多，越來越亮。最後，棕色的光芒像是一股水流般，在手指間流轉。楚零不禁吐槽道：“果然夠土！”
易沖的表情很精彩，彷彿在看一隻會上樹的豬一樣！
博執明的表情很有意思，這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意思嗎？他拱手道：“恭喜小師弟，現在你已算成功踏入初窺之境，相信距離超凡之境，已然近在咫尺。”
這是博執明第一次以師弟稱呼楚零，這便算是認同了他吧！這博執明果然是個狡猾勢利的人，楚零不禁想到。
“現在，將注意力集中到手上這股五行之力上！”博執明正色道：“放任它，看看它會有什麼變化！它的最終形態，便是你今後修行所有法術的原點！”
楚零照做。只見那股棕色的水流在手掌上流轉，顏色慢慢化做黑色，形狀也慢慢變得有稜有角，最後固定在一個比巴掌稍大的方形物體上。
這是何物？
眾人圍上來，緊緊盯着楚零手中的事物！沉默不語！
沉默許久之後，田曦先開口道：“這莫不是個吃的吧！一塊麵包？”
易沖搖頭道：“從未聽說土屬性的五行之力能幻化成吃的！而且形狀也不對，這對應的兩個平面，一面光滑，一面凹凸粗糙，不是麵包之類的物事。而且，這麼硬的麵包磕到牙上，不只是嘎嘣脆那麼簡單！”
博執明猜測道：“這或許是一方印章吧！我先輩之中，曾有人凝聚出一方玄色印章，上刻‘玄武正道’四個字，藉助此印，可引流天地間的水屬性的五行之力，很是不凡！”
易沖又搖了搖頭：“這形狀不夠方正，而且，也沒有陰文或者陽文存在。”
“那你說，你究竟是何物？”
易沖沉吟片刻，猜測道：“這莫不是塊板磚吧！半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