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是不是天才（下）
一圈，氣息中有一點留在了丹田裏，淡淡的淡紅氣霧瀰漫在整個丹田，讓丹田看起來無比的可愛。兩圈，留下的又多了一些，氣霧的密度似乎高了一些，張望知道，這些就是他真正吸收成功的內氣了，也就是屬於他的內力。
不知道圈，也不知道多長時間過去，天才感到肚子餓了，真的是練功不知歲月啊，張望得意的睜開了雙眼。
按照老烈火所教，他捏住了內氣儀，就看到內氣儀上的數字跳動了一下，一個鮮紅的2出現了。
“呼”張望長出一口氣，雖然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至少也勉強能算得上是一個天才了。
“看清楚，小子，那是零點二。”靈魂的聲音好死不死的響了起來，打破了張望的自我安慰。
“什麼？”張望的眼睛瞪得滾圓，終於在2的前面，現了一個小“.”，這東西這麼小，彷彿故意戲弄張望一般。
“還有，明確告訴你，在人清醒的時候，自然會約束丹田裏面的內氣不消散，可是當人睡著了之後，約束降低，白天練功吸取的內氣至少有八成會自然消散，剩下的那兩成才是你真正獲得的內氣，也就是說，你今天練功的成果實際上是零點零四。一般人初學第一年能吸收的是一百點奎爾，這裏一年五百一十二天，分到每一天大概是零點二點奎爾，雖然你開始練功太晚，這裏也有內氣壓制，對吸收內氣不利，可也有老烈火幫你疏通經脈，所以說，總體上來講——你的資質不到普通人的一半。”
張望被他這長篇大論說得差點一口鮮血吐出來，“我不睡覺，它不就是不會消散啦。”他還在逞強。
“你一天不睡覺可以，可你能兩天不睡覺么，兩天不睡覺可以，三天四天呢，只要你睡覺，只會睡得時間更長，身體更沒有控制，那樣消散的比例更高，高於你吸收的也說不定，而且我明確告訴你，人長時間不睡覺，必然意識模糊，精神控制力下降，那樣你不要說練功，恐怕就連走路都走不穩。”靈魂可沒有一點同情之心，把張望說的一無是處，恨不得讓張望去自殺才好。
“夠了，別說了！”張望也有些惱羞成怒，知道就行了，那麼啰嗦幹什麼。
也顧不得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張望又爬上了床，空腹才好容物不是么，說不定空腹練功的效果更好。這一次他沒有盤膝，腿還有些麻，而且剛才的練功證明是失敗的，所以必然要有些改變。
這一次，張望沒有一絲猶豫，直接調動了靈魂所剋扣下來老烈火的那些內氣。
如同烙鐵燙灼的疼痛再一次回到了張望身上，不像是老烈火疏通經脈時候的那麼猝然劇痛，可是這疼痛更加的持久，只要是它們經過的經脈都會經久不散，經脈只要被它們經過，都會像是被千萬隻燒紅了針扎過一般。沒有經過機器的一次過濾，想要吸收別人的內氣就是這個後果，更何況，老烈火內氣精純度是現在張望望塵莫及的，就算是有機器過濾，按道理也不是張望能吸收的。
或許是前面那該死，呃，已經死了的靈魂說話太過惡毒，這一次張望沒有讓他來頂替自己承受這痛苦，他咬着牙用意念推動着這些不安分的內息前進。
這些內氣本就不屬於張望，雖然在他體內，也要受他支配，可是讓它們乖乖聽話，卻不可能。這些傢伙個個都是屬犟驢的，牽着不走，打着倒退，它們一徘徊沒什麼，卻給張望增添了雙倍痛苦，經脈處本就比其他地方更加敏感，被這些灼熱的內氣燒過一次不算，還要回頭再來一次，那個滋味，實不足為外人道，如果不是自尊心又冒了出來，張望一定讓那個該死的靈魂頂缸。
痛苦中，張望還算爭氣，沒有失去自己的意識。說真的，他的意志力也不算差，否則也不可能在無數的陰謀詭計中活下來。
內氣從丹田出，經會陰、命門、大椎、玉枕、百會、印堂、膻中，一路吸收老烈火留下的熾熱內息，終於又回到丹田了。
雖然在丹田中，這些搗亂的內氣聚集成一個刀輪，每一片都似乎是燒紅的刀片，攪得張望腹內熱痛漲擠不一而全，可是張望心裏面高興啊，這些內氣就要歸他而有了，就算是留下兩成，也不少了，他期待着等一下握住內氣儀，看着上面出現天才數字時候的感覺。
張望現在就像是那種作弊的學生，他也知道，這個分數是假的，可是那一樣不能阻止他看到高分時候的滿足感，他會選擇性遺忘自己作弊，或許這就叫自欺欺人，可是咱高興，你管得着么。
就在這個時候，張望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小子，聽說你以前是給官府賣命的？”
張望睜開雙眼，眼前是張三那個壯碩的身影，還有李四，張望沒有跟他說過話，可是在別人的指點中，知道他是誰。
這些身影在張望的眼中漸漸模糊，他忍不住向前便倒，途中口中已經有鮮血淌下。本來張望這個初學者根本沒有走火入魔的權力，可是他現在正在試圖收服老烈火留在他體內的那些內氣，就像是一個小孩正在努力的揮舞大鎚，可是突然間腳下被人拌了一下，後果可想而知。
“喂，小子，裝死么？”張三李四兩個人卻沒有怎麼慌張，在監牢裏，對於打不過他們的人來說，他們就是老大，只要沒出人命，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張三一腳踢去，張望翻了個身，前襟上鮮紅的血一下子變得醒目起來。
“不會真的死了吧？”在第七監舍，一旦死人就壓不住了，李四也有點慌。
“哪有那麼容易死，咱們都看到了，他是今天才找老烈火學的內功。”張三故作鎮定的道。
“知道是我的弟子，還敢來找他的麻煩？”老烈火的聲音幽幽的傳來，“想是我老了，你們都把老頭子當盤菜了。”
“哪敢呢，他這不是捕快么，你老也知道，我們……”張三搓着雙手。
“滾，你應該知道你那破異能對我不起作用，只要他是我的弟子，我才不管他做什麼的，你們誰動他，我就收拾誰，哪個也不給面子。”老烈火雙眼一瞪，雄軀一震，一股霸氣油然而生。
老烈火看看張望，“唉，這一昏，今天不管練了多少，都白練了。”他還不知道，張望體內的經脈已經受損到了什麼程度，否則當場放棄這個弟子也有可能，
昏迷比睡眠自控力更差，一旦昏迷，不光是這一天修鍊的內氣全都會消散，就連以前穩固下來的內氣都有可能逃掉一點。
還好此時附體的靈魂已經自動接管了張望的身體，他雖然昏迷，可是內氣依然在運轉，沒有一丁點消散的跡象。
而他體內那些受損的經脈居然也以幾乎可以分辨的度痊癒着，度比一般人恐怕快了千倍也不止，旁人需要恢復一兩年的傷勢，他一會兒已經恢復了大半。
“唉，還是得我忙乎哇！”靈魂張忘哀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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