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驚蟄
浮光下,女子掩裙而立,那把匕首也是被其反扣於手。
“蘭師妹!”
“青銅師兄”
“這些年你們還好吧!”望着昔日的同門師兄,蘭玄女不禁觸景生情了起來。
“不好,自從你走後宗主性情大變,小宗主也是沉默了很多,我看你還是帶着降龍圖錄回來吧!打小在一起,我們當中就數你和小宗主悟性最高,宗主也很是器重你,你若回來,想必宗主定會高興。”雖受傷不輕,但鐵隕還是滿懷期待的說道。可還不待蘭玄女回答,遠處便傳來一陣怒意聲。
“你就是當年帶走我師侄的蘭丫頭?這些年我等找你找的不輕啊”說罷便是一道黃色光華掠到盤松道人身前,映入眼帘的是位身穿蠟黃長袍,禿頭長須,體型魁梧的中年大漢。
“石師弟,你來了!”看到師弟到來,盤松也是一步向前。
“二師哥受累了,掌門大師兄,三師兄還在閉關,聽到離西傳音,我就先出來助你,這些天門裏的事,辛苦二師哥了!”
“哪裏,區區幾個毛賊,何談辛苦,只是......此事回去再說,降了這幾個小賊先。”
嗖、嗖、嗖、嗖。又是四道光華刺掠而來,正是方才坎東,離西二人,除了他兩又多了兩個年輕小道。
“降我?嘿嘿,也不是我鐵某人狂妄,雖說打不過你,但你想降住我也是做夢。”
“鐵師哥,別硬來!山西角有片迷障,進入裏面很難追蹤痕迹,你們從那兒先走,我來攔住他們。”說罷,蘭女子便一甩匕首,在叢林上閃出一陣刀花。
“這是?驚蟄?”,一見刀花,盤松,石不動二人臉上陡然露出驚訝。
“不錯,此匕確為驚蟄,驚天不動地,地亂一刀蟄,雖說我功法尚不如二位,但有此刀在手,拖住二人還是有自信的。”
“原來,當年我炎師弟沒帶此刀去南蠻,而是被你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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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雖說我跟龍瀑應有點兒交情,但今天是不能放你走了。”話音未落,只見石不動道袍一揮,祭出一座金黃色寶塔。
“看看這傳說中斬魔無形的驚蟄匕還能破的了我的不動塔。”說罷便是一祭寶塔,只見原本能托在手心的寶塔陡然增大,如寺鐘般懸於上空。
“二位師兄快走,你們受傷不輕,我有驚蟄在手,他們傷不到我,回去之後好生照料師父,快走吧!”接着一甩匕面,便朝石不動掠了過去。
“鐵隕,我們先走吧,蘭師妹想來自有脫身之法,我們在這也只能礙手礙腳。”
“也只能如此了,石老道,來日待你鐵爺爺傷好了,好好會會你。走!”
“想走?石師弟我去追他們,離西你與坎東留下助你師父。坤北,乾南隨我走!”說罷三人便朝山西角追去。
“咻,咻,咻”,三人剛走便是三片刀光追了過去,可刀光追了還不到十里便是被寶塔擋了下來。
“唉。。蘭丫頭,你的對手是我,接我‘千斤墜’試試。”
只見剛擋了三刀的金色寶塔迅速升空,同時體積再次變大,待到寶塔漲到房屋大小時,便一頭栽了下來。
見寶塔壓了下來,蘭玄女也不慌忙,左手扣匕,右手捏出一個法決,頓時天閃雷痕,隨着法決不斷的變換,雷閃也是越發激烈,待得法決結束,空中也是盤出一條雷莽。
“去,‘雷莽盤蛟’!”
吆喝剛下,蘭玄女也是臉色蒼白。此時,空中的雷莽猛的撲向寶塔,碰撞的一剎那,寶塔身泛雷絲,下降之勢驟減,而雷莽卻仍是迎頭直上。三息不到,寶塔就見頹勢,一步步被逼了回去。
“哼”
石不動見寶塔壓不下去,當下便把寶塔收了回來,而寶塔一退,雷莽也順勢追了過來。
“‘流沙屏天’”,寶塔一被收回,石不動便左手掐訣,待雷莽快追到他身前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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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身體四周忽然捲起一層流沙。流沙成螺旋狀在其四周捲起,迅速將其裹成一沙繭。即便如此,雷莽還是一頭撞了上去,十息或是二十息,雷莽漸漸消退,沙繭也是漸漸顯現出模樣。似乎是完好無損,也只有沙繭裏面色同樣變白的石不動才曉得這雷莽的威力。
“好傢夥,龍瀑應生了你這麼個丫頭,也是他的福氣,今兒,不要怪做叔叔的我下手太重了。離西!你二人且退後。”沙繭漸漸退去,石不動也顯出一副怒目模樣。
“怪不怪的,言之過早,接我屠龍斬試試。”蘭玄女也不廢話,驚蟄甩到右手,順勢斬了下來。
“看來,龍老怪也待你不錯,什麼都教你,我倒要看看,驚蟄匕能耍出什麼樣的屠龍斬出來。”
“‘岩筍刺’”咻、咻、咻便是六道岩筍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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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姑姑呢?”小屋裏,男孩拉去被角,揉揉了眼睛疑聲問道。
“啊呿!”一聲喃呢,一個黑乎乎的傢伙便抬起頭,也是一臉惺忪的朝男孩拱了拱。
“黑鰍,你怎麼睡到床上來了。”男孩笑了笑,抱起黑傢伙,往其後退上那道仍能見淺痕的傷口上捋了捋。
“姑姑到哪裏去了呢?都這麼晚了也不在家裏,黑鰍你說姑姑會不會有什麼事啊。”
“啊呿!”黑傢伙也象徵性的應付了一句,接着便又朝男孩懷裏拱了拱,彷彿又要睡過去。
可突然剛要睡過去的黑鰍猛的抬起頭,從男孩懷裏跳出,站在地上朝木門發出兩聲嘶吼。
“吼!吼!”
“黑鰍你怎麼了?”
“怎麼了?呵呵,它見到老朋友了,赤尾鷲嗅了這麼久才找到你,吞天獸你躲的倒是巧啊。”
話音剛落,半掩的木門被推開,一黑衣男子站在門口,肩頭立着一有着赤紅尾毛的鷹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