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眾生皆你

“話說，你喜歡誰呢？”

“我喜歡葉芊語。”

“她是誰？”

“她呀，她是一個天使，在太陽旁邊，屬木，掌管人間善惡。”

“你撒謊，沒有這樣的，你聽誰說的？”

“真的，我呀，我和孫悟空一起在斜月三星洞聽到菩提老祖說的。”

“菩提老祖還知道天使？”

…

對，是假的，誰叫我也不知道她是誰了呢，總會失去，過去就行，緩緩走在河沙上，細碎的沙夾雜着河水洗禮着每一顆疲倦的人心，佛可度不了凡人，何況我們不只是凡人，還是一個心有不甘的平凡人。

“對不起，我想要遠行？”第一聲的呼喚劃破萬古的長夜，在那現實的屏障下支離破碎，那是13歲的青春，每天都有着莫名其妙的想法，超乎尋常人的充沛精力，可是13歲的孩子除了能夠藉助父母，別無它法。

“你這個想法不對，這個明顯更有前景。”父親這樣說道，父親邊說著，手下改變了那個選擇，一種空落落的感覺由心而發。

“我告訴你，你呀，想做這個還嫩了點，當初我也是靠這個賺過錢的。”父親一臉的語重心長，摸摸我的頭髮，如是說道。

這個東西是在我出生后才產生的，由於利潤巨大，一度引起市場動蕩，我知道他不敢碰那個，他是一個求穩的人，即使性子很急切，也壓制着內心想法，我開口反駁道：“這東西沒出來幾年吧，我就自己看看就行，給一隻讓我自己選行不行？”聲音不是很大，可是他的臉色變了。

“乖，聽我的，爸爸有經驗。”他硬着頭皮，不想承認，喉結快速升降，彷彿彩虹一樣夢幻。

聽到這裏，我知道沒有辦法改變了，那一刻眼中的光滅了，隱隱感覺到腦海彷彿有一個惡魔蹦了出來，那就是叛逆吧。

後來，錢虧了，父親對着我面有失望，我看着賺錢的陌生人，問了問情況，他說道：“你們選這個呀！賺不到錢的。”

這還用你說，可是看着那個飆升的新聞，我破防了，我望着父親沉默的表情，第一次清醒得訓斥了父親：“不要逞能，看看，都怪你。”怒氣值直衝雲霄，聲音免不了加大。

父親腰桿彎了，生活逐漸窮困潦倒，母親的叮囑日日夜夜在耳邊循環，我聽見他們說了一樣一句話：“哎！孩子大了，現在叛逆怎麼辦呀。”

千帆竟發，一曲為歌，那時候我看見了葉芊語，明媚的陽光懶散得躺在她的身上，清秀面龐愈加明媚，可能那陣陽光格外有趣吧，此後再沒有見面，恍若一夢，夜夜入夢來。

雲悠悠閃過，一天就過去了，高考順利結束，那兩天似乎除了雲就只有心事了，烏雲上太陽也打不開那沉重的銀幕，只能暗自退場，那個夢就這樣隨着太陽的離場散落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