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王章 皇上終於要出手?
德妃是個病美人沾了軟榻就挪不動腿,整張臉獨靠紅唇吊著精神氣。
喬舒影坐矮凳,默默裝乖。
康熙待的不久,便以公務為由退席。眾人紛紛叫喊累倦,天要黑了。於是局就散了。
聖上對你已經起了心思。皇后沒頭沒尾地對喬舒影說完這句話,獨自一人回宮,丟下了她,孤身面對德妃娘娘。
德妃娘娘把她帶回住處,並沒有找急拋出正題,先是仔仔細細地端詳了她一陣,從頭到腳,從髮型到配飾都不肯略過,走心打量。
“得到的偏愛越多,受的怨氣也越深。舒影姑娘,不論你是什麼名頭,進了宮就沒有別的出路了。”德妃循循善誘,大概她還有很多的道理可以說出口。
“我對他無心,他對我也無意。這是皇上親口坦白的。”
“你信嗎,哼,男人對女人還有第二種心思?要真的沒有,早就在宮外派人答謝你,你根本就沒有機會進宮。皇上沒有直接冊封你,我一開始是覺得奇怪。”
“有沒有一種可能單純是您想多了呢?”喬舒影玩笑。
“但是我現在有幾分懂了,尤其是見剛才聖上與你相處的場景。更加確定我說的沒錯。”
相處沒什麼特別,喬舒影嚴重懷疑德妃腦補過度。
“你不信也沒關係,說不準將來你還有大福氣呢。”德妃笑,抬手指使宮仆取了件錦匣給她。
打開,絲巾素帕,沒什麼特殊的。喬舒影拾起展開仔仔細細看了個遍,除了首酸詩,除了有些香,普普通通。感覺匣子比帕子貴。
“你可不要小瞧它,這是皇上還不是皇上送我的。那是,我還只是個小宮女呢,你不知道,那是我很小,和家裏分開,整日整夜的哭鼻子,受盡了欺負。就因為這個帕子,才過得好一些。”
一個人回憶起過去,她的神情總是溫和的。不論有多麼的不堪,只要走出來了,就沒什麼。德妃也不例外。
“那個時候皇上好像才五六歲吧。”喬舒影服氣,五六歲就懂調戲小姑娘,情商真夠高的。
“真心又與年歲有什麼關係?”德妃神情哀傷,嘆道:“不過也就那麼一次。現在回頭想想或許那是皇上無心之舉。”
傷心的時候,其他的人最好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做。只要獨獨聽着就好了。否則不留神顯得過於冷漠,事不關己。
“說這些做什麼呢,我真是老了。也不得不想想以後,以後為自己多打算找個靠山。”
“您不是有四阿哥,做不了一輩子寵妃,做個好母親同樣後顧無憂。”
“他非嫡非長,又有什麼用?還有我的出身,還是不要妄想的好。”
“那您今兒找我談心是為了……”喬舒影正色道。
“皇上傾心於你。我若是你,一定要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如何做才能算上不辜負這片心意。”
“我又不喜歡,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也只能謝謝他的好意。”
“我是叫你想想怎麼運用得當,而非要你勉強喜歡。”
“您是想說,只要我聰明點,便可以用歡喜換平安,甚至榮華富貴。”
“是啊,是啊。你如今年輕尚可自詡清貴,待到紅顏老去,也沒有人肯跟你談條件。”
“按娘娘所說,聖意眷顧是我之幸,那他不高興要了我的命,我又該如何自處?”
“凡事該往好處想。若真如此,那就是命了。”
“這不是命,這是選擇。我左右不了可能,但是可以拒絕。”
都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德妃飲葯,“只怕由不得你。”
喬舒影被請出德妃宮。出來時,綠惜與朱顏都不在。兩個丫頭去哪裏?兩人都不像沒規矩的。
不對勁,喬舒影下意識謹慎起來,四處環顧留心。
走着,走着。她感覺頭越來越重,步子越來越輕盈。整個人莫名其妙浮起來,頭昏眼花。完了!
喬舒影是在龍榻上醒來的。第一反應,這床乾淨嘛?睡過那麼多女人。
她想下床,結果低頭驚得下巴掉了。啊這,是誰換得衣服?除三點以外,其它真得夠清涼。
喬舒影裹起被子,捂得嚴嚴實實。像只兔子,跳了出去。
李德全、小太監們見狀趕緊低頭,閉眼。心道:誒呦,新主子,真會玩!
康熙盤坐軟榻上,眼前放張矮桌几,批摺子。
“君無戲言,您怎麼能戲弄我?昏君!”喬舒影氣得嗓門都兇悍起來。
康熙還不肯放下工作,抬頭正視她。
好的。抬腿,翻了。奏摺,胡了滿身。
奴才們連滾帶爬的撤離,生怕被誤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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