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帶來歡欣
教皇拿着鋼筆在空白樂稿上記錄婕厄珈緹耶的音律,看樣子十分熟練。
年輕人對此不解。他問:“老師,您怎麼親自紀典?”
艾思邦德隨意答到:“俄畢斯,你第一次來,對我的習慣還不勝了解。雖然我前幾天看似十分悠閑,萬事不搭理,你卻不知道,那些都不重要,只有這‘尾聲’,才包含了真正的神諭。”
俄畢斯疑惑地問:“‘尾聲’才是真的神諭?那之前的呢?‘七風’也會說謊嗎?”
艾思邦德“嚯嚯”着笑:“你應該知道一些法術也能讓琴弦振動吧!‘七風’有時也相當調皮呢!只是‘呼呼’地吹過來,就會‘噔噔’地響,亂七八糟的吹,吹個四五天!”
“那不是白讓祭司們受苦受難嗎。”俄畢斯垂下頭。這幾天他看教皇不做‘正事’,就幫他記錄。來神殿的路上,他聽祭司們說到記錄神諭是很重要的事,是考察任務的指標,要從頭到尾一音不漏地全記下來。
“許多人記錄,犯錯的可能就很低了。要說記這些有什麼意義的話……改編一下不就是一首曲子了嗎!放到劇場或者教堂,會有很多人來的!”
“那個,老師,這現在是尾聲了吧?我說話會不會吵到您?”俄畢斯緊張道。
(本章未完,請翻頁)
“沒事,我有兩個耳朵。”艾思邦德笑笑。
於是沉默了好久。一紙樂稿寫完了,俄畢斯就迅速遞上下一張。他也將寫完的樂稿按序整理好。
艾思邦德在紙上圖畫著,忽然,他嘴角上揚,開口問道:“布爾納什的侄女是否即將產子?”
俄畢斯愣了一下,回答:“您是指奧菲公爵的妻子娜布菈·菲尼克斯嗎?確實。按時間來算,可能本周就將分娩。”
艾思邦德低頭喃喃道:“該準備什麼禮物呢?”他看到太陽被厚雲遮住,大殿內的風又呼嘯了起來。他心想,只是祝福是不夠的,不如把那件用不上的披風送給他好了。
“……您與祂不知又有什麼關係呢?又為何會祝福兩個人……”
“老師,您怎麼了?”俄畢斯疑惑道。
“如果你仔細感受流動的氣息,那麼‘風’對你就不是那麼難理解了。”不過即使理解了,也難明白有何意義……
雲飄走了,風聲恍若消弭。
“俄畢斯,你聽說過‘蘿’嗎?”艾思邦德趁着風停問他。
“‘蘿’,老師說的是藤蘿吧,能攀附生長的一類藤本植物。老師為什麼要說焱語?”
(本章未完,請翻頁)
“在顯國有個有意思的傳說,我來和你講講吧。話說在刑朝的時候,有一對同父異母的兄妹,出生時彼此相隔千里,多年後偶遇,互生愛慕。兩人正打算成婚,叫來母親見證。問起父親,兩個母親便說在戰場上犧牲,問起姓名,便都說‘夏摩’,問起籍貫,便都說‘東陽介氏山’。
“兩兄妹這才知道原來是兄妹。兩位母親竭力阻止他們成婚,但最終還是讓他們成了。此後三年,二人生下一個男嬰,不過男嬰患有怪病,東方的醫生診斷男孩活不過兩歲。哥哥四方打聽,尋遍州里,最後打聽到空陽山還有仙人居住。這東方的仙人與我們這的法師大有不同,十分精通於生命技藝,大多壽命長久,動輒三五百歲。
“這仙人名叫藨[biāo]女,住在山間。兩兄妹帶着孩子來到仙人屋前,懇求仙人醫治。仙人雖然答應,並將這孩子收為弟子,卻要求二人不得再見他們的孩子。為了挽救孩子的性命,他們選擇了希望。”
琴弦完全的靜寂了。此番程序大約就要結束。
“孩子名叫螭,是母親取的。那仙人給他一個‘空’姓。藨女只有兩個弟子,一個是空螭,一個叫做毣雀。空螭六歲時,這個少女來到山上拜師。空螭順從愚笨,毣雀散漫精怪,他們一直隨着師傅學習,直到那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