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替身培訓

吳媛芬帶來的兩套服裝，莉莉都嫌太古板，從自己的衣櫃裏翻出幾件連衣裙，往吳媛芬身上比試，吳媛芬也不滿意，不是嫌裙子太短，就是嫌胸部太露。最後，她自己從莉莉的衣櫃裏挑選出來一件水藍色帶有白色碎花的拖地長裙，穿到身上，圍着鏡子轉了幾圈，臉上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容。

莉莉橫眉立目的說道，“大姐！這是晚禮服哎。白天穿着它去機場，懂行的人還不笑得滿地找牙？”她真的快崩潰了，就接著說，“姐！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吳媛芬自己也是一臉的委屈，脫下那件晚禮服，穿上自己帶過來的黑色短袖襯衫和牛仔褲，無意間目光落在莉莉的胸前。莉莉今天穿的連衣裙，領子低得露着上半截**。吳媛芬不覺看紅了臉，突然感覺又開始往外冒冷氣。她趕緊把目光向上轉移，剛好又看見莉莉在向她翻白眼，也不知道自己哪兒又出錯了，就說：“莉莉你知道的，穿衣打扮，和男人周旋，都是我的弱項，也不知道你的那根神經做主，選我來幫這個忙？”

莉莉馬上換了一幅笑臉，“因為你不想找老外啊。把我男朋友放你手裏我放心！”

“嗯，”吳媛芬點頭，“這個嘛你絕對放心。”

“你為什麼排斥老外啊？”

“我這個人，和中國男人都不會相處，何況是老外啦！”吳媛芬把滑到鼻樑的近視鏡往上推了一下，又說“我還想問你呢，你為什麼非得嫁外國人呢？”

莉莉隨口說，“聽說他們很會做愛啊。”說完馬上後悔不該在這關鍵時刻提及有關性愛的詞彙，以免嚇着吳媛芬。於是，又趕緊把話往回拉，解釋說，“開玩笑了！要說老外嘛，”莉莉假裝認真的說，“他們人單純，懂浪漫。你看現在咱中國的爺們，有錢沒錢都想包個二奶！我不想當二奶！也不願意和別的女人一起分享我的男人！”

她後面的倆句話絕對是真的。

“說的也是，***早被老外玩膩了，人家從上個世紀就開始崇尚回歸家庭了。”

“這一點你可說到點子上了！老外要不就不想結婚，光玩，想結婚的，對婚姻大多數都很認真！”

吳媛芬腦海里跳出來的危險信號是，“你對他們沒有一個基本的了解，萬一他們有犯罪前科呢？或者是愛滋病呢？又或者是吸毒呢？”

“瞎說啥呢姐？虧你還是研究生！能說出這種沒文化的話來！愛滋病，主要和吸毒，同性戀有關。我的那幾個老外，他們不吸毒，也不是同性戀。”

老實說，這種擔心莉莉是有過的，她說，“一般來說，吸毒的人，犯毒癮的周期時間是6-8個小時，在8-14個小時后出現焦慮、恐慌、畏懼和再吸毒品的渴望。我和那幾個老外，每一個人都有超過10小時的聊天記錄。”

“那同性戀呢？”

“這個嘛，”莉莉一時語塞，和老外在視屏里做愛的事，是絕對不能和吳媛芬說出來的。就胡謅道，“如果是同性戀，他們哪兒來的熱情和我在網上閑聊啊？而且，還能堅持半年？半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還有，同性戀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特徵，像打耳洞了，說話娘了，行為怪異了。”

吳媛芬開始佩服莉莉了，“別說，你對男人還真有研究！”

莉莉趁熱打鐵，“就是啊！你研究政治經濟，是學問。我研究男人，也是學問！所以，給你這個實踐的機會。你可得好好珍惜！哎，我這裏列了個清單，你記一記！等下傑瑞來了，你就照着這個清單，替我了解他。”

莉莉所謂的清單，是寫滿小字的一頁紙，吳媛芬接過，念着“年薪？”她抬起頭，睜大眼睛盯着莉莉，“這個怎麼開口問啊？老外是很忌諱別人問收入的啊！”

“那好！把這一條劃掉。”莉莉找出一根鉛筆，遞給吳媛芬，看着她把那一行字勾掉，然後說，“其實，從他的舉行上也看得出來。到時候你在這方面注意一下。”

“怎麼注意？”

“就是，出手大不大方啊！一起出去吃飯，要是他老指望你花錢，那這個男人就基本沒戲！”

吳媛芬又低頭去看那張字條，“禮物？他說要帶禮物給你嗎？”

“沒說，也許，留着給我驚喜呢！這個傻子總他媽的喜歡玩驚喜！”

說著，莉莉拿着一串貝殼手鏈，戴到吳媛芬手腕上，“這是傑瑞買給我的。你戴着，一是證明你是莉莉，二是提醒他送禮物。”

吳媛芬把手腕轉來轉去的欣賞着那串手鏈，誇獎道，“哇！很有特色啊！”

“特色有屁用啊？又不值錢！你看這做工，多粗糙啊！”莉莉指着手鏈，“傑瑞說，這是北美土著印第安人的傳統工藝品。幾乎每一個到加拿大旅遊的人，都會買上一條留作紀念。紀念個屁啊？又不值錢！”

“喂！在你眼裏，什麼值錢啊？”

“那當然是鑽戒啦！”說到這裏，莉莉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大呼小叫的說，“唉姐，對了，你還有個任務！”

“什麼任務啊？”

“你要想辦法帶着傑瑞去逛珠寶店。如果他有買鑽戒的打算，後面就有戲碼跟着了。”

“讓傑瑞按照我的手指買鑽戒？”

“尺寸不對可以換嘛！唉，到時候你讓傑瑞把發票保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