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復憶
篤篤篤!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敲門,睡眠不足的我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打開門,麗莎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二話沒說便拉着我往外走。匆忙地,就已經來到了她的房間,坐在屋子裏的,我裝着一肚子的疑問卻不敢吱聲。
“你坐在這裏等着,不要亂跑,我去去不來!”她交待完,轉身出去了。
疑惑地等待着,隨着一陣腳步聲,門被推開了,的確是麗莎回來了,不過她後面還跟着一個人…
一看到這個人我就心寒徹底,沒錯,就是那個叫我吃可怕的蚯蚓,還用兔兔電我的冰麗斯,我驚恐地道:“怎…怎麼是你?”
麗莎露出得意的笑容,道:“看看,我說是來找我們家冰兒的吧,還嘴硬了!”
冰麗斯的臉上沒有喜悅,只有淡淡的哀傷,她對麗莎道:“表姐,我在奧斯曼帝國的首都見過他了,他…他已經失去記憶了!”
麗莎驚道:“你見過他?”
冰麗斯沉默着點了點頭。
“他真的失去記憶了?”
冰麗斯沒有說話,只是眼神里有些黯然。
“那你有沒有想辦法幫他恢復忘記?”
“我…我試過了,我…我沒有辦法,沒有希望了,我真的失去他了!”她的聲音裏帶着一些梗咽。
“那…那他怎麼處理?”
這時的冰麗斯停止了抽泣,黯然道:“放了他吧!”
看着她的這個樣子,我也是於心不忍,難道自己真的認識她?或許,在吃了巴俄底亞老頭的葯之前,我真的認識她也不一定。可是我現在記憶越來越模糊了,就連進入陀亞總部之後的事情,到現在也開始有點記不住了,這次要是回到總部,也可憐的布尼斯不知道會不會被我當作小偷趕出宿舍。
我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我…我可以走了嗎?”
麗莎嘆了一口氣道:“沒想到世界第一賊竟然會落得下場,真是可悲,你也怪可憐的,你走吧,記得以後千萬要留着鬍子!”
“好的好的!”
慌忙應合著我趕緊退了出來,走出麗莎的房間,安然過關的我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屋裏,傳出了麗莎安慰冰麗斯聲音。
慶幸中,我開始往房間回走,走着走着,突然間對面走來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定下心神一看,原來是亞伯里安,他的臉色有些怪看,神色也有些異樣,我打到招呼:“早啊,大師兄!”
“早…早啊!”他心不在焉地回了句,和我擦身而過了。
我不由覺得奇怪,感覺他今天好反常,一般的情況下,他應該是指高氣昂地教導我一頓然後才洋洋離去。納悶地撓撓後腦勺,百思莫解的我思緒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半夜,睡在床上,我翻來翻去就是睡不着,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好象在牽挂着什麼東西久久不能平靜。真是鬱悶非常,我一屁股坐了起來,煩枯地狂瘋抓着頭皮,最後努力的想着自己倒底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可是腦袋裏空空如也,什麼線索也找不到。
靜靜的夜,清澈如明鏡的皎月,高懸在幕黑的天宇,照映着這翠玉碧澄的流水,岸邊一帶垂柳,柳絲一條條低吻着水面象個女孩子的頭髮,輕柔而蔓長,柳林下繫着一隻小船,船上沒人,風吹着水面,船獨自在擺動。
這靜濫的夜晚,在深夜的月光下,我踟躕在柳林邊,藉著朦朧的月光,隱約看到了一個嬌小的人影坐在小湖邊,走近一看,發現原來是冰麗斯,她望着廣漠的蒼穹,夜風吹送着她的散發,我輕輕地坐在她身旁,冰麗斯緩緩低下頭來,凝望着明月的倒影,月華滿地輝映着冰麗斯嬌嫩的面靨,晶瑩的淚珠在上面滾動,不知她為何如此感傷,我輕聲道:“你沒事吧?”
她那帶着梗咽的聲音抽泣道:“我再也見不到他了,我告訴自己,他還活着,總有一天,他會回來找我,帶着我,一起走遍天涯海角,可是我知道,他不會回來了,永遠也不會回來了,他留給我的,只剩下這一片回憶,這隻手鐲,還有貓蛋,還有他曾經親吻我的那個時刻,我還想偎依在他的懷裏,他的懷好暖,好舒服,我喜歡他牽着我的手,好溫熙,好幸福,我還記得那晚的星星,好明,好亮,他說,他會一輩子在我身邊…”
她含淚的眼睛,流露出來的愛,如同狂熱的潮向我湧來,我的心莫名地為這名陌生的女子敞開,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只知道自己要一輩子保護着她,我的血在沸騰,我的心在燃燒,我禁不住地擁着她,吻上了她的唇,世界在消失中,只有深深的情在交融,對她的愛,從心底的某一角落洶湧而出,占具了我心裏的每一空間,在澎湃的思潮中,每一件往事從腦中浮現,因得魯伊學院、困魔叢林、選美大賽”空傳送的最後那一瞬那…
突然,她猛地推開了我,哭喊着:“不,你不是里奇,你不是!”
我深情地凝望着她,輕輕地說了一聲:“伊莉娜,我愛你!”
…
…
良久之後,冰麗斯靜靜地依謂在我的懷中,就從伊莉娜這個名字,她就能感覺到是我,因為,她當時在學院裏用的這個假名,就連麗莎都不知道。我們都享受着這一刻的溫存,突然,諾府里傳來打鬥聲,我們驚聲往打鬥的方向跑去。
趕到發出打發聲的屋子,立即見到刀光劍影,麗莎與諾爾基城主正在和一個女刺客打得難捨難分,雖然這女刺客是隻身一人,但是這麗莎和諾爾基城主必竟只是善長魔法的高手,所以微落於下風,這時我也看清了女刺客的樣子,沒錯,正是卡琳娜。
雖然我的眼力都能看清卡琳娜疾閃揮舞的匕首,可是剛恢復記憶的我對於本身的操控還十分生疏,所以也未能上前幫忙,也正在這個時候,卡琳娜使出了生平絕學“滅絕天地匕”,我清清楚楚地看到那把寒光凌凌的匕首,向還沒轉身回防的麗莎刺去,不行來不及了,如果我不上去擋一刀,麗莎可是有生命危險。可是,可是上去擋匕首那實在是太危險了,所以我忙喊出:“小心匕首!”
(會飛的豬惱怒地用筆尖擢了擢主角的屁股)無奈中,我只好硬着頭皮迎了上去,滋的一聲,一道巨痛從肩膀傳來,匕首刺入了我的肩膀,血立即涌了出來。卡琳娜一見是我立即楞住了,在呆楞的一瞬那,騎士團的團長迦德已經帶領着士兵擁了進來,立即就把卡琳娜擒住,回過神來的麗莎慌忙扶住正在倒下的我,緊張地道:“你怎麼樣了?”
我有氣無力地道:“咳咳,沒,沒事,這比當年你用七星歸位炸我的時候要比這驚險多了!”
估計是想起當年我光着屁屁的場景,麗莎臉一紅,敲了我一記響頭,這時她好象醒悟過來驚道:“你恢復記憶了?”
“是啊,怎麼拉?”
一旁的諾爾基城主疑惑地問到麗莎:“什麼什麼恢復記憶?”
“沒…沒什麼!”麗莎傻笑着掩飾道,她往冰麗斯望去,冰麗斯笑得很甜蜜。
我數落到麗莎:“這個位子不是你的,你不快把我給冰麗斯抱抱!”
她哼的一聲丟下我,把我摔得是支牙咧嘴,還是諾爾基城主想到有正事要辦,他勵聲質問卡琳娜道:“你為什麼要來殺我?”
“殺了我吧,你知道我是不會說的!”
“就憑你也刺殺得了我嗎?你自己也知道這是死路一條!”
卡琳娜沒有說話。
我慢慢地思量起來,為什麼會派卡琳娜來送死呢?是不是有一定目的?這時我聯想到四個神秘人要我辦的事情,如果在路上沒有遇到我,那麼他們的計劃還不是照樣實行的?
“不好!”我大叫一聲,急道:“這是聲東擊西之計,快去保護聖爐!”
也正在這個時候,一名土兵十萬火急地沖了進來,單膝跑地大聲稟報道:“報告城主,亞帕里安將暗黑魔玉放入聖爐之後已經逃離了里斯本,此時聖爐已經完全失去效用!”
整個屋子一片死靜,一時間,戰爭的陰影開始籠罩着每一個人…
諾爾基城主彷彿老了十幾歲,癱坐在椅子上,痛心疾首地道:“畜生啊,真是畜生啊!”
騎士團團長迦德邁步上前,詢問道:“城主,這個刺客怎麼辦?”
“處死她處死她!”四周的人都在嚷叫道。
我捂着還在流血的傷口肯求道:“城主,把她交給我處理吧!”
諾爾基城主也不愧為一城主之主,很快的就從悲傷的情緒中掙脫出來主持大局,他整理思緒了一下,答應我道:“可以!”
“謝謝城主!”
****
里斯本立即招開了高級會議,在會議廳里,首席位置上的諾爾基城主嚴肅道來:“現在大家也知道聖爐糟到破壞,相信大家都清楚,里斯本的軍隊是以魔法師部隊出名的,如果有了聖爐所產生的結界保護,還能抵擋暗黑魔法界的黑魔巨炮,再加上里斯本城裏魔法師部隊的超強攻擊力,使得暗黑魔法界對里斯本還有所顧忌。可是現在聖爐已經失去了效用,估計不稍時日,暗黑魔法界的大軍將會兵臨城下!”
說到這裏,每個人的臉上都泛起愁容,冰麗斯的父親米迦勒魔導士站起來道:“大哥,這個問題的確是非常嚴重,我想,里斯本城裏的三萬法師部隊以及一萬騎兵還遠遠不能與暗黑魔法界對抗,所以,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尋求各方面的幫助了!”
“唉,事到如今,也是只有這個法子了,目前和里斯本關係最好的,就是奧斯曼帝國了,如果得到威爾三世的協助,也許里斯本還能逃過此劫!”
…
*******
里斯本在招開高級會議,而我因為重傷而被架回房休息,幸好卡琳娜的那一刀刺得還不夠深,不然我可就嗚呼唉哉了。包紮好傷口的我坐在床上,開始盤問被捆綁着的卡琳娜,我對屋子裏的冰麗斯、琳達、麗莎道:“你們先出去吧!”
冰麗斯等人應聲而退,等她們走了之後,我才開始問道:“是暗黑魔法界叫你來的吧!”
果然是我白問,她把頭轉過了一邊去,顯示着刺客的堅決。
我站起身來,拿起她刺傷我的匕首緩緩地走向她,她閉着眼睛,好象等待着接受一切,我揚起匕首揮舞了一刀,捆綁着她的繩子立即斷開,她揉着手腕疑惑的望着我,我淡淡地道:“你走吧!”
“你為什麼要放我走?”
我很老實的回答道:“不知道!”
“這是什麼答案!”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你有一種莫名的信任,也正是這種信任,讓我進了你的陷阱在雷暴中差點死掉,也正是這種信任,我現在決定放你走了!”
這句話,讓卡琳娜低頭沉默了,臉上的露出的,好象是激動,或許還有安慰,我也說不出那是什麼表情,突然,她抬起頭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掃視過我,我立即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暗叫一聲不好,立即就想逃跑,可是已經晚了,卡琳娜的追魂擒拿手已經使出,只見她的身型快如一道影子,一個瞬那之間,我的嘴已經被塊布堵住,手也被反綁起來,我掙扎着,從鼻里嗚咽出聲向外求救,可是枉然,這點聲音實在是傳不出屋外。
這時,我的瞳孔放大了十倍,因為,卡琳娜已經脫下了衣服,她那可以讓任何男人都暴噴鼻血的絕頂身段一概無遺的展現在我面前,她漸漸地走了過來,撕爛了我的衣服,她咬着下唇,兩眼放射出的柔媚讓我從骨子裏酥軟,她的胴體貼了上來,那滑嫩雪白的身體將我覆蓋,緊密接觸磨擦,就好象一團溫柔的火,我感覺自己彷彿被燃燒,將我熔化。我掙了命地在意識上抵抗,可是身體裏的血液在沸騰,而最糟糕的是該死的小XX在這個緊要關頭不聽使喚,竟然:凸。她很順利地施了暴行…
兩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一滴眼淚漸漸地從眼角流出劃過臉龐,我知道,自己被糟蹋了,我已經不純潔了,嗚~~
見到良久沒有響應的三個女生奪門而入,見到光溜溜的我,麗莎和琳達這兩個未經人事的女生立即驚叫一聲捂住臉往外跑去,冰麗斯先是一楞,隨後跑過來,將被子給我蓋上。一見到她,我內心的委屈都在一刻迸發出來,抱住她便嗷嗷大哭起來。
冰麗斯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乖哦乖哦,沒事了,她已經走掉了!”
…
…
又是平凡的一天傍晚,天際的太陽顯得有些暗紅,陽光透過鉛灰色的雲,投射在古老的蒼牆上。整個諾府的人都陷入在一片焦忙之中,向各方面求援的外交團已經出發了,在城裏的都在緊張地做着戰前準備,而我,則是惆悵地躊躕在街道上,心情很不好,本來想出來散散心,可是這並沒有什麼作用,所以,轉移方向往酒店走去。
舉頭望了一下那塊寫着“布洛伊酒吧”招牌,我知道,這才是自己應該來的地方。一頭鑽了進去,走進酒館,感覺這酒館裏面十分昏暗,空氣里彌散着的一股酒和煙的雜合味道,打量了一下四周,說著一些婬穢話語的男人們不時的把大杯大杯的啤酒往嘴裏灌,我摸了摸口袋,裏面有一個二十斯比的硬幣,那是麗莎看在我可憐巴嘰的份上,在出來前給我的。
我坐到櫃枱邊,要了一大杯啤酒慢慢地喝着,這四周的人在聊着里斯本最近調動軍隊的事情,雖然城主禁止把這件事傳出去,可是人們依然能能從城裏所發生的事預感到戰爭要來臨了。
突然,酒吧里的一陣吵雜聲引起了我的注意,我順着聲音的方向望去,在昏暗的光線下,還勉強可以看清一個醉鬼正在調戲一名酒吧的服務員,這種事情在酒吧司空見慣,我轉回頭,繼續喝着悶酒。這時,那邊又泛起一陣聲音,好象是情節裏面的英雄出現了,我又往那邊望去,只見一個身型魁梧的大漢正抓着醉鬼胸口的衣服,把他整個端了起來隨手一丟,叭啦,一聲桌子碎裂的聲音,那個醉鬼爬了起來,罵罵咧咧地道:“你給我等着,有種不要走!”罵完連滾帶爬地跑了。
那大漢拍了拍手,然後走到櫃枱前,正巧坐到我旁邊,他要了一杯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離近了一看,我就認出他來,沒錯,正是騎士團團長迦德,我打招呼道:“嗨,迦德團長!”
卟滋一聲,迦德嘴裏的酒噴了出來,他一見是我,尷尬地笑道:“怎…怎麼是你啊!”
“噢~你死了,迦德團長,你身為騎士,竟然到酒吧來喝酒,我要告訴城主去!”
作為以神聖職業著稱的騎士,榮譽可比生命重要,被人知道來酒館酗酒,估計會被革職查辦,迦德一時慌了,急聲哀求道:“別!別!算我求你了,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城主!”
看來這個迦德犯的錯誤果然很嚴重,我開心地一笑,打趣道:“哈哈,嚇唬你的而已,對了,迦德團長怎麼這麼有空到這裏玩玩英雄救美啊!”
“咳咳,騎士也是男人,就和你老兄一樣,當然也需要出來解逅一下!”
我灌了一口啤酒,取笑他道:“解逅?嘿嘿,想不到迦德團長能把風流快活描敘得如此文雅!”
“聽說老兄昨天也慘糟解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個…那個…,咳咳,啊!不說這個了,來來來,喝酒喝酒!”
果然是臭味相投,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好是投契,不知不覺間,也喝得有內分醉意,這時我的旁邊踉踉蹌蹌地坐下來一個爛醉如泥的糟老頭,嘴裏嚀喃地唱着:“我沒醉,我沒醉,我是一隻快樂的小狸貓,小狸貓嘰嘰嘰…,飛到西又飛到東…!”
這酒鬼怎麼喝成這樣,真是懷疑他是否還能直着回去,在昏暗的光線下,我和迦德半眯着醉眼一看,齊聲驚道:“城主!”
邊境的一座小城,二十多年了,在這個城牆上已經站了二十多年了,他是一名老兵,從入伍開始,他就被分到了牆哨這一職務,整整二十年,天天望着這裏城外的這片一望無際的荒原,日晒雨淋,春去冬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一陣凄風吹過,感覺到有點涼意,他攏了攏身上的皮裝,隨後在屁股後面摸索出一個老舊的皮囊酒袋,拔開上面的軟木塞子,咕嚕咕嚕灌上幾口,那道熟悉的火燒順喉而下,整個人都感覺舒暢起來,望瞭望就要西下的太陽,他知道,家裏的老婆孩子正等着自己回去吃晚飯。
突然皮囊酒袋從他的手裏滑落下來,烈酒流滿了一地,他呆楞地看着日落的方向,只見地平線上,漫天塵土有若排山倒海之勢席捲而來…
*****
果不其然,暗黑魔法界蓄備了幾十年,最終伸出了它的魔手,離這裏三百裡外的邊防小城,暗黑魔法界簡直無視它存在地通過,整城三千居民,全數糟到屠殺。
消息傳回了里斯城,全城都陷入了一片惶恐之中,在城主諾爾基的府中,里斯本招開了緊急會議,在高級會議廳之內,聚集着十餘位高職人物,可是沒有人說話,每個人的臉色都甚是不好,空氣里瀰漫著一股重重的煙味,氣氛很沉悶。
誠主諾爾基見沒有人一個說話,他惱怒地敲了敲桌子道:“你們倒是拿點主意出來啊!”
財務部長膽膽顫顫地響應道:“城主,你也知道這裏斯本的情況,沒有了保護結界,只憑着這三萬法師部隊和一萬來人的騎士團,實在是難以抵擋暗黑魔法界的十五萬大軍啊,再,再說,這平日裏這奧斯曼帝國和我們稱兄道弟的,到了這個時候,竟然翻臉不認人了…”
米迦勒道:“大哥,如今之計,也只好先把城裏的居民遷移到聖加爾聯眾國,以免讓里斯本的居民受到戰爭的涉及,然後,仗該怎麼打還怎麼打!”
“嗯,遷移數十萬人口到聖加爾去,這事情比較龐大,聖加爾聯眾國是不是肯接納這麼多人倒是一件難事,看來我要去親自去處理才行,米迦勒,你就負責去修理聖爐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挽救一下!”
“修理聖爐就交給我了,大哥您放心吧!”
諾爾基城主繼續道:“好了,事情先這樣,這裏的指揮大權誰接手?”
我嗖的一聲,自告奮勇地站起來嚷道:“我啊我啊!”
旁邊的麗莎向我猛擠眉毛,用手暗暗扯着我的衣服,示意我坐下來不要說話。諾爾基誠主望望我,皺皺眉頭呲道:“不要亂起鬨!”
會議廳里的人們面帶尷色,都知道這指揮大任不是鬧着玩的,而且又是面對強悍的強敵,只見一個青年站起身來,行了一個軍禮道:“屬下希斯倫願接下指揮大權!”
諾爾基城主滿意地點點頭,道:“當年亞丁拉罕大將軍在戰場上訴吒風雲,相信虎父無犬子,這指揮大權就交給你了!”
“遵命!”
“現在任命副指揮!”
“我啊我啊…”我立即一臉渴望地站起來。
諾爾斯城主掃視了一下在坐的人,道:“副指揮由約瑟但任,現在任命軍師!”
“我啊我啊…”
“軍師由帕勒提擔任,下面任命第一軍軍長!”
“我啊我啊…”
…
…
…
“最後,任命蘭格為第四軍軍長!”
蘭格?啊,這不是我混到城裏用的假名嘛,我興高彩烈地站起來,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軍禮,義氣凌然道:“屬下一定不辜負城主的厚望!”
諾爾基城主滿意地點點頭道:“嗯,火頭軍就全數交給你接管了,記得要準時供應士兵們的伙食…”
“火…火頭…軍?”我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雲…霄…閣
會議結束之後,撿了個廚房頭頭回來的我悶悶不樂地回到房間,諾爾基誠主已經開始忙碌遷移的事情去了,到了半夜時分整個裏斯本城一片熱騰,數十萬人口收拾好東西開始往聖加爾遷移而去,冰麗斯也協助着城主一起前往了聖加爾,差不多清晨時分,整個城裏只剩下了空蕩蕩的街道。
第二天凌晨,還在睡沉的我被叫去招開軍事會議,諾爾基城主已經指揮着數十萬居民離開了里斯本,會議廳里,希斯倫春風得意地坐在首席位子上,開始發話了:“靜一靜,大家安靜一下!”
大家都停下了議論敬,靜聽着希斯倫的發言,希斯倫繼續道:“具探子回報,後天凌晨暗黑魔法界的大軍將要渡過薪瑪河而穿過亞米拿達大峽谷,這是我們滅敵的好機會!”
一直在打哈連連的我,一聽這消息立即就興奮起來,站起來嚷嚷道:“沒錯沒錯,在薪瑪河和暗黑魔法界決戰一番,他們要渡河過來,肯定會損失慘重!”
希斯倫皺了皺眉頭,沒有理會我繼續道:“我打算派一萬魔法師部隊埋伏在大峽谷頂上,給他們來個偷襲!”
我急聲勸止道:“不行,絕對不行,只是薪瑪河決戰才是我們最終的出路,不要失去這個大好時機啊!”
“咳咳,來人啊,將火頭軍軍長拉下去!”
立即上來兩個士兵,不管我如何掙扎,強行地就把我架了下去,在掙扎間,我還竭力大喊:“不要錯過薪瑪河的決戰機會,該要硬拼的時候是不能取巧的,都是瞎掰的…”
我立即又想前去勸說,結果被侍衛攔在了門外,身旁的麗莎勸我道:“小子,你不要再鬧了,冰麗斯走之前叫我好好地看着你,雖然我不知道誰的決策是正確的,但他們的事就是他們的事,你這也是瞎操心!”
我思緒了一下,毅然道:“我找騎士團團長迦德去!”
“唉,真是強!”
我找到了騎士團團長迦德,麗莎自然是緊跟在後面,怕我又招惹出什麼事情來,坐在他家的椅子上,我套問道:“迦德,我們是不是朋友?”
坐對面的迦德一笑道:“當然是,你這傢伙我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這麼早來找我,有什麼事直說吧!”
“你~你聽說了要去亞米拿達大峽谷去埋伏的事了嗎?”
迦德搖搖頭道:“我倒是沒聽說,這應該是高層機密,我是不會知道的!”
“真是胡鬧,都一群只會紙上談兵的傢伙,暗黑魔法界的人又不是一群笨蛋,在過亞米拿達大峽谷的時候,難道他們不會擔心有埋伏嗎?”
加德一臉無奈地攤開雙手道:“你跟我說這也沒用,這都是上層決策,我們是管不了的!”
“迦德,我們是不是朋友!”
“你又來了,有什麼話就直說了吧!”
“你帶領一萬騎士一起前去,如果遇到危險,你們幫頂一下,這還能多逃回幾個魔法師!”
迦德猛地站起來,急聲拒絕道:“不行,這絕對不行,這可是要受到軍法處治的!”
“迦德,我們是不是朋友!”
“是朋友也不能拿軍法開玩笑!”
“可是你就眼睜睜的看着一萬法師部隊去送死嗎?”
這句話好象觸動了迦德心裏的某處,他沉默了,他一直沉默着,三個人開始這樣靜坐着,屋子裏開始靜悄悄的。太陽,在這個時候漸漸升起,從地平線上放射出萬丈光芒,這道署光照射在古老的城牆,照射在里斯本雄偉的建築群,照射在空中飄揚着的米字國旗,還有迦德左臂上的騎士徽章。
我緩緩地站起來,從窗外透進的晨光投射在剛毅的臉上,凝望着他的身後,眼神里透出無比堅定的信念,我毅然地道:“紅色的十字臂徽,這是無數的騎士熱血換來的章紋,這是一個無比榮譽的職業…騎士,以世人無比信任和敬仰,因為他們悍衛着自己神聖的使命、自己的忠誠,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迦德垂下了頭,一言不發的轉身走出門外。
身旁的麗莎呆楞地望着我,也許她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結巴地道:“你…你…你怎麼會…會…說出…”
我沒有回答她,轉身闊步往門外走去,背影顯得那麼頹廢,在我離去之後,房子裏寂靜下來,只剩下麗莎一個人在喃喃地自語道:“原來他還有這樣一面,說話好有氣魄,有熱血的胸懷,太有形了,難道冰兒會那麼喜歡他,唉,可惜被冰兒捷足先登了!”
思緒着麗莎往外走去,這時她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對面的牆上,那裏掛着一塊裝表得很華麗的匾子,如果不刻意去看,還不會留意那塊匾子,只見匾子上用正體寫着:騎士章程:紅色的十字臂徽,這是無數的騎士熱血換來的章紋,這是一個無比榮譽的職業…騎士,以世人無比信任和敬仰,因為他們悍衛着自己神聖的使命、自己的忠誠……
頓時,從這個房間裏,傳出麗莎憤氣衝天的大罵道:“個破賊,看小子就是那個熊樣,照念還擺個什麼POSS,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前去埋伏的隊伍出發了,站在閣樓的窗口,望浩浩蕩蕩開出城門魔法師部份,我不由祈禱這幫傢伙能活着回來,而讓我失望的是,迦德並沒有跟着一起去,沒有近戰部隊保護的法師部隊,如果被打看來是凶多吉少啊,看來也只好指望暗黑四大魔導士也是笨蛋了。
想着想着,我就想到了偶這個第四軍軍長的頭銜,怎麼說也要去探望一下自己的軍。思緒着,我來到了軍隊的後勤部,這是一個非常龐大的軍用食堂,此時已是過了早餐時分,食堂里空蕩蕩的,踱量着走到了食堂的後面,只見廚房的門虛掩着,從裏面隱隱約約傳出鬧鬧嚷嚷的聲音,我好奇地輕輕地推開一個門縫,印入眼中的,是一片亂七八糟的景象,大約五百個男人在裏面忙得熱火朝天,不過他們不是在做事,而是在忙乎着打牌、賭錢、喝酒、談女人…
我一時呆楞住了,這…這些就是我的兵?
真是太喜歡了,興沖沖地推開門衝進去,興奮地嚷嚷道:“來來來,賭錢的讓一下位子,我也參加一個!”
在一幫人詫異的眼光之下,我擠進了裏面,一看是骷子,嘴都笑咧到耳根了,慌忙從口袋裏摸出兩個斯比拍在“大”的上面嚷道:“壓大壓大,沒壓的快壓,壓好開盅!”
這時,一個三四十歲年紀,身形強壯如牛,有些胡碴子,嘴裏叼着一根雪茄的傢伙粗魯地道:“喂,我說小子,這裏可是軍事重地,閑雜人等可不能亂闖的!”
我搖了搖裝手裏裝滿了斯比的錢袋呲牙笑道:“我想,你們和斯比沒有仇吧,更何況我是新來的,也不算是閑雜人等!”
“哦?你是新來的啊,最近犯錯誤的人還真多,好吧,一起來吧!”
話畢,一大群人又進入了正常運作狀態,在喧喧嚷嚷之間,我漸漸也輸了幾個斯比,但是依然是興緻勃勃,沒想到這嚴不拉嘰的里斯本行政區內,還有這樣一個聖地,混了好一會,已是和他們稱兄道弟了,在聊天中得知,這個口叼雪茄的,就是廚房裏的頭頭名叫迦巴勒。
灌了兩口烈酒之後,我脹紅着臉又丟下兩個斯比壓“大”,這時的迦巴勒看了看時辰,隨後朝那邊閑聊的一群人喚道:“喂,那邊的幾個,再過三個時辰就要開餐了,找幾個人劈柴燒水去!
“好的,頭!”
只見那群人里走出幾個瘦小一點的起身去燒水,幾個身體強壯的則去另一邊劈柴,本來我還沒怎麼在意,但是一下子就驚訝起來,只見那幾個去燒水的,根本沒放柴進爐里,他們只是輕輕鬆鬆地從手裏噴出高溫火焰,燒開一大鍋水,連臉都沒紅。而那邊劈柴的更是誇張,一柴刀下去,一根圓柱型的木頭立即均勻的變成六塊,一般人看起來是劈了一刀,眼力經過訓練的人才會看清他在一瞬間劈了三刀。
頓時滿肚子的疑惑,我小心地問到迦巴勒:“這,這些人好象不是干火頭軍的吧!”
迦巴勒叼着他的大雪茄,依然在壓着賭注不已為然地道:“哦,這些人都是被貶到廚房來的,有的是行為不儉生活懶里懶散,不付合軍隊的嚴謹而被貶來的,有的是犯了錯誤被貶的,有的是不服從上頭的命令被貶來的,反正各種各樣的都有,就比如我,就是因為喝酒鬧事而被踢來的,難道你不是因為犯了什麼錯誤而被趕來的?”
“這個…”
只聽嘭的一聲門響,這個時候門被踢開了,只見希斯倫帶着待衛闊步走了進來,整個廚房裏的五百來票人慌慌停下了手裏的事情站起來,只見迦巴勒趕緊把雪茄丟到地上踩滅,一個個都喪着頭,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看到這種情況的希斯倫不由大怒,破口大罵道:“你們這群軍隊的敗渣,被遣到廚房都不能安份守已,我說你們倒底還…”
他好象看到了正使勁往人群里縮的我,立即喝道:“卡諾軍長,你不要再躲了!”
在迦巴勒等人驚訝的目光下,我撓撓腦袋傻笑着的從人群里走出來,希斯倫立即喝呲道:“你身為軍長,怎麼也和他們一起胡鬧,一點也沒有領導人的樣子!”
“總指揮我…”
“不要再說了,到晚上交一份檢查報告上來!”
“報告我會交的,關於今天去亞米拿達大峽谷埋伏的事情…”
“住嘴,再說我就以透露軍事機密罪把你抓起來!”
我沒有再說話了。
希斯倫命令迦巴勒道:“戰爭在及,指揮部的指揮工作實在是太辛苦了,從今天以後,指揮部的伙食都要上等席套餐,聽明白了沒有?”
“是!”迦巴勒底着頭小聲的應道。
交待完之後,在希斯倫走之後,我呆坐在椅子上,迦巴勒等人都默不作聲地去做自己的事,感覺到勸止他們前去亞米拿達大峽谷已經沒有希望了,我站了起來,朝着正在洗鍋的迦巴勒走去,走到爐邊,我叫到他:“喂,我說迦巴勒老兄!”
這時迦巴勒慌忙轉過身來,敬了一個禮道:“報告軍長,我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慌了,忙道:“這可不行,你們要是不賭了,那不把我給悶死,要賭,一定要賭!”
“您是我見過的,最…最深入群眾的長官了,呵呵!”迦巴勒咧開嘴一笑,扯起胸前圍褲擦着手道。
“嗯嗯,知道就好,對了,如果我要你們跟我去打仗,你們還行嗎?”
“其實我們的心都是在戰場上的,怎麼說我們也是個戰士,就算被貶到這裏來,也氓滅不了我們保家為國的信念!”
“好的,你們去準備武器,立即跟我出發!”
“現在?”迦巴勒驚道。
“是的,越快越好!”
“可是,這…這…指揮部的中餐怎麼辦?”
“去***中餐,那群飯桶餓一兩頓是死不了的!”
迦巴勒高興地一把扯掉面前的圍裙,興勿勿地轉身向後高呼道:“兄弟們,我們上戰場的時候到了,走,操傢伙去!”
整個廚房暴出一陣歡呼,一時間勺子、圍裙飛了滿天。
經過裝備,這五百名廚子組織成了三百戰士和二百魔法師部隊,我鬼鬼祟祟地躲過了避過了麗莎的監視,帶着貓蛋,指揮着“第四軍”從後勤部偷走了五百多隻馬匹以及五十桶火油。在戰士的馬匹上,每隻馬都駝上了八百隻箭矢,每個重裝鎧甲的戰士背後都背着一把長弓,看起來有點顯得不倫不類的。
我騎着一黑馬領着頭,帶着這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趕到城門,果然被攔了下來,一守城門的士兵立即上來盤問:“請出示你們的通行證件!”
“通行證件?”騎在大馬上的我俯視着他,撓了撓後腦勺。
“是的,無論什麼出城任務,都有上級發下來的通行證件!”
嗆!一聲我拔出佩劍,轉頭向後面的部隊大喝一聲:“衝出去!”
身後的鐵騎得令之後,在我的帶領下蜂湧而上,守城士兵們立即反應過來,可是已經無法阻止,部隊一下子功夫已經全數衝出城門,只聽後面傳來了守城干兵們的大喊尖叫:“叛變了,叛變了,火速上報…!
五百票人強行衝出城門之後,直直往亞米拿達大峽谷趕去。馬不停蹄地奔跑了一天一夜,終於在第二天凌晨的時候趕到了亞米拿達大峽谷,漆黑的夜裏,遠遠的就可以看到亞米拿達大峽谷的上空閃爍着各種顏色的魔法光芒,我帶領着人馬來到離亞米拿達大峽谷不遠的山丘上,整個戰況一概印入眼中,薪瑪河上,密密麻麻的船隻正渡過河來,而在河的這邊,已經渡過了大約三萬有餘的部隊,這三萬餘人的部份正有計劃的往峽谷上圍剿,雖然一萬餘人的法師部隊正在山頭上拚命放着攻擊魔法,可是,暗黑魔法界好象已經預計到一樣,渡江過來的部隊,全是穿着魔狼皮鎧拿着鋼木夾層盾的輕裝抗魔步兵,這種號稱魔法師剋星的步兵已經漸漸攻到了半山腰,當他們靠近了近戰能力超弱的魔法師的時候,那麼,這場戰鬥結束的時候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