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戰金丹
“你中的毒真不要緊嗎?還能打嗎?”兩人交談良久,連山派眾人怕是很快就能找到這裏,方圓三十公里,修者想要找人不難。只要被他們找到就是一場惡戰,劉茫雖然不覺得築基戰金丹有什麼不妥,但嚴素終究是女子,又身中蛇毒,所以劉茫才會有此一問。他雖然大大咧咧,但該細心的時候也不乏細心。
“沒事”,嚴素道:“雖然不曾解去,但已經被我壓制,對戰無礙。”
“如果打不過,你先跑,我在後邊頂着,不用管我,逃跑我比你在行!”
看劉茫那一副自豪模樣,嚴素難得生出一種逗一逗他的心思。似笑非笑的看着劉茫,嚴素道:“你的意思是保護我嗎?”
劉茫被看得有些發虛,硬着頭皮道:“男人保護女人不是天經地義的嘛!再說了,打打殺殺本來就是男人的事,女人打架像什麼樣子!”
這倒是劉茫真實的想法,他覺得女人是一種很美的生物,打打殺殺,不應該跟女人扯上關係。美麗的事物不應該跟暴力沾邊,再美得女人打起架來也不會好看。有人說殺人也可以很美很藝術,這純粹是胡扯,殘忍不是美,能說出這種話的人除了變態還是變態。
嚴素沒有反駁劉茫的大男子主義,微微一笑,道:“好!”
那一笑的風情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劉茫也不例外。劉茫只覺得臉上似乎火辣辣的,心中暗道:“這老嚴,真是個妖孽!”
“老……嚴姑娘,你是玄機宮大師姐,實力又這麼高,為什麼還沒有凝結金丹?修成金丹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未免尷尬,劉茫趕忙岔開話題。
嚴素豈能看不出劉茫的小心思,但嚴素與南難不一樣,既然劉茫相詢,便如實答道:“我的確早已能夠凝結金丹,但修行破境並非越快越好。無論練氣、築基又或者金丹,其實都只是為元嬰做準備,師尊曾經說過,修真九境,元嬰只是開始。對我而言,元嬰甚至化神並非難事,與其提早破鏡不如打好基礎,讓每一個境界圓滿。自古以來,史中記載的修行速度最快的前幾人,只有極少可以洞玄,至於渡劫則是一個也沒有。修者擁有遠超常人的壽命,對於我們來說,提早幾年破鏡並沒有多大意義。”
如果那些壽元將近破鏡無望的人聽到嚴素的話,不知道會不會突出一口老血。大多數人不敢奢求的元嬰化神,在嚴素口中成了必然之事,與劉茫所說的一定修為大乘不一樣,劉茫那隻能算立志,而嚴素,說一定能化神那就是一定能。
劉茫倒是沒有聽出什麼不妥,反而樂呵呵的道:“那我這練氣基礎應該打的夠結實夠完美了吧?”.
如果從實力來說,劉茫說的完全正確,在練氣期,劉茫的實力絕對是絕無僅有的,哪怕是玄機宮中那些不顯於世的前輩高人,在練氣期也絕不會有劉茫這樣的成就,但嚴素總覺得怪異,至於哪裏怪,她又完全說不上來。
嚴素可戰金丹,靠的是深厚無比靈氣修為以及玄機宮的高絕法術。而劉茫之所以能夠打昏連山派長老,先不論偷襲與否,他靠的似乎更多的是肉體的力量,所以嚴素也說不準,他到底的修為精深還是天賦異稟。
“想必就是如此了吧?”嚴素乾笑一聲,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
嚴素對劉茫的實力也充滿了好奇,,不由問道:“劉師兄,以你的實力早該築基了吧?為何還不曾築基?你的修為在練氣期已經足夠深了!”
“這個……”劉茫不知如何回答。對於築基這個問題,非是不願實不能也。箇中原因劉茫也不明白,加上之前沒有修行動力,他也沒有深究。
劉茫正不知該怎麼回答,突然雙耳一動,沉聲道:“他們來了!”
嚴素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對劉茫不免又高看了幾分。良久過後,並沒有發現連山派人,嚴素正疑惑,果然便聽到有腳步聲隱約傳來。
嚴素再次驚訝,劉茫給她帶來的驚訝太多了,不知道這個看似平凡的男子,還有多少奇異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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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起身來,劉茫掂了掂銅錘,嚴素隨手取出一物,眨眼間變成一把長劍,把劉茫看的一愣一愣的。他這兩把銅錘幾乎就是他的全部家當了,嚴素倒好,不愧是大師姐,連法器都一件接一件的。
兩人所處的位置雖然不是多麼隱蔽,但不走到近前也很難發現。一刻鐘之後,終於有連山派弟子尋了過來。那弟子轉過一塊巨石,就看到一名男子站在他前方不足一丈處微笑着看着他,男子手提兩把銅錘,不是劉茫還有誰?
連山派弟子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劉茫嚇得亡魂皆冒,甚至都沒看見劉茫身後的嚴素,大叫一聲轉身就跑,卻不想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連忙手腳並用爬起來,邊跑邊喊:“魔頭在這裏!魔頭在這裏!”
劉茫黑着臉走出藏身之地,被殺人越貨之輩說成魔頭,還有沒有地方說理了。
劉茫剛出來,就聽到大長老氣急敗壞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好小子!不要跑!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為了防止二人再次逃走,連山派搜索的時候人員相距並不是很遠,畢竟二人實力高強,除了掌門與大長老,其他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就算髮現了他們也攔不住。
不過片刻,大長老已經趕了過來,看着面前的劉茫,大長老也不知是興奮還是憤怒,鼻子一抖一抖的,咬牙冷笑道:“看你還往哪裏跑!”
不等劉茫回答,又有一名中年男子趕來,在大長老身旁站定,想來就是連山派掌門了。
連山派掌門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年紀,但修者壽元比普通人長久,修為越高,越難從相貌判斷年齡。他身材中等,蓄有鬍鬚,雖然只是小派掌門,倒也有些許風範,最起碼看起來要比大長老沉穩許多。
連山派掌門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冷冷的看着劉茫二人,臉色陰沉的可怕。也難怪他會如此,此地只有劉茫二人,不用想也知道其他人早已離去。身後之人說過,一個人也不要放走,現在想把其他人抓回來,肯定是不可能了。而且此時他也明白了,他所截下的這些人,年紀雖小,卻個個都是人中龍鳳,更不要說那名年齡最大的女子,以築基硬憾金丹,這是他聞所未聞的,要知道境界的鴻溝,可不是說說而已。
能培養出這樣的弟子,他們所在的門派會是何等強大?這樣的門派根本不是他能惹得起的。甚至連他身後之人也惹不起,不然以那人的實力與眾多門徒,哪裏用得着他們幾個小角色?
他知道就算將二人留下,身後之人會不會兌現諾言暫且不說,甚至還會有殺人滅口的可能。只是事到如今,他又能怎麼做?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只有完成任務,才有一線生機。
如果當時仔細想一想又何至於此呢!破境元丹這樣的寶物豈是好拿的。連山派掌門越想越懊悔,越想心越亂。
早知如此必不蹚這渾水!連山派掌門如此想到。可是如果再回到當初,他真的能抗拒得了破鏡元丹的誘惑,做出不一樣的選擇嗎?未必,人總有僥倖心理,不到最後的地步,是不明白什麼叫後悔的。
能做一派掌門至少也是個聰明人,對聰明人來說,越是因為簡單失誤而犯的錯,越能擾亂心智;越是本來很容易就能避免的差錯變成無可挽回,越讓人狂躁、無法冷靜的思考,甚至滋生出破罐破摔的心理,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一步錯步步錯。
連山派掌門此時正是如此,越想心越亂,他已經無法正常思考了。自暴自棄的念頭充滿了他的內心,走一步看一步吧!
此時連山派弟子皆以趕來,將劉茫與嚴素團團圍住。對於修者來說,跨境后想要依靠數量取勝幾乎是不可能的,高境界對低境界,就如同猛虎對綿羊,並非人人都像劉茫二人一樣。
“殺了他們!”連山派掌門冷冷道。雖然心裏煩躁異常,他還是先令門人弟子圍攻劉茫二人,哪怕明知道他們不會是二人的對手。他的目的只是試探與消耗對方的實力,至於能有多大的用處,他並不在乎。有些人的自私是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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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冷漠是從胎裏帶來,連山派掌門無疑就是這種人。
在眾弟子眼中早已經把劉茫定義成了惡魔,那兩把鎚子比死神手中的刀還要可怕,只是掌門有命,他們也只有硬着頭皮上。
雖然在山谷中大開殺戒,但那是沒有辦法的事,兩軍交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對敵人仁慈的,不是聖人就是偽君子。劉茫並非濫殺之人,哪怕在山谷里死在他手上的也沒有幾人,大部分都是受傷。但他也絕不會假仁慈,只有珍視生命的生命才值得被珍視,只有視他人為人的才可以算作人。在這個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又有幾個可以稱之為人?
“嚴姑娘你看着就行,這些人交給我了,就當先熱熱身!”跟嚴素說完,劉茫轉過頭來向連山派眾弟子道:“你們不是我的對手!不怕死的就來吧!”
或許是被劉茫輕蔑的話語激起了血性,只聽一名男弟子高聲喊道:“他不過是練氣期,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不成?師兄弟們,我們一起上!”
劉茫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裏,眼見眾人衝來,輕哼一聲,提着鎚子便迎了上去。
這些人哪裏是劉茫的對手?哪怕是築基期,在他手中也走不過一招。劉茫並沒有什麼華麗的招式,他喜歡簡單直接的方式,每一錘都有如泰山壓頂,讓人無可抗拒。任何招式、術法,在銅錘下都有如易碎的水晶,被一一打破。
劉茫並未下殺手。幾名少年男女已經逃走,這些弟子對自己與嚴素構不成多少威脅,沒必要大開殺戒。再說在劉茫心裏,跟這些人打,那已經屬於以大欺小了。
儘管這樣,在連山派弟子眼中,劉茫也是無比可怕。雖然他沒有刻意取人性命,但亂戰之怎麼可能沒有傷亡,兩把鎚子足有千斤,這樣的分量在劉茫的揮舞下打在身上是一種什麼滋味?不一會地上就躺滿了人。那些能哀嚎的還算幸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誰知道是不是掛了。
鎚子是鈍器,不容易見血,但不見血的震懾力不一定就比見血差。這麼大的一把鎚子砸在身上,不死也是內傷,至於骨折什麼的相比之下都是小事了。
在山谷里就有一二十人受傷,此時不過半柱香的功夫,連山派弟子就又有一小半躺在了地上。連山派不過一兩百人,哪裏經得住劉茫這麼搞。
連山派掌門眉頭越皺越緊,本來聽弟子講述劉茫將眾人救走並打暈大長老的經過,他還覺得是無稽之談,怎麼可能有練氣期打暈金丹期這樣的事?如果不是跟大長老拴在一根繩上,他甚至覺得是大長老夥同弟子背叛了他。
事實擺在眼前,看着劉茫砍瓜切菜一般將自己的弟子放倒在地,連山派掌門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
千年難遇的天才讓他一日間遇到了兩個,還都是對手,不得不說實在太倒霉。看着弟子們像遇到老虎的綿羊一般毫無還手之力,四處亂竄,連山掌門越發煩亂。
綿羊再多也不會對猛虎造成傷害,靠這些弟子消耗對方實力是沒指望了。
“都退下吧!”眼見弟子就要被劉茫一鍋端,連山掌門沉聲喝道。再打下去什麼作用也不會有,只是丟自己的人罷了!
連山派弟子如蒙大赦,連滾帶爬逃到掌門與大長老身後,若不是懼怕掌門懲罰,他們早就四散而逃了。
“掌門,這個小兔崽子交給我了!”大長老早已經等不及了,不待掌門吩咐便向劉茫撲去,高聲喊道:“小兔崽子,受死吧!”
大長老是極其暴躁、虛榮的一個人,被劉茫在眾目睽睽之下兩錘打飛,對他來說是從未有過的奇恥大辱。現在與劉茫正面對放,他迫不及待想要將劉茫弊於掌下,一雪前恥。
劉茫也在等待這一刻,與連山派弟子交手一點難度都沒有,不能盡用全力,他早就沒了興趣。除了之前的偷襲,劉茫從未與金丹修者交過手,此時正面交鋒,他的心裏甚至隱隱有些興奮。他想要知道自己的實力究竟幾何,他喜歡挑戰,生活如此乏味,沒有刺激怎麼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