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李溫柔的生父
霍爸爸需要待在監護病房一段時間,直至情況穩定下來,才能轉至普通病房。
醒來沒多久,他實在太累,又睡了過去。
霍以薔和弟弟在醫院陪了一上午,吃過晚飯,霍以薔送弟弟去學校。
“今天下午來接你。”霍以薔站在校門外,朝他揮手再見。
霍以承扭扭捏捏,掰着手指頭弄來弄去,“不能送我進教室嗎?要是老師為難我怎麼辦?”
“怎麼會,姐姐幫你跟老師請過假了呀,如果老師問你,跟他解釋一下就好了。”
霍以薔好笑道。
霍以承低着頭不說話。
“行吧,帶路。”霍以薔無奈地撫額,小孩子真是麻煩。
霍以承裂開嘴,蹦蹦跳跳走在前面給她帶路。
走到他所在的教室,居然剛好下課。
“荊老師,這是我姐姐。姐姐,這是我們數學荊老師。”霍以承仰着頭,大聲給他的老師介紹霍以薔,目光卻有意無意往教室里瞟去。
循着他的視線看去,是一個扎着丸子頭,胖胖的可愛小女孩。
小姑娘生得白白胖胖,黑溜溜的大眼睛,唇紅齒白,單是相貌,就挺討人喜歡。
在看到霍以薔的那一刻,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嘴巴張成大大的“〇”型。
霍以承得意地朝小姑娘挑了挑眉,彷彿在說,“怎麼樣?我就說我姐比你媽漂亮百倍千倍吧!”
霍以薔眼裏閃過笑意,和霍以承的老師打招呼,“荊老師,您好。”
霍以承的數學老師還挺年輕的,看上去不像是穩重的老師,倒像個青澀的大學生。
荊嘉納眼裏閃過驚艷,沒想到他學生的姐姐,竟然這麼漂亮,。
“您好,霍同學家長。”
和老師簡單解釋了幾句,霍以薔這才離開。
成功達到炫姐的目的,霍以承很滿意。
上了車,霍以薔手摸着方向盤,有些納悶,蕭起今天怎麼沒有過來醫院。
想起他們之間的約定,爸爸醒了,對他來說不也是好消息嗎?
她撥了個電話給霍家的律師,“我要做財產公證,能儘快安排嗎?”
既然爸爸已經醒過來,地皮開發和領結婚證的事,就要提上日程了。
霍以薔沒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家,沖了個澡,破天荒地睡了一個下午。
這段時間,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撐過來的。
感情上的失意,以及飄搖的霍氏重擔,還有父親的病情,就像三座大山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剛開始接觸霍氏的時候,真的是夜夜失眠,每天還要打起精神,強顏歡笑處理各種事情。
累就不說了,整個人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疲憊。
如今父親醒過來,霍以薔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那口一直憋到現在的氣忽然就泄了。
再醒過來,神清氣爽。
看了看時間,去學校接了霍以承,再去醫院看望霍爸爸。
到醫院時,霍爸爸還睡着,霍以薔和醫生了解他的情況,姐弟倆又陪了一段時間,見他還未醒來,就先回去了。
晚上,霍以薔忽然接到一個電話,是李溫柔打來的。
“大小姐,我在學校,回不去公司……”她聲音里隱隱帶了哭腔。
“定位發一個給我,我過來。”
看時間,李溫柔已經考完試了。
之前說過,完考試就安排她住到公司宿舍。她給李溫柔挑選了一個訪談節目,等節目結束,會給她安排培訓學習。
她才剛剛起步,還沒有適應演員、藝人這個身份,很多方面還是缺失的,所以霍以薔沒有給她接很多通告。
電影宣傳和上各種綜藝節目,都是安排劉彬和楊柯還有阮泠去的。
李溫柔發的定位是學校教務處,霍以薔找過去時,教務處里吵吵鬧鬧,跟菜市場一樣。
霍以薔走進去,李溫柔低着頭坐在椅子上不說話,對面呈半圓形圍了一圈人。
中間有對中年男女,男人面容跟李溫柔有點像,不過他瘦巴巴的,看上去很兇。女人緊挨着男人,畫著濃艷的妝容,身上劣質香水味非常濃重。旁邊陪着兩個女學生和兩個老師,看上去情緒都不怎麼高。
聽到聲響,李溫柔抬頭,看到霍以薔進來,眼淚嘩啦一下就流出來了。
“姐。”
“嗯。”霍以薔點頭,拉了張椅子坐到她旁邊。
霍以薔遞了張紙巾給李溫柔,轉向眾人問道:“這是怎麼了?放假了學生還不能離校?”
“你是這個我女兒公司的人?正好,我要告你們以低價騙我女兒去拍電影,那電影火得不行,你們居然才給她二十萬!簡直是吃人的資本家,如果你們不賠我五百萬,不,一千萬,休想再讓這個死丫頭再給你們演戲!”
中年男人立馬跳起來,指着霍以薔鼻子叫囂道。
“你是?”霍以薔微微避開,蹙眉問。
“他是我生物學上的父親,在我五歲的時候把我媽打了個半死,跟着外面的野女人跑了。後來我媽和他離婚住到外婆家。我媽死了以後我一直跟外婆生活,他從來沒有給過一分錢的撫養費,現在看到我演電影了,來找我要養老錢。”
李溫柔一口氣說完,接着不屑地瞥了一眼對面濃妝艷抹的女人,“哦,對了,當時的野女人還不是這一個。”
中年女人艱難的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你這孩子,子不言父之過,就算你爸爸有天大的錯,你有能力了,也不能不養他老啊。”
“這位阿姨說的不錯,再怎麼樣,他也是你爸爸,你有能力了,怎麼也得幫扶一下。”
開口的是一個個頭嬌小的圓臉女生,霍以薔見過她,有點影響,這女生當初跟着別人一起污衊過李溫柔。
霍以薔忍不住笑了,這些人,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卻還能自詡道德正義義正言辭指責別人,真有意思。
霍以薔漫不經心道:“恕我直言,這位先生身強體壯,又不是斷手斷腳的殘障人士,還輪不到我們正在上學的溫柔來養吧。再則,他從來沒有養育過溫柔,未曾盡到一分作為父親的責任。有什麼臉面來問一個小姑娘要錢。
當然,如果到了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那一天,養個沒用的老東西,想來我們溫柔還是養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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