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八)
“煦京的簪花首飾出沒出新款式,穎兒也不是很清楚,平日裏都極少出門對這些都不甚了解。”
“無妨,只要穎兒想,等姐姐有空了便帶你出門逛逛。”
“真的?”
“自然是真的,先前不讓你出門那是不放心你獨自一個姑娘家,可如今不同,姐姐回來了,便可以護着你了!”
聞言,穎洛瞬間喜笑顏開。
“真好!多謝姐姐!”
章檀韻看着她笑着,突然又轉回了方才那個話題。
“不過穎兒,你得知道珠花首飾可不能誰送的都能收,父母姊妹以及姐妹朋友間互送的可以收,若是男子送的那便不能輕易收。”
章穎洛雖然在容陵時就已經知道了,但如今依舊裝傻問道。
“為何?男子送的可是有其他含義?”
“柒源國,男送珠花女送玉既代表定情,所以萬不能隨意收男子所贈的首飾,也不能隨意送男子玉。”
“原來如此,穎兒記住了。”
姐妹倆在亭中聊了許久,見時候不早了這才宴罷各自回房休息。
而蘇瑾文剛見到她大姐,便是她訓着蘇雲笙而蘇雲笙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說了你多少次,你好歹是丞相府的公子不僅要德才兼備,個人習慣也得養好。不要以為家中有下人僕婦你便什麼都可以不用做,自己的書房亂成那樣你都不知道收拾一番!”
……
“是是是,大姐我錯了以後一定改!”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既答應我便要做到,小妹今日也在這兒莫要讓她看了你一個做兄長的笑話!”
“是是是,自然不會,自然不會!”
蘇雲笙忙點頭應是,管她說的什麼,順着她就對了!
蘇瑾文見着暗自搖頭,這敷衍的也太明顯了,不過最後蘇念盈還是放過他了。
看樣子她大姐估計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正看着戲呢,誰知下一秒便輪到她了,不過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離家出走一年多,誰見了不會來說道兩句?
還好,綺兒說的沒錯,大姐是個好相處的人尤其的對她這個妹妹,那是尤其的寬容,只是說了她兩句告誡了以後不許了便作罷了,與她大哥方才的長篇大論比起來那簡直溫和簡短的多了!
之後的幾天章穎洛和蘇瑾文又恢復了無聊的生活,她倆的姐姐平常都待在宮中白天幾乎見不到人。
於是乎,她們倆決定到輕越家串門!
同樣在家快窩得發霉的喬輕越自然是巴不得她們早點來的,見到三人來了那叫一個高興!
“哎約喂你們可算是來了,我在家看着書和針線刺繡都快發霉了!”
一見到她們輕越就開始不停地發牢騷,講述回家以來她是如何跪祠堂,如何抄書的事情。
瑾文抓了把瓜子聽着她的一通抱怨,嘆了口氣道。
“誰不是呢?咱們仨回家誰不是劈頭蓋臉的挨了一通罵?在家關了這麼久才許我們出門,被父母哥哥說了也就算了,誰還能料想到我和穎洛居然還有個姐姐,我姐昨晚回來先是給我哥劈頭蓋臉的說了一頓,之後便又開始來教育我了,不過還好,和我哥挨得那通罵比起來我這簡直就是毛毛雨。”
“是啊!而且我覺得我姐她那觀察力真的絕了!”
穎洛也開始道,見她一臉很多話要說的模樣,瑾文和輕越不禁朝她湊了湊一臉認真的看着她。
穎洛取下頭上的珠花放在她們眼前道。
“我昨天不是戴着這一對珠花的嗎?我姐先是和我聊天,先是和我說我私自跟着瑾文去江南的事,說著說著便突然盯着我腦袋上的珠花看了。第一次她的話沒問出口,第二次便問我這珠花是從哪兒買的,她怎麼在煦京從未見過這個款式?”
“當她問出口,我取下珠花的那一刻我便發現了她這話的意思!”
“什麼意思?”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之前咱們在容陵不是知道了珠花首飾是男子送女子的定情信物的事嗎?她昨日見到我頭上的珠花第一想法就是,我是不是收了其他男子的珠花。一是怕我在外面與他人私定終身,二是怕我傻乎乎的不懂習俗被人騙了!千方百計的套我的話想要知道這珠花是從哪兒來的誰送的。”
“我記得這珠花好像是在容陵買的吧?”瑾文看着她面前的珠花研究了一番道。
“那你怎麼說的?誰送的?”輕越也道。
說到這兒,穎洛拿着珠花不自禁的笑了笑道。
“這是花燈會那天書獃子送我的。”
“哦~”
“原來如此!”
兩人瞬間面露八卦之光,興奮的對視了一眼激動的直跺腳。
“原來是書獃子送你的定情信物啊!”
“看來你姐第六感真的很准啊!猜是男人送的結果還真是男人送的!”輕越道。
“我自然不敢告訴她是書獃子送的,所以便隨口一扯說是在江南的時候瑾文送給我的,不過我姐那麼精明的人也不知道她信沒信。”
“我可沒與你定情哈!”瑾文開玩笑道。
“有七皇子冷墨軒在,我哪敢與你定情啊,他不給我發配邊疆都是怪事兒了!”穎洛也調侃道。
“他敢?我就當著他的面說喜歡你,我還在你臉上嘬兩口我看他敢動你一絲汗毛?我就不信他能連個姑娘的醋都吃!”
“別別別,你倆說歸說可別真當著他的面做了,到時候被當做百合那可就不好了。”輕越忙打斷她倆勸道。
“說的也是,他當初在容陵的時候可是連你和韞晟師兄隔空碰個杯都吃了醋的呢!”穎洛也點了點頭道。
瑾文仔細想了想發現她倆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說的也是哈,那傢伙小肚雞腸的,萬一真吃醋了還誤會了我和穎洛那多不划算吶!”
“嗯~”
倆人贊同的齊齊點頭。
“話說你們這段時間應該都沒與七皇子和你家楓楓見過面吧?”
“見得到就怪了,這段時間跟在家居家隔離似的,除了府里的人,壓根見不到外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