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真領證了

第三百四十章 真領證了

更新時間:2012-12-22

自從那晚陳決和春水提了下結婚的事情后,春水就消失了好幾天,電話也打不通,幾天後,陳決終於接到了春水的電話,在電話里,春水鄭重的說: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是不是真的決定跟我領證了。陳決沒有絲毫猶豫的答道,真的決定了!然後春水就掛了電話,陳決再打過去時,娘的,她又關機了。陳決也摸不着她最近到底在幹啥,也就乾脆不管她了。

星期天陪楊牧去買衣服的時候,陳決提出了讓楊牧搬來跟他一起住的意見,楊牧正在挑一件小西服,聽陳決這麼說,隨即轉頭道:“怎麼了?”

陳決笑笑:“沒怎麼啊,就是缺個給我洗衣做飯的人,缺個晚上暖被窩的人。你不願意嗎?”

楊牧讓服務員把衣架上的黑色西服拿下來讓她試試,說道:“現在是夏天,還需要暖被窩?”

陳決一口老痰吐進垃圾桶,轉身欣賞着從試衣間出來的楊牧,確切說是欣賞這件黑西服穿在她身上的美。高貴、冷艷這兩個早已被說爛掉了的詞已經根本不足以用來形容楊牧了,以陳決的狗才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不過他也習慣了楊牧的絕美,就像早已習慣了春天的傾國傾城。男人都是這樣,看多了美人,就容易習慣。但好男人和壞男人的區別就在於習慣了之後,會不會膩。欣賞了一會,陳決說買,楊牧想了想,也就買下了。八百多的一件小西服,擱在五六年前,他倆都只能看看,是絕不會花錢買的。兩人又逛進另一間主賣t恤的店裏,陳決接着之前的話題說:“明天你就搬來吧。”

楊牧外表鎮定實則內心澎湃:“你跟春水領證了?”

陳決腳下一滑,差點跌個狗吃屎:“還沒,不過我已經跟她提過了,這段時間她消失了,又不知道跑哪胡去了,估計等她回來也就能領了。”陳決非常心虛的說完,沒敢看楊牧,只是低頭裝作認真的看衣架上的一件件新衣服。

楊牧輕輕點頭,又說:“她能接受嗎?”

陳決道:“她接不接受是她的事,反正我已經決定了。我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什麼結果都想過了,最壞的也就是你和她都負氣的甩了我,就算真是這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是我的走不掉,不是我的,也抓不着。”

這天,直到天空完全黑了,兩人吃完晚飯各自回家,楊牧都沒有給出確切答覆,搞的陳決很鬱悶。開車回家的路上,他悄悄的哭了,沒聲嘶力竭也沒有涕泗橫流,只是流了大約三分鐘的淚,在這三分鐘裏,他不停的流淚。彷彿第一次失去心愛女人,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初戀破碎的冬夜……

做個男人,真的很不容易。

那晚,陳決徹夜失眠,腦子裏不斷閃過的只有春水和楊牧這兩個女人的影像。他不只是害怕失去她倆,他更害怕這幾年的安逸再度失去,他又得重新做回那個放浪形骸的陳決。在不同女人溫暖而又冰冷的懷抱里,買醉。

那樣的日子,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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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陳決不知道的是,楊牧也是徹夜失眠,而且脆弱的窩在被子裏就這樣哭了一夜。楊牧當然得哭,最愛的男人將要和另一個女人領結婚證了,她若不哭,除非不愛。可她知道,天也知道,她是不可能不愛陳決的。

陳決更不知道的是,這一夜,在台灣某處私人大宅的某間房裏,春水也在孤獨的哭,梨花帶雨了一夜。春水自然也得哭,最愛的男人將要和另一個女人住到一起了,她若不哭,亦除非是不愛。可她和天也都知道,她是無法不愛陳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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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傷心的永遠不只有你一個。

更也許,你的傷心,和別人的傷心比起來,要幸福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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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楊牧帶了兩個大包和兩個小包來到了陳決家,不過這四個包里什麼都沒裝,是四個空包。敲開陳決的門,楊牧進門后只說了一句話:“收拾收拾,去我那,以後就住我那了。”很簡單的一句話,卻讓陳決愣了有足足三分鐘,三分鐘后他才回過神來,卻說不出話來了,只是笑。楊牧的氣場確實很大,大的讓陳決根本沒有抗拒的力量,但陳決真正不說話的原因,是因為感動。楊牧讓他搬到她那去住,也許是為了春水,她不想侵入他的家,楊牧想讓春水知道,陳決的家,不屬於她楊牧。

……陳決除了感動,還能怎樣?

一個小時后,楊牧終於收拾完,拉着陳決的手離開了。驅車來到楊牧家所在的銀座花園。兩人一起把房子裏收拾成兩個人居住的樣子,晚上,陳決坐在沙發上欣賞一天的勞動成果,心滿意足的微笑道:“小楊,啥時候生個孩子?”

楊牧收拾着碗筷,頭也不抬道:“隨便。”

陳決又問:“起個啥名?”

楊牧答:“隨便。”

陳決頗覺無聊:“啥都隨便,那能不能陪我去教堂請牧師證個婚?”

楊牧的手抖了抖,放下抹佈道:“能。”

第二天,他倆就去了楊牧常去的西郊教堂。在幾個路人的關注下,他倆一左一右的站在台上,牧師身旁,完成了西式婚姻的儀式。

楊牧沒忍住,落下幾滴淚,被陳決抬手擦去,安慰道:“哭什麼,走,我帶你去看電影。”然後楊牧勉強的笑了笑,眼淚卻流的更多更洶湧了。

因為這句話,陳決在很久前也跟她說過。那時候她倆剛認識不久,還不是太熟。有次,楊牧因為功勞被領導搶了,氣的躲起來哭,卻被陳決發現了。於是陳決就說出這句:“哭什麼,走,我帶你去看電影。”然後就拉着她去看電影了,那是楊牧第一次感受到陳決身上吸引她的無形魅力。那不是一見鍾情,但絕對有一見鍾情的影子在其中。任何愛情,都包含着一見鍾情的成份,或是鍾情模樣、或是鍾情味道、等等……不可避免的,情人之間的吸引總是伴隨着一些外物,兩顆心不可能沒有任何慫恿的前提下就能靠到一起。總得由一兩處表象來攪動原本平靜的心,然後再慢慢的越走越近,越走越不需要表象的慫恿。由內而外的前提是由外而內,就好比一個人想做個有素質的人,他首先就得先學着有素質的人,不去亂扔垃圾亂闖紅燈,然後久而久之,他才能發自內心的不願去亂扔垃圾亂闖紅燈。

弄完簡單而又莊重的,楊牧最嚮往的結婚儀式后,陳決真的帶她去看電影了。最新上映的劇情片,內容不煽情也不絕情,只是很現實的說出了當下社會情人之間、親人之間、友人之間的各種現象。導演似乎力求不去給電影立意,只為讓觀眾自己去思考體會。

事實也正是如此。世界上每分每秒都在發生着各種各樣的事情。同樣的事情,在不同人的眼裏,看到的東西是不同的。其實,對和錯、是非道理,都不重要吧,重要的是每個人只要自己覺得幸福快樂就夠了。

活着,沒有定理。

幸福,也沒有規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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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春水風塵僕僕的回到h市。約陳決在一家咖啡廳見面。

陳決坐在春水對面,伸手摸了摸她有些消瘦了的臉龐,憐惜道:“去哪了?”

春水雙手把陳決的一隻手握在手裏,緊緊的握着,說:“去跟我家人說我倆結婚的事了,他們都同意了。”

陳決皺了皺眉頭,想說什麼,卻被春水抬手堵住了他的嘴,道:“明天我們就去領證吧?”

陳決無話可說,只是很堅定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就帶着戶口本來到了h市的婚姻登記所。不用排隊,五分鐘就辦好了,兩個紅本本紅的跟春水的紅唇似的。春水長長的舒了口氣,彷彿積壓在內心一千年的心事終於見到了陽光。路過離婚登記處的時候,陳決把頭伸進去一看,幾對錶情各異,但都逃不過一個‘衰’字的夫妻,正在排隊等離婚。

這年頭,結婚不要排隊,離婚卻要排隊,真是一言難盡啊……

春水和陳決相對無言的坐在車裏,春水忽然想起了什麼,掏出手機,把結婚證攤開,照了張照片,然後點擊群發…陳決瞥見了,卻也沒有說什麼。他能說什麼呢?他想像不到春水究竟抵抗住了多大的壓力,和多少人激辯過,跟多少親人說了難聽話……這一切陳決根本不知道,興許等過個二三十年,春水會跟他說出這次剛烈行徑的具體過程。

晚上在春水家吃飯的時候,陳決主動交代了自己已經住進楊牧家裏的事情,春水哦了一聲,便也沒說什麼。吃完后,陳決主動洗碗,於是兩人一起在廚房洗碗,陳決問春水酒席的事怎麼搞,春水說什麼酒席?陳決說結婚宴啊,不然還有什麼酒席。春水搖頭,說結婚宴就不搞了,領個證就夠了,我也把結婚證都發給了我差不多所有的親戚朋友,這就足夠了,以後日子還是照常過,沒什麼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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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預言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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