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玄女劍法
慕容家,後院花園中。
慕容嫣然手持着一把淡青色長劍,在花園中的一處空地上練劍。
少女身形婀娜,長發飄飄,淡青色的緊身裙衫,隨着劍招的不斷舞動,沿着周身不住飄蕩。
午後的陽光從天際上照射到她的身上,劍光閃動,青衣飄飄,展現出一種少女特有的美感。
慕容嫣然所煉的劍法,乃是家族中的入門劍法‘玄女劍’,這玄女劍法的要旨是運用女子的柔勁,以巧借力,以奇制勝。
所以對於一個的人身手與應對之能要求頗高,這套劍法慕容嫣然很久以前就已經學會了。
只是以她現在練體初期的修為,想要發揮出這套劍法的真正威力來,還是有些勉強。
不過在她持續堅持的煉了一個多時辰后,還是對這套劍法有了一些更深層的領悟。
正當她煉得臉頭是汗的時候,一個人悄然的走進了花園。
慕容嫣然眼光掃去,見是大叔走了過來,當下停了下來,倒轉劍身,叫了一聲大叔。
慕容仁嗯了一聲,來到慕容嫣然跟前,望了一眼氣喘吁吁的侄女,問道:“煉得怎麼樣?”
慕容嫣然笑着道:“我煉的是玄女劍法,雖說劍法煉得對了,可總是覺得少了一些火候。”
慕容仁點了點頭,知道這個侄女以前一直對修鍊一途可沒有現在這麼上心,以至於其境界多年來一直停留在練體初境。
於是說問道:“嫣然,你知道修行一途總共有幾個境界?”
慕容嫣然見大叔突然問起這個來,於是答道:“大叔您忘了,在嫣然很小的時候,您就跟我講過了,修行者的境界,一共分為初識,練體,洞玄,逆天四層境界。”
慕容嫣然見大叔很是欣慰的緩緩點頭,但臉龐上似乎有些心神不寧,當下繼續道:“初識,有內期和外期之分,練體又分初,中,高三境。洞玄也分成洞玄初境,洞玄人境,洞玄極境,逆天境分為靈境,聖境,巔峰境。
不過您說過這逆天之境,乃是逆天之道,違反人體自然法則,世間能修成者少之又少。”
聽得慕容嫣然一口氣將世間所有的境界說完,慕容仁會心一笑,道:“小丫頭記得倒沒錯,想要提升境界,光自己煉可不行,你願意去舊樓修行嗎。你奶奶今天說了,要收你為弟子呢。”
聞言,慕容嫣然有些不知所措,她奶奶閉關舊樓十幾年不出,如今怎麼突然要收她為弟子了。
但也只是這麼一想,很快她便重重的點頭,道:“當然願意。”她自是知道她奶奶是何等人,那可是一位洞玄境的強者,聽說前幾年已經進入了洞玄極境,這在慕容家也是百年不出的強者。
見慕容嫣然這麼快就答應了,慕容仁臉龐上竟然沒有絲毫喜悅之情,當下鄭重的提醒道:“去了之後好好修行,不可貪功冒進,一定要穩紮穩打,一步一步的來,可不能像你大哥一樣。”
見大叔突然提起了大哥,慕容嫣然在腦海之中有些艱難的回憶起,當年大哥還在世上的模樣,當下又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慕容嫣然最先想起的是他大哥的名子:慕容之,她記得大哥是他們這一輩中,最先成為她奶奶弟子的人,可是幾年之後,慕容之卻因為修行破境失歲,當場殞命在房中,被人發現時,已經沒有了生氣。
慕容仁望着眼前的慕容嫣然,淡淡的道:“好了就說這麼多了,總之你自己好自為之。”
說著移步走到一棵桃樹下,伸手摺斷一根桃枝,將桃枝上的分枝折下,拿在手中揮了揮,豁然一指慕容嫣然:“來,讓我來看看你的玄女劍法煉得怎麼樣?”
微微一怔,慕容嫣然隨即會意,手中淡青色長劍在身前擺了個劍訣,像這種指教她武技的事情,以前也是時常會有,只是沒見過用桃枝的。
望着那根指着自己兩尺長的桃枝,慕容嫣然豁然出招,劍招帶着身形直刺向慕容仁,所刺的目標,正是那根桃枝。
慕容仁手中拿着桃枝,凜然而立,當慕容嫣然的劍尖刺過來,離他的桃枝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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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許時,他握住桃枝的手忽然一轉,巧妙的躲開的劍尖,一個側身搶步上前,桃枝已經離慕容嫣然胸口不過寸許。而慕容嫣然的淡青色劍刃從大叔的身前掠過。
慕容嫣然全身一凜,右腳猛然一踏地面止住身形,跟着連忙後撤,同時手中長劍回掃,攻向慕容仁脖頸。
慕容仁一招不中,手中桃枝跟着轉向,指向慕容嫣然握劍的手臂。
慕容嫣然以為這招定能逼退大叔,沒想到對手直攻自己手臂,這一招回掃,便是再也掃不下,只得撤手,再次退身。
花園中兩人一個使長劍,一個用桃枝,來來回回過了幾十招,慕容飄雖然玄女劍法使得有模有樣。
但碰到慕容仁的玄女劍法,卻是怎麼也使之不全,全然是被對方壓制着打。
又過了十幾招之後,仍然是這樣,慕容嫣然當下撤手回劍,再也不出招了。
漲紅了臉,怒道:“你這是仗着境界比我高,以大欺小,算不得什麼。”
慕容仁點頭笑了笑,道:“可我也只是使出劍法而已,並未運用靈氣啊。”
慕容嫣然想起先前兩人的對招,確實是如此,當下辯論道:“雖說您沒有運用靈氣,可以大欺小卻是事實,不比了,等我進入舊樓修行,把境界提升起來,下次再戰。”
慕容仁收回桃枝,仰天大笑一聲:“好。”說著轉身就離開了後院花園。
慕容嫣然望着大叔離去,手中的淡青色長劍,再次對着慕容仁剛才站着的地方,狠狠出了幾招,這一次卻是招招致命,只不過那只是她一個人的臆想罷了。
有些無奈的走到一個石桌旁,慕容嫣然回手就將淡青色長劍收入劍鞘之中,拿着長劍離開了花園。
回到自家后,又將能進舊樓的事跟她母親說了,她母親自是興高采烈的答應了,不過看她母親的樣子,顯然是事先就知道了這事。
……
望着那越飛越遠的紙鶴,林安與柳曲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師弟,這是什麼把戲,紙鶴居然飛了?”柳曲枝仍是望着紙鶴消失方向的天空,喃喃的問道。
收回視線,望了一眼身旁有些失神的師姐,林安迅速伸手按下師姐的頭:“師姐,躲起來可別讓他們發現了。”
柳曲枝被林安重新按到那塊巨大石頭后,輕聲的提醒,這才回過神來,有些迷茫的看着師弟。
“我想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靈術吧。”林安望了一眼站在河邊的祖經元與高光潔,小心翼翼的說道。
聞言,柳曲枝想起了以前在絕情宗藏書閣中所看到一本書籍,書籍上就有着對於靈術的一些介紹。
靈術,一種以靈氣為基礎的術術,顧名思義,這是一種發揮靈氣的特殊技能。
靈術在這神州大陸之上,有着一些等級之分,總共分為天地玄黃四種。
神州大陸靈術一直以來都是極為的神秘,一般流傳在外的靈術,大多都只是黃級左右,而更高深的靈術,則只會在一些宗派,或者大陸上的學院之中才有。連林安所在的絕情宗,者是無人會只技能,也只是在藏書閣之中才有所記載。
河邊的祖經元與高光潔運用靈術,將一封信送了出去,便打算回到鎮中再行打聽慕容家的消息。
卻是被河邊幾丈外的一處雜亂草叢,吸引住了目光。兩人有些好奇的來到雜草叢邊上。
不知為什麼,這個地方,好似有着些什麼東西在吸引着兩人。
祖經元指着草叢道:“此處似乎擁有着靈氣波動,並且這裏的靈氣不似空氣中那樣飄浮不定,而是紛紛匯聚於此。”
高光潔雙手抱胸,沉聲道:“的確是有些不用。”說著他抽出剛買的長劍,嗖嗖嗖三劍,將那一處的雜草枝條,盡數除掉。
雜草枝條紛紛被斬成一斷一斷的掉在地上,露出一根石柱來,這石柱約有一人那麼高,上面佈滿了綠油油的苔蘚。不過從兩人的感知來看,其上的靈氣極為充沛。
在那裸露出來的石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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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隱隱的能看出上面有着一些紋路條理,這些紋路大部分都被苔蘚所覆蓋。
林安與柳曲枝遠遠的看着這一切,也是覺得這個石柱出現在這河邊上,確實有些不太正常。
祖經元走上前去,伸手將那苔蘚除去,將那不知被隱沒在這裏多久了的石柱暴露出來。
這兩人看到清楚,石柱呈正方形狀,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紋路。一條猙獰的青蛇盤旋在石柱上。青蛇張着大嘴,吐着蛇信,似是在與其它的獸類對抗。
“經元兄,你的見識比我要高明,這個是什麼東西,用來做什麼的,看樣子不是普通之物。”高光潔用手中之劍敲了敲石柱,發出叮叮聲響。
祖經元仔細看了一會,說道:“這石柱上面有青蛇,且看這蛇的模樣,莫非此處是用來鎮壓着什麼的嗎。”
高光潔將長劍收入鞘中,道:“此話有理,師傅讓咱們先來探查這野廟鎮和慕容家的情況,我看這個石柱肯定和這個小鎮有關係。”
祖經元緩緩的點了點頭,口中喃喃道:“鎮壓,青蛇石柱,我只聽說過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青蛇嘛。”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麼:“走!這裏是鎮西,咱們去鎮東看看。”
說著兩人從地上將那些被斬落的斷草拾起,草草的將石柱蓋住,便有些急促的往鎮東走去。
待得這兩個人走遠,林安與柳曲枝從石頭後面竄出來,來到方才那個石柱旁,圍着柱子不住打量了一會。於是也跟着往鎮東走去。
不到半個時辰,祖經元與高光潔出現在了野廟鎮東邊的一片柳樹下,按照兩人的計算,如果是四方位的陣法,那應該就在這附近了。
兩人分開在這附近尋找,不出一會,高光潔便在一處柳樹下又找到了一個石柱。
這個石柱並沒有被什麼東西覆蓋,就直直的立在一棵大柳樹底下,其上有着因為陽光的常年暴晒,而顯得有些發白的地衣。上面同樣是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紋路,只不過這塊石柱上面盤旋着的卻是一隻白鶴。
這白鶴盤旋在發白的石柱上,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同樣是石柱,同樣有着靈氣的匯聚,這下更是引起了祖經元與高光潔的好奇之心。
兩人出身藍林宗,而藍林宗本身就是一個修真門派,對於這種天地靈氣和陣法,自是有着一些不同的認識。
當下兩人又轉身往鎮南方向走去,留下後面突然從柳枝下竄出來的兩個人影。
望着鎮南邊上一片衫樹林中的石柱,祖經元與高光潔面面相覷。
這個石柱本來是被爛樹葉與枝枝蓋住的,上面雕刻着的是一條紅色的金魚。
來不及揣測這紅魚石柱上是什麼意思,兩人又向鎮北而去。
兩人走後林安與柳曲枝也是出現在了石柱旁,一本正經的打量着紅魚石柱。
鎮北這邊也有一個石柱,上面是一隻藍色烏龜,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這些石柱上的動物顏色都已經風化,上面只有留下零星點顏色,能夠辨別其本來顏色。
青蛇,白鶴,紅魚,藍龜,四個方向四塊石柱四種動物,這個陣法到底是什麼,祖經元與高光潔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兩人都覺得這事,還得等他們的師傅到來,再行定奪。
想能此節,兩個也就沒有過多的在這個石柱上發心思,徑直往野廟鎮那個破廟而去。
林安與柳曲枝一路隨着祖經元與高光潔,將小鎮東西南北的石柱看了個遍,心中對於這個石柱陣法的理解,還不如祖經元他們,但也沒有他們兩個人那麼關心好奇。
不過兩人都知道,只有一直跟着這兩個人,或許能夠發現更多的秘密。
“不好,師弟,他們要是回到破廟之中,發現我們人不在了,會怎麼樣?”柳曲枝突然想到。
林安撓了撓頭:“管他們會怎麼樣,難不成,咱們還先一步跑回去,再將那繩子綁在自己身上不成?”
柳曲枝想了想,突然微微一笑:“說得也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