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確實一本萬利

這許掌柜在雄州商界本就以直爽聞名，由於身材魁梧高大，更能得到崇尚力量的北邊人的好感，也許當初李家挑他做掌柜的也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吧!

原本他還以為王凱是南邊州府的世家子弟，所以上來就以南方商人那套話說一半留一半，凡事都喜歡讓對方去猜的風格面對。

商人嘛！用對方喜歡的交流方式去談生意才能增加生意的成功率，所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也只是工作需要罷了，也並不是人品問題。

現在當他自認為猜出王凱乃北邊國家的世家子弟后，也就不再繼續打啞謎了。

“不瞞公子，此物要是在開封就是想賣百兩銀子也不難，但是在這邊關小城卻沒有幾人用的起這奢侈之物。北地本就重實用忌奢華，這寶物的價值也就打了折扣。如果公子願意的話，老夫可以以六十兩買下此物。”

王凱想了想，這個價格已經很讓自己動心了。

也是，雄州也就一邊關小城，還沒有現代的縣城大。百兩銀子對於宋代的物價水平來說，相當於現代的十來萬了，就算是在現代小縣城十來萬的首飾也不好賣出去，更不要說這雄州城了。

“這樣的珠子在下這裏還有幾串，不知道許掌柜能不能都留下呢？”

“都是和此串珠子一樣的嗎？”

“差不多，樣子有點區別，貨色都是一樣好。”說著王凱將懷裏剩下幾件玻璃手鏈拿了出來。雖然這些手鏈都是一些綠色紅色琥珀色的玻璃珠用橡皮筋穿起來，但那些玻璃珠卻都是一些不同形狀的。

看着花花綠綠一堆的琉璃珠，許掌柜心說這次賺大了。雖說自己和這年輕人說的是在雄州城這類貨物難賣出去，可誰說非得在這雄州城賣呢！只要將這些琉璃珠送到京城開封，以開封的繁華與奢侈成風的習性，此類琉璃珍品還不是得論顆賣啊！

不光這珠子帶在女人的手腕上是多麼的華麗美觀，就是拆下一顆用來做扇墜也不比那些琥珀玉石的差。

要知道琉璃的製作工藝相當複雜，火里來、水裏去，要幾十道工序才能完成，琉璃的精品製作，更是相當費時，有的光製作過程就要十幾二十天。當中的各個環節的把握相當困難，其火候把握之難更可以說是一半靠技藝一半憑運氣。僅出爐一項，成品率就只有70%。

更關鍵的是，琉璃不可回收，不象金銀製品，也就是說一旦出現一點點問題，十數天、幾十道工序，多少人的努力就立刻付諸東流，所以世上沒有兩款一模一樣的琉璃。

看看桌上這些花花綠綠的琉璃珠，雖說每串都各有特色，但最重要的是每串的珠子無論是紅是綠，是黃是紫，唯一相同的就是形狀都是一模一樣。就算技藝好的工匠一爐能燒出兩顆一樣形狀的琉璃珠，但要找出這麼多顆一模一樣的珠子湊成一串鏈子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王凱一看這許掌柜盯着桌上的手鏈有點失態的模樣，就知道這六十兩每串的價格有水頭。

可自己也不是什麼好鳥啊，自己可沒打算只賣這幾串。要是只有這幾串，相信許掌柜確實能賺到大錢，畢竟世界上就只有這幾串。但當王凱站住腳以後一包一包的賣呢？

所以兩人都覺得自己賺到了，氣氛更是融洽。在兩人你好我好的氛圍中將生意談好，最後王凱9串各式玻璃手鏈按照每串60兩價格總共賣了540兩銀子。

540兩，在宋代的購買力可是相當於50萬RMB了，北宋年間一頭豬一般是一貫錢多一點，而現代一頭豬卻要一千塊錢左右。

按照李家鋪子一兩銀子兌換一貫六的價位，一兩銀子肯定能買一頭豬，540兩就能買540頭豬，540頭豬肯定要值50萬的。

540兩對於王凱來說也不少，每兩40克左右。540兩就是21.6千克，現在銀價最低也要3000元/千克，那就是6萬多啊！

看起來好像比起50萬不值一提，但那是因為白銀在古代稀少而且是作為貨幣使用的，現代卻只能當成金屬材料賣，材料能跟貨幣比價值嗎？當然是不能想比的！

王凱當然不會帶着21.6千克也就是43斤的白銀回去，太重不方便是一會事，最主要的是他看到了李家鋪子的水牌上寫的金銀兌換比例。雖說沒專門學過繁體字，但幾個簡單的字還是看的懂的。

那水牌上寫着：錢換銀一貫七換一兩，銀換錢一兩換一貫六；金換銀一兩換九兩，銀換金九兩三錢換一兩。看字面上的意思就能明白，第一句的錢是銅錢的意思，你要是拿銅錢換銀子就是一貫七換一兩銀子，要是拿銀子換銅錢就是一兩銀子換一貫六；拿金子換銀子是一兩換九兩，拿銀子換金子就要9.3兩換一兩。這中間的差價就是手續費了。

540兩白銀差不多可以換60兩的黃金，六十兩就是2400克。黃金270多一克，2400克就是64萬8。在想想這些可都是用幾十塊錢的玻璃換來的，一萬倍的利潤，絕對比賣白粉還要賺錢。

有了這筆錢自己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儘管過來這個時代前就知道這裏將有大把的錢等着自己去賺，但能在第一天就這麼容易的賺到這麼的錢還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當許掌柜聽王凱說想換成黃金后，覺得自己做成今年最成功的一筆買賣的他連忙讓帳房就按1：9摺合成金條拿給王凱。這也幸好這筆生意在許掌柜的權限之內，要是超過一千兩的大買賣就要請東家做主才能成交。

做成一筆大生意的許掌柜想請王凱留下來一起去酒樓吃酒，但賺到大錢的王凱急着回現代高興一下，就拒絕了許掌柜熱情相邀。

身上帶着4斤多金子的王凱一路上一直注意着有沒有人盯自己的稍，並時刻握緊那把合金匕首，有意繞了一圈才回到集市街，一路上也沒發現有人盯自己的稍。看來自己忽悠的那個身份還是起作用了。

剛走到孫婆婆那賣豆腐腦攤子就看在門口圍着很多人，王凱心裏的第一想法就是：糟了，是不是也有人看孫婆婆的女兒長的漂亮，想強搶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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