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目標116
收到五條悟又翹掉了一個緊急任務，現在不知道溜到哪裏躲着偷懶的消息，夜蛾正道黑着臉抄起一隻咒骸就要離開辦公室出去抓人，結果一拉開門外面就站着另一個「問題學生」。
「......你也把任務給翹了？」看着站在門外梳着丸子頭高大的黑髮少年，夜蛾正道愈發頭疼起來。
「沒有哦，我早上就把任務全部給清了。」丸子頭少年，也就是夏油傑，立刻證明自己的清白，「翹掉任務的是另一個傢伙。」
「所以我現在要去抓人。」深吸一口氣，夜蛾正道看着這個和五條悟好到能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夏油傑繼續問，「你知道他現在躲在哪裏偷懶嗎？」
問題一出夏油傑的臉上露出了困擾的神色，似乎是在糾結該怎麼回答夜蛾正道的問題。
學生異樣的神色讓夜蛾正道察覺到好像有哪裏不對，他心裏一緊，心道那小子不會是在任務過程中了出了什麼意外狀況吧？然而很快又轉念一想，開玩笑，那可是五條悟啊，以他的實力只有製造意外的可能，就不會有意外找上他的事發生。
「呃，您還是出去看看吧，悟剛剛已經回來了。」夏油傑語氣微妙道，「然後他任務里那隻一級咒靈已經被祓除了，順帶一提他還從任務地點拐......咳，帶回來一個可疑的小孩。」
「啊？？？」
夏油傑的話更讓夜蛾正道摸不着頭腦，只是更加確定五條悟這小子一定又是惹了什麼麻煩回來，當機立斷就衝出辦公室朝外面走去。
結果就在高專的校門口看到自家的問題學生正圍着一個褐發的纖瘦少年轉來轉去的詭異場面。
五分鐘前沢田綱吉還站在那片建築荒地，莫名其妙遇見了一隻龐大的怪物，將它制服后又莫名其妙遇見了一個奇怪的白髮少年，現在又莫名其妙被對方帶到了這個像是寺廟一樣的大門前。
這個高大的白髮少年似乎使用了類似瞬移的能力，在問出要不要和他走一趟時，還沒等自己回答就自來熟地攬過他的肩膀，緊接着他的眼前一閃，等再次恢復視野時就發現周圍的環境此時發生了變化，他們站在了一座古舊的建筑前，外面的大門木板上還刻着「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的字樣。
咒術？高專？
退出超死氣模式的沢田綱吉在驚詫了一會後立刻反應過來，伽卡菲斯在離開前告訴自己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特殊力量似乎就是這個名為「咒術」的東西？那麼剛剛那個白髮少年使出的類似瞬移的能力應該也和咒術有關？
沢田綱吉陷入了短暫的思考中，而被無視的五條悟則不滿地圍着他轉來轉去開始逼逼賴賴起來。
「喂喂喂，怎麼現在突然又像變了個人似的，剛剛那個火焰呢？怎麼不見了？」
「啊這麼一看你的眼睛好像也發生了變化欸，沒有那個時候亮亮的感覺了，這是怎麼做到的？」
「這位小哥～老子在和你說話～可以先回答下老子的問題嗎？」
眼看同僚出言不遜，觀察了半天的夏油傑終開口制止情緒逐漸開始暴躁的五條悟：
「悟，在突然問這麼多問題之前倒是先讓他明白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還有，注意自稱。」
夏油傑的提醒讓五條悟撇了撇嘴，也不再圍着沢田綱吉轉來轉去，見跟着過來的還有夜蛾正道，他轉而將沢田綱吉推到對方面前聲調倏地抬高：「夜蛾！看我這次給你帶回了一個什麼特殊人才！」
「......」
垂眼看着面前的褐發少年一臉懵逼搞不清狀況的表情，視線轉移又看了看五條悟那張過於燦爛的笑臉，夜蛾正道稍作思考就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這傢伙！翹掉任務就算了還拐了一個普通的小孩回來到底是要幹嘛？！」夜蛾正道衝上去給了五條悟一記鐵拳，注意到被他抓着的少年的臉色更加驚恐后又是不由一陣氣急。
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柔和點，夜蛾正道對沢田綱吉放低了聲音：「這傢伙是我的學生，突然把你帶到這裏真的是不好意思......不過你放心我們都沒有惡意，待會會把你安全地送回去的。」
看着這個氣勢可怕戴着墨鏡的男人好聲好氣地向自己道歉的樣子，沢田綱吉連忙擺手好心替五條悟辯解起來：「不、不用感到抱歉，而且我也不算是被他拐回來的。」
被鐵拳制裁的五條悟捂着腦袋從沢田綱吉身後冒出來不滿地向夜蛾正道抱怨：「注意措辭！我才沒有亂拐人回來！都說了他是我意外發現的一個特殊人才！」
「你確定這孩子不是一般路過國中生？」夏油傑摩挲着下巴又打量了沢田綱吉片刻，「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個普通人啊。」
「哼哼，那是你根本不知道老子......咳，我在遇到他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陣兵荒馬亂后五條悟總算解釋了剛剛在他遲到的那個任務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又用極其豐富的肢體語言向夜蛾正道和夏油傑展示了那時沢田綱吉擊殺咒靈時的樣子。
「——也不能算擊殺啦，只不過把那隻咒靈揍的毫無還手之力，最後還是我祓除的。」五條悟得意道，「不過好歹也是只即將進化成一級的二級巔峰咒靈，以那種輕鬆的姿態將它擊潰還真是少見，你的術式到底是什麼？」
話音剛落，五條悟彎腰湊近沢田綱吉，墨鏡后的蒼天之瞳將他的面容盡收眼底，氣息的流動在六眼的注視下一覽無遺。
「話雖如此，你似乎是個無咒力者呢，完全沒有咒力流動的痕迹，實在是——太有意思啦。」
難以理解五條悟過於意識流的問話方式，沢田綱吉只覺得這人一直在耳邊喋喋不休吵得他腦袋暈暈乎乎的。
好在夏油傑及時將五條悟扯了回來，臉上帶着和善的笑意溫聲詢問了沢田綱吉幾個關鍵的問題。
沢田綱吉倒也沒對他們產生什麼戒心，一方面是超直感到現在都沒有響起警報，直覺對方並沒有什麼惡意，而另一方面則是他們明顯與伽卡菲斯之前提到的特殊力量有關，與其漫無目的地在這個陌生世界無所事事，還不如藉由剛剛的那起意外事故徹底搞清這裏的情況。
有條不紊地一一回答了夏油傑的問題，隱去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沢田綱吉順利地將自己偽裝成了一位好巧不巧撞見一隻伺機而動的咒靈不得已才將它打倒的一般路過國中生。
「騙鬼啊！能一拳撂倒咒靈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一般路過。」五條悟忍不住吐槽。
「他不是說了在此之前都無法看見咒靈的存在嗎？」夏油傑又把五條悟按了回去，「所以這算是突然覺醒了力量？」
大概是沢田綱吉的外表看上去過於純良，乖巧的長相和柔和的語氣讓人很難去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
咒術界也不是沒有過普通人類在某個時間段突然覺醒了力量可以看見蟄伏在周圍的咒靈的先例，綜合五條悟之前的描述，夏油傑和夜蛾正道都理所當然地把沢田綱吉也劃分到了這類人中。
雖然沒太聽懂所謂的覺醒力量到底是什麼，但沢田綱吉還是乖巧地點着頭，算是默認了他們的猜測。
只有五條悟在一旁一直蹙着眉眼神怪異地盯着沢田綱吉看。
雖然五條悟總是一副不着調的樣子，對待任務多數也是能敷衍就敷衍的態度，但對於他剛剛的說法夜蛾正道還是信了，也明白他會把這孩子帶回高專的目的。
思及於此，抱着儘力招攬稀缺人才的想法，夜蛾正道向沢田綱吉提出了邀請。
之前經過說明沢田綱吉知道那個叫五條悟的傢伙把自己帶來的這個地方叫高專，是一所坐落於東京市內的宗教性質的學校。
當然這只是對外的說辭，夜蛾正道解釋他們會招攬社會上各種可以看見咒靈且擁有與之對抗實力的新鮮血液加入高專進行學習，而沢田綱吉恰好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夜蛾正道的語氣真誠，似乎很是希望沢田綱吉能加入高專，一旁的夏油傑也饒有興緻地等待他的回答。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本以為沢田綱吉會考慮糾結很長時間，誰知他只是垂頭沉思了幾秒，隨即便爽快接受了夜蛾正道的邀請。
好歹有個可以暫時容身的地方，在這裏等待伽卡菲斯過來找他再合適不過了。
沢田綱吉如此乾脆的態度倒是讓夜蛾正道有些詫異，與五條悟和夏油傑互相對視了一眼，他輕咳一聲，上前朝沢田綱吉伸出手歡迎他加入高專。
見對方自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加入，沢田綱吉鬆了口氣，伸手與夜蛾正道的手交握，又朝他身後那兩個神色各異的兩個人微微頷首以示友好。
夏油傑同樣對他露出友善歡迎的笑意，而他身旁的五條悟則咧開嘴，向前一步垂眼看着沢田綱吉，勾出一個惡劣又囂張至極的笑容。
「你不會以為這麼簡單就能加入我們了吧？」
「啊？」沢田綱吉愣住，有些沒反應過來五條悟話里的意思。
稍作思慮后他試探性地問：「呃，難道還有......入學測試之類的？」
沢田綱吉暗道不會真要先做什麼入學測試吧，以自己之前在並盛中學那稀爛的成績，這次怕不是連及格線的一半都摸不到。
見對方露出惴惴不安的樣子，五條悟沒有在意，摘下鼻樑上的墨鏡，露出了那雙任誰看了都會出現失神的蒼天之瞳。
「當然有入學測試，至於測試內容——」
「和我打一場，就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