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電影《那山那人那狗》的拍攝

第178章 電影《那山那人那狗》的拍攝

戀上你看書網,華娛之崛起1995

陪着曾梨過了一天又溫存的一晚,生日過後的第二天劉浩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了《那山那人那狗》電影劇組。

加上來回的路程耗時,總共是請了三天假。

在《那人那山那狗》這部電影中,兒子這個角色戲份頗多,劉浩的請假算是耽誤了不少時間。

不過徹底安撫好了曾梨,也算是解決了劉浩的一塊心病,接下來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電影的拍攝當中。

認真的專研“兒子”這個角色。

《那人那山那狗》這部電影劇本和故事基本上是一致的,講的是兒子接班退休父親當上了鄉郵員,父親陪著兒子第一次共同送信的故事。

上世紀80年代,那時候國內信息閉塞,電話還不普及,居住在大山裏的人們想要與外界取得聯繫,還在用着最古老的方式,需要鄉郵員們翻山越嶺把信一封封的送進去再傳出來。

鄉郵員是個很辛苦的職業,需要挑着郵包爬山涉水順着郵路送信,在劇本里的那段郵路一共是223里,平均每天走80里,來回正好三天。

電影的整個故事就在這三天的旅程里。

在電影中,由於父親肩負着家庭重擔,常年在外跑郵忙碌,與兒子很少見面,對孩子的成長過程鮮有了解。

所以,在兒子的記憶中,母親是和自己最親近的人,對父親總會感到陌生。

兩人雖然知道彼此應該是很親密的父子關係,但卻總是表現不出親近感來。

這是在東方很常見的一種父子關係,電影若是能真實的呈現出來,電影算是成功了一半。

這裏不得不說霍健起這個導演挑得好,此時的霍健起導演正值中年,自己就是父親同時又是兒子,所以特別能體會電影中父子的感受。

電影開始講是在湘省一個小山村,初夏時節的清晨,大霧將散,炊煙鳥鳥,這座村莊也好似在黑夜中,剛剛醒來,屋裏父親正在仔細檢查著兒子的郵包,今天是兒子第1次接他的班去給鄉親們送信,他到了該退休的年紀,一輩子跋山涉水,腿也疼得厲害,只是臨行前他還是有些不放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叮囑著兒子行程和路線。

上了就是一輩子的責任,東西都收拾好了,兒子準備帶上老二一起上路,往日裏這一趟幾百里的山路都是它跟着父親一起走的,如今父親不去了,它也遲遲不肯動身。

看到這局面父親轉身走進了裏屋,和往常一樣又拿出了拐杖和帽子,他決定要帶著兒子走完這最後一趟郵路,在母親的目送下,父子倆沿着青石板路漸行漸遠。

初夏的清晨,蟬鳴鳥叫,空氣清新,父子兩穿過田野,跨過溪流,徑直往山林里進發,這一路走的都是上坡路,太陽也越來越大,兒子第1次背着這麼重的郵包,已經累得汗流浹背,但是轉念一想,父親在這個年紀上一趟還在背着郵包,這一次自己也絕不肯說累,最後還是父親心疼兒子,兩人才停下來,休息了一陣又匆忙趕路。

在大山裡行走顯得異常的安靜,一路上父子倆已幾乎無話,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說什麼,父親這一輩子都在跑郵路,跟家裏總是聚少離多,從小時候開始對父親兒子始終有一種敬而遠之的疏離,長這麼大連,爸都沒好意思喊過幾聲,兩人獨處時也總會覺得尷尬,也許是為了避免尷尬,

也許也是為了向父親證明自己兒子越走越快。

山路上灌木鬱鬱蔥蔥,視線不好。等他一回頭父親卻突然沒了蹤影,兒子放慢了腳步又往回拐了幾個彎,可還是不見人,只好丟下了郵包,趕緊回頭去找。

但好在附近很快就出現了,原來他只是去旁邊解了個手,父親安然無恙,可當他看到兒子的郵包已經不在背上時,一貫隨和的他還是着急的發了脾氣,兒子心裏也知道這個背子在背上的郵包,父親把它看得比生命還金貴。

臨近中午兩人終於走到了第1個村子,沿路的村民們都和父親打着招呼,村裡秘書聽到老二的叫聲也一路從,跑了回來。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兩人早已經是老相識,發現有些自豪地介紹說這是我兒子,以後這條郵路就由他來跑了,聽說父親就這麼退休了,言談中秘書也有些鳴不平,這裏其他從外面來的老師醫生,儲蓄員個個都能當勞模當幹部,就是他這麼多年了一直走啊,走啊也從沒升上去過,不過父親倒是覺得沒什麼。

兩人吃完閑談,父親一聲招呼老二趕緊過來給他架腳,秘書說的其實也沒錯,這條郵路父親走了半輩子,每一趟都要爬到山淌冷水,沒陞官不說,落下的腳病也是越來越厲害。

但是這些父親從來不說鄉里,其實也給他寫過表揚信,但是父親堅決沒讓發出來,按他的話說哪有自己給自己投的表揚信的。說完他還特意叮囑兒子以後也要這樣,不興自己含苦邀功。

休息的差不多了,父子倆準備動身趕往下一站,可他們剛一走出來才發現,外面村民們都已經圍在了門口,原來是秘書把父親要退休的消息告訴了村民們,大家都是趕來送他最後一程的,山裏的鄉親們不善於表達,更不會說漂亮話。

但他們把這麼多年的感激與恩情都牢牢記在了心上,人群中有老人有小孩,大家都站在門口一直衝着父子倆笑着,到這時兒子也慢慢體會到了,為什麼父親把郵包看得比生命還重要。

因為他背後是鄉親們沉甸甸的信任和發自內心的情景,從村委會出來,村民們又把父子倆一路送到了村口,等兩人都走遠了還站在原地久久不肯離去,離開的時候父親一直沒有回頭看,因為他怕自己忍不住就會哭出來。

告別了鄉親們,兩人繼續往前,從村裡出來,父子倆的關係好像親近了一些,路上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來聊着天,兒子說這山裡走好幾里地都沒個人,一就算是神仙也要悶死了,父親說神仙能騰雲駕霧,所以不悶,這些山民們也都是神仙的後代。

很快兩人來到了下一個村子,還沒進村,父親又交代了幾句,他說平日裏的信一般都是交給村委會,再由村委會轉交給村民們,但如果有特殊情況,比如遇到跟村裡秘書有過節的,腿腳不方便的,一定要多繞幾里地把信親自交到人家手上。

鄉郵員的工作雖然看着簡單,但這一路上十里八鄉每家每戶的情況都要摸清楚,也只有這樣才能把信安全穩妥的給鄉親們送到。

交代完了父親說自己還有一封特殊的信要送,穿過一片綠油油的稻田,父子倆來到了一個叫五婆的老人家裏,看到五婆父親很熟練地拿出信封,五婆也像得了什麼寶貝似的,把他緊緊貼在了胸口。

拆開信裏面裝着的還有10塊錢,五婆把錢揣進了懷裏,接着滿懷期待的讓父親幫他念信,可這時我們才發現,其實信是空白的,上面根本沒有一個字,其實這封信是父親寫給五婆的。

裏面的錢也是父親自己掏的,五婆命苦,當初兒媳婦難產死了,她靠熬蛇羹把孫子喂大,後來孫子成了方圓幾百里唯一的重點大學生。可孫子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過,就連前兩年父親去世也都沒回來,對於一手把他拉扯大的五婆,他每年也就只有一張賀卡和一張匯款單。

孤身一人的五婆每天哭兒子想孫子,眼睛也慢慢地瞎了,父親心疼老人家,所以這些年總會以孫子的名義給五婆寫信念信。

父親開始念信的內容:“奶奶您好,您的身體還好吧,眼病沒有犯吧,腰疼也好了吧。”

五婆說:“他問了多少遍了”。

父親沉默了一會,又接着念

“我這裏一切都好,特區的形勢發展很快,我的工作也很繁忙一時,還抽不出時間來回去看您,您在生活上要是有什麼困難就告訴送信的鄉郵員,他會找人幫您解決”

父親的言傳身教也讓兒子備受感染,身為一名鄉郵員,絕不只是機器般的收信送信,它還是一個鄉親們情感輸送的紐帶,前行的途中除了山路艱辛難走,大家的心路也要細細地撫平。

念完信,父親跟五婆道別:“我們走了啊,回信啊,我替你寫好了。”

五婆卻說:“讓你兒子寫也行啊,聽他念信就好像跟孫子說話一樣”兒子說:“五婆,我會常來看您的”

五婆說:“我信多,你常來啊”。

從五婆家出來,父親讓兒子隔個十天半個月就去看看老人家,給他念念信,兒子一口答應了,可他始終覺得這是治標不治本,要解決這個事情的關鍵還是要勸孫子自己回來看五婆。

可想法雖好,只是一個不想回家的人,又能不能勸得動呢,沿着山路父子倆繼續趕路,很快夜幕四合,前面就是兩人今晚要落腳的村子了。

春夏時節,兩旁的稻田青蔥一片,突然眼前出現了一位正在潑灑農藥的侗族姑娘。

侗族姑娘跟父親打招呼:“大叔”

父親回應:“嗯,這是我兒子,新上任的鄉郵員,今年24歲”

看着眼前仙女一般的姑娘,兒子如同觸電一般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三人邊說邊嚮往村裡走去,姑娘說今晚寨子裏有人辦喜酒,晚上一定要多吃點,大家就是因為知道父親要來才把日子定到了今天。

晚上是侗族盛大的篝火晚會,這些生活在山裏的村民,儘管平日可能話不多,但一逢喜事總能開懷暢飲,兒子和姑娘兩人也一見如故,和眾人一起圍着篝火載歌載舞。

一旁的父親看著兒子和姑娘青春洋溢,滿臉欣慰。酒過三巡,恍忽中他也回憶起了自己當初的愛情,母親是他在郵路上認識的,那天下着大雨,母親在山上放牛,扭傷了腳,父親正好路過,於是他冒着大雨一路把母親背下了山,兩人也就這麼走到了一起。

後來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春天裏,父親騎着自行車把穿着一身紅衣的母親娶回了家,那時候的他們也像現在兒子這樣青春年少,可結了婚之後父親就一心撲在了郵路上,母親總是一個人在家。

如今一晃幾十年過去了,他們的青春早已經不在,對於妻子也是滿心虧欠。第2天一早兒子和姑娘圍着爐灶商量甚歡,窗外的父親知道兒子的心思,也由衷地希望他們能夠在一起。

從寨子裏出來,父子倆繼續趕路,山路蜿蜒曲折,上午的太陽也越來越大,兒子大概是走得有些累了,就說以後像這樣的寬馬路完全可以搭車,可父親卻說郵路就是郵路,不要整天想着投機取巧,要一步一步腳踏實地,心裏才踏實,也才有準頭。

父子倆繼續往前,很快還走到了一個小溪邊,父親說從這裏淌過小溪可以少走八里路,但山裡水冷,村民們都情願繞路走,他不說兒子也知道,他的腳疾正是在這落下的。

說完父親捲起庫管,可兒子說今天有他在,您就不用再淌水了,也享受一回溪流,清澈冰冷,兒子背着父親一步步向對岸走去。

村裏的老人常說背得動,爹兒子就算是長成了,他在兒子的肩上,父親顯得句僂和瘦小,內心也已經是百感交集。恍忽間他又想起了往事,的確歲月不饒人,一眨眼的功夫他與兒子已經在無形中要換了位置,不過儘管黑髮漸白,嵴背變彎,但看著兒子已經長大成人,這也正是他得到了最好的規則。

想到這裏父親也是老淚縱橫,來到小溪對岸,兒子轉頭準備跟他說話,他淚水滿眶的父親也立馬測過了身軀。

越過小溪父子倆在岸邊歇腳,然而老二主動去山上叼來了柴火,給兩人烤火暖暖身子,如果說剛出發時,父子倆第一次獨處還有些尷尬,那到此刻兩人對,心也越來越近,父親跑了一輩子郵路,對於兒子的成長,他總覺得參與的太少而虧欠太多,父子聊完兒子起身準備繼續趕路。

而他臨行前說的一句話也讓父親為之動容

兒子說:“爸,該走了”。

父親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你說什麼?”

兒子再次重複說了一句:“我說,爸,該走了。”

父親對着老二說:“老二,你聽見了嗎?他喊我爸了。”

其實這時候父親的內心是非常激動的,因為這是他聽到兒子所喊為數不多的一聲“爸”。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華娛之崛起1995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華娛之崛起1995
上一章下一章

第178章 電影《那山那人那狗》的拍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