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那傢伙壞的很

滕吉的胳膊已經被秋水大祭司砍掉，雲昊也愛莫能助。可畢竟花了精力救治，雲昊不想人治好了，卻頹廢成廢物。“沒有右手，不是還有左手嗎？是做勇士，還是廢人，主要在你自己。只要肯多練習，吃苦，左手也能變得和右手一樣靈活。”滕吉死灰一片的眼中閃過幾許亮光，不過很快又變為暗淡。“就怕沒人給我機會。”馬上就要入冬了，沒辦法參加部落圍獵，就分不到食物和皮料，還有那每年都會燒死好幾十人的大地之神的祭祀典禮……雲昊之前也是發怵這個大地祭才拚命做康復訓練。“如果我能活着從圍獵中回來，我分一半物資給你，要還的。”雲昊故意這樣說，都是傲氣的真漢子，誰也不想要人施捨。滕吉的臉色又好了些。“以前看不出你這麼……”滕吉的眼終究忍不住微濕。雲昊輕拍一下對方的左肩膀。“好兄弟，不說廢話。你好好養着，你的小奴隸擔心壞了。”滕吉這才看向一直安靜坐在旁邊的小奴隸。他伸手揉了揉小奴隸的頭頂。“阿礦，他其實是我的弟弟。”誒，雲昊扯了下嘴角。滕吉的父母可都是自由人，他記得滕吉父親來大玥時沒帶女奴隸啊，怎麼會有個做奴隸的弟弟？“不是的，阿礦是我叔叔家的孩子，只是叔叔投奔的部落被其他部落打敗，阿礦也淪為了戰奴。”這就是原始部落生存規則的殘酷性，只要你是戰奴，你一日沒能強大起來，親朋也幫不了你。所以女奴隸，只有生出能躋身戰士行列的兒子，才能稍稍獲得些自由。阿礦一日成不了部落的戰士，就是低賤的奴隸。“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好人。你收了阿礦做奴隸吧。他跟着你，比跟着我強。”滕吉把阿礦推向雲昊。雲昊又被發了張好人卡，有些哭笑不得。原始部落的人自私，卻也着實純樸，大多都不會兩面三刀，說好就是真覺的你好。“阿礦我不要，還是你自己照顧他吧。我有一個小奴隸就夠了。”他要是把阿礦帶走，滕吉說不定在復健遇到困難時就會放棄。“你們缺什麼可以找我借。”他現在還挺富的，養活三五個人度過冬季，不成問題。滕吉其實也捨不得阿礦，聽到雲昊這樣說，也不再強求。幫滕吉處理好傷口，雲昊和狗尾花就回去了。“糟糕！”回到帳篷，狗尾花就叫了起來，“主人，您還沒磨好一百把骨刀呢。”雲昊拍了下腦門。他剛才光顧着幫滕吉處理傷口和提高他的生命意志，把自己一攤子的事兒給忘了。“快，把東西擺好。”祭司弟子卻在吃過晚飯後就來了。“怎麼才五十把？”一個叫長嘯的祭司弟子嫌棄地用手掂着雲昊磨好的骨刀，一臉輕蔑。“你這骨刀果真能削骨如泥？不會是騙人的吧？”昨天他外出辦事，沒回來，就不曾見到雲昊演示削骨如泥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