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孟氏書鋪
“想得美！”
“你以為就你自己聰明？都像你這樣搞，我們生意還做不做了。”
“愛簽簽，不簽拉倒。”
掌柜翻了個白眼，滿是嘲諷地說道。
他一眼就看穿了孔文生的想法。
孔文生有些尷尬。
他想的還是有些簡單了。
墨香閣家大業大，怎麼會單獨為他壞了規矩。
“那算了，我到別處再去看看。”
孔文生放下合同，走出墨香閣。
墨香閣拒絕，不代表別的書鋪也會拒絕。
就算全都拒絕，大不了他自己印刷，自己售賣。
反正這武學註解他一定要賣。
而且要賣很多。
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光輝被月色取代。
街邊掛起了燈籠，為夜間的行人照亮前路。
孔文生在街邊隨意找了一個麵攤，要了三大碗陽春麵，準備大快朵頤。
“小兄弟，註解要伐？”
孔文生剛坐下，就有一名穿着寬大灰袍的男子來到旁邊。
男子掀開灰袍，一本本藍皮書冊映入眼帘。
盜版？
孔文生心底生出這個想法。
“多少錢？”
孔文生隨意問道。
“都是自己寫的，小成級只要一兩八。”
男子輕聲回答。
孔文生搖了搖頭，一聽就不可信。
粗略看來，男子懷裏就有十幾種武學。
全都是自己寫的，難道他將十幾種武學都練至小成？
他也有系統？
“嫌貴的話，一兩六？”
孔文生擺了擺手，有系統在，他根本不需要註解。
男子見狀，無趣的走開。
吃完面，孔文生向老闆打探了一下附近的其他書鋪。
隨後起身離開。
一扭頭，看到灰袍男子，又在向一位青年推銷註解。
而且推銷成功了。
青年大方的掏出銀子，換取了一本書冊。
見狀，孔文生心中一動。
或許，我也可以像他這樣賣註解？
隨後將這個念頭拋之腦後。
沿着街道，進入一個小巷子，七拐八拐之後，孔文生來到一間書鋪。
這間書鋪比墨香閣寒酸了一些，但此時也有人不斷進出。
算是墨香閣之下，比較有名的幾間書鋪之一。
孔文生邁步進去。
不消片刻，孔文生失望的走出。
果然，和墨香閣一樣，不接受降價。
不過沒關係，孔文生為自己打氣，他不相信整個青玄城那麼多大大小小的書鋪，就沒一個可以接受降價的。
深夜。
燈籠的光芒暗淡，將一道孤獨的影子拉長。
孔文生身心俱疲的走着，手裏提着剛買的紙筆。
兩個時辰，他足足跑了二十多家書鋪，甚至跑去了城南和城北。
卻沒有任何一家書鋪肯接受降價售賣。
那些比較有名的書鋪也就算了，就連一些不知名的，書架上僅僅有五六種武學註解的蒼蠅書鋪，也堅持拒絕。
甚至一當他開口，就像遇到洪水猛獸一般，連忙將他轟走。
“唉！”
孔文生嘆了口氣。
實在不行，他也只好接受普通的售價。
不過這樣的話，他的註解銷量將會少得可憐。
能夠獲得的經驗值，也聊勝於無。
要不然，就只能學灰袍男子那樣，
像是賣盜版光盤一樣四處推銷。
可惜他現在展露的通背拳只有入門級，不然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寫出註解，送給武館的眾多師弟每人一份。
這樣每天獲得的經驗值，就能直接翻上一番，每天能獲得近千點經驗值。
他下午做過實驗，寫在紙上的【自動解惑】，與言語上的解惑，是不重合的，可以重複獲得經驗。
“過幾天展露小成級通背拳吧。就說在十多天的時候就入門，花費了二十多天到達小成。”
孔文生思量道。
正這樣想着，孔文生已經回到城東。
街道旁的大多數店鋪都已經熄燈關門，只有寥寥幾家還在亮着燈火，收拾東西。
掃視一眼，孔文生卻突然一愣。
“孟氏書鋪”
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家書鋪？
孔文生在暗淡的光亮下，看到一間店鋪的名字，赫然也是一間書鋪。
也許是太不起眼了，孔文生這樣想着。
街道旁那麼多家店鋪，白天時候沒太注意很正常。
現在只有幾間店鋪亮燈，於是才凸顯出來。
孔文生走近，發現這間書鋪實在是簡陋。
甚至算不上書鋪，因為他連書架都沒有。
僅僅擺了一張桌子，上面擺了十餘本書冊，有些像是前世的報亭。
“小兄弟，買註解嗎？”
蒼老的聲音響起，孔文生這才回過神來，注意到書鋪的店主。
店主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兒，頭髮花白，滿臉皺紋，渾濁的眼神中透出一絲精明。
“您收註解嗎？”
孔文生沒有回答，反問道。
“你為什麼不去那些大型書鋪？”老頭兒好奇的問道。
一般武者寫出註解，是絕不會和他這種書鋪合作的。
“因為我的要求有些特殊。”
“我想降價銷售。”
孔文生如實回答。
“呵呵，難怪他們拒絕。他們大概都在害怕。”
“害怕？害怕什麼？”
孔文生十分好奇。
“害怕墨香閣，以及墨香閣身後的城主府。”
“他們掌控了整個青玄城武道註解的售賣，當然不允許有人搗亂。”
“一旦有人降價，就會倒霉。”
孔文生點點頭。
武學註解所賺取的龐大利益，哪怕城主府這樣的巨無霸，也不能不在乎。
他們當然不允許這樣的搖錢樹出現半點問題。
難怪那名灰袍男子賣註解都偷偷摸摸的，應該是怕被抓。
“那算了。”
孔文生徹底死了心思。
打不過就加入，降價不行，就正常售賣。雖然經驗值少點，但總比自己練習來的輕鬆。
“什麼叫算了？年輕人怎麼能半途而廢。”
孔文生露出奇怪的表情，這老頭兒是同意降價的條件？
“難道你不怕倒霉？”
“我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怕的，正好臨死前多賣點，賺個棺材本。”
老頭兒呵呵一笑，毫不在意。
孔文生聞言，雖然沒有完全信任，但心思卻翻湧起來。
恐怕這是唯一的機會了，除了這個村就沒其他村了。
或許可以試試。
如果售賣的情況能夠達到預期，就可以源源不斷的獲取大量經驗值，就算承擔點風險也沒事。
賣的不好，就及時撤下來。
“簽合同吧！”
孔文生堅定下來。
“不用簽合同，口頭約定就行，萬一暴露了也省的連累你。”
老頭兒一臉為孔文生着想的樣子。
“也行。”孔文生點點頭，隨後說道：“不過我稿子沒帶在身上，明天早上給你送來。”
“我叫孔文生。不知該怎麼稱呼您？”
“叫我孟老就行。”老頭淡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