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第二百三十章

第230章 第二百三十章

黃瀨的熱烈與真誠,悠真是一直都知道的。

但他沒想過籃球員的體力能充沛到這種程度。

「小白澤願意和我……」明明都做了更過分的事,黃瀨說到這裏時還可疑地臉紅了起來,他在悠真無奈的目光中,激動又興奮地將悠真緊緊地抱在懷裏,垂首挨挨蹭蹭,深吸着屬於悠真的氣息,黃瀨止不住開心地說道,「和小白澤做這種事。」

「是不是意味着小白澤看上我了嗎?」吻了吻悠真,黃瀨金色的眼眸亮晶晶的,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我本來就很喜歡涼太啊。」被黃瀨閃到,悠真慢慢地說道。

「小白澤再說一遍!」黃瀨貼住悠真收緊手臂蹭了又蹭。

「……喜歡涼太。」

「再說一遍~」

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悠真的表情從羞澀逐漸到後來的漠然,直到黃瀨再覆身上來,才機械地停住,警覺地眯起眼,盯着熱情過度的黃瀨。

「欸,小白澤現在是對我膩煩了嗎?」見悠真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黃瀨淚眼汪汪地摟着悠真,哭着說道,「都不說喜歡我了。」

悠真:「……」

為什麼明明被壓的是他,現在還要他反過來安慰黃瀨。

但沒有辦法,悠真無法無視黃瀨的眼淚,他微微嘆氣,抬起手鬆懶地攬住黃瀨,親了親黃瀨的眼睛。

「對不起,小白澤太好抱了,所以……忍不住就變成了這樣,」黃瀨見好就收,軟下嗓音說道,「拜託不要討厭我。」

「沒有討厭涼太。」悠真無奈地說道。

「真的嗎?」黃瀨眯起眼睛,幸福地問道。

為了證明他真的沒有討厭黃瀨,悠真乾脆地翻身跨坐在黃瀨的身上,用行動說明了他對黃瀨的喜歡。

不知過去了多久,悠真揉了揉眉間,吩咐坂口今天不用來接他了。

為什麼他總是這麼容易被美□□惑。

「對、對不起,好像耽誤小白澤了。」黃瀨跪坐在床上,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異常誠懇地說道。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悠真累到不想說話。

特別是在晚上黃瀨對他又親又抱的時候。

年輕的男友很好哄,但也真的太粘人了。

悠真現在已經可以冷下心來,做到面無表情地推開黃瀨向他攬來的手。

實在是太干擾他的進度了。

每次不過是他去處理堆積的事務,黃瀨則是去籃球部訓練一下午,算起來兩人也沒分開多久,可等悠真回來后,黃瀨就搖着尾巴撲上來,抱着悠真根本不鬆手。

天還沒黑,黃瀨就迫不及待地將悠真往床上扯。

悠真扶着腰,想到他要回去見御前,悠真也放縱了黃瀨一段時間。

但後來從電話中,悠真感覺到了些不對勁,御前似乎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和他說。

悠真加快了速度,提前了一周回去。

御前為了壓制石板的力量,已經很久沒有再踏出過島嶼,所以悠真每次回去都會給他帶禮物。

安撫住想要跟過來的黃瀨,悠真獨自一個人去東京的銀座。

邊走邊想給御前準備什麼,禮物目前悠真還是沒有想好,想到自己的選擇困難症,悠真就一陣犯難。

剛逛了不久,看着街邊熟悉的風景,懷着幾分難以明說的情緒,悠真特地路過了前幾次來時,有意無意避開的商店。

也是在這時,一個不修邊幅,頭戴漁夫帽穿着木屐的大叔推開了店門。

這天習慣性地踩着木屐在自家店內晃悠的浦原喜助雙手插入衣袖內,慢吞吞地準備去採購一些食物。

原本這些都是由

握菱鐵齋去的,可現在握菱鐵齋不知道去哪裏了,店內的兩個小鬼也還在上學。而家裏的速食全吃掉了,已經餓了兩頓的浦原忍不住自己出去買些吃的回來。

而就在他剛走出門口之時,浦原喜助就正好對上了悠真的視線。

看着年輕了不少的悠真,浦原喜助軍綠色的雙眸都瞪圓了。

毫無徵兆地被撞見,悠真條件反射地轉身就要走,卻被浦原喜助追了上來。

浦原邊按着帽子,一邊握住了悠真的手腕,震驚地說道:「真的是你,白澤悠真!」

聽見自己的全名都被對方說出來了,沒有辦法再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悠真回身,露出了驚喜的笑容:「浦原,好久不見。」

仔細地打量了悠真片刻,浦原喜助越觀察越皺眉。

悠真的情況太過意外,如果不是悠真回應了他,浦原喜助差點以為悠真輪迴轉世了。

但即便這樣,複雜的情況還是讓浦原喜助想到了很多。

浦原喜助緩緩地收回了手,雙手重新縮回衣袖內:「你…最近還好嗎?」

他沒有詢問悠真一個副隊長為什麼會消失已久后,突然以一個人類的身份出現在這裏,他只是像尋常一樣地打着招呼。

「嗯,還不錯,」悠真撓了撓臉頰,「浦原你呢?」

「我……」浦原至今都沒有想明白,自己在聽到悠真在結婚前夕消失,甚至傳出了他逃婚來到現世的傳聞后,他的心中產生了怎樣複雜的心情,但他知道有一件事悠真大概會在意。

「我還好,但是…尸魂界或許將要發生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我已經對那裏不再感興趣了,」悠真沉默了片刻,說道,「如你所見,我已經作為一名人類生活了很久。」

以他現在身處的位置,悠真明白自己是沒有辦法再回去任職,甚至以他現在的交往關係,更不可能按照先前與朽木家族的約定,與朽木白哉履行婚約。

「可那和朽木有關。」

「白哉他——?他怎麼了?」

「朽木露琪亞因觸犯了尸魂界的規定,被朽木白哉捉回了尸魂界,你清楚以尸魂界的一貫作風,她一定會被處以極刑的。」浦原喜助解釋道。

浦原喜助聽露琪亞提起過她被一個白髮少年撞見的事。

隨着靈異事件的爆發,異能力者特殊世家的接連現世,浦原喜助當時沒放在心中,只以為又是一名知曉死神存在的咒術師。

也是在這時,浦原喜助才驚覺原來悠真早就和露琪亞碰過面。

「朽木…露琪亞?」

一瞬間,悠真將這個名字和那個在體育館外的少女聯想到了一起。

原來那個女孩姓朽木啊。

悠真說不清自己有沒有因為朽木白哉另娶她人而產生了失落。

「啊是嗎,」悠真淡淡地回道,「原來是這樣。」

「不,悠真你誤會了,」浦原看出了悠真的空落,及時地解釋道,「露琪亞是緋真的妹妹。」

原來當初因為悠真的失蹤,朽木白哉延緩了去找緋真妹妹的計劃。

所以悠真碰到的露琪亞其實是在緋真去世后,朽木白哉才找到的緋真的妹妹。

悠真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

「悠真你會幫助黑崎一護嗎?如果有你在,他們這次的行動有很大成功的幾率。」出於某種原因,浦原喜助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他的懷疑。

「……對不起,請讓我再思考一下。」悠真猶豫地說道。

這有些超乎浦原喜助的預料,但掃過悠真身上昂貴地常人無法買到的定製款西裝,他清楚悠真在現世也有自己的生活,理解地頷首,沒有再多勸。

況且距離黑崎一護他

們出發還有一段時間,浦原喜助沒有太過焦急。

悠真的遲疑並非是害怕尸魂界的規定,擔心被同樣處以極刑,只是他更在意御前的狀況。

如果不是和御前聯繫的時候御前說漏了嘴,他都不知道御前已經瞞着外界卧床許久。

也是在這一剎那,悠真清晰地意識到人類都是有極限的,即便是如御前這樣的存在也是如此。

在這樣關鍵的時期,悠真實在是無法輕易地離開。

當悠真來到島嶼內時,迎接他的卻不是熟悉的「非時院」。

也是在這時悠真才知道,原來御前直接在第一王權者威茲曼的飛船「天國號」上修養。

看來更嚴重了。

挂念着許久不見的御前,悠真抱着禮物登上了飛船。

可剛踏上屬於白銀之王的飛船,悠真便震驚地看到了那他無法忘記的面孔。

「你怎麼來到這裏的?!」悠真警惕地將寶石握在手心,沉聲問道,「你把御前怎麼樣了?」

面前的人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即露出了安撫的笑容。

這個有着銀白色的短髮的少年,那張曾滿是瘋狂與渴求的俊美臉上居然揚起了溫柔可愛的微笑。

太不對勁了。

悠真全身緊繃。

「抱歉,無色之王,引起你的誤會了。」威茲曼想起這是侵佔這副身體前主人惹下的事端,連忙解釋狐魂已經離開,現在在這具身體內的是他,第一王權者阿道夫·k·威茲曼。

這點對恢復了記憶的威茲曼來說相當好驗證,在悠真幼年時,也曾見過這位白銀之王。

解除誤會,威茲曼想起好友的囑託,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鄭重地對悠真說道:「悠真,中尉他有話對你說。」

看到威茲曼的表情,悠真心裏一突,不詳的預感陡然升起。

連禮物都忘記拿,在威茲曼的引領下,悠真神情恍惚地來到了國常路大覺的床前。

遠遠地看到國常路大覺,發覺他連坐起來都做不到時,悠真難掩擔憂地奔過去,卻在要靠近時,膽怯地不敢再靠近,緩緩地跪坐在了床邊。

悠真小心地握住御前泛着涼意的手。

躺在床上,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已不復以往的威嚴,在發現悠真的到來時,他艱難地抬起手,輕柔地撫摸悠真的臉頰。

悠真順從地靠在國常路大覺的手心。

此時悠真周身瀰漫著悲傷,國常路大覺看着成熟了許多的悠真,悠真小時候稚嫩的臉龐仿若近在眼前,又想起最近手下對悠真的彙報,一時之間無數的情緒湧上心頭,國常路大局一反常態,絮絮叨叨地對悠真說了很多話。

悠真認真地傾聽着,沒有任何的厭倦,他珍惜地注視着蒼老了許多的御前。

「悠真,看到你成長到已經不再需要我,我真的很開心。」說到最後,國常路大覺似是累了,他的聲音低了下來。

這一刻,悠真意識到了什麼。

「不、不要……」悠真崩潰地抬起身,他摟住了虛弱的國常路大覺,無助地喃喃,「御前,我離不開你。」

可看到悠真似乎是御前最後未了卻的心愿。

國常路大覺面露欣慰,略顯疲態地掀起眼帘,深深地最後再看了悠真一眼,緩緩地揚起滿意的微笑,在悠真驀然睜大的眼眸中,被握緊的手從悠真的手中緩緩滑落。

眼淚瞬間奪眶而出,悠真獃獃地看着閉上了眼睛的國常路大覺,不敢置信,久久不願放手。

悠真無聲地哭泣着,一動不動地看着這個再也不會撫摸他頭頂的老人。

想到這個事實,瞬間連自然的呼吸都變得困難無比,悠真大口喘息着,腦中一片空白,此時的悠真想不了任何的事情。

直到一道身影來到他的身邊。

威茲曼的手搭在悠真的肩上,他彎下腰來,溫柔地將悠真抱在懷中。

悠真靠向威茲曼,揪住白銀之王的衣服。

威茲曼輕拍着悠真的後背,輕聲說道:「悠真,不用太過難過。」

「中尉他壽終正寢,」威茲曼嗓音輕柔,「他是毫無遺憾,帶着笑意離去的。」

「……我知道。」悠真擦去了淚痕,可下一刻,更多的淚水滑過了他的臉頰,他無措地胡亂擦着,啞聲重複道,「我是知道的。」

「沒事的,要哭就哭吧。」威茲曼垂下頭,將輕輕顫抖的悠真摟緊。

將自己蜷縮在威茲曼的懷中,悠真放聲哭泣。

他經歷了那麼多世界,不是沒有他在意的人離開,但御前對悠真來說,終究是不一樣的。

是他沒有辦法失去的親人。

但終究還是要接受現實,悠真離開飛船回到了地面上。

即便國常路大覺離世,黃金之王的氏族非時院依然精密地運轉着。

非時院將很多文件遞交給悠真。

看着上面屬於御前的私人產業,看着御前精心為他準備的一切,前所未有的難過與悲傷將悠真淹沒。

接手御前的事務真的很難,悠真無法想像御前是怎麼日復一日地管理着如此龐大的組織。

悠真茫然地望着桌上的文件,重重壓力折磨着他無法入睡。

明明以前獨自一人的時候,從來沒有過抱怨,可在失去了御前後,悠真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好。

他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御前的離去。

尸魂界。

門被敲響,守衛對倚靠在門邊的g報告有人想約見首領。

g皺起了眉。

自從他們在這裏成立了彭格列自衛隊后,除了一些想要加入的平民外,很少有人再來造訪。

而最近死神那邊的動蕩他們有所耳聞,即便與他們無關,在這個特殊時期,也不得不警惕起來。

g向正閱讀書籍的giotto投來詢示的視線,在得到giotto的點頭示意后,他才推開門,親自出去交涉。

許久后,g回來了。

「誒誒,怎麼了g?」在看到有人竟然能找到這裏來后,早就無聊透頂的藍寶興奮地問道。

「他…」g的神情有些奇怪,「是一個皮膚顏色有點深的青年,帶着手下來拜訪,大概是陰陽師世家。」

「為什麼找來?」藍寶感興趣地說道,「是準備加入我們彭格列?但沒跟過來啊,你拒絕了?」

g搖了搖頭:「他聽說我們在打聽白澤的消息。」

「欸?」藍寶睜大了綠色的眼睛,「他也認識悠真?」

「太巧合了,會不會是陷阱?」納克爾撓了撓頭。

「這麼光明正大地來找我們,而且pri的超直感也確認過,」朝利雨月沉吟了片刻,「對悠真應該沒有敵意。」

這時,半闔着眼假寐的阿諾德睜開了眼睛:「他的名字是什麼?」

「他的名字也有點奇怪,不像本名。」g摸着下巴回想了一下,說道。

「是國常路大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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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色之王,恃靚行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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