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第二百二十八章

第228章 第二百二十八章

又、又來了一個男人和悠真親上了。

這個人還是他們的老師!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目瞪口呆地看着夏油傑的動作自然又嫻熟,顯然不是第一次和悠真接吻,半晌都沒有緩過神。

「他是你們的老師?」再也忍不住,葉山小太郎手擋着側過臉來,低聲問道。

這一次,就連實渕玲央也跟着扭過頭。

「啊,那個斯文敗類是我們的老師。」釘崎野薔薇抽了抽嘴角,沒眼看地遮住額頭。

「夏油老師真的認識白澤啊。」虎杖悠仁合上了張大的嘴。

「……這已經不僅僅是認識的程度了吧。」

如此近距離地看着夏油傑當著他的面親吻悠真,而那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男人還一副滿不在意的表情,囂張地沖他們言語挑釁。

本就在經歷了種種之後,瀕臨爆發邊緣的黃瀨氣得差點失去理智,直接動手搶過悠真。

「擺出一副大度寬容的姿態,大叔你是誰?」將悠真拉到身後護着,黃瀨涼太不爽地反擊道。

「大叔?」慢慢地重複了一遍,夏油傑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深,他眯着眼打量了幾人片刻,隨後偏過頭來,對無奈地鬆開黃瀨手的悠真調侃道,「悠真,你的口味還真是一直都沒有變。」

悠真摸摸鼻子。

他也不是有意的,只不過每次都恰好遇上年輕衝動的少年而已。

「你好像很了解悠真的樣子。」意識到這個男人的存在超出了他的預期,赤司抬眼說道。

夏油傑沒有先回答赤司的話,而是掃視了一圈。

將惠排除在外,在場的人中,如果說誰稍微有威脅性,大概也就這個紅髮少年了。

「是啊。」夏油傑垂眸。

看着在驚人的氣勢下,本質也不過是個青澀高中生的赤司,夏油傑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地緩緩說道:「不僅如此,我熟悉悠真的每一點,無論是他的習慣,還是……偏好。」

「傑你在亂說什麼!」見夏油傑說得越來越過分,悠真紅着臉跳起來,迅速地抬手捂住他的嘴。

悠真掛在夏油傑的身上,卻被夏油傑順勢托住臀部。他顛了顛悠真,換了個姿勢橫抱住悠真,讓悠真雙手環住他的脖頸。

還不滿於此,夏油傑湊過去,高挺的鼻樑親昵地蹭過悠真柔軟的臉頰,他輕笑着說道:「怎麼還害羞起來了?」

他說得無奈又寵溺。

撞見夏油傑滿是笑意的眼睛,悠真才驚覺他沒必要反應這麼大的。

悠真嚇出了冷汗,回頭看向帝光的朋友們。

黃瀨還有赤司他們怔怔地看着被夏油傑親密地斜抱着。

這個半披着發的男人說的話曖昧又模糊不清,可結合著悠真過度的反應,他們又不是真的對那種事一無所知,到底發生了什麼再明顯不過。

坂口安吾閉了閉眼,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

「你!」黃瀨先是氣憤,可想到悠真是出自自願的,上挑的眼角又落寞地垂了下來。

生氣是無用的,沒有必要浪費在無謂的情緒上,赤司竭力壓住即將噴涌而出的、完全超出理性範圍的怒火,他注意到了沒有露出絲毫訝異的惠,虛起異色的眼眸:「你早就知道了。」

「嗯。」惠頷首,注意到悠真神色緊張,頓了頓便將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還有其他人吧?」赤司卻從惠的臉色變化中,覺察出了些什麼。

剛氣惱地掙脫開夏油傑的悠真身體一僵。

「大家……要不然我們先登記入住吧?」悠真的聲線都顫抖了。

「是的,再不去就太晚了。」接到悠真求助的眼神,坂口安吾終於***來幫腔道。

這裏確實不適合再談論下去,有關悠真消失期間發生的事情有太多的疑惑,而且赤司也需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又看了悠真一眼,赤司最終冷冷地轉過身,帶着洛山的幾人先一步離開。

而黃瀨從剛才開始,就恍惚地以為自己聽錯了。

小白澤怎麼可能和其他男人——?

笠松見狀,深深地嘆了口氣,上前拍了拍黃瀨的肩膀。

這種時候,就算是他也不忍心再踹一臉失意的黃瀨。

有驚無險地,幾波人都住進了距離體育館最近的酒店。

本來高專的那幾人可以直接回去,但見夏油傑和惠都留了下來,想要繼續圍觀的虎杖悠仁還有釘崎野薔薇也厚着臉擠上車。

在到達酒店的一刻,悠真想也不想地直接沖回了自己的房間。

將門關上,悠真把自己摔進了柔軟的大床上。

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悠真半天都無法入睡。

好尷尬,真想去死。

完全不敢再去回想下午的那一幕。

只要一回想那件事,想到籃球部的前輩部長以及其他學校的學生全都看到了自己的另一面,腦海中浮現起黃瀨還有赤司震驚到不可置信的眼神,悠真就只覺得臉上快要燒起來。

他是有準備和黃瀨分手,但完全不想被自己的男友撞見他是怎麼放.浪.形.骸的。

還有赤司……

悠真只要一想到赤司,就難掩一陣心慌。

就在悠真蜷縮着趴在床上,計劃明天再見到黃瀨他們時該怎麼辦時,靜寂空蕩的房間內傳來了一陣玻璃被敲擊的聲音。

「悠真。」

抬起身朝窗外看去,悠真毫不意外地發現這動靜的來源是坐着咒靈飄上來的夏油傑。

無可奈何地下了床,悠真走到落地窗前。

「這種時候突然禮貌起來了?」打開窗戶讓夏油傑進來,可看着夏油傑利落地翻過窗戶跳了進來,又自然地收起了咒靈,悠真終究忍不住帶着幾分埋怨地質問道,「下午的時候,傑你完全是故意的吧。」

「抱歉。」夏油傑乾脆地道歉。

低頭看着悠真紫色的眼眸都瞪圓了氣鼓鼓的模樣,夏油傑覺得這樣的悠真超級可愛。

控制不住情緒,夏油傑上前一步抱住悠真,將下巴搭在他的肩上,輕聲說道:「對不起,我吃醋了。」

「我以為沒有人能讓你露出那樣的表情。」溫和地說著抱歉的話,夏油傑卻在悠真看不見的地方,眼神迅速地陰沉了下來。

想起悠真對赤司的在意,還有被他大意地忽略,結果剛才才從虎杖悠仁那裏了解到的,那個黃瀨居然真的是被悠真承認的男朋友。

夏油傑沒有辦法接受,悠真和一個普通人交往。

他手臂收緊:「我真的很喜歡悠真,沒有辦法把你讓給別人。」

「……」悠真一向不擅長應對直球。

攜帶着夜間的涼意,冷風順着打開的玻璃窗吹進來,但熱意卻源源不斷地從男人緊貼的身軀上傳來。

悠真不自在地推開夏油傑的胸膛,輕聲說道:「他們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悠真很在意他們?」雖然知道答案,但夏油傑還是執着地問道,「那個金髮少年也真的是你的男朋友?」

「嗯,是的。」悠真沒有否認,他垂着頭,手攥緊,艱難地說道,「其實……解釋起來有些麻煩,但其實都是我的錯。」

是他沒有處理好這段感情。

「是嗎?悠真想要和我結束這個錯誤嗎?」

悠真猶豫地抬起頭,看到的卻是扶着額頭,略顯疲態的夏油傑。

「你…最近還好嗎?」悠真想起夏油傑最初和他接觸是為了什麼,而他離開他們的世界也有好幾年了,也不知道夏油傑有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一時之間不免有些擔心。

「讓我抱一會兒。」夏油傑沒有抱怨,只是沉悶地將悠真抱在了懷中。

這一次悠真沒有再推開,而是放鬆地靠在了夏油傑的胸膛上。

嗅聞着悠真好聞的氣息,想到悠真並不是他以為的那樣對感情毫不在意,甚至付出過真心,不甘與苦澀不斷地在夏油傑的心中翻湧。

捏住悠真的下巴,夏油傑低低地說道:「悠真。」

「嗯?」

悠真剛應聲,溫熱的唇便覆了下來。

悠真一頓,但最終還是配合地勾住了夏油傑的脖頸。

襯衫被揉亂,門外卻響起了規律的敲門聲。

悠真想推開夏油傑去看看是誰,夏油傑卻低喃「專心點」,扳過悠真的腦袋繼續着纏.綿的親吻。

咒力與魔力的交換讓悠真有些沉醉其中,直到大門被暴力破開,過道刺眼的亮光令悠真驚詫地轉過頭去。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緩步踏過一地的木屑走進來的黑髮少年。

「……小惠?!」悠真情急之下踹開了夏油傑。

可悠真又有些困惑,他不覺得一向守禮節的惠會做出這樣粗暴的事。

突然想到了什麼,悠真心中一緊,朝惠的身後看去。

越過惠,悠真果然看到了那個逆着光,散漫地倚靠在門邊的高大冷峻的男人。

「……甚爾?!」

被悠真踹下床的夏油傑鬱悶地坐回床上,見是禪院甚爾找上了門,不悅地高高挑起了眉。

「嗯哼,」禪院甚爾看上去態度不是很好,他扯了下嘴角,懶洋洋地抬起手打了個招呼,「喲,好久不見啊,悠真。」

「你怎麼會來這裏?」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會知道不聲不響就離開的你回來的事情吧?」禪院甚爾雙手抱臂,瞥了眼心事重重的惠,不快地輕哼道,「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不過這都不重要,」禪院甚爾撇下沉默寡言的惠,大步走過來,手捧着悠真的臉頰,他低頭漫不經心地勾唇道,「算起來,我們是真的…很久沒有見面了啊,悠真。」

「你應該也很想念我。」禪院甚爾的渾身散發著獨屬於成熟男人的荷爾蒙氣息,他沙啞地摩挲着悠真的唇瓣。

「等等!」悠真的驚呼淹沒在了交纏的唇舌中。

第二天,悠真疲憊地出現在了樓下餐廳內。

吵鬧聲靜了一瞬,又若無其事地恢復到了悠真沒有出來前的氣氛。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一無所察。

坂口安吾緊張地瞥了眼一臉平靜地用餐的赤司和咬牙切齒的黃瀨,根本不敢去多看一眼,一夜過去之後,在此時跟在悠真身後的陌生男人。

「喲,」禪院甚爾穿着松垮的衛衣,他手搭在悠真的椅背上,全然不在意地隨意打了聲招呼,「早啊,小鬼們。」

「真是沒禮貌。」黃瀨不服氣地嘟噥着。

赤司面無表情地看着顯然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禪院甚爾。

隨着禪院甚爾的出生,大家好像才發現一般,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

「欸?這是誰?」

「不知道啊,好像也和白澤認識。」

「你們…有沒有覺得,他和那個禪院很像?」

聽到那邊學生們的談話,坂口安吾越發惴惴不安。

他想起早上有事去找悠真的時候,看到的一地狼藉,還有那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男人,他赤.裸着精壯的上半身,滿臉饜足地攬住悠真的肩膀。

而睡在悠真另一邊的,則是咒術高專的老師。

坂口安吾不敢細想。

他無法想像,萬一太宰治知道白澤身邊又添新人後,以他的性格到底會爆發出怎樣的災難。

而且,讓坂口安吾很在意的另一件事便是咒術高專的那兩名一年級生都下來用餐了,可禪院惠一直沒有出現。

多了這個男人,對悠真很在意的禪院惠卻莫名沒有現身,至此坂口安吾完全不敢輕易地回話。

「禪院呢?他跑到哪裏去了?」

「聽說他和他老爸不是很合得來,那個男人不會就是禪院的父親吧?」虎杖悠仁把嘴裏塞得鼓鼓的,還不忘對釘崎野薔薇說道。

難得來一次高級酒店,釘崎野薔薇正忙着對着自己自拍,聽見虎杖悠仁的話,抽空回道:「你這麼一說,很有可能。」

「一點咒力都感覺不到,他父親是普通人嗎?」咽下食物,虎杖悠仁摸着下巴感受道。

「嘖,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是普通人,不如說真是稀奇。」虎杖悠仁的臉上突然張開了嘴巴,宿儺語氣古怪地說道,「天與咒縛,就連這樣的男人都出現了。」

「那個鬼王的情人真是有趣,吸引了這麼多特殊體質的男人。」宿儺饒有興味地說道,「從昨天那個咒靈使的話來判斷,大概連六眼也包括在內吧。」

那個不靠譜的、性格捉摸不透的五條老師也?

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拿着手機的手都滯住了。

「什、什麼?白澤真的除了隊長外還有其他人?」坐在虎杖悠仁旁邊的葉山小太郎湊了過來。

「真受不了你,」實渕玲央放下餐具,嘆了口氣,「你根本就沒搞清楚昨天的情況吧?」

「這有什麼嘛,玲央姐。」葉山小太郎不滿地說道。

「所以為了你之後的訓練量,小太郎你還是不要再說話了。」實渕玲央無奈地說道,「幸好小征沒有坐在這裏。」

「我只是一下子聽到還有其他人對白澤有意思,感覺很好奇而已嘛。難道玲央姐你就不好奇嗎?那可是那個學生會會長、籃球部部長我們的隊長赤司征十郎欸!」葉山小太郎說著還感嘆道,「白澤真是個罪孽深重的男人。」

重點難道不是為什麼他的臉上長出了嘴巴嗎?

看着他們一本正經地討論,坐在幾人側面的黑子哲也瞳孔驟縮。

「黑子,怎麼了?」身前擺滿了食物的火神大我問道,然後神經大條的他就被相田麗子敲了一記腦袋。

「笨蛋神,吃你的飯。」

相田麗子還以為黑子是因為悠真的事情,出於直覺,她感覺自己似乎發現了黑子的秘密,可她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只能暗自嘆息。

黑子從相田麗子的神態里看出了她的擔憂,淡藍色的瞳孔黯淡了下來。

他的確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控制對悠真的感情。

但他終究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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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色之王,恃靚行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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