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明儀尚不知曉香囊被“不小心”掉了包之事。
此刻她依偎在謝紓懷裏,笑得一臉嬌羞:“東西是我精心準備的,夫君一定會喜歡。”
謝紓挑了挑眉:“是何物?”
明儀暫且先賣了下關子:“一會兒夫君就知道了。”
謝紓好奇看向她。
明儀又告訴謝紓:“我還有別的驚喜要給夫君。”
謝紓:“……”驚喜?
你都說出來了,那還能算驚喜嗎?
只見明儀朝身後揮了揮手,霎時間身後鞭炮巨響。
一陣劈里啪啦,紅紙翻飛,震得毫無防備的謝紓耳膜做疼,眼前濃煙滾滾,謝紓嗆得抬手掩鼻。
陣陣鞭炮爆裂巨響中,明儀恭賀他道:“夫君,生辰吉樂。”
謝紓這才想起今日是自己生辰,他幾乎已經快忘了這個日子。
明儀湊在他身前邀功道:“怎樣?是不是很驚喜?”
別家賀生辰多是放禮花,他生辰,夫人直接炸了兩串鞭炮,這實在不可謂不“驚”喜。
“很驚。”謝紓頓了頓,低頭看了眼明儀,見她眼裏盛滿光華,“也很喜。”
“還有別的驚喜!”明儀難得聽他誇獎,挺起腰板,牽着謝紓的手,往正堂而去。
謝紓跟着明儀走進正堂,一眼便瞧見了正堂最前頭掛着的那副“夫妻恩愛”掛畫。
掛畫前的案几上還養着幾尾上回他在夜市撈給她的金魚,這些金魚看着比從前大了一圈,想來這陣子被養得很好。
正堂燈火暖絨,明儀備了一桌子酒菜。
明儀叫退了身旁所有服侍之人,屋裏只剩她和謝紓兩人,她牽着謝紓在桌旁坐下。
“怎麼說今日也是夫君出生的大喜之日,夫君不喜鋪張,但還是要小小地吃桌酒慶賀一下的。”
謝紓淡笑了聲,似乎從來沒人用大喜之日來形容過他的生辰。
明儀為謝紓斟了一小杯酒:“夫君放心,這是素酒。我記得的,夫君齋戒。”
雖然只是嘴上齋戒,身體從來不戒。
謝紓接過明儀倒給他的賀酒飲下:“謝夫人。”
禮尚往來,他亦給明儀斟了酒。
今夜膳房備的酒似乎格外的烈。明儀陪着謝紓飲了兩杯,便覺得有些臉熱。
她撲紅着臉頰,靠在謝紓肩上,緊了緊手心的香囊,羞答答地道:“我為夫君精心準備了賀禮,夫君猜猜是什麼?”
謝紓瞧她一副嬌羞的模樣,靜默着深思片刻,瞭然道:“你自己?”
明儀:“……”
程茵說得對,男人都是一副狗模樣!
“不是。”明儀叉腰正色道,“是一個很特別的香囊。”
那可是她紆尊降貴,親自綉了三天,手指被扎了十幾下,為愛忍痛,十分艱難才綉成的!能不特別嗎?
明儀說著,從衣袖裏取出香囊:“你瞧,就是這個。”
謝紓垂眸看向她手中的香囊,嗅間香囊里散出的熟悉甜膩氣味:“夫人送的這香囊看着挺眼熟。”
在明儀看見手裏香囊的樣子前,明儀想的是,她千辛萬苦繡的香囊,謝紓必須感激涕零地收下,否則他今晚別想進房。
在看到手裏拿的是什麼香囊后,明儀的臉色由震驚,到疑惑,再到尷尬,張着嘴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個香囊根本就不是她繡的那一個,而是用來給夫妻之事助興的。
謝紓朝她笑笑:“這香囊是挺特別的。”
明儀:“……”
謝紓自明儀手中接過助興的香囊:“夫人的賀禮我收下了。”
明儀看着他一臉“我懂”的樣子,慌忙解釋:“不是,這個香囊不是我準備的那個,這是個誤會,我沒……唔。”
明儀未說完的話,都被謝紓用唇堵了回去。
直到她口脂完全消失不見,謝紓輕輕鬆開她,道:“誤會又怎樣?”
“難道我們今晚不……嗎?”
他刻意的停頓,令明儀羞得滿臉通紅,她抬手推了推謝紓,矜持道:“還在用膳呢!待、待會兒再……”
“等不了。”謝紓橫抱起她,朝長春院而去,“回房用。”
明儀:“……”你回房用的不是膳,是人吧!
雲鶯和梅娘守在長春院院門前,瞧見夫婦二人進了房。
雲鶯捏着手裏的香囊長吁短嘆:“這可如何是好,殿下今夜不會有事吧?”
“當然有事。都抱緊屋了那還能沒事嗎?”梅娘笑眯眯地回了自己房裏去取房中帳。
*
深夜,明儀自謝紓懷中醒來。
在她熟睡時,謝紓已抱她去清洗過了。
謝紓的手臂正攬在她身上,明儀推了推謝紓發沉的手臂。
“醒了?”謝紓低沉的嗓音自頭頂傳來。
明儀想開口回應,嗓子卻啞得說不出話來,只好用手在他肩上捶了幾下,表示了自己“操勞過度”的憤慨。
謝紓笑了笑捉住她的手:“今日是臣過得最特別的一個生辰。”
明儀捧着小茶碗喝了口水,啞着嗓子,斜了他一眼:“也是本宮自出生起最操勞的一天!”
“不會。”謝紓回了句,“我覺着三年前在偏殿那晚,你更操勞。”
謝紓自覺今日顧着她身子才剛好不久,已算克制。
明儀:“……”
三年前因着春宵度的藥性,她神志不清的,根本記不得那麼多細枝末節的東西。
為什麼謝紓都記得?
明儀很少同謝紓提起那晚的事,那件事並非出自彼此本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