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暴怒的徐安平
凄厲的叫聲響起,朱曼麗搶上前,一把從田兆富手中奪下了全部照片,只瞄了一眼,就拚命地撕扯開。
“隨便撕,這種照片我還有的是。對了,忘了說,我還讓人在街上派發來着,你要是願意,可以去大街上繼續撕,足夠你撕個盡興。”
一句話,朱曼麗正撕扯照片的手猛然頓住了。
她獃滯地看着田兆富,當看出對方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這麼做了之後,她踉蹌着退後一步,接着一屁股跌坐在地,手中的照片紛紛亂亂灑落一地。
“田兆富,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朱母哆嗦着嘴唇,渾身打了個寒顫。
一想到這種露骨的照片滿大街人手一張,朱母想跳河的心都有了。
完了,完了,全毀了!
以後他們朱家還怎麼有臉待在蘇城,被唾沫淹都能淹死他們。
朱家其他人也全都想到了這一點,朱有志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朱父一直獃獃站着,眼神發直。
滿大街派照片?
田兆富也真做的出來。
姜綿綿不寒而慄,知道這人心狠手辣,沒想到居然能狠到這種地步。
就算對朱曼麗這種不折不扣的渣女,姜綿綿現在都不由產生了一點點同情。
這種事,對一個女孩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別這麼看着我,我也是為了幫你。”
田兆富低聲道。
“只是幫我?未必吧。”
只為了幫她,田兆富能做到這種地步,姜綿綿並不相信。
朱母照着朱有志的人中一頓猛掐,半晌朱有志才悠悠醒轉,整個人如喪考妣,完了,他朱有志的人生算是徹底結束了。
朱曼麗凄然地望向田兆富,帶着怨懟,卻還是有一份不舍。
但再不願面對現實,她也明白,自己闊太太的美夢是徹底破滅了,不僅如此,連她弟弟,不,甚至他們整個朱家,都毀在了田兆富手裏。
可她還是不願去恨田兆富,或者說,她更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
她將一切過錯都歸結到姜綿綿的身上,是姜綿綿從中作梗,教唆田兆富這樣做的。
似乎這麼想,她的心裏就會好受許多,許多。
“姜綿綿,我不會放過你的!”
又來了!
姜綿綿很無奈,似乎他們兩人鬧矛盾,每次都是她遭受無妄之災。
“哈哈,你就是田兆富,乾的太好了太好了!”
當朱家人心情跌落谷底時,在場最高興的當數徐老爺子了。
徐老爺子一點不見外地攥住了田兆富的手,田兆富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正要嫌惡地抽出手時,變故陡生。
不知什麼時候,朱曼麗手裏抓着一把小剪刀,猛地起身刺向了姜綿綿。
那把剪刀正是之前朱曼麗塞進朱有志手裏,最後被徐安平奪下扔到一邊的。
誰都不知道朱曼麗是怎麼把它拿到手的。
就在徐家堂屋內混亂一片的時候,院門口突然傳來汽車的剎車聲。
這聲音在煩悶的夏日裏,顯得格外刺耳,引得好多戶人家都探頭去看。
在他們所住的這種小鄉村裡,除了姜綿綿的紅轎車,居然會有其他汽車出現,這可是特大新聞,好多好事的大人孩子,甚至興沖沖地跑了出去。
人們一看之下,更為震驚。
停在徐家門口的,可不是普通的小轎車,而是一輛非常罕見的車型,有極少數人認出來,那是部隊專用的軍用吉普。
在鄰裏間好奇的視線下,軍用吉普上跳下來兩名年輕男人,皆身材頎長,氣質不凡,一看就不是尋常人等。
兩人只在徐家微微敞開的院門前遲疑了一秒鐘,接着便邁步而入。
此刻的徐家屋內,朱曼麗手裏緊緊抓着那把小剪刀,拼盡全力向姜綿綿衝去。
“去死吧!”
她的動作太過突然,朱有志和朱父都被嚇傻了,完全回不過神。
而田兆富想抽手時,卻被徐老爺子驚嚇之下攥得太緊,一時片刻根本抽不出。
眼看剪刀就要刺到身上,姜綿綿臉上頓時血色全無,下意識地她抬手擋在了身前。
上次是水果刀,這次是剪刀,但這回她真是躲不過去了。
剪刀直直朝向姜綿綿刺過來,然而一道寒芒劃過。
那把小剪刀卻詭異地從朱曼麗手中脫手而出,飛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啊!”
“啊!”
一道慘叫聲接二連三的傳來。
其中一道來自朱曼麗,她猛地跌坐在地,右手腕以極其詭異的姿勢垂落着,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手腕已然斷了。
此刻,朱曼麗正捂着手腕哀嚎不止。
另一邊,那把飛出去的小剪刀好巧不巧的正好砸中朱曼麗的鼻子,巨大的力道讓她頓時鼻血長流,捂着鼻子慘叫連連。
所有人都被這突來的變故驚呆了。
“你怎麼敢!”
一道身影從斜刺里竄出,狠狠捏住了朱曼麗斷掉的右手腕,朱曼麗立刻發出殺豬似的嚎叫。
徐安平臉色黑沉的可怕,拎起朱曼麗甩向了一旁,接着繞過她俯身從地上拾起一個小巧的金屬質地打火機。
“綿綿!”
隨後一道清冷中帶着慌亂的嗓音落在姜綿綿耳邊,同時一雙溫熱的手伏在了她的肩頭。
姜綿綿靠着徐安平站了起來,朝他輕微搖了搖頭,隨後看向面前俊美的男人,恍惚間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吧。
“你們兩個……你們兩個怎麼會來?”
絕對意想不到的兩人出現在眼前,讓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還好安平動作快,不然估計你現在被救護車拉去急救了。”
竇錦勝長舒口氣說道。
徐安平扶在姜綿綿肩頭的手微微顫抖着,他極力壓抑着此刻處在爆發邊緣的情緒。
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那幾乎讓他心跳驟然停止的一幕。
“你受傷了?”
修長的手指劃過姜綿綿的唇角,沾染上刺目的血紅。
這血紅映入徐安平的雙眸中,將他的眸光瞬間映紅。
“朱曼麗!”
瞧見他瞥向被他扔到一邊的朱曼麗,朱母嚇傻了。
“不是,不是我女兒做的。”
這徐安平委實太恐怖,自己女兒確實想拿剪刀刺姜綿綿沒錯,但畢竟沒刺中,姜綿綿半點傷都沒有。
至於她唇角的血,那可和她家閨女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黑鍋絕對不能背,尤其這年輕人臉上一副一言不合就要殺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