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不許胡說
伯爵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微微頷首,“公主。”
宮逸熙的心早就被他勾的雲裏霧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男子,儘管他戴着面具,但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卻還是讓人不容置喙。
“好了,我們回去吧,我讓嵐嵐給你準備了一桌接風宴,回去吃個飯,好好休息。”宮羨之拍了拍伯爵的背,隨後三人朝着城堡走去。
“有勞宮兄了。”
城堡里,溫嵐沒什麼心思的坐在沙發上,她只要一想到安謹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這一顆心就七上八下的。
而宮逸宸則是到現在還沒有從房間出來,端進去的飯他也不吃,溫嵐雖然擔心,但又不能逼他。
正當她愁思苦想時,外面響起了一陣騷動,是宮羨之他們回來了,溫嵐趕緊迎過去,跟伯爵打了個招呼,幾個人一番寒暄過後,落座餐桌。
“伯爵這次回來,應該就不走了吧?”溫嵐雖然心情偏差,該有的禮數還是沒有落下。
“這次回來,想必哥哥嫂嫂都清楚情況,霓月島跟蠻荒,避免不了一戰,此次回來,自然是為宮兄出謀劃策。至於待多久,走一步看一步吧。”伯爵倒是沒有給出具體時間。
宮逸熙聽完,面色有些失落,“伯爵大人,您待在霓月島,又可享盡榮華富貴,何必再去外界闖蕩呢?”
宮羨之微微呵斥她,“熙兒,冷弟不是如此輕浮之人,不許胡說。”
“無妨,公主的疑問我可以解答,我不想局限在一個地方罷了,獨來獨往慣了,四海為家,倒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
宮羨之點了點頭,這時,溫嵐突然開口,“那伯爵大人有沒有想過,找一個女孩共度一生呢?”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難道嫂嫂有合適的人選?”伯爵悄無聲息的打量着宮逸熙的臉色,卻發現她的臉色有些難看。
“確實是有一位,那姑娘不僅長得絕色,而且人品跟才華都是萬里挑一,沒的說的,就是不知道伯爵意下如何?”溫嵐要不是這會興緻缺缺,她真能把安謹誇的天花亂墜。
宮逸熙臉色不太好看,特意提醒,“母后,可是安姑娘如今下落不明,你就算是想把她介紹給伯爵,恐怕很難讓他們見面……”她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實則心裏樂開了花。
而伯爵在聽到“安姑娘”這三字,面具下的神色一頓,“冒昧一問,這安姑娘叫什麼名字?”
“安若。”溫嵐趕緊回答。
安若這兩字讓男子愣了好一會兒,直到宮羨之出聲,他才回過神來。
“冷弟認識安姑娘?”宮羨之是個精明的,看對方這反應,似乎跟安若有點淵源。
可是安若怎麼會跟伯爵認識?
“不認識,只是聽這名字,覺得好聽罷了。”伯爵輕笑一聲,故而又問,“那這安姑娘如今身在何處?聽公主的意思,她似乎不在城堡里?”
聞言,溫嵐垂下眸子,給了宮逸熙藉機搭話的機會,“安姑娘有事出去了,就是這一夜未歸,讓我們都有些擔心。伯爵大人,不妨等安姑娘回來,你們再認識一下吧。你奔波一路,應該也餓了吧?先吃飯才對。”
她就是想看看這個伯爵摘下面具之後到底長什麼樣子,結果他竟然是戴着面具吃飯,而且動作看起來依舊優雅,那面具就如同他的臉,看不出一絲違和感。
見狀,宮逸熙有些食不知味的吃着碗裏的飯,心不在焉的想着該如何拿掉伯爵的面具。
就在此時,門口卻響起一陣吵鬧聲,隨後一個身影風風火火闖了進來,“為什麼我的美人還沒有找到?這都一個晚上過去了,你們怎麼還能這麼心安理得的在這裏吃飯?”
進來的人是林羽,他的身後還跟着馨兒跟阿剛。
溫嵐愣了一下,趕緊走過去安撫他們的情緒,“林羽兄弟,我知道若若不見了你很着急,但我們現在有貴客在此,還希望你們稍安勿躁。”
馨兒趕緊替林羽跟他們道歉。
倒是林羽依舊不依不饒,“你們昨天說我家美人會回來,我信了,可是到了現在,我連一個影子都沒有看到,你們到底把我美人怪到哪裏去了?”
宮逸熙走過去,語氣有些不屑,“這位小兄弟,沒人想對你的美人做什麼,既然你如此關心她,那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她?你在這裏聲討我們,除了讓大家心煩意亂,還能起到什麼作用?”
林羽噎了噎,看着這個伶牙俐齒的女人,氣到說不出話來。
就在此時,伯爵突然開口,“幾位就是那位安姑娘的朋友吧?”
林羽他們看過去,就看到一個戴着面具的男子,他們都有些陌生,也就沒有回答。
最後還是溫嵐跟他介紹了一下,“他們都是安若的朋友。”
林羽立馬反駁,“我可不是。”
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林羽一臉驕傲,“我是她男朋友。”
此話一出,伯爵手中的筷子突然斷了。
眾人紛紛望過去,他卻鎮定自若的解釋,“手突然有點癢,不好意思。”
大家驚訝到說不出話,宮羨之招了招手,讓人又給他換了一雙筷子。
而溫嵐卻着急的追問,“林羽兄弟,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若若可說了她是單身的!你可不許胡說。”
她有些着急,生怕伯爵誤會了安謹,對她的印象變差。
林羽剛想說話,就被馨兒搶先一步開口,“王后,你不要聽他瞎說,他是在追求若若,但不是她男朋友。”
聞言,溫嵐這才放心。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找到我家美人才是重點!”林羽着急的喊着。
“我們都出去找找吧,畢竟人命關天。”伯爵突然站了起來,動作沒有一絲猶豫的朝着外面走去,似乎比誰都要着急。
大家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趕緊跟上。
而宮逸熙卻一臉不甘的站在原地,咬咬牙,轉身去了溫雲山的庭院。
而安謹此刻卻在忍受着酷刑。
“啊!”她的臉色變得蒼白,手指又被溫雲山扎了一針,血就這樣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流,這已經是迄今為止的第二根手指,溫雲山把血滴的聲音當做美妙的音符在彈奏,靜靜的享受着,根本不管安謹有多麼痛苦。
他說,他一天給安謹扎一針,十根手指,剛好十天,如果她能熬過這十天,那她就可以跟自己的父母親以及哥哥一起死。如果熬不過,就只能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你實在是太卑鄙了溫雲山!”安謹死死的瞪着他,眼裏充滿了怒意跟恨意。
她感到全身的血液丟在慢慢流失,寒意透着針孔跑進來,讓她覺得置身冰窖。溫雲山就像一個惡魔一樣,還拿了幾個冰袋綁在她的腰腹周圍,這樣,她不是失血過多而死,就是被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