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大家都有好處
人想到得到什麼,就得首先付出點什麼。
就好像你想得糧食,你得播種,辛勤勞作最後才能收穫一樣,這期間或許不是那麼風調雨順,或許有動物糟蹋等等很多意外因素,但是顯然,沒有種子和你付出的勞動,種子永遠都不可能變成糧食。
但是就是這樣簡單的道理,這世上卻是很多的人不明白。
江晚想要許簡成為他真正可用的人,那麼,絕對不是畫個餅說幾句大話就可以的,人家一個堂堂的錦衣衛總旗和他結交,甚至是巴結,圖得什麼,難道是圖他故事說得好聽么?
顯然不是的,人家看中的是十王府的這塊金字招牌,看中的是十王府的權勢。
而不是他江晚本人。
這一點,江晚也清楚得很。
所以,讓對方得到實際的好處,讓對方堅定地認為,和自己為伍有前途,這樣才會得到對方不遺餘力的回報。
錦衣衛的編製江晚清楚,不是他眼界高,而是他真是覺得,從一個錦衣衛總旗升到百戶,應該不是多難的事情,如果是要銀子的話,許白這邊不可能拿不出銀子來,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這許簡上面沒人了。
而在十王府的江晚,銀子或許他拿不出來多少,但是,人還是認識幾個的!
“京城裏四個千戶,每個千戶十個百戶,一個蘿蔔一個坑,既不會多,也不會少,但是盯着這些坑的多麼,可就不知道有多少了!”許簡給江晚解釋着錦衣衛的事情,“如今京城裏掛着錦衣衛百戶,千戶虛銜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是沒用,真要遇見事情,甚至他們說話還不如我這個身上有實職的總旗好使!”
“新來的百戶叫楊立,走的不知道是誰的路子,反正在咱千戶面前雖然一直都是恭恭敬敬,但是背地裏可是狂得不行,不過以前的陳百戶僅僅是犯了一點小錯,就被他擠下去,那至少他身後的後台,要不陳百戶要強了!”
“等等,你那以前的陳百戶身後的人是誰,你們相處這麼長時間,應該知道吧!”
“這個我還真知道,是北鎮撫司的某位老大人,不過,今年過完年,那位老大人也退了下來了!”
許簡在這件事情上還真的用了不少心思,而此刻許白露出要扶他上位的意思,更是將自己知道的一切清清楚楚的說了出來,生怕有什麼遺漏,影響了江晚做事情。
“明白了!”江晚點了點頭:“這事情你也不要着急,他若是為難你,不要有什麼過激的舉動,任由他為難就行了,這件事情,我得好好的斟酌一下!”
“那一切都拜託江先生了!”許簡滿心期冀。
許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外面進來:“江先生,這為許簡的事情就費心了,就算再不懂事,我們兄弟也是知道這打點門路是需要花錢的,這裏有一點點我們兄弟的心意,先生不要推辭!”
“收回去!”江晚看都沒看許白遞上來的銀票,淡淡地搖搖頭。
“總不能讓先生自己掏腰包,不管這事情成不成,先生都受累了!”許白還在堅持。
“我說了收回去!”江晚臉沉了下來:“你們這樣,可就是拿我當外人了,事情八字都沒還有一撇,就收你們的銀子,我這是得多缺錢!”
他看看許簡,又看看許白:“我打算幫許簡,可不是為了銀子!你要不收回去的話,我起身就走了!這事情我也不會再管了!”
“明白,明白!”許白見到江晚態度堅決,訕訕的收起了銀票:“那先生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就好,我們兄弟一定照辦!”
“有什麼需要,回頭再說吧!”江晚站起身:“聽我的消息,別輕舉妄動就行!”
從青雲樓出來,許白一路琢磨着這個事情,琢磨着自己現在少得可憐的人脈在這件事情中,到底能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掰着手指算了算,他這個十王府執事的明天,其實也就是唬唬外人,在王府里屁的權利都沒有,他頭頂上真稍微有點權利的也就李扶搖了,但是很顯然,這事情李扶搖一點忙都幫不上。
再往上的話,除了王承恩,也就只有那個最近見到他還挺和氣的長史大人李求安了。
李求安是文官出身,錦衣衛的事情,且不說他江晚和對方沒這份交情,就算有這份交情,他提錦衣衛的事情,只怕李求安立馬就要翻臉,現在在朝廷里,整治這幫文官最厲害的就是東廠和錦衣衛了,尤其是錦衣衛,雖然好多事情不是他們自己的主意,但是,無論指使的人是誰,事情是他們做下的,當然這幫文官恨他們是恨得要死了。
好像,這事情只能去找王承恩去了,算起來,他還欠着自己的人情呢!
“你好大的口氣!”
果不其然,王承恩聽到江晚將答應給許簡的事情詳詳細細的一說,王承恩頓時就冷笑了起來。
“你以為一個錦衣衛的總旗升百戶那麼容易的事情么?有人幹了一輩子總旗,也未必升的了百戶,現在的錦衣衛行情好,那就更難辦了,京城了閑着沒事情想謀個實職的千戶,僉事,閉着眼睛都能抓到一大把,這事情難辦,難辦?”
“別人難辦,難道王公公您也難辦嗎?”江晚笑着說道。
“你小子這是找我來要債的來了?”王承恩臉一沉,有些不大高興的說道:“我就是一個伺候人的,無權無勢,我哪裏有這麼大的本事!”
“王公公,上次鄭八金的事情,難道還沒給您提個醒嗎?”江晚早就想好了說辭:“那鄭八金為什麼如此敢輕慢王公公,還不是因為他知道王公公雖然是十王府的人,但是,這府里的府軍前衛的人,王公公可使喚不動,若是真在外面真有點咱們王府里可以隨意使喚得動的人手,誰還敢輕慢咱們?”
“那許簡是青雲樓許白的兄弟,這青雲樓平日裏對咱們也算殷勤,抬舉一下許簡,也算是同時給他們兄弟臉面了!”
王承恩一愣,沉吟了起來:“你要是這麼說,那倒是有點意思了……”
“再往深一點說,眼下咱們信王殿下雖然算安生,但是萬一真有人忌恨咱們殿下在陛下面前的恩寵,暗地裏使壞的話,咱們也算在錦衣衛里安插了一個耳目,一個釘子,這對咱們王府,咱們王爺,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弊的事情啊!”
“你是真這麼想的,還是為你這事情找的理由?”王承恩皺着眉頭問道。
“我還真是這麼想的,要不然,我攙和這種事情做什麼!”江晚義正言辭的說道:“這件事情當中,我可一點好處都沒有,也就是看到這許簡有幾分苦惱,恰好想到咱們王府或許可以扶持這麼個人,才給王公公您說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