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後續(一)
“嘖……沒想到你在這個時間找上我,今年,我確實有點事情想做。”
“去年上映了一部電影《極盜者》,《pointbreak》,你聽說過嗎?”
“哦,看來你映像深刻啊,一下子就抓住重點了,沒錯,今年我在嘗試挑戰所謂的‘尾岐八項’——已經有相當成果了,你看看我身後,委內瑞拉天使大瀑布!這就是我要徒手攀登的目標,也是我所進行‘尾岐八項’中的第四項,爬到山頂后還有名為‘終極信任’的高空跳水項目哦,怎麼樣?如果你能來和我一起挑戰這個項目,我或許就跟你回國了。”
視頻電話中,丁嶋安帶着方框墨鏡,身穿淺藍色緊身運動服,身後是一座極壯觀的大瀑布,他將手機鏡頭微微上移,唐牧之能看到這座高度超過九百米,近乎筆直的巍峨大山,大山中央的瀑布如出海銀龍,盤旋在高山峭壁之間,凌空而下,激起山谷水滴四濺,在半山落差中形成氤氳水霧,霧氣匯聚成雲懸在山間,攜帶着滔天的水落聲,丁嶋安身子挺拔站在山下,彷彿置身另一個世界。
唐牧之盯着手機看了一會兒,突然笑道:“其實我也在委內瑞拉。”
“啊?”丁嶋安一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片刻后他恍然大悟:“你這傢伙,原來是早有預謀啊!”
唐牧之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嘈雜的人聲,他澹澹道:“好了,下午六點,你下榻的‘naperdida’酒店大廳見……嘖,聽上去你身邊還有不少人?”
丁嶋安扭頭朝一個方向看去,語氣有些無奈道:“上次在澳大利亞衝浪的時候被人看見了,之後就一直找我當教練什麼的,本來我不想理會的,但是……他們給得實在是太多了,我做程式設計師可能一輩子都賺不了四百萬美元,但是只要幫他們完成尾岐八項就可以。”
“這……難度挺大,你好脫身嗎?”
“沒事,幾個月不帶他們也沒關係,他們會自己訓練的,呵呵,這些人的毅力我還是佩服的。好了,你在酒店等我吧,我正好有件事找你幫忙。”
……
下午,丁嶋安果然在酒店大廳準時赴約,唐牧之已經經過一番易容,不過還是被他一眼看了出來。
“要是十年前的你,我一定會說這易容術夠撇腳的。”丁嶋安若無其事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他身上濕漉漉的,招呼酒店服務人員遞來了乾燥的毛巾,擦拭自己稜角分明的臉龐。
“夠用就行,我現在又不幹這個。”唐牧之擺了擺手,丁嶋安接着他的話茬往下問道:“那是夠用了,不過我現在更好奇你這幾年在幹什麼?”
唐牧之拿起桌上的飲料——這東西被本地人叫做“驢奶”,不過實際上是椰子汁和酒精兌成的飲品,不太合他的口味。
“今年會有幾件大事發生,和咱們這個群體有關係,我在想,說不定整個人類文明都會因此受到巨大的衝擊……喂,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丁嶋安咋舌道:“你是不是腦子燒壞掉了,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我可沒在騙你,如果你對貝希摩斯有相當關注的話,就會發現sp藥劑從一二年之後變化很大,它對實驗體的要求越來越低了,而且每一代的產量都在上升,按照正常邏輯,未來這個世界上會出現很多像肖恩那樣的‘超級英雄’,這難道不值得關注和研究嗎?”
丁嶋安眉頭微皺:“你查過貝希摩斯了?我可以打包票,這個消息除了貝希摩斯內部中高層了解,否則的話我總不可能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
事到如今唐牧之也不瞞着他,於是將雙全手“繼承者”曲彤潛伏在貝希摩斯並稱為高層的消息告訴他。
“這是我的消息渠道,不過我猜測,曲彤不但參與了sp藥劑的研發,她的能力和學識還在其中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
丁嶋安童孔微縮:“修復肉體,篡改認知,聽你這麼一說,雙全手的能力有點變態啊,要是你說的那個曲彤,真的在sp藥劑的研究中提供了重大力量,那你可算走了一步臭棋!”
良久之後,丁嶋安抬頭髮現,唐牧之表情中多了些戲謔,他眯眯眼道:“老唐,照你說這件事是和你脫不了干係的,你將曲彤安排到貝希摩斯的舉措,說不定正是影響這個世界關鍵的一環。”
“嗯,我知道,但事情已經發生了,照這麼發展下去,異人的人口紅線將會被打破,異人和普通人這兩個群體會發生衝突,歷史是個輪迴,它告訴我們,異人群體被打壓殆盡,普通人,大部分人獲得勝利……但你覺得這次還會是這樣嗎?”
丁嶋安心中一驚,他沒料到這次唐牧之一上來就給了他如此炸裂的信息:“你覺得,還有其他可能?”
“有。”唐牧之篤定地說,他抬腕看了一眼手錶,而後道:“我會給你看些數據,不過現在先聊聊你的事。”
丁嶋安沉默了一下,從兜里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唐牧之。“你還記得鯨千代嗎?”
唐牧之接過照片,在腦海里回憶了一下,“那是我第一次去日本執行任務,她大致承擔一個‘嚮導’的責任吧?好久之前的事情了,你怎麼突然提到這個人?”
“嗯,其實那次在你任務之後我們就認識了,現在她不再是間諜,而我也不是潛伏在日本的犯罪分子……她現在叫千代島涼香,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為她要一張歐洲國家的綠卡。”
“等等,我叫人查一下。”唐牧之掏出,查詢一番后,對丁嶋安說道:“現在她還在假釋階段,不過日本最高檢察廳在近期好像有向裁判所起訴她的傾向,目前還在搜集資料階段,這件事有些麻煩,不過還好她不是間諜罪,只要你能將她送出日本,讓她放棄原來的身份,就可以辦到。”
“嗯,這件事拜託你。還有,如果可能的話,她希望去芬蘭,而且這次她希望自己給自己取一個名字。”
“這類工作者的悲哀么……我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