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混亂的時間線3
「琴酒,你今天怎麼了?」倉庫里,貝爾摩德已經換好了易容和基爾一起站在摩托車旁看着從任務開始就有點心不在焉的琴酒道,「這可一點都不像你的風格啊~」
「沒什麼,就按照約定的計劃行事。」琴酒回過神,看向已經準備好的貝爾摩德和基爾道。然後又對着一旁的基安蒂和科恩下達命令,「目標人物通過那條高速公路的時候,貝爾摩德和基爾會給你們創造機會,到時候直接出手狙擊。好了,出發吧。」
「知道了,收到。」
基安蒂和科恩說著便進入了車內,而琴酒也坐進了自己的車。
瞬間,三組人馬各自按照行動的計劃進行,兵分三路。
「大哥,是有什麼問題嗎?」伏特加突然開口問道,今天不止貝爾摩德,就連他都覺得自家大哥有點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開你的車。」琴酒心情不怎麼好地開口道。剛才他越按部就班的完成組織的任務下達命令,越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是他曾經遇到過的,但又不完全相同。比如因為卡爾瓦多斯的死亡導致貝爾摩德和基安蒂的關係惡劣,兩人剛才在倉庫里的時候,基安蒂爭鋒相對的樣子,讓琴酒的心底不禁浮現出一種猜測。
他還記得,當時卡爾瓦多斯好像是因為阿斯蒂的店在米花町的原因,波本幫她買東西才路過那邊救下了卡爾瓦多斯,以至於貝爾摩德和基安蒂的關係雖然不太融洽,但也沒像現在這樣敵視。
就因為這個世界沒有阿斯蒂,所有的走向都變了。這種真實而合理的走向,一點都不像是夢裏該有的樣子。
夢,從來都是無序而不講邏輯的。
所以琴酒不得不去正視一件事,他可能來到了另一個類似的平行世界,想到這種可能,讓他變得十分煩躁。
不僅如此,如果他真的來到了平行的世界,那這個世界的「自己」呢,是不是現在在他的世界,睡在他的家裏,他的床上,睡他的女……
「大、大哥……」伏特加突然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殺氣,不禁哆嗦着開口,「大哥你怎麼了,有敵人嗎?」
「沒事。」琴酒冷聲道。
伏特加:……
這哪裏像沒事的樣子?!
「大哥……」他再次小聲試探道,「你是不是沒買煙,我這裏有……」
琴酒大哥這兩天竟然一根煙沒抽,他感覺猜測是不是因為煙癮犯了沒煙,才心情這麼差。
「不用。」琴酒拒絕了對方,「我戒了。」
伏特加:??!
「大哥你竟然戒煙了?!」他忍不住驚呼,琴酒大哥平時煙不離手,恨不得把煙鑲在嘴上,怎麼就突然說戒煙就戒煙了。
果然,大哥變得奇怪了!
琴酒此時一點都不想搭理身邊的伏特加,他看了眼手機,發現自己的臉上此時一條疤痕都沒有,扯了扯嘴角。
就是在今天,他發現安裝在基爾腳底下的那枚竊聽器,懷疑毛利小五郎,然後放棄任務去了米花町,在那裏被赤井秀一一槍擊中了顴骨,留下了一道消不掉的疤痕。
當然,後來阿斯蒂非要給他塗祛疤藥膏淡了很多,幾乎看不出來,但還是沒有完全消掉。
某人還因此十分不爽,說什麼只有我能在你臉上留疤,別人都不行。
琴酒當時覺得女人就是女人,竟然會在意臉上的槍傷,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傷疤並不算什麼。
可現在想想……他此刻的心情就更差了。
那個女人雖然總喜歡氣他,可沒有她的時候,他竟然第一次覺得想念這種被氣的感覺。
真是……瘋了。
琴酒看向窗外,耳機里傳來了基安蒂的聲音,她此刻已經抵達了目的地,但卻開口吐槽他耳機里有雜音。
「我知道了,你隨時待命。」
琴酒看了眼車後座,那裏有基爾換下來的衣服和鞋子,而那枚竊聽器就她的鞋子底下。
經過卧底清除計劃之後,琴酒當然知道組織里到底哪些人是卧底,一會兒的任務又會發生什麼,他如果願意的話,甚至能夠在這個世界當一個未卜先知的「神」,利用信息優勢設計滅掉所有組織的對手。
但是……憑什麼。
只見琴酒冷笑一聲,按照曾經做過的那般,發現了竊聽器,不理即將發生車禍被fbi帶走的基爾,轉道去米花町毛利偵探事務所的樓下。
果然赤井秀一的子彈如約而至,射掉了他手裏的竊聽器,打中了他的狙擊鏡,打穿了他的顴骨。甚至,在沒有阿斯蒂的情況下,他的身體又中了好幾槍。
琴酒抹掉嘴裏的鮮血,冷笑着喊出了撤退。
他其實很想知道,如果這個世界的「自己」死了,他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但理智又告訴他,如果這個身體真的死了,那穿越到他自己身體裏的那個「他」,或許就會永遠替代他活在那個世界,所以琴酒只是按部就班的走完了所有的劇情,什麼都不打算做,靜觀其變找到回去的辦法。
他是在夢裏穿越的,或許當他和「他」同時睡着的時候,就能夠再次完成互換,回到他自己的身體裏。
「琴酒,你沒事吧?」貝爾摩德坐在後座,替毛利小五郎解釋了一番后,最後關心了他一句。
琴酒勾了勾嘴角,「沒事,就姑且信你一回。」
說完這句話后,他就倚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了。
感覺他今天不對勁的伏特加和貝爾摩德此時都沒有出聲,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疑惑。
琴酒此時腦中不停地在思索着,在這個世界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他發現了一個可以觀察在沒有阿斯蒂的情況下的世界是怎麼樣的,而排除這一切后,他就能知道哪些事和阿斯蒂有關。
就比如……
琴酒忍着身上傳來的疼痛感打開了手機,搜索了一個名字,「白到發光」。
然而下一刻,他就發現,除了賣美白化妝品的廣告,沒有任何關於這個作者的信息。
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白到發光」,也沒有她寫的那部無限流小說。
到了現在,琴酒又怎麼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的話,那他就也不是琴酒了。
「很好。」他冷笑了一聲,那個女人果然裝的很像,還說她不是,他都真的要信了。
「大哥,什麼很好?」伏特加奇怪地開口問道。
「沒什麼。」琴酒呲着牙,臉色變幻不定地冷笑道,「被一個女人騙了而已。」
貝爾摩德一聽,頓時精神了,「什麼女人,我怎麼不知道?」
頓了一下她又興奮地調侃道,「琴酒,你竟然還會被女人騙?她騙你什麼了,是感情還是身體?」
琴酒「嗤」了一聲,從後視鏡中看向已經忍不住湊到他身後的貝爾摩德,勾了勾嘴角,在伏特加和貝爾摩德震驚又驚恐的眼神中緩緩開口道,「都被騙了。」
伏特加:!!!
貝爾摩德:?!!!
琴酒看着這兩人因為他的話而陷入獃滯,眼中露出十分惡劣又興奮的神情。
反正他都是要回去,關他琴酒什麼事。
也不知道另一個自己在那邊過得還不好,阿斯蒂有沒有好好「照顧」對方。
他根本沒有擔心過阿斯蒂會發現不出他和另一個「他」的區別,也不怕阿斯蒂會因此而受傷,雖然她現在懷着孕。
但琴酒很了解「自己」,也很了解阿斯蒂。
打從一開始認識那個女人,他哪天沒被氣到就已經很好了。
而另一個「自己」其實就是還沒有遇到阿斯蒂前的他,所以他並不擔心。
只是……想到對方有可能在剛醒來的時候和阿斯蒂睡在一張床上,並且可能看到不該看的,琴酒就感覺十分不爽。
畢竟他還能記得,自己入睡的時候,兩人什麼都沒穿,他伸手從后抱着她的腰,那種親密的狀態。
「哼。」琴酒再次冷哼一聲,決定在離開前再給另一個自己留點什麼驚喜和禮物才好。
……
此時,被他cue到的另一個琴酒完全不清楚自己的風評已經被害,也不知道自己在回去后可能面對的「驚喜」。他此刻都在忙幹嘛呢,他在煮螺螄粉。
沒錯,最近他天天都忙着在給那個可惡的女人煮螺螄粉,這種讓他難以忍受一言難盡的食物。
他本可以拒絕,但一想到那個女人因為吃不到螺螄粉而拚命同他撒嬌又矯揉造作的樣子,他又不得不被迫去煮螺螄粉。
畢竟比起那個女人的撒嬌來說,他覺得還是螺螄粉更能讓他接受一些。
可每當他開始煮螺螄粉的時候,又覺得還不如去聽那個女人的撒嬌,左右不過是假裝聽不見就行,總比聞這種可怕的味道要好。關鍵是……這味道並不是一次性的,而是可以跟隨他好幾天,所有他用過的東西,都帶着這種詭異的味道。
所以結果事實證明,他最終還是進入了「為了躲避某人的撒嬌去煮螺螄粉,但受不了這個味道又被迫去接受某人撒嬌的精神污染」,這種難以跳脫的惡性循環中。
「老公~我們的寶寶餓了~你煮好了沒有?」此時,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作者馬甲已經被某人徹底扒了的千本夏夕正笑眯眯地對着廚房催促道,「寶寶餓的都在踢我了呢~」
她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吃什麼吐什麼,就唯獨對螺螄粉十分鐘愛。
自從上次惡作劇讓這個琴酒給他煮螺螄粉后,她每次就着對方「一言難盡」的黑臉就覺得吃的特別香,胃口竟然出奇的好。
於是她就以「我們的寶寶愛吃螺螄粉」這個借口,天天讓對方給她煮螺螄粉吃。
果然,人的快樂就是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她現在每天以氣「琴酒」為樂,孕吐都好了。
「老公?」她再次問道,「你怎麼煮個螺螄粉這麼慢啊~」
在廚房裏的琴酒關了火,冷笑一聲。
那個女人的肚子現在還是那麼平坦,才三個月,還「寶寶餓得在踢她」,當他是傻子嗎?
要不是他現在沒辦法,早就……
算了,理智告訴他,能被另一個「自己」看上的女人,肯定是有優點。
琴酒忍着噁心的味道,把螺螄粉往她的面前一放。
「吃吧。」
「好的,謝謝老公~~」千本夏夕作勢要去親他,琴酒連忙嫌棄地躲開。
「哎,老公你不愛我了~」千本夏夕嘟着嘴道,「是不是我懷孕變胖了,你都不和我親熱了……」
琴酒拿着手機的手頓時哆嗦了一下,額頭青筋暴起。
「快點吃。另外……」他忍不住咬牙道,「以後不許用這種語氣說話,我都快聽吐了。」
琴酒此時不得不慶幸,這個女人正在懷孕,還是前三個月,不能做些什麼。不然,對方要是晚上在床上想要干點什麼,他都不知道用什麼理由拒絕。
他絕對能夠想像,一個為了吃螺螄粉就能如此恐怖對着他撒嬌的女人,在晚上想要做點什麼的時候,又會有怎樣的殺傷力。
「好吧~」千本夏夕決定先吃飯,暫時放過對方。
琴酒看她消停了,頓時也鬆了一口氣。只見他拿着手機說了句去客廳,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不是不想出去做任務,可以躲避這個女人,但每天身上都飄着散不去的螺螄粉味道,他連一點出門的慾望都提不起來。
況且,他覺得,想要回去的關鍵還是在這個女人身上,萬一能夠回去的契機到了,結果他因為離開太遠而沒辦法回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即使每天都被氣的血壓升高,琴酒都還是沒有離開。
而每當他能夠獨處的時候,「自己」的手機就成了他掌握線索最好的來源。
和往常一樣,琴酒再次點開了手機,開始和伏特加溝通,並且指揮對方做任務的時候,試着從他那裏試探情報。
但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運氣便沒有好過。
他只知道,組織在清理了一批卧底后,開始了一個大的潛入計劃。
讓他驚訝的是,不是潛入紅方,而是潛入和他們一樣的黑色組織,掌握對方的渠道。
就比如泥參會,現在已經等同於是他們組織的了,只不過對方的人卻對此一無所知。
而更讓他驚訝的是,提出這個計劃的人竟然是asti,就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在組織的地位,甚至隱隱還高出他一些,這是琴酒萬萬想不到也想不通的。
他甚至覺得,對方是不是那一位家族裏的晚輩,才能得到這種偏愛。但轉念又一想,那一位可並不是什麼有親情觀念的人,除非那個人真的有能力,不然不會得到他的偏愛。
而且她的那個計劃,倒也是不像腦子不好的愚蠢的女人能夠想出來的。
可以想像,她身手應該很好,而且腦子也不弱。
怪不得,所以這就是「自己」看上她的原因嗎?
不過,這些都和他無關。
琴酒現在其實更想知道,被清理掉的卧底都有誰。但顯然他的運氣很差,伏特加雖然容易被套話,可這幾天他就是沒有透露出到底誰是卧底,就好像是這個世界的意志故意不讓他知道一般。
而他「自己」的手機,就更加不會有什麼東西了。因為他一直有清理手機的習慣,所有人的聯繫方式和電話,他都是記在腦子裏。收到郵件信息和電話后,所有的痕迹都會在他打開回復之後,立馬自動清空。
這種警惕是很好,好到他現在不能從「自己」的手機里得到任何有用的訊息。
琴酒在聯繫完組織的任務后,剛想關掉手機,結果隨手按進了語音備忘錄,那裏竟然留着一條語音信息,一條沒有被他自動清理的語音信息靜靜地躺在裏面。
他驚訝地挑眉,連忙點開。然後……
然後他嘴角抽動了一下,連忙又按掉了。
另一個「自己」為什麼留着這種錄音?他還以為是什麼……
琴酒感覺自己的精神再次受到了污染。
……
此時,千本夏夕在隔壁卧室里吃着螺螄粉,在琴酒播放那段錄音的瞬間,她嗦粉的動作突然一頓,然後無語地扯了扯嘴角,臉有些紅。
沒想到自家上司竟然還把那條錄音留着,關鍵還被另一個「琴酒」聽見了……千本夏夕一時間只想翻白眼。
哼,等他回來,她一定要給他好看。
千本夏夕再次嗦了一口螺螄粉,雖然氣對方很開心,但時間長了,她還是有些覺得無聊了。
只見她用筷子戳了戳碗裏的螺螄粉,心情變得糟糕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原因,不過只是沒幾天,她就有點想他了。
似乎是應了她的想法,第二天一早,當她醒來一如既往地指揮那個「琴酒」給她煮螺螄粉的時候……
「老公~~我們的寶寶餓了~~~」千本夏夕揉了揉眼睛,柔柔地對着眼前的琴酒撒嬌時,就見對方的眼神突然變得很奇怪。
是那種奇怪中帶着複雜,複雜中帶着一言難盡,一言難盡中又帶着強烈的醋意。
千本夏夕先是一愣,然後猛地想到了什麼,瞬間從床上跳下來撲到了對方的身上。然後一把捧着他的臉,貼上了他的唇,在彼此瘋狂肆意的心跳聲中,感受着那熟悉又久違的氣息。
琴酒緊緊地抱着她,回應着她,半晌后才啞着聲道,「阿斯蒂……你剛才叫我什麼?」!
聽說和異性朋友討論本書情節的,很容易發展成戀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