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徐家境況

徐靈均開始仔細端詳徐虎。五官端正，身形高大，白色絡腮鬍，半白的頭髮並不顯老，反而給他增添了幾分威嚴。從外貌上，根本看不出來，徐虎會說出讓自己幫他單開一頁族譜的話來。見到徐靈均不答話，徐虎有些緊張，勉強地笑道：“老祖。蠻家和余家不僅背叛家族，這些年來，更是侵佔我族資源。若是繼續放任他們這樣下去，我族就沒有立身之地了。屬下並不是單純想進入族譜，是想為家族盡一份力。”徐靈均不可否置，淡淡道：“不用你犧牲。滅蠻家和余家的事，老夫自有章程，不急於一時。現在，老夫有幾個問題想問你。”聽到徐靈均有了謀划之後，徐虎就恭敬道：“老祖英明。余家和蠻家，乃是我族心腹大患。他們一日不滅，我族就不得安寧，您有何問題儘管問便是。”徐靈均問道：“關於家族的衰落，你怎麼看？”聞言。徐虎面露苦澀，嘆氣道：“一千年來，家族從來都不缺乏天資卓越的弟子，也不缺資源。自九代族長以來，幾乎每一代族長的修為都高達五轉。可老天無眼，我徐家像是被詛咒了一樣。因為各種因素，每一代族長都英年早逝。若每一代族長都能壽終正寢，現今家族至少都有三位五轉強者坐鎮。那樣的話家族就不會被覬覦，就不會有奴僕叛出，不會有弟子自立門戶。因各代族長早逝，導致家族青黃不接。每一代都要花費巨大的精力和資源，才能堆砌出一位強者，家族積累的資源被掏空。家族衰落之根源，在於族長命短也。這是一個魔咒，導致我族衰落的魔咒。”徐虎幾乎每一個字都從牙縫中擠出來，恨恨地道：“我族何其不幸。”說完，他又突然跪下，聲音中滿是悲愴地道：“我徐虎這輩子，天資一般，有幸能生在徐家，實在不忍見到家族跌落底層，淪為附庸。若是家族淪為其他勢力附庸。那我徐家的女人就只能任由他人霸佔欺凌。徐家的男人只能當牛做馬服侍他人。徐家子孫只就會淪為奴僕。我徐家再怎麼說，曾經也是南疆威名赫赫的家族。徐家人骨子裏刻着驕傲，血脈里流淌着尊貴，容不得任何一點玷污。老祖，蠻家和余家虎視眈眈已久，隨時有可能聯合起來，徹底瓜分我族。在您復蘇之前，族長和眾族老已經動員過全族上下數萬人。徐家三萬子弟一致決定，若是敵人來犯。家族必定以死相拼，全員戰死也不降，就算我族滅亡，也必定叫他們付出天大代價。”徐虎聲音中蘊藏着幾分悲涼，更多的卻是決心。徐靈均動容，聽到這一席話，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被感染了，內心戰意沸騰。寧願全死，也不願給徐家留後路？還真是決絕、壯烈，甚至有些不理智。看來，徐家的形勢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嚴峻。徐虎等人看來，自己就是徐家翻身的希望。也怪不得徐虎這個大族老，幾乎是每天形影不離地跟着自己，恭敬無比，動不動就對着自己下跪。徐靈均能夠感受得到，徐虎對家族的心，是熾熱忠烈的。聽完之後，徐靈均不禁開口問道：“若是家族中有人不願犧牲，不願以死相拼，只想苟活呢？”聞言。徐虎抬頭，原本決絕的老臉上露出錯愕，看着徐靈均，無語凝噎，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重點不應該是在家族存亡上嗎？老祖宗怎麼會問出如此問題？思索了一下，徐虎便斬釘截鐵地道：“家族生他養他，讓他成為修士，他享受着家族的一切，最終關頭卻貪生怕死，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