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 83 章
總之,我、燃堂力、窪谷須亞蓮和海藤瞬都得到了一枚戒指。
燃堂的是白色的。據海藤的解釋,白色象徵著純潔而強大的心靈,雖然轉過身時,海藤的內心並不這麼認為。
[只是剛好拿到了白色而已。]
“那這個戒指有什麼用?”燃堂拉扯着塑料戒指。
“這個嘛。”海藤明顯還沒有編好,忍不住伸手阻止,“戒指會扯壞的,小心一點。”
[怎麼辦?如果沒有想出一個讓燃堂滿意的能力,他根本不會珍惜戒指,大概很快就丟掉了。]
[大力士怎樣?]
我把背包塞進寄存櫃,跟在他們身後。
[大力士太普通了,不如換成大胃王,能夠吞噬一切的能力聽起來更厲害。]
海藤正要轉頭和燃堂說出能力,看見燃堂的舉動忽然說不出口,嘴角瘋狂抽動。
“那個,可以不要把摳完鼻子的手放進嘴裏嗎?你在自產自銷么。”他捂着額頭,無法直視。
[突然覺得大胃王的能力不夠好。]
“你說什麼?”燃堂看了過來,沒有任何想法和表情的臉壓下來時,有些可怖。
海藤移開臉說道:“沒什麼,你隨意。”
海風吹拂,椰子樹葉發出聲響,燃堂在樹下拿着小鏟子,將沙子漸漸堆高。
“果然很難。”海藤蹲在地上用小樹枝在沙地上畫畫,輕聲嘆氣。
窪谷須閉着一隻眼睛,睜開的另一隻眼睛透過戒指看向遠方。
“瞬,我的紫色戒指有什麼寓意嗎?”
[既然瞬喜歡,稍微配合他玩會兒吧,這種需要信念感的遊戲其實挺有意思的。]
他微笑着觀察戒指。
“當然有!”海藤有些激動地跳起來,“亞蓮很善良,正因此,你能夠抑制住戒指里封印的怪物。”
“怪物?”
“嗯,它是個只敢躲在陰暗角落,只露出一雙眼睛和邪惡微笑的怪物。”
上方投下大片陰影。
他們仰起腦袋,等看清后,下意識撲到對方的懷裏,“這是什麼東西!”
【大概是你說的怪物。】
巨大的沙堆像只大蜘蛛一樣籠罩住底下的人。
蜘蛛腹部被刻出幾隻眼睛,有的眯着,有的睜大,中央是一隻大嘴,露出牙齒。
呀嘞呀嘞。
的確有點可怕。
“好厲害,亞蓮,戒指召喚出來里的怪物這麼強大。”海藤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捂住嘴。
不愧是海藤,時刻記得說出口的設定。
[只是沙堆,沒什麼大不了的。]
海藤深呼吸,平靜下來。
窪谷須愣愣地眨着眼睛,看向手上戴着的戒指。
該不會真的相信了吧,太天真了。
“搭檔,這隻海龜怎麼樣。”燃堂扔掉小鏟子說道。
原來是你做的。
樣子看起來和海龜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一道浪用力地打過來,燃堂的作品很快衝毀。
“啊,不見了。”燃堂摸了摸脖子。
海藤轉頭強行解釋,“它只是回到戒指里休息了。”
“哦。”窪谷須點頭。
海藤握緊拳頭,暗自欣喜。
[看起來亞蓮相信了。]
[很好,我的演技超級自然,瞬應該相信了我相信他的說法。]
窪谷須微微勾起嘴角,扶了扶眼鏡。
真是的,演得連我都差點騙過了。
“啪。”
清脆的椰子劈開的聲音響起。
燃堂的下巴劃過鋒利的亮光。
這傢伙的屁|股下巴進化了,剛才他抬起腦袋的時候,剛好戳到樹上掉下的椰子,汁水爆開,流到地上。
海藤的眼睛在發光,“燃堂,這就是戒指賦予你的能力。”
[就這麼決定了。]
“是這樣的嗎?”燃堂摸着下巴,“被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下巴比以前更有型了。”
“未來隨着力量的增強,你的下巴或許可以在瞬間伸長,足以毀掉一座山的程度。”海藤豎起大拇指。
伸縮下巴,這種能力誰想要啊。
燃堂完全沒有仔細聽,他雙手抱着椰子樹瘋狂地搖晃,彎腰撿起地上的幾顆椰子,直接用下巴將砸開口子。
“你說這麼多,渴了吧,給。”
“謝謝。”海藤接過,“你答應了嗎?”
燃堂戴上了戒指。
我以為總算可以安靜一會兒了,迎面走來臉上挨了對稱巴掌的鳥束零太和夏曼爾。
呀嘞呀嘞。
這兩個法律無法制裁的人終究還是湊到了一塊。
“都怪大叔,我差一點就能幫大美女塗防晒油了,你偏偏出來插一腳。”鳥束肘擊夏曼爾。
夏曼爾抬手輕鬆擋下,打了個呵欠,懶散地停下,蹭掉拖鞋,用兩隻腳互相搓腳心的沙子。
“明明是你突然流鼻血嚇到她了,話說,別跟着我,我對男人過敏。”
“不行,你必須賠我,我臉上的巴掌是因為大叔才被打的。”
夏曼爾掏掏耳朵,裝作聽不見。
在他們身後,獄寺臉色不耐地跟着,始終保持着一段距離。
[色大叔到底什麼時候教我用炸|彈,一路上一直聊女人女人的,真是夠了。]
夏曼爾用眼角瞥了一眼後方的獄寺,收回目光,隨意地找到座位坐下。鳥束盯着他,突然受到海邊報刊販賣的雜誌的吸引。
兩人看上了同一本雜誌,剛才明顯不和的兩人開始暢聊起來,並互相感到欣賞。
“第一次見到將內心慾望坦誠的少年。”夏曼爾翻頁。
鳥束輕笑着,“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和我興趣想投的大叔。”
[師父,我找到知己了。]
【祝賀你。】
鳥束的耳朵發紅冒煙,鼻血噴出,他用扇子扇風,還想從夏曼爾那裏聽到更多的經驗,不由得發出“嘿嘿”的笑聲,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離我遠點,不要讓男人粗黑的腿毛碰到大叔我的身體。”夏曼爾被腿毛扎得猛地向後退,指着鳥束大聲說道。
鳥束抹了一把臉,“你的腿毛才比較多吧,還有口水都噴我臉上了。”
剛才還好朋友的關係,轉眼就變了。
真是的,好吵。
“算了,不跟你糾纏。”夏曼爾拐入擁擠的水果攤。
獄寺立馬跟上,“等一下。”
夏曼爾的腳步卻更快了。
鳥束向後仰,“可惡的大叔。”
“請問,你願意......”
海騰緊張地把手伸進口袋,腳趾被螃蟹夾到。他大叫着跳起來,又被椰子殼絆倒,不小心跪倒在地上,手中捏着一枚戒指。
鳥束噌地移開幾步,“有沒有搞錯,我對男人沒興趣,突然拿着戒指對我求婚,我是不會答應的。”
“誒?”回過神的海藤連連擺手,“別誤會,我只是想問你願不願意守護戒指。”
“無聊。”
海藤有些失落。
“齊木師父也加入了?”鳥束看到了我手上不經意露出的粉色塑料戒指。
【算是吧。】
他眼睛轉動,立刻改了主意,“我加入。”
[背負秘密與責任的男人好像更有神秘感,之後也許能用戒指作為新的話題。]
“真的?”海藤開心地把戒指送給鳥束。
鳥束拿在手裏上下拋了拋,“黃色的戒指。”
【很適合你的顏色。】
鳥束挑挑眉,“有沒有女生守護者。”
【沒有。】
鳥束失了興趣地縮在無人的角落,專註地看着雜誌。
“現在總共有五名守護者了,太好了。”海藤掰着指頭數數,“彭格列戒指是七枚,綱結他們好像只有四個人,目前看來我們領先。”
我用千里眼看見獨自躺在酒店天台的雲雀前輩擁有戒指,從爸爸的心聲得知,剩下的兩枚也有主人了。
不過,我們這邊馬上就有第六名守護者——灰呂班長加入了。
熱心腸的灰呂本來跟着了平前輩訓練,無奈路上遇到太多需要幫助的人,他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躺在椅子上,雙手搭在腹部。
“經過樹林背起瘸腿的老奶奶時,我被蛇咬了,不過我還是堅持着把老奶奶送到家再倒下。”灰呂開口道。
【哪裏被咬了?】
手和腳看起來都無礙。
灰呂嘆了一口氣,翻轉身體,崛起臀部,撩開衣服下擺。
“居然是屁|股被咬了!”窪谷須抓了抓頭髮,“我們馬上去醫院。”
呀嘞呀嘞。
偏偏咬在糟糕的部位,如果提好褲子就沒事了。
“咬人的蛇會不會有毒?”海藤擔心地問。
“今天度假島上的醫院都關門了,剛才遇到的男醫生見我是男的,直接拒絕醫治,看來我只能靠毅力撐過去了。”灰呂的頭上都是汗。
燃堂握着一把小刀,用酒精噴洒在刀傷,“不要放棄,不管有沒有毒,只要及時吸出來就好。”
“等一下,吸出來的意思是......”海藤睜大眼睛,“不會吧。”
“笨蛋,就是用嘴吸出來咯,不管被咬的部位是屁|股還是其他,都需要及時治療。”燃堂對準位置,“忍一下,不然傷口要癒合了。”
灰呂深呼吸,“好的,麻煩你了,燃堂同學。”
[沒想到,燃堂才是最有義氣的人,從今天起,單方面承認燃堂就是我終生的摯友。]
就差零點幾秒。
我張開手掌。
【已經遲了么。】
一條普通無毒的小蛇的蛇尾纏繞在我手腕上,我與表情無辜的它對上視線。
剛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灰呂身上,不方便用時間回溯。
於是我瞬間移動到樹林裏,利用心靈占卜灰呂滴落的血跡,找到了蛇,同時也確認過它沒有攜帶毒性。
我把蛇放了,現在蛇沒有用處了。
灰呂穿好了褲子,用力地握着燃堂的手上下搖了搖,“謝謝你的付出。”
“小事而已。”
“燃堂真是了不起。”海藤被感動得眼眶中泛着熱淚,“這就是守護者捨身救人的精神。”
因為燃堂的緣故,灰呂班長主動提出加入守護者的事情,順利拿到了紅色代表着熱血的戒指。
窪谷須微微笑着。
[實在讓人佩服。]
的確,燃堂力是個外表兇惡,內心極其善良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