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六、容顏
，從角鬥士到國王
“交際花阿芙蓮”的這個費解不是裝出來。
是她真的覺得非常費解。
羊皮卷上的另外七張肖像都畫得很清楚，對正在通緝的犯人，都描繪得明明白白。
阿芙蓮一看就知道他們對應的是誰。
但這張肖像上，阿芙蓮猜測它應該畫的是帕蒂莉。
卻是，四個長得完全不一樣的帕蒂莉。
阿芙蓮也一頭霧水，搞不清楚它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低級軍官鬱悶地用手捏着眉頭，“我的上司交給我的，就是這樣的一張羊皮紙。據他說，這是根據見過這個孩子的人們口述，畫出來的；當時正在重金徵集這孩子的相貌特徵，很多人都說他們見過她，都跑來領賞。但他們說的又完全不一樣，畫師只好畫了一張又一張的圖。”
軍官說，“這最後選出來的四張，是根據絕大多數人的描述，統一出來的結果。更為詭異的，是這些領了賞、前來告密的那些人，後來，又都神秘的失蹤了！所以我們也不知道，到底這個被通緝的海盜小孩，長的是什麼樣子。只要是跟這四幅畫像上，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我們都需要把她捉拿出去。”
“那你們的搜查量就大了。”阿芙蓮看着那張畫像上，四張完全不同的臉。
“可不是嘛！”軍官懊惱地說，“那些海軍艦隊中的高級軍官們，只管負責把這八張羊皮紙交給我們。至於它到底畫得清不清楚，能不能抓到這幾名海盜；他們每天坐在舒服的休息室里，也不用到甲板上來，忍受風吹雨淋的站崗，一艘艘的搜查薩德海面過往的漁船。他們才不管呢。”
“我很懷念以前，撒克魯帝國的原最高統帥切西蒙，當我們的最高指揮的時候。”一名海軍士兵接口道，“他在的那個時候，海軍的軍紀比現在嚴明多了；現在的最高統帥斯坦貝克以前是原薩克斯王國的敗將，他能管得着陸地上的那些精銳騎兵團，但是卻管不了我們改了名字的‘皇家海軍艦隊’！”
“我們現在的皇家海軍最高將領，直接聽令於撒克魯七世。這證明了，新皇七世對我們海軍，比以前更加的重視。”低級軍官連忙說道，“雖然，我也跟你們一樣懷念最高統帥切西蒙；但是，我們不要在公開的場合，討論原來的，令人崇敬的帝國之最高統帥切西蒙。他畢竟，已經拋棄了我們撒克魯帝國。”
“嗯。”那名海軍士兵答應。
“老兄弟，我們已經在你們這艘漁船上，檢查了你們一家四口人了。”低級軍官對切西蒙說，“我想打開你小孫女的身上的長袍看一下，看看你的小孫女是不是我們羊毛紙上，這名最小的‘通緝犯’。如果她也不是的話，我們就可以回精銳戰艦上，向上司復命了。”
“好的好的。”切西蒙說。
這名低級軍官，在甲板上走到了船頭，繞到前面。
跟帕蒂莉面對面。
他看着帕蒂莉那雙漂亮，又純潔的大眼睛。
在心裏感慨，這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第一次見到這麼有美麗的眼睛。
它如此的清澈，又如此的純凈！
低級軍官伸出手，去解帕蒂莉身上的白色長袍。
他感覺，自己的手，都有點微微的顫抖。
像是生怕驚擾了這件長袍下的主人。
低級軍官，不願意在解開帕蒂莉身上的長袍時，去看帕蒂莉的眼睛。
他解開帕蒂莉的白色長袍后。
海風，立即揚起了帕蒂莉那湛藍色的，像海水一樣的頭髮。
它們迎着海風，朝後方甲板輕輕的飛揚。
低級軍官快速地抬起頭，認真地核對帕蒂莉的長相。
他剎那間，驚得呆在了原地。
——世界上竟有這麼美麗的人嗎？在皎潔的月光下，她就像是一尊玉石做的一樣，五官像是天使最得意的雕刻，而皮膚，又是那麼的晶瑩剔透。漂亮得，簡直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也只有這樣的一張臉，才能夠配得上，那雙露在外面的美麗眼睛。
低級軍官的腦海里，只閃過一句話，“就算是撒克魯六世的最後一任妻子，在整個辛帕森大陸風華絕代的，原帕尼亞女王塞維米婭容顏最頂峰的時候，大概也才能與之相媲美吧！”
低級軍官默默地。
迅速給帕蒂莉披上了長袍。
對這樣美麗、純潔的一個孩子，把她當成臭名昭彰的海盜來搜查，讓他內心感到有一種深深地褻瀆。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的小孫女，需要在海面上披着一塊長袍了。”低級軍官由衷地，低聲向切西蒙說，“就算她的身體非常的強壯，她也需要這樣的一件長袍！她有着震驚世人的美貌，如果沒有這一件長袍遮住她的容顏，不僅會給她自己，也會給你們全家，都帶來滅頂之災。”
“這名小孫女也不是我們這疊畫像上的，要找的那名海盜，通緝犯。”軍官朝士兵們大聲說道，“我們現在返回精銳戰艦，向上司們復命。”
“好的。”士兵們一起大聲的回答。
雖然他們很好奇，低級軍官剛打開帕蒂莉的長袍時，看到了什麼？
為什麼臉上會突然出現那種震驚的表情。
但是，既然她也不是撒克魯七世需要通緝的犯人。
那就可以回戰艦上休息一會兒了。
士兵們紛紛把腰刀，輕鬆的又插回腰間。
順着垂到帆船甲板上的軟梯，爬回了大型精銳戰艦。
“老兄弟，你有這樣的一位孫女，在海面上航行的時候，甚至都不需要在帆船上攜帶象徵幸運的船首像。”低級軍官拍拍切西蒙的肩膀，“她本人長得就像是天使一樣。看到了她，就連那些海里那些喜歡吃人的，令人們感到驚恐害怕的海怪、鯊魚們都不忍心再對你們下口。”
“謝謝你的祝福。”切西蒙笑着說，“也祝你們一切都順利。”
低級軍官轉身。
看了一眼帕蒂莉那漂亮的眼睛，再次在心裏感嘆了一下。
回到了撒克魯帝國的大型精銳戰艦。
幾個軟梯，從小帆船上收起。
呈“品字型”的三艘大型精稅戰艦，那龐大的身影，重新揚起風揚。
在海面上，慢慢駛離了小帆船的身邊。
消失在海平面。
“‘交際花阿芙蓮’，撒克魯帝國通緝的‘海盜’，怎麼只有我們十七個人里，其中的八個人呢？”格林好奇地問道，“他們通緝是哪八個人呀？而且，我剛才聽他們之間，那名軍官跟士兵們對話時的口氣，似乎我們覺得對撒克魯七世來說，最重要的原帝國最高統帥切西蒙，還居然不在那一疊羊皮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