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

“你最好有事找我,否則我不保證會不會用「原子崩壞」把你變成一捧塵埃。”麥野沉利直截了當，語氣裏帶着隱隱約約的不耐,像是隨時隨地都能把對方的身體砍成兩半。

五條悟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裝模作樣道：“沉利醬，你在生氣嗎，聽說生氣對皮膚不好，你也不希望自己變成醜八怪吧。”

麥野沉利：“……”

少女手上的力氣暴增,出自學園都市的手機都差點在她手中報廢。

頓了一下,麥野沉利才恢復理智,學園都市第四位的大腦快速運轉,很快就想清楚了五條悟的來意,然後毫不客氣地指明了。

“你是為垣根帝督而來的吧。”

“哎呀呀，難道就不能是老師我想念許久未見的學生嗎。”五條悟道。

麥野沉利笑了出來，輕輕的、溫柔的：“我的「老師」都已經下地獄了哦，你也要和他們一起作伴嗎,五·條·老·師。”

“果斷拒絕，這種事情傻子才會答應吧。”五條悟說道,臉上的表情仍然輕鬆自然。

見嚇不到五條悟，麥野沉利也只是撇了撇嘴,沒再繼續嚇五條悟，反正也起不到什麼效果，不如趕快結束了這場對話，於是道：“你所看到的垣根帝督,不是真正的垣根帝督，至少不是你所見到過的他。”

五條悟：“……？”

“……什麼意思。”

“假如你記憶力尚可,應該還記得我說過的AIM擴散立場,大腦里自動分泌的物質無意識地擴散開來,就形成了「AIM擴散立場」，或者說，你也可以把「AIM擴散立場」看做是「靈魂」這個虛無縹緲的東西，但「靈魂」是否存在，也是值得商榷的事情，不過學園都市的科學家倒是很希望能發現「靈魂」呢，為此做了很多實驗……”

眼見麥野沉利要在這個名詞上解釋過多，五條悟打斷：“所以「AIM擴散立場」和垣根帝督能有什麼關係。”

“垣根帝督的「AIM擴散立場」被扭曲了。”麥野沉利簡單道。

雪發青年一愣。

……換言之，垣根帝督的「靈魂」也被扭曲了？

對面的少女彷彿能夠看出他的內心所想，愉悅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過來，有些失真：“所以說啊，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真是笑個不停，還有什麼比能看得到昔日的對手現在狼狽至此，更加讓我開心的嗎，芙蘭達真是告訴了我一個大好消息，我要大大地獎勵她！！！”

五條悟默默地把手機拿遠了一點。

等到麥野沉利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一點，他才開口問道：“所以現在的垣根帝督已經沒有威脅力了嗎……他甚至還在救人。”

“誰知道呢，”麥野沉利隨意道，手指上纏繞着栗棕色的髮絲，一縷一縷，髮絲之間界線分明，“我準備去探望探望他，要不然實在放心不下……順便把芙蘭達和濱面那兩個人救回來，居然被警視廳給抓住了，我饒不了他們兩個。”

救隊友居然是順便嗎。五條悟內心想着，不過這才符合麥野沉利的性格，如果她說要專門營救夥伴，他反而會震驚地連眼珠子都掉下來。

言盡至此，五條悟也沒有好問的了，準備掛電話的時候，他聽到麥野沉利用一種頗為玩味的語氣道：“學園都市的天要變了，如果你一不小心死在這場風暴里，那就太遺憾了，我還想要親自幹掉你呢。”

五條悟：“……？”

結果下一秒電話里傳過來了滴滴的聲音，對面在說完雲裏霧裏的話后，居然毫不猶豫地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