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

“……「學園都市」。”種田長官沉吟不語,靜靜地看着投影出來的資料，然後問道：“沒有從其他渠道得來的情報嗎。”“並無。”坂口安吾道，“我們,以及公安那邊得知的所有情報全部都是「學園都市」主動泄露出來的,在這場情報戰中,我們處於下風，在「學園都市」人員曾身處過的地點，也完全找不到屬於他們的物品。”他坦誠了自己的無能為力。“沒關係。”種田長官突然道,“公安系統那邊給了我一些東西，雖說是連夜運過來的,但根據時間跨度來看,應該是警視廳情報部門沒有研究出門道,才運到我們異能特務科的。”……一片純白色的、聖潔的、帶着絲絲龜裂痕迹的羽毛，放到坂口安吾面前。“這是「學園都市」目前出現最強大的異能力者——垣根帝督所產生出來的物質，警視廳希望你能夠從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種田長官面帶微笑道,“不過作為以往的潛規則,一半的情報都會留在我們異能特務科,警視廳那裏只能看到另一半。”坂口安吾嚴陣以待，連神情都嚴肅了不少，目光銳利，宛如草原上狩獵的鷹隼,而獵物就觸手可及,近在眼前。他的異能力為「墮落論」，能夠讀取殘留在物品上的記憶，但在此之前,他從未讀取過別人異能力產生的物質。……坂口安吾緩緩地伸出手,觸摸到了這片普通的羽毛。緊接着——物品所攜帶的記憶,像大海里偶然掀起的風暴一樣，湧入了坂口安吾的大腦里。“「鑷子」，超微粒物體干涉用吸附式操作器，我要用這個和高高在上的統括理事長交涉，我要告訴他，哪怕是低入塵埃的能力者也有反抗他的能力。”茶發青年說道。穿着禮服的少女看着自己做好的指甲，隨意問道：“這是什麼東西。”“用於抽取出「滯空回線」內存放的情報。”“奇怪的名詞又出現了啊。”她喟嘆道。“不過只是相當於監控攝像頭的小東西，分佈在學園都市的每個角落，微小地讓人討厭，堂堂理事長掌握學園都市的手段之一也不過如此。”禮服女看了垣根帝督一眼：“果然是只有超能力者才能發出的宣言啊，聽說這可是一位木原製造出的傑作……不過事先說好，我是不會參與到這場鬥爭里的。”“不必高看木原一族，他們也只不過理事長養的一條看門狗。”垣根帝督眯着眼睛，神情不以為意。……“你好，垣根帝督，我是木原。”在巨大的生命維持裝置中，發出了和茶發青年一樣的聲音：“殺死……一方通行。”“哎呀，只剩這一種執念了呢，還真是麻煩，不過作為木原，我會完美地改造你。”……“現在你已經能夠「補全」自己的身體了，原先的你可是失去了一半以上的內臟，「未元物質」真是一種近於完美的能力，居然填充了原本破敗的肉||體。”“……現在我要你離開學園都市，去執行一項任務，代價則是——我會給你徹底的自由。”最後的畫面定格在女人淺黑色的瞳孔上，她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容，像是無害的羔羊，又像是森林中隱匿的持槍獵人。……無數存儲在羽毛里的記憶湧來，將大腦沖刷到只剩「趕快停下」這一個念頭，坂口安吾的手用力地揪住頭髮，試圖用來自外部的痛苦蓋住大腦內部的劇痛，然而根本無濟於事。他翻滾到地上，臉上的神色完全轉變為了痛苦。種田長官急忙叫隨身的醫生趕來。醫生急匆匆地衝到坂口安吾身邊，先穩定住了他的身形，又扒開眼皮，看着裏面的瞳孔，半晌才道：“坂口先生收到了一些驚嚇，只要休息一下就會清醒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