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發財了,發財了

040 發財了,發財了

江別鶴這麼一死,他的寶劍就成了無主之物。

案是我破的,人是我殺的,你們一個是長輩,一個是君子,總不好跟我搶吧?

陳老爺臉皮厚,直接把東西抓過來,插到自己的腰帶上,嘿嘿。

既然該辦的都辦了,那還耗着幹什麼?

下面他雷厲風行,又從鐵府“借”了輛馬車,帶着爛泥似的歐陽兄弟,說走就走。

在這個過程中,小魚兒一直沒有現身,始終都躲在屋頂上。

因為他不想面對花無缺。

青春期的孩子比較敏感,論武功,論相貌,花無缺好像天生就克他,現在連鐵心蘭也“叛變”了,小魚兒滿肚子鬱悶,酸溜溜的。

“師父,咱們往哪去?”

陳盛吩咐道:“此地不宜久留,你趕緊出城,先離開揚州再說。”

“是。”小魚兒在外面趕着馬車,加快了速度。

“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哈哈哈。”陳盛哼着古怪的小曲,將目光落到歐陽兄弟的身上。

歐陽丁顫聲道:“惡賭鬼,杜老大他們呢?”

旁邊的歐陽當愁眉苦臉,嘆口氣:“我的傻哥哥,哪來的什麼杜老大?咱們都被他騙慘了,這小子現在已經脫胎換骨,比泥鰍還滑溜。”

歐陽丁吃驚道:“杜老大根本沒來?”

歐陽當道:“對,全是外面那孩子搞的鬼,我剛才使勁給你打眼色,你居然沒看見?”

歐陽丁叫道:“我的腿都嚇軟了,哪還有心思看你?”

歐陽當:“……”

兩個人開始嘆氣,你一聲,我一聲,眼淚汪汪的。

陳盛咧嘴道:“好了好了,在咱們正式‘交流’前,老子還有個問題要問你們。”

歐陽丁道:“什麼問題?”

“你們是如何把毒藥下在蟠桃里的?”

歐陽丁很痛快:“用針。”

陳盛道:“用針?”

歐陽丁點着頭:“是,用一種細細的空心針,從葉梗部位打進去,因為留下的痕迹微不可查,從外面很難看出來。”

陳盛恍然大悟,然後比劃着,一隻手握成拳,另一隻手慢慢往前推:“像這樣?”

歐陽丁道:“差不多。據《傷寒論》記載,其實早在漢代的時候,神醫張仲景就用過類似的注射器材,只不過他的材料是竹子,而且是灌腸用具。但既然有原型,復原和創新便順理成章。”

陳盛道:“現在能做出空心針?”

歐陽丁道:“打鐵的肯定不行。我認識一位用毒的行家,他從金銀匠那裏得到靈感,因為金銀匠有拉絲的工藝,可以做難度較高的空心首飾,後期他經過反覆試驗,就發明了空心針。”

“原來如此。”

謎底終於被揭曉,沒想到居然這麼簡單。

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是陳盛想得太複雜。

針筒很好辦,可因為空心針是近現代的產物,他就把正確答案排除了,結果想來想去,弄得一頭霧水。

……

小魚兒將馬車趕到郊外,找了個廢棄的大宅子。

這附近人跡罕至,就像鬼屋一樣荒涼,用來逼問再好不過。

為了預防兄弟二人搞串供,陳盛便把他們分開關押,瞄準了老大歐陽丁。

他直覺歐陽丁更怕死。

“呱唧呱唧。”

陳盛坐在對面吃東西,手上是一條烤魚,烤得金黃酥脆,香噴噴的。

歐陽丁咽着口水,乾笑道:“惡賭鬼,咱們畢竟有二十年的交情,你能不能,能不能……”

陳盛道:“想吃?”

歐陽丁道:“嗯。”

“行,你只要把事情交代清楚,想吃什麼都可以。”

歐陽丁開始裝傻:“交代什麼?”

陳盛道:“杜老大他們躲進惡人谷之前,曾有幾箱財寶讓你保管,現在東西呢?老子是受了委託,才替兄弟們出頭的。”

歐陽丁當然知道沒辦法抵賴,但說出來就是個死,他也只能勉強拖下去。

“好吧,我承認吞了杜老大的東西,可錢……都花光了。”

陳盛大笑道:“花光了?你們哥倆吝嗇得要命,就差沒去要飯吃,三百萬兩銀子怎麼花的?”

歐陽丁道:“男人嘛,吃喝瓢賭,總有些壞毛病的。前面幾樣還不算什麼,尤其是這個賭最厲害,家底哪怕再豐厚,遲早也會變成窮光蛋。”

“龜兒子,你竟然也學會了賭錢?”

歐陽丁滿臉沉痛,嘆氣道:“後來我確實走上歪路,學會了推牌九,而且賭得很兇很兇。最多的時候,一晚上甚至輸過幾十萬。”

“哦?”

陳盛突然道:“牌九總共有多少張?最大的牌叫什麼?”

歐陽丁被他問得一窒,啞口無言:“……”

陳盛蹲了下去,冷笑道:“連‘至尊寶’都弄不清楚,跟老子耍心眼?行,你要玩,老子就好好陪你。”

歐陽丁死豬不怕開水燙:“現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隨便你,反正指望我開口是絕不可能的。”

“好,那你等着。”

陳盛並沒有從身體上折磨他。

因為在原著里,五大惡人也曾逼問過歐陽兄弟,甚至砍掉他們的胳膊,還往身上撒甜食,讓螞蟻來咬!

結果根本沒用,他們臨死都沒說真話。

陳盛走到外面去,把小魚兒叫過來:“你在家裏找找,看看有沒有地窖之類的東西。”

“找地窖幹什麼?”

“關人。”

小魚兒道:“師父,我看歐陽兄弟也不是硬骨頭,你想問什麼,打一頓不就行了?”

陳盛搖頭:“打沒用的,快去找吧。”

小魚兒皺眉道:“打沒用,關在地窖里就有用?”

陳盛道:“的確如此,你對‘小黑屋’的威力一無所知……”

小魚兒到處轉悠,果然找到了盛菜的地窖,這家人的地窖挖得夠深,黑乎乎的,密封性很不錯。

陳盛相當滿意。

接着他就把歐陽丁拽過來,用棉花堵住耳朵,塞上嘴,連眼睛也用黑布給蒙上,往下面一推,最後蓋上蓋子。

“好好享受,咱們明天見……”

第二天。

當他們再見的時候,歐陽丁就快瘋了。

目不能視,口不能言,而且身體還不能動,更聽不到任何聲音,這種可怕的滋味比死了都難受。

去掉那些東西后,歐陽丁像殺豬一樣叫道:“惡賭鬼,我說,我什麼都說,只求你給我個痛快。”

陳盛道:“好,錢在哪裏?”

歐陽丁直視他的眼睛,態度非常誠懇:“在龜山。”

陳盛笑了:“湖北的龜山?十二星相魏無牙的老巢?”

歐陽丁道:“正是。”

陳盛嘖嘖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想騙老子,想借魏無牙的手把我除掉?行,我看你氣色挺好的,那就再下去過上十天半個月。”

歐陽丁駭然道:“不,求求你,我現在說實話……”

陳盛根本沒理他,該塞的塞,該堵的堵,一腳把這個奸賊踢了進去。

第四天。

完全的黑暗帶來了最深的恐懼。

歐陽丁精神萎靡,整個人恍恍惚惚的,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陳盛淡淡道:“老朋友,別來無恙,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這次你不說也無所謂。”

歐陽丁嘆口氣:“好吧,我認輸,希望你能言而有信,屆時給兄弟個痛快。”

陳盛道:“說到做到,上回我已經答應過了。”

歐陽丁道:“行,東西就在揚州城。在鮮花坊、桃園街,你從左邊數過去,第七戶人家是紅色的大門,那些財寶被我放到床下面了,床下有個密室。”

陳盛又驚又喜:“你居然把東西隨身帶着?”

歐陽丁道:“嗯,放在哪裏我們都不放心,還是帶着更好些。”

陳盛道:“為什麼不存起來,換成銀票?”

歐陽丁有氣無力的:“咱們哥倆喜歡數錢,真金白銀數着才有味道,而銀票冷冰冰的,沒勁兒。”

“哈哈哈,好。”

陳盛笑着笑着,臉色猝然一冷:“老子現在就去查看,這次你最好別騙我……”

歐陽丁哭道:“親祖宗,小的絕不敢騙你!”

陳盛行動乾脆,又騎着快馬殺回揚州城。

鮮花坊一帶屬於普通民居,這周圍不窮也不富,距離西市比較接近。

一般來說,東市住的往往都是有錢人,而西市更為接地氣,更符合尋常百姓的消費。

陳盛轉悠片刻,很快就找到了第七戶住宅。

果然是紅色的大門。

他繞到後面,從院牆外翻進去。

陳老爺一向小心,他的耳朵動了動,發現院子裏靜悄悄的,此時家中沒人。從某些細節判斷,比如晾着的衣服,閑置的鞋子等等,尺寸方面特別明顯,這裏生活的應該是大胖子,而且是兩個。

沒錯了!

陳盛喜上眉梢,迅速衝進卧室,把床挪開。

床下面積着層厚厚的灰塵,乍一看,你會覺得主家懶得要命,其實卻是很好的偽裝。

他找來掃帚簡單清掃,兩塊木板便顯露出來。

用劍伸過去撥開,下面也沒有暗器。

陳盛終於放心了,然後順着階梯走進密室中。

密室並不大,五口紅木的箱子就擺在那裏,一目了然。

“哈哈哈哈……”

白銀、黃金、珍珠、和田玉、田黃石、雞血石……

五口箱子中全是財寶,滿滿的財寶!

陳盛從來沒有一次性看過這麼多錢,眼睛都快被晃瞎了,嘴巴也越咧越大。

錢倒是次要的,關鍵五大惡人在箱子裏藏着的“好東西”,究竟是什麼?

陳盛乾脆把財物都倒出來,一個箱子一個箱子檢查。

“咚咚咚。”

他用手指敲着,細心地傾聽區別。

怪了,怎麼好像都是實木的,竟然沒有夾層?莫非杜殺沒撒謊,他們的箱子就只是箱子?

陳盛不信邪,繼續往下敲,敲到最後一個的時候,箱子的左側面明顯發空,聲音不對勁!

終於被老子發現了……

陳盛抽出腰上的那把短劍,過去慢慢撬開。

裏面藏着個油紙包。

他的好奇心上來了,不管這是什麼東西,反正不會是武功秘籍,否則杜殺他們早就自己練了,又何必躲起來,一躲就是十幾年?

打開紙包后,陳老爺為之一怔。

地契!

三十多張地契!

這些地契散佈在全國各地,但大部分都是在富庶的江浙地區,有大塊良田,有私家園林,還有的更誇張,竟是一整條大街!

“嘶……”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寶物,而且是無價之寶!

三百萬兩銀子雖然很多,但總有花完的時候,而土地卻不一樣了,土地可以租出去,讓錢生錢,保證讓你幾輩子衣食無憂。

在一整條大街上收房租,是什麼體驗?

陳老爺不禁深深陶醉。

從此刻起,我就是豪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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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三少爺的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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