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改善

第180章 改善

“……後來,他吩咐我去給崖底下的人送糧。我剛開始不想答應的,可他卻威逼利誘,無奈之下,我只能按他說的去做了。大人,我是真的不清楚他們做的是什麼事!如果我知道他們是在採鐵礦,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做那件事的!”

何貴痛哭流涕,他沒想到自己一開始就進入了徐有道的圈套。他後來才想通,徐有道為什麼要找自己,那人八成是看上了他做賬的本事。事實上,這些年他確實也是依靠做賬的本事掩人耳目的。

“也就是說,你到現在也沒見過大通商行的東家?一直以來負責此事的唯有那位徐管事?”裴澈問道。

何貴連連點頭:“我一直都是聽徐管事吩咐的,根本沒見過東家,也不知道他是誰!不過……”

他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

“不過什麼?”裴澈追問道,他直覺何貴可能知道些什麼。

“有一次我給徐管家送賬本時,他正和別人說話,我聽他提過一個姓。”何貴回憶了一下,說道,“當時他說有人不自量力,竟然敢觸我們柳家的霉頭。”那話里的陰狠讓何貴至今想起都有點想打哆嗦。

“他叫徐有道,卻又自稱是柳家之人,是不是他的路引有假?”裴澈有些懷疑徐有道其實是個化名。

何貴搖頭:“不可能的,他的路引我曾經見過,蓋的是衙門大印,上頭無論名字還是其他都和他本人相符。”何貴跟在他身邊也有很長時間了,對着何貴那徐管事倒也沒太提防。

衙門大印?裴澈靈光一閃,問道:“蓋的是哪裏的衙門大印?”每一個衙門的大印刻的字都不相同,像滄州的就是滄州城印。

何貴撓了撓腦袋,努力回憶着,突然,他一拍大腿,叫道:“我想起來了,官印上刻着的字是信陽縣印!”

“信陽縣?可是南陽府的信陽縣?”林知府問道。

何貴道:“應該是那裏。”現在想想,徐管事說話時,好像是帶了點那地的口音。

“林大人,您可曾去過此處?”

林知府道:“說來也巧,本官當年第一次被派官,去的就是南陽府。不過不是在信陽縣,而是在曲江縣。”

“原來如此,怪不得大人一聽就知道了。”裴澈道,“那大人可曾聽過信陽縣的柳家?”

林知府道:“信陽縣附郭南陽府,南陽府比我們承天府要大上三倍不止,其中財力雄厚者不計其數,本官只知南陽首富姓顧,卻不曾聽說這柳家。”

“不過,要知道也不算難。本官當年在曲江縣時,也結交了不少好友。待本官去信一封,打聽打聽再做判斷。”

“那就有勞大人了!”裴澈朝他拱了拱手,林知府還以一笑。

“何貴,你可有法子聯繫上那位徐管事?”裴澈轉向何貴詢問道。一切真想如何,還是要等抓到徐管事才能問清楚。

之前礦場的那些看守經不住刑罰已經交代了,說是他們只負責將礦石挖出放好,每隔幾個月就會有車隊過來將其運走。當裴澈詢問最近一次是何時時,那群人卻說是去年冬天。

裴澈有些不解,但他細想之後明白了。不是那些人不想過來運礦石走,而是因為滄州的出口被裴澈派了衙差值守,他們會嚴查每一個進出之人的身份。他們要是派車隊過來,必然瞞不過官府的眼睛。

“大人,小的哪能聯繫上徐管事?有事要吩咐時,他都是直接遣人送信過來的。”

線索到這裏又斷了,不過裴澈並不氣餒,因為那條大魚已經浮出了水面,剩下的要知道也只是時間關係罷了。

何貴被帶了下去,等一切水落石出之後再行發落。

裴澈與林知府商量后,決定由林知府將此事上呈給皇上,再令人繪製徐管事及商隊眾人的圖像一起附送過去,如若要全國通緝,便可用上。

……

在衙門附近的酒樓吃過飯後,裴澈帶林知府去到了崖底的礦場查看。一塊塊被挖掘出來還沒來得及運走的礦石堆放在入口處的空地上,有專人看守着以防有人搗亂。

林知府看着滿地的礦石,重重地嘆了口氣:“若早知此處有鐵礦,滄州也不至於窮困潦倒至此。不過,自裴大人來后,這裏已然有了改善。聽說我今天喝到的茶,就是你們自產的滄州綠?”他突然話鋒一轉,問起了其他。

滄州綠他之前便有耳聞,但之前他的印象里,滄州還是那個窮困潦倒的地方,對這樣的地方送來的茶,他根本就提不起興趣,隨手便送給了下面的人。如今想來,還是有些後悔的。

“正是,滄州綠茶湯清澈,入口醇香而回甘,眾多茶商讚不絕口之餘,也讓我們滄州百姓得到了實惠。今年我們決定再多栽種些,最好能讓滄州變成北地茶鄉,往後再不用只求着南邊的茶園供貨。”對於還沒打出名氣的本地特產,裴澈自然是不能太謙虛的。他原本對於做生意一竅不通,在江淼身邊耳濡目染多了,也學會了一些話術。

“北地茶鄉?哈哈哈,好,有志氣。倘若滄州成了北地茶鄉,承天府往後就靠你們帶攜了。”林知府捋了捋下巴上的鬍鬚朗聲笑道,這茶他也喝了,確如裴澈說的那樣。要不是他平素喝慣了旁的茶,這滄州綠他一定是要買些回去好好品嘗的。如果他們能靠賣茶自給自足,對林知府來說,當然是一件大好事。

滄州乃承天府治下最窮的一處,每年的稅收都交不齊不說,動輒便要去信尋求救濟。可憐承天府本身也算不得富庶,偏還要被這處拖累,每年的考績最多只能評一個中。

想到滄州有了茶山,馬上又要有一座鐵礦,林知府心裏一動,突然覺得自己說不定還能靠着這些政績再往上動一動。

二人正聊得起勁,突然外頭傳來一陣喧嘩。裴澈讓人出去探個究竟,才知道原來是有人誤打誤撞在周圍發現新礦場了。不過也不算新的,那處其實是這些人挖過之後廢棄的礦坑。只是隨便一挖就能發現,裏頭其實還有許多礦石沒被挖掘出來。

裴澈當即下令,讓他們繼續在周圍搜尋一下,看看這些人到底挖掘了多少處。

經過幾天的搜尋,裴澈發現,這裏其實並不是第一處挖礦的位置,在其他地方,他們還找到了兩處廢棄的礦洞。其中一處,十分靠近官道,二者相隔不過幾十米,不過因為山壁太高,根本就看不見。

江淼聽說此事後,立刻將此事和七年前的山壁坍塌聯繫在了一起。

“我就說呢,這滄州山高樹多,也沒地震過,怎麼就會發生坍塌,原來是他們在這挖礦!那這幾年不幸被埋在下面的人純粹就是因為人禍而不是天災了!真是造孽啊!”江淼憤怒極了,當時他聽那老大爺說的時候就覺得那些人很可憐了,好端端做生意卻落了個客死他鄉的下場,他也是在異地求生的一員,怎能不兔死狐悲?現在知道這些人原本不該死,他心裏就更不是滋味了。

裴澈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他們逃不了多久的,等一切水落石出之後,作惡者自然要付出代價。”

“希望吧。只是他們付出了代價又怎麼樣呢?死去的人再也回不來了。”江淼嘆了口氣。

裴澈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良久,他說道:“對逝者來說確實是這樣,可是抓住那些人卻能使更多人免受其害。”

江淼想到那些被困在崖底挖礦的百姓,贊同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你還記得張達嗎?”裴澈開始轉移話題。

江淼想了想,道:“是張泉他爹吧?他怎麼了?”

“前些天,我讓人給張泉帶了口信,那小子聽后高興壞了,當天就收拾了包裹來找他爹。他爹也是激動不已,父子倆見面時抱在一起哭了許久。那張達自見到兒子起,整個人精神頭都足了,這兩日他帶着張泉去認礦石,還教了他挖礦的技巧。”

江淼有些奇怪:“教他這些幹什麼?”

裴澈微微一笑:“張達雖是個樵夫,看得卻比其他人更長遠。這鐵礦讓他這幾年都陷於痛苦當中,但對於滄州來說,卻是件好事。據譚老說,那些人雖在此地挖了七年有餘,可他們不敢聲張,怕讓人發現,只是小打小鬧,挖出來的礦石不過九牛一毛。等案子了結之後,朝廷就會派人過來接管這處鐵礦。到時候,必然要在滄州招攬許多百姓。”

裴澈這麼一解釋,江淼瞬間明白了。他剛剛只想着父子團聚以後可以回家過快樂的日子了,卻沒想這座鐵礦之後會怎樣。

“這處鐵礦所得利益能歸屬滄州所有嗎?”要是這樣的話,滄州以後就要從特困戶變成富得流油的大財主了!

裴澈搖頭:“無論什麼礦,都是歸屬朝廷所有的。不過,滄州也不是全無好處,他們若要在此買賣礦石或鐵器,一應商稅都是歸屬滄州所有的。另外,滄州乃苦窮之地,如今立下大功,說不定能減免各項稅收。”

江淼嘆了口氣:“我還以為滄州能一口吃成個胖子呢!不過這樣也不錯了,有了鐵礦之後,來這裏的人也會更多些,商路一打通,經濟就活起來了。到時候山貨,滄州綠都能賣個好價錢,閑暇時還可以去礦場幹活賺錢,百姓們的日子應該會比以前好過很多。”

至少現在和一年前對比,百姓的生活已是大有改善。興壞了,當天就收拾了包裹來找他爹。他爹也是激動不已,父子倆見面時抱在一起哭了許久。那張達自見到兒子起,整個人精神頭都足了,這兩日他帶着張泉去認礦石,還教了他挖礦的技巧。”

江淼有些奇怪:“教他這些幹什麼?”

裴澈微微一笑:“張達雖是個樵夫,看得卻比其他人更長遠。這鐵礦讓他這幾年都陷於痛苦當中,但對於滄州來說,卻是件好事。據譚老說,那些人雖在此地挖了七年有餘,可他們不敢聲張,怕讓人發現,只是小打小鬧,挖出來的礦石不過九牛一毛。等案子了結之後,朝廷就會派人過來接管這處鐵礦。到時候,必然要在滄州招攬許多百姓。”

裴澈這麼一解釋,江淼瞬間明白了。他剛剛只想着父子團聚以後可以回家過快樂的日子了,卻沒想這座鐵礦之後會怎樣。

“這處鐵礦所得利益能歸屬滄州所有嗎?”要是這樣的話,滄州以後就要從特困戶變成富得流油的大財主了!

裴澈搖頭:“無論什麼礦,都是歸屬朝廷所有的。不過,滄州也不是全無好處,他們若要在此買賣礦石或鐵器,一應商稅都是歸屬滄州所有的。另外,滄州乃苦窮之地,如今立下大功,說不定能減免各項稅收。”

江淼嘆了口氣:“我還以為滄州能一口吃成個胖子呢!不過這樣也不錯了,有了鐵礦之後,來這裏的人也會更多些,商路一打通,經濟就活起來了。到時候山貨,滄州綠都能賣個好價錢,閑暇時還可以去礦場幹活賺錢,百姓們的日子應該會比以前好過很多。”

至少現在和一年前對比,百姓的生活已是大有改善。興壞了,當天就收拾了包裹來找他爹。他爹也是激動不已,父子倆見面時抱在一起哭了許久。那張達自見到兒子起,整個人精神頭都足了,這兩日他帶着張泉去認礦石,還教了他挖礦的技巧。”

江淼有些奇怪:“教他這些幹什麼?”

裴澈微微一笑:“張達雖是個樵夫,看得卻比其他人更長遠。這鐵礦讓他這幾年都陷於痛苦當中,但對於滄州來說,卻是件好事。據譚老說,那些人雖在此地挖了七年有餘,可他們不敢聲張,怕讓人發現,只是小打小鬧,挖出來的礦石不過九牛一毛。等案子了結之後,朝廷就會派人過來接管這處鐵礦。到時候,必然要在滄州招攬許多百姓。”

裴澈這麼一解釋,江淼瞬間明白了。他剛剛只想着父子團聚以後可以回家過快樂的日子了,卻沒想這座鐵礦之後會怎樣。

“這處鐵礦所得利益能歸屬滄州所有嗎?”要是這樣的話,滄州以後就要從特困戶變成富得流油的大財主了!

裴澈搖頭:“無論什麼礦,都是歸屬朝廷所有的。不過,滄州也不是全無好處,他們若要在此買賣礦石或鐵器,一應商稅都是歸屬滄州所有的。另外,滄州乃苦窮之地,如今立下大功,說不定能減免各項稅收。”

江淼嘆了口氣:“我還以為滄州能一口吃成個胖子呢!不過這樣也不錯了,有了鐵礦之後,來這裏的人也會更多些,商路一打通,經濟就活起來了。到時候山貨,滄州綠都能賣個好價錢,閑暇時還可以去礦場幹活賺錢,百姓們的日子應該會比以前好過很多。”

至少現在和一年前對比,百姓的生活已是大有改善。興壞了,當天就收拾了包裹來找他爹。他爹也是激動不已,父子倆見面時抱在一起哭了許久。那張達自見到兒子起,整個人精神頭都足了,這兩日他帶着張泉去認礦石,還教了他挖礦的技巧。”

江淼有些奇怪:“教他這些幹什麼?”

裴澈微微一笑:“張達雖是個樵夫,看得卻比其他人更長遠。這鐵礦讓他這幾年都陷於痛苦當中,但對於滄州來說,卻是件好事。據譚老說,那些人雖在此地挖了七年有餘,可他們不敢聲張,怕讓人發現,只是小打小鬧,挖出來的礦石不過九牛一毛。等案子了結之後,朝廷就會派人過來接管這處鐵礦。到時候,必然要在滄州招攬許多百姓。”

裴澈這麼一解釋,江淼瞬間明白了。他剛剛只想着父子團聚以後可以回家過快樂的日子了,卻沒想這座鐵礦之後會怎樣。

“這處鐵礦所得利益能歸屬滄州所有嗎?”要是這樣的話,滄州以後就要從特困戶變成富得流油的大財主了!

裴澈搖頭:“無論什麼礦,都是歸屬朝廷所有的。不過,滄州也不是全無好處,他們若要在此買賣礦石或鐵器,一應商稅都是歸屬滄州所有的。另外,滄州乃苦窮之地,如今立下大功,說不定能減免各項稅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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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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