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②⑤

第389章 ②⑤

比聽到離譜的事更加離譜的是發現對方居然是很認真的在提出建議,而不是在開玩笑。

妹妹苦口婆心。「傑,時代變了,要學會利用科技的力量,用人類自己的方式殺死人類不是更有意思嗎?」

夏油傑覺得這件事實在太扯了,也沒搞懂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來的:「這不是一個好笑的玩笑……」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在開玩笑呢?我沒有在開玩笑啊,我是說真的,」妹妹說,「你去對付普通人的話效率太低了,殺不完的,投好幾輩子胎都不夠用的,咒術師就好多了,總共就那麼一點人,雖然五條對付起來是麻煩一點,不過,他是你的摯友,我們把他關起來就好了。」她貼心地考量到這一點,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畢竟長得那麼好看……」

夏油傑:「……」

夏油傑現在突然覺得有更重要的事情,她不會打算給「我」戴綠帽子吧:「你覺得悟那個傢伙長得很好看?」

妹妹下意識地點點頭,她不會在丈夫面前說謊,這是作為一名合格妻子應該具備的優良品質。

夏油傑:「那你覺得,我和悟在你心裏誰更好看?」

妹妹:「拋開一切因素的話……」

夏油傑:「不拋開呢?」

妹妹誠懇地說:「這個沒辦法不拋開。」

「……」

這天是沒辦法聊下去了。

夏油傑不可能真的按照她說的去偷核-武器——這件事光是聽起來就透露着一種非常荒謬,還有黑色幽默的感覺,如果咒術師要靠偷核-武器去滅絕人類的話,下一步是不是還能用咒力發電——這是個值得商榷的問題,畢竟普通人滅絕之後,咒術師的日常生活還需要維繫……不行,他差點也被繞到這種奇怪的思維里去了!

[你老婆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面無表情,[怎麼比反派還要反派?你不是說她很溫柔可愛還很嬌弱嗎?]

「是的,溫柔可愛以及嬌弱,」青年人面帶微笑地說,「所以她會穿着粉紅色的小裙子砍死你,這兩者並不衝突。」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夏油傑充分認識到了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因為他發現她居然真的試圖去完成之前說出來的計劃——直接處理咒術師,他本來以為妻子只是開開玩笑,結果禪院直哉差點就當著他的面領了便當。

對這個來自古老家族的金髮咒術師,夏油傑沒有任何好感,對方自大又愚蠢,還喜歡夸夸其談。

「這就是你一直金屋藏嬌的那個女人?」禪院直哉說,「長得勉勉強強還算是不錯。」他的目光輕佻地掃過了她,「一個沒什麼用的女人而已,應該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帶到這裏說不定會徒增任務失敗率,夏油君,咒術師出任務最好不要帶無關人員,要是再有下次的話,我會向上面反映情況的。」

咒靈還懸浮在半空中,兩個特級而已——對於同樣是特級的夏油傑來說,他對咒靈操術的掌握力還要遠在這具身體的主人之上,之所以會來這裏,不過是禪院家想讓禪院直哉走得更順一點罷了,只有擁有足夠多的戰績,才能掌握更多的話語權,只不過終究能力不足,在空間系的特級咒靈的威脅下速度的發揮也受到限制差點喪命,好不容易才撐到了支援過來。

可惜他的身體雖然差點死了,但是嘴還沒死,到了這種時刻還要臨場發揮幾句。

夏油傑冰冷地說:「等到你不需要特級咒術師支援之後再說這句話也不遲,或許我這次還來的太早了,下次我會記得晚點再來的。」

瀰漫在空氣中屬於咒靈的咒力像被針尖戳到的氣球,忽然迅速爆炸崩開,剛才快要死去的咒靈彷彿瞬間吞了無數根兩面宿儺的手指,變得猙獰而龐大,如同雨後春筍一樣,迅速往上竄着個頭,已經碎裂的肢體從地上掙扎了幾下自動立起來快速地拼合,又重新長到了一起,而且比之先前要更加壯實,一眨眼就消失在了空氣里,夏油傑皺起眉頭,無意中看到了身邊的黑髮女人平靜的表情,微微睜眼,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或許是直覺,他拉了禪院直哉一把。

「嗤——」

一隻巨大的螯鉗從空氣中探出,破空的聲音響起,尖端部分就像一把可摧毀萬物的利刃,直接狠狠插入地下,地磚破裂成塊,最後粉碎成沫,空氣中煙塵瀰漫,禪院直哉捂着臉咳嗽了好幾聲,本來就有些失血的臉變得更加蒼白,驚魂未定地看着被摧毀的部分。

如果剛才那一下是扎在他身上,恐怕就算家入硝子在這裏也難救,畢竟反轉術式只能癒合,傷口不能起死回生。

他惡狠狠地爆了句粗口以掩飾內心的恐懼:「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種情況——媽的,一定有人在背後故意搞我!」

沒錯,確實有人想弄死你。

夏油傑絕對不相信,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巧合,儘管他也沒有證據去證明,不過心裏很清楚始作俑者是誰。

再讓禪院這傢伙繼續待在這裏,恐怕他也保不了對方——說個笑話,他連自己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好不容易把人送走,他掐住了眉心,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委婉一點,「剛才的事情……」

「要不是你剛剛插手,剛才就要成功了的,」妹妹輕聲抱怨,「我可是在幫你實現你的夢想啊。」

「開什麼玩笑,殺死禪院直哉怎麼就成為我的夢想了?」

「你的忘性真大,」她悠悠地說,「不是說了要幫你把咒術師都解決掉嗎?」

「咒術師是我的同類——」

女人輕描淡寫地說:「可是你的同類好壞,他剛才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很不喜歡,再有下回我就把他的眼珠子挖下來。」

夏油傑壓下心裏的寒意,點點頭:「好,就算我不管禪院直哉他確實是罪有應得,可是其他咒術師是無辜的,他們沒有做錯什麼……」

「我明白,但是為了實現你的理想,這些犧牲都是必要的,」她握住了他的手,「為什麼不能對他們動手呢?因為他們是你的同類嗎?」

他直覺這句話有哪裏不對,「不只是這樣,他們已經付出了很多,現在不應該再受到這樣的對待……就算是禪院直哉也一樣。」

「所有的咒術師都救人嗎?還有一部分是殺人的吧,不然也不會有詛咒師的存在了。」

夏油傑沉默,因為確實無法否認,連他自己都是這樣的存在,哪怕事出有因。

他據理力爭:「所以還是分好壞的。」

妹妹說:「這種好壞區別對你來說重要嗎?普通人不是也有好人和壞人嗎?就算有傷害咒術師的普通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樣的壞人吧,如果你在意這點也就不會動手了,說到底不過是借口而已。」

她有些困惑不解:「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呢?我現在做的不過是跟你從前做的一樣的事,如果你認為是錯的就不應該做,如果你認為是對的,就不該阻止我。」

他的一口氣差點哽在喉嚨眼:「你知道我是誰——」

哪怕事先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真正知道還是心驚。

妹妹嘆了口氣,伸手摸上了他的額頭,一臉無奈,「你不就是suguru嘛。」

「只要是傑,都沒有關係。」

馬甲就這麼突如其來的被扒得一乾二淨,夏油傑有點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只好到高中暫且避一避難。

短時間裏他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要是說他們輕易被她的話改變念頭未免太站不住腳,但也絕不是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以至於他現在陷入了迷茫中。

他隱隱清楚自己不是毫無動搖的,哪怕是在那十年裏,夜深人靜的時候,睡不着,看着天花板,腦袋裏轉着許多念頭,想很多事,但想的最多的還是大義,因為如果不去想的話,他就沒有辦法支撐到第2天醒來。

但她突然揭開了他一直賴以生存的假面。

——所謂大義,不過是恃強凌弱的虛偽而已。

既然有作為強者殺掉弱者的大義,就同樣應該有作為弱者被強者殺掉的覺悟。

腦袋上一痛,夏油傑轉過頭,突然冒出來的白髮青年給他扔來了一瓶可樂,他伸手接住,看着對方那張熟悉的臉。

「傑好噁心,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啦。」雖然一出口還是熟悉的讓人想打人。

「悟,」他說,「咒術師也有壞人嗎?」

「當然有啊,」五條悟打開可樂,用無下限隔絕汽水,「「有咒力就有了高尚的品德」——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存在,難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看出來嗎?」

「把咒術和人存在的價值劃上等號是高層那些老橘子才會做的事情……啊,你電話亮起來了。」

是條帶彩圖的短消息。

-[項圈][項圈]

-如果傑再跑掉的話,我就只能這樣對待五條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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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be后我成了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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