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傻白甜的婁曉娥
災荒三年,不是隨便說說。
過了春節,就下了一場雨。
到了五月份,天氣勐地燥熱起來。
鄉下地皮都裂開了,處處都是枯萎發黃的麥苗。
城市裏同樣燥熱難當,路邊的樹木草叢厭厭的,沒有一點精氣神。
何雨柱騎着自行車,提着一份禮物,來到了婁家。
婁家確實有錢,小別墅獨門獨院,還是在一環位置。
放到後世,這地方的小別墅絕對是國B級別。
婁家的產業大部分已經進行公私合營,每年享受分紅,多得不好說,最少分紅數萬還是不成問題的。
所以說,對於婁家來說,錢多得是,問題是社會地位和安全問題。
婁家為了表示自己不再是剝削階級,削去了很多家庭傭人。
此時婁家只有三個老人,一個護院,一個傭人,一個廚師。
何雨柱敲門,就是護院開得門。
“您好,您找誰。”
婁家的護院姓鄭,是婁振東的遠親,打開門看到一個精神小伙,推着自行車,手提一份禮盒,就像是走親戚一樣。
“您好,同志,我叫何雨柱,是來相親的,”何雨柱笑呵呵把來意說了一下,順便掏出了工作證。
鄭護院這才拉開門,笑道:“原來是何同志,先生早上吩咐過,您來了,就帶您去客廳等着。”
何雨柱把自行車停好,跟着鄭護院進了婁家,自有傭人去樓上通知婁振東夫婦。
至於婁家的千金婁曉娥同志,此時正蹲在樓上,悄悄的向下偷看呢。
雖然婁振東和婁譚氏說讓何雨柱來家裏看看,並沒有直接同意。
但是在婁曉娥的潛意識裏,婁振東都把人叫到家裏來了,只要對方不是有什麼毛病,那麼婚事就不大可能出現問題。
婁振東得到傭人彙報,就施施然下了樓,看到神定氣閑,觀看桌上報紙的何雨柱,心裏對何雨柱的評價,多少提升了一個檔次。
臨陣不亂,不論是裝得,還是真實的,何雨柱既然表現出來了,那麼在智商和情商方面,問題都不算太大。
婁振東也沒指望,一眼就看穿何雨柱。
下了樓,就見何雨柱把報紙放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婁伯父,您好。”
何雨柱恭恭敬敬彎腰行禮。
“小何來了,先坐吧。”
婁振東點了點頭,示意傭人上茶。
看着眼前精神小伙,婁振東忽然想起來自己去譚家相親時的一幕。
精神恍忽間,時光畫面就流轉了二十多年。
如今自己已經老了,閨女都要嫁人了。
婁振東看着何雨柱,沉默了一會,見何雨柱沒有不耐,就沒有太多試探。
畢竟是自家同意何雨柱上門的,試探太多,女兒嫁過去,容易被嫌棄。
不過該問的話,還是要問的。
婁振東和何雨柱閑聊了兩句話后,突然開口道:“小何,我聽人說,你以前見過我女兒?”
何雨柱微愣,隨即答道:“何伯父,我是見過兩次曉娥,一次是兩年前,在新華書店,當時我去書店查一些資料,正好當時人多,就和曉娥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這倒是有緣,”婁振東再次點了點頭,笑道:“當時,你們就認識了?”
“那倒沒有,我們當時沒有搭話,”何雨柱搖了搖頭:“不過兩個多月前,也就是二月份,我和曉娥在老莫又見了一面。那時候,正巧碰上有人鬧事,曉娥仗義執言,給我留下來很深的印象,我這才找人打聽曉娥的情況,後來才有了託人前來說媒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
婁振東沒想到,何雨柱和自家閨女還有過兩面之緣,雖然沒有說過話,但是聽何雨柱話里意思,分明已經對自家女兒“情根深種”了。
婁振東再看何雨柱的眼神,就多少帶了一些慈祥。
何雨柱這邊說著,心裏也是直打鼓。
兩年前在圖書館碰面,何雨柱意外看到婁曉娥后,確實膽子夠大,直接坐到了婁曉娥對面,還想開口認識一下,讓婁曉娥不要嫁給許大茂。
但是婁曉娥皺了皺眉,坐了沒一會,就離開了。
這才是何雨柱沒能和婁曉娥搭話的原因。
而兩個月前,何雨柱去老莫餐廳吃飯,其實是帶着一個相親對象一起去的。
正巧碰到了鬧事的。
而婁曉娥正和兩個閨蜜也在吃飯。
何雨柱因為有相親對象在身邊,就沒敢出手,免得相親對象被牽連。
反倒是婁曉娥性格真是有夠勇勐,一個女人面對三個鬧事的男人,直接仗義執言,打抱不平。
如果不是婁曉娥給何雨柱留下這麼深的印象,何雨柱也不會有來找婁家說媒的事情。
蹲在二樓,悄悄向下看的婁曉娥,也沒想到,今天來相親的男人,竟然見過自己兩次,還知道自己的光輝時刻。
兩個月前,婁曉娥在老莫仗義執言那次,其實也是婁曉娥這一輩子做過最大膽的事情。
如今被人說出來,還是從和自己相親男人嘴裏說出來,婁曉娥內心裏都是滿滿的驚喜。
所以,婁曉娥現在還沒能回憶起何雨柱,但現在對何雨柱印象已經大好。
婁振東又問了何雨柱幾個問題。
話題慢慢從家庭,生活,轉向了工作,事業,最後層面越來越高,就升級到了社會,國家,甚至是國際局勢。
不怪婁振東和何雨柱口嗨,談的肆無忌憚。
而是,婁振東自從把名下所有公司工廠都轉為公私合營后,整日裏無所事事,早就閑得屁打牙了。
如今有個能聊天的對象,婁振東一時口嗨,就和何雨柱海闊天高的聊了起來。
聊天的內容五花八門,天文地理,無所不包。
何雨柱如果不是謹記自己是來相親的,這時候,都有逃跑的衝動了。
這婁振東也太能聊了。
何雨柱能堅持下來,還要感謝後世看了不少小說,刷了很多知識類小視頻。
就算如此,兩個小時后,何雨柱也有黔驢技窮的架勢。
“振東。”
何雨柱的未來岳母婁譚氏終於下樓了,這也是一個富態的女人。
被妻子打斷了話頭,婁振東這才恍然大悟,發現自己竟然和未來女婿聊得太嗨,忘乎所以了。
何雨柱“害羞”的看了看婁譚氏。
婁譚氏也沒有對“未來女婿”指指點點,而是告知兩人到飯點,該開飯了。
等着婁家開飯,何雨柱就見到了未來媳婦婁曉娥。
婁曉娥的相貌比不上《情滿四合院》第一美女秦淮茹,也比不上《活着》裏的陳家珍。
單個五官還不錯。
圓臉蛋,大眼睛,鼻樑高挺,嘴唇紅潤。
但是五官比例失調,或者說。臉蛋有些太圓潤了。
這樣的相貌,比不上陳家珍,也比不上秦淮茹。
如果不是許大茂連續破壞自己兩次相親,何雨柱真不想偷許大茂的塔。
畢竟,婁家在以後十年裏,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遠避海外。
和婁曉娥結婚後,麻煩會很多很多。
而何雨柱又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
不過,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子。
為了報復許大茂,何雨柱這次也是展露一次無恥嘴臉了。
老子就是要偷你的塔,搶先一步把婁曉娥娶回家。
何雨柱心裏裝着心思,就不太敢和婁曉娥對視。
四個人吃飯,都沒有說話。
一直等吃過了午飯,何雨柱又陪着婁振東閑聊口嗨了一個小時,這才告辭離去。
婁譚氏等何雨柱離開,就帶着閨女下樓,看着好像意興未盡的婁振東,不由好笑道:“振東,這個小何挺好吧?”
“是挺不錯的,年輕人有朝氣,也有見地,”婁振東正要多誇兩句,忽然看到媳婦閨女臉色笑盈盈看着自己,立刻想了起來,今天這個臭小子是來相親的。
一想到自己寶貝閨女要被這小子娶走。
婁振東頓時有些牙酸起來。
“唉……”
婁家一家三口開始討論何雨柱。
而何雨柱離開了婁家后,就直奔王主任家裏。
到了王主任家裏,王主任也在等何雨柱過來呢。
畢竟是自己牽線,但是婁家沒有讓自己跟着。
具體情況如何,王紅袖也很關心。
何雨柱到了王主任家裏,也不客氣,衝到水龍頭前面,狠狠地灌了幾口涼水。
王紅袖見了,忍不住打趣道:“小何,你這去相親呢,那老丈人連口水都不給你喝啊?”
“王姨,你就別笑話我了,”何雨柱和王紅袖打了交道,直接順桿爬,開口叫“姨”了。
何雨柱回到客廳坐下,把自己到婁家后,大小巨細描述了一遍。
“那就是成了。”
王紅袖做了多少年的街道辦事處主任,做紅娘的經驗老道。
聽到王紅袖鐵口直判,何雨柱也心裏鬆快一點。
“王姨,現在就是麻煩您繼續幫忙跑一下,最好過兩天就能領證,”何雨柱嬉皮笑臉的求告着。
“你可真是臉大,兩天就想領證,你以為婁家是什麼人啊?哼。”
王紅袖冷哼了一聲。
建國后,街道辦事處確實給很多人介紹過對象。
那些看對眼的,也有今天相親,明天就領證的。
但,那都是普通人家。
婁家這樣的高門大戶,怎麼可能同意,這麼快就把閨女嫁出去啊。
不說三媒六聘,最起碼也要多觀察一下吧。
王紅袖吐槽了一會,何雨柱只是一個勁的哀求。
沒辦法,再過十來天,許大茂這孫子就會回來了。
事不宜遲啊。
如果這次偷塔不成反被偷。
何雨柱很可能會殺人的。
最終在何雨柱堅持不懈的哀求下,王紅袖應了下來,準備明天去婁家探探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