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

第74章 第74章

他挺上道,捏完臉頰,又用指尖按住懷中人的嘴角,將唇角往上推,低聲哄騙道,“笑一笑?”老話說,關心則亂。許平憂這會兒終於意識到自己又中了招,面頰漸漸發紅,不僅不笑,還恨恨地去咬他的手指。可惜動作到一半就被人讀透,熱意撲面,他躲得及時,趁機同她的鼻尖抵了抵,順勢俯首去親她的唇角。薄唇輕貼,卻沒有即刻變得纏綿,而是若有若無、巡禮般地輕輕說起話。“你送什麼我都開心,”他答得坦蕩,“這不是一直在看你?”費行雲的手指掠過她鎖骨處的蝴蝶,想起很久之前的夏日雨夜,他同時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兩樣東西,自此以後的生日再也沒有那麼叫人難忘過。這次同行的時候,王延罵他現在簡直就像個剛談戀愛的愣頭青,恨不得天天黏黏糊糊,連出個差也記掛着之後的安排,也不知道以前怎麼對着那麼多姑娘的追求無動於衷。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用一本書扔他,閉上眼睛養神。“難道你談戀愛不想見人?”他問得很輕巧,態度直率,反倒讓王延啞口無言。如果一段戀情不與愛人在一塊兒,不表達自己的想法,那又從哪裏找戀這個字的說法。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方式,只是在他這裏從來都是直接和熱烈,認準了一個就是一個,想要和她呆在一起也是本能。許平憂第二天要拍戲,做什麼事都不方便,他挺可惜。不過就算不做,他也沒打算就這麼老老實實下去。許平憂臨睡前洗漱,才擦凈臉,被人伸手自上而下地攬住腰,親在耳側,又埋在肩頭。拍戲時,演員總要對自己的狀態多加在意,許平憂沒辦法,就這麼‘背’着一個人進到卧室,坐在梳妝枱前慢慢地擦臉。就這麼個工夫,他也要湊在她身側,將人抱在膝上埋在頸側。“熱……”許平憂對抗不了,只能拿出客觀條件,試圖曉之以理。他同樣拿出客觀條件,自下而上地看她的眼睛,只說三個字:“生日啊。”尾音拖得很長,又可憐又強硬。費行雲真的很像一隻佔有欲旺盛的大型犬類,英俊的外表最為唬人。她雖然一直有這樣的想法,但直到今天才能確定這件事絕不作假——真神奇,她怎麼會覺得這樣一個人可憐可愛的?此時此刻,費行雲靜靜地閉上眼,自鼻腔里‘嗯’一聲,她也沒辦法,只能意會過來,將自己的護膚品同樣往他臉上招呼一遍,全按流程步驟。因為職業原因,她從來沒缺過這些東西,這會兒也很大方,說著等拍完回去,將家裏同品牌的東西分給他。以前常看網上說情侶當中,男方有很多東西大概都是接手自女方,她還不以為意,沒想到時至今日會有同樣的經歷。最後躺進被窩裏,兩個人從上到下的香味都是相同的。費行雲回國沒多久,時差還在調整,又千里迢迢來探班,這會兒也是真的有點累了,單手捉着她的手制在她身後,另一手托着她的下巴吻了一會兒,眼神蒙上一層朦朧。許平憂少有看他這樣,眨了眨眼,盯得專心致志。費行雲頭垂了一秒,又慢慢地睜開,與她對視。“啊。”許平憂忽然想起什麼,自灼熱間掙脫開,“你剛剛是不是沒有許願?”費行雲這會兒正是憊懶的時候,用鼻音慢慢地答她,把人摟在懷裏,迷迷糊糊地就要親過來,被人捂住唇瓣,才慢慢地說:“我沒什麼願望。”而且,如果要依靠老天這種虛無縹緲的存在去實現自己的欲求,根本不是他的作風。他小時候的願望是能與音樂相伴終身,現在的願望早就親手經由他自己實現,如果不是種種因由,或許還能更早。“真要說的話,”費行雲握住她的手腕往自己的頸后帶,輕輕翻身,便讓人躺在了他的胸口,學她剛剛的稱呼,無奈地說,“‘行雲哥哥’想走之前多充會兒電……”“可以嗎?”他半眯着眼睛,盯着她笑,又乖又熱。……怎麼可能不行?後半句消散在唇齒中。身上的衣服被揉皺了,許平憂渾身軟成水,乖乖地湊上去,剛剛貼住,便被人舌尖卷進熾熱潮濕的世界。夜深人靜,他們在一方小天地慢慢地接吻,不斷地交換着舌尖的熱意。直到她喘不過氣了,他便親起她的臉頰上的每一寸,順着脖頸往下,去嘗綿軟雪頂上的櫻桃。這樣的親昵,沒有生理反應更不可能,許平憂整個人迷迷糊糊,主動要用手幫他,卻被狠狠咬在鎖骨處。“回去再算賬。”他故作凶樣看她,抱着她嘆了口氣,起身往洗手間去沖第二次澡。許平憂隱隱聽見水聲,到底還有一點拍戲的疲憊,睡意漸漸湧上來,沉進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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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與野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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