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卷五:陰影之下)一切的矛頭都指向了汪淳

第397章 (卷五:陰影之下)一切的矛頭都指向了汪淳

李文靜說為了擺脫宋穎鴻的糾纏就給汪淳一打了那個電話,接着宋穎鴻就被殺死了在自己家的老宅子裏,而李文靜自己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再接着,李文靜自己被人追殺,最後受傷被警方送進了醫院,在醫院裏又有殺手前去殺她,像是想要滅口,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合常理。

想要殺她的人是誰,為什麼要對她滅口?就因為她給汪淳一的那個電話嗎?說不通啊,如果真是汪淳一想要掩蓋那次通話才殺她滅口的話,那麼又為什麼會為了她而派人去殺死宋穎鴻呢?李文靜到底掌握了對方什麼樣的秘密?她應該還是有所隱瞞,並沒有和警方說實話。

“李文靜,照你這麼說你根本就是無辜的,可是為什麼還會有人想要殺你滅口?”傅洪也和沈沉一樣想到了這個問題。

李文靜搖頭,她說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沈沉又問起了那條絲巾的事情,李文靜說那絲巾原本是想給陶敏帶的,陶敏喜歡收集絲巾,而當時李文靜又想要通過陶敏搭上柳白的這條線,所以就想要投其所好。

沈沉輕笑道:“李文靜,我怎麼覺得你始終都沒有和我們說實話呢?你說你想要通過陶敏搭上柳白的線,可你都能夠和汪淳一直接通話了,汪淳一可是柳白的老師,他如果願意為你說話的話不比走陶敏的路線要直接得多嗎?一直以來柳白對自己的這個老師都是言聽計從的,哪怕汪淳一讓他在一些事情上忍一忍,讓一讓,不要直接和謝常青發生衝突他也聽從了,即便他的心裏再不舒服。我想如果汪淳一直接和柳白說一聲,讓他幫你一把的話柳白也是根本不可能會拒絕的。”

李文靜抿了抿嘴:“我不想向汪淳一開這個口,我知道,一些人情用了一次就再也沒有了,而且我覺得通過陶敏走柳白這條道兒是行得通的,又何必去動用汪淳一的資源呢?”

“可是後來你還是用了。”沈沉淡淡地說……

李文靜低下了頭:“我那也是沒有辦法,你們也知道,我就是個酒吧駐唱的,在林城嚴格意義來說也沒有什麼朋友,而且我向汪淳一開口的事兒並不是小事,其中還牽扯到了那條絲巾的事兒,那可是涉及到了梁嵐的命案呢,我怕啊!”

“對了,你說那絲巾丟了,什麼時候丟的?”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落在了許靜的家裏吧,不過後來我沒有再去過她家,從梁嵐死了之後我們幾乎就沒有再約過。原本我和她們的關係就很一般,是通過梁嵐認識的。”

“既然宋穎鴻能夠用絲巾的事情威脅你,那麼說明你去許靜家的時候還戴着那條絲巾的,可是我們後來的調查中,並沒有在許靜的家中發現那條絲巾。”傅洪他們對梁嵐的案子一直都很上心,光是小車河許靜家他就和黃猛跑了不知道多少趟,而且他們也始終把關注點放在絲巾上,找到絲巾等於就找到了作案的工具,也就能夠順藤摸瓜,找出那個兇手了。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了,我只記得在進電梯的時候我把絲巾給取下來了,好像是放進了包里,因為在梁嵐的面前我不能再繼續拴着那條絲巾,畢竟她好像也知道陶敏有收集絲巾的愛好,我怕刺激到她,到時候她會覺得我一面接近她,一面又去討好那個陶敏。”

李文靜說到這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也是沒有辦法,誰不希望能夠有一個好的前途呢,梁嵐也好,陶敏也好,我只是希望她們能夠給我鋪一條道兒,僅此而已。”

最後沈沉還是讓傅洪安排李文靜與洛小語見面,見面的地點仍舊是這個小院,是黃猛親自去把洛小語從看守所裏帶出來的。

只是她們見面的時候必須得有人在場,而在場的人除了沈沉和傅洪還多了一個黃猛。

黃猛很好奇,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只是他忍住了,他知道現在並不是他問問題的時候。

石方桌旁的四張個石凳子上分別坐着沈沉、李文靜、傅洪和洛小語,傅洪和沈沉剛才將李、洛二女隔開,按照約定,傅洪專門負責盯住李文靜,而沈沉看着洛小語。

他們除了要聽兩人到底在說什麼之外,還要對兩人的談話內容進行分析。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保護二人的安全。

“你為什麼想要見我?”洛小語看着李文靜,這個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女人。

李文靜也在仔細打量着洛小語,兩人就這麼對視着。沈沉和傅洪都不說話,黃猛則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看着。

大概過了差不多一分鐘,李文靜才問道:“不是你讓我來見你的嗎?”

洛小語側了下頭,目光仍舊是在李文靜的身上:“我讓你來見我的?”

李文靜把那字條給拿了出來,推到了洛小語的面前,洛小語看着字條上的字,有些呆了:“這是我寫的?怎麼可能?”她這反應讓李文靜也有些發懵了,李文靜說道:“沒錯,這個是我進醫院前你親手交給我的,不會錯。”

“還是我親手交給你的?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

“前個月的23號,是下午四點多鐘,就在我去酒吧做演出準備之前,半道上你交給我的,當時我還在納悶呢,那個時候我並不明白那字條上的意思,更不知道所謂的脫罪是脫什麼罪。”

“等等!”洛小語沒有等李文靜再繼續說下去,然後望向了沈沉說道:“我要求做筆跡鑒定,因為我相信這張字條並不是我本人寫的。”

沈沉點點頭:“行,我們會儘快安排筆跡鑒定,還有什麼別的需要嗎?”

洛小語搖搖頭:“我並不認識你,真的,我只是聽說過你想加入柳白的公司,可是卻被他給拒絕了。”

“不,他並沒有拒絕,只是說暫時還不考慮這個問題。”

“那就是拒絕了,他只是擔心說得太直接了會傷到你。”

“可是後來他答應將我的新歌收錄進他們的一張專輯裏去的,這樣我就已經很知足了,只要那專輯能夠走得好的話我就能夠翻身了,那個時候肯定會有很多人來找我出專輯,我對自己很有信心。”

李文靜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多了:“對不起,我這人一打開話匣子就收不住。不過有一點我能夠肯定,這字條就是你親手交到我的手上的。”李文靜又反覆地強調了這一點,洛小語苦笑:“這字看着確實很像是我寫的,你說我親手交到我的手裏你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我敢保證我沒有說謊,我真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沈沉問道:“那隻貓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

“梁嵐之前養過一隻波斯貓,金色的毛,打理乾淨之後確實很是高貴的樣子。只是梁嵐出事的那晚那隻貓就再也不見了。”

洛小語的語氣很平靜。

傅洪問道:“它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

“不知道,雖然我和梁嵐有一段時間走得確實很近,但是我並不喜歡貓,我對貓的氣味過敏,特別是那貓尿聞起來就打噁心。”洛小語說。

沈沉皺起了眉頭,現在問題又來了,李文靜聲稱那字條是洛小語給她的,還是親手給她的,可是洛小語卻是一口否認根本沒有這回事,是李文靜在撒謊嗎?明明知道要面對洛小語,她不可能去撒謊,還有貓的事情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那張字條要告別提出讓李文靜問貓的事情呢?奇怪!

李文靜也有些發獃,她似乎也感覺到了整個事情的詭異。

不過之前警方還真沒聽人提起過貓的事情,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梁嵐竟然還養了一隻貓,還是波斯貓。

李文靜死死盯着對面的洛小語:“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洛小語聳聳肩膀,那意思是想問就問唄。

李文靜說道:“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在把那字條給我的時候控制住了我的心神,他讓我把他看成了你,只是看成,並不是他真正扮成了你的模樣。”

洛小語微微點了下頭:“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其實這就是一種障眼法,讓你所見的非所想的。哪怕站在你對面的人只是一個孩子,只要控制得好也能夠讓你把那孩子看成了我。至於筆跡是可以偽造的,不是嗎?所以我百分百可以肯定,那個人應該就是這樣把你的意識變得模糊,最後才出現在你腦海中會看到是我的樣子,耳朵里聽到的也是我的聲音。”

洛小語望向了沈沉:“沈隊,還記得我曾和你說過的那個神秘人嗎?那是一個連我都會感覺到恐懼與害怕的人,我的這點本事在個的面前根本就不算什麼。還有,剛才我看了那字條,確實很像我寫的,我甚至自己都懷疑就是出自我之手,雖然我希望能夠做一下筆跡鑒定,但從內心而言對於鑒定的結果我是不抱太大的幻想的。”

沈沉聽出了洛小語的言外之意,那就是那字條可能真是洛小語自己寫的,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寫過那樣的一張字條。當然,洛小語也留下了潛台詞,如果並不像李文靜猜想的那樣,把字條給李文靜的甚至可能也不是別人,而是洛小語自己她卻不自知,那麼這一切很可能就是她說的那個神秘人的大手筆了。

那是一個佈局的人,只是不知道整盤棋里他到底布了多少枚棋子。

李文靜卻並不知道洛小語曾經與沈沉說過些什麼,就連傅洪也不是十分的清楚。

傅洪沒有插話,黃猛也沒有說話。

沈沉站了起來:“先把洛小語送回去吧,然後去查一下那隻貓到底跑哪兒去了。”

洛小語沒有反對,跟着黃猛上了車,李文靜一臉的茫然,同時也隱隱有些失落。

洛小語被送走了,傅洪也到了門口,沈沉望向李文靜:“那個電話號碼是汪淳一自己告訴你的還是你打過去后才聽出是汪淳一的?”

李文靜愣了一下,接着她才回答道:“是他的一個助手給我的號碼,當時他讓助手把他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助手就在我的手機上輸入了那個電話。不過我打過去的時候聽到確定是汪淳一的聲音,不會有錯。”

“那個助手叫什麼?”

“好像叫張嵩,對,就叫張嵩。”李文靜終於肯定地點了點頭。

從李文靜那兒離開,沈沉對傅洪說道:“去查一下汪淳一的那個叫張嵩的助手,我懷疑他在給李文靜的電話號碼上做了手腳。”傅洪卻疑惑地問道:“可是她不是說接電話的人就是汪淳一本人嗎?”

沈沉皺眉:“聲音是可以偽裝的,就拿李文靜說那字條是洛小語親手給她的這事兒來說吧,也是疑點重重,總之我覺得整件事情很是蹊蹺,好像有人故意在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汪淳一,在這之前我對汪淳一也是有着諸多的懷疑,但現在看來這種懷疑是人為造成的。包括柳白都在給我這樣的暗示!”

傅洪瞪大了眼睛:“你是覺得汪淳一有可能根本就沒有什麼問題?”

沈沉苦笑:“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肯定有人想要借我們的手來對付他,又或者,那些人想把一切的罪名都推到他的身上。不過他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目標,誰叫這些人或多或少都現他有些關係呢,無論是死去的人,還是活着的人,他就像是一道繞不過去的坎!”

傅洪算是聽明白了。

把沈沉送回到隊裏,傅洪便去見了汪淳一,打聽那個叫張嵩的助手,誰知道那個助手只在汪淳一的身邊呆了不到一個月就離開了,汪淳一說他的助手經常換,可能是因為他這個人的脾氣不怎麼好的緣故吧,能夠在他手底下做事且可以堅持下來的並不多,特別是給他做助手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他的凡事太多,平日裏又有這樣那樣的人際交往,要是不能機靈一些的話還真做不來這樣的活兒。

傅洪問他,對那個張嵩的印象如何,汪淳一說張嵩那個小夥子倒是蠻不錯的,人也勤快,做事也踏實,只是後來因為家裏有什麼事情才提出離開的,汪淳一還多給了他一些錢,並說如果他想回來隨時都歡迎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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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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