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二胡加嗩吶，葉詩瑤哭了

葉詩瑤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答應的和自己找來的居然會是一個人。她也忘記詢問周元唱歌水平怎麼樣。下意識覺得，學習不好，唱歌打遊戲應該很好吧？不然逃學的時候，總不能去圖書館看書？等到學校琴房，葉詩瑤拿起小提琴的時候，周元忽然拿起了一把二胡。葉詩瑤眯了眯眼，愣在原地。“二……二胡？”葉詩瑤吃驚看着他：“你會這個？”“當然！”周元拉動弓子，二胡發出悠揚婉轉的回答。葉詩瑤氣得哭笑不得。她沒想到周元居然真的會二胡。“那你先拉一段我看看？”說完又趕緊補充：“主要是我從來沒有和二胡合奏過，不知道效果怎麼樣。”“沒事。”周元上手，就是一段《二泉映月》。一分鐘不到，葉詩瑤吧嗒吧嗒開始掉眼淚。“絲兒！”周元也沒有想到大師級的演奏功力這麼厲害，能直接把葉詩瑤給拉哭了。“這，我拉的這麼好么？”“不是，我想起了我姥爺。”“咱姥爺怎麼了？”周元立刻認真起來。雖然沒有聽過葉詩瑤姥爺的事情，可是，不妨礙他了解一下長輩的故事。葉詩瑤還在擦眼淚，沒有注意到周元的稱呼。順了好幾下氣，抽着鼻音。“我媽說，姥爺當年上公園練二胡，怕太陽曬就戴個墨鏡，拉的就是《二泉映月》，沒想到一曲拉完，前面二胡盒子有不少人丟錢的，我姥爺到走都沒敢摘掉墨鏡，怕人打他。”“那……那你哭什麼？”周元很努力憋着笑，這麼好玩的事情，葉詩瑤居然呢個哭出來？“去年，姥爺不在了。”“節哀。”“嗯。”葉詩瑤低下頭，情緒有些低落。周元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按照記憶中的旋律開始演奏《歡樂頌》。十幾秒后，葉詩瑤的聲音再次響起。“你還是說話吧，這個，一點都不歡樂，就有種……”葉詩瑤半天沒有想出來說什麼。“明明不想笑卻有人按着頭命令必須笑的感覺？”“對！”葉詩瑤叫出來，說完，她終於還是沒有憋住，猛地笑出來：“討厭。”周元則是默默停下二胡，深藏功與名。誰說語言才最有力量呢？二胡，也可以！“周元，你不會別的樂器么？”葉詩瑤皺起眉頭。二胡和小提琴雖然都是弦樂器，可風格實在是有些過於迥異，她也無法想像這兩個樂器在台上要如何搭配。周元放下二胡，默默拎起一把嗩吶。開吹，還是二泉映月。葉詩瑤握緊了拳頭：“周元！”不是她想發怒，而是這音樂一響，哪裏是《月半小夜曲》？直接改名成《月半歸魂曲》都沒有一點違和感。“你還是唱歌吧。”葉詩瑤放棄了合奏的打算。民樂和西洋樂的融合看來是指望不上了。“只是沒有歌詞，要不然隨便清唱幾句別的什麼。”葉詩瑤又皺起眉看向手機。不知道為什麼，演奏月半小夜曲的阿婆主在他回復后再沒有消息，如果趕不上的話，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邊星宿”“仍然聽見小提琴，如泣似訴再挑逗”“為何只剩一彎月，留在我的天空”……周元的聲音響起后，葉詩瑤愣住，腦海中自動回放起這首歌的伴奏。歌聲完全符合曲子旋律，就連轉音和顫音都照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