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
1.
七瀨理很快就見到了鈴木園子口中英俊帥氣的服務生先生。
夏季的雨水沖刷走了之前的燥熱感，三個女生坐在咖啡廳里說著話，還有一個總跟在小蘭身邊的江戶川柯南。
玻璃門突然被打開，伴隨着門上的鈴鐺聲清脆響起，一位深色皮膚的金髮混血青年在門口收傘，放置於傘筒中走了進來，伴隨着的是他陽光磁性中又帶着溫和穩重的聲音：“非常抱歉，我今天遲到了一會兒！”
端着餐盤正在送餐的服務員榎本梓看着他對自己說，善解人意的笑道：“正好現在不是用餐時間客人也不多，趕快去換衣服吧，待會兒就要忙碌起來了。”
“好的。”金髮的混血青年走進更衣室，很快又繫上圍裙出來了，英俊帥氣中無形增加了一絲別樣的居家氣息，更加帥氣矚目。
“安室先生——”
鈴木園子看見他就立刻伸了伸手，安室透朝這邊走過來，臉上熱情的開朗笑容就像他金色的頭髮那般閃閃發光，吸引人的目光。
“是園子小姐和小蘭小姐你們呀，柯南也在，和朋友一起來的嗎？呆會兒就是午餐時間了，各位想吃些什麼嗎？”安室透溫和磁性的聲音問道。
七瀨理在之前對方進來的那一刻眼睛注意到了他身上，看着現在站在她們這桌前拿着紙筆高大挺拔、英俊帥氣的混血金髮青年，她眨了眨眼睛看着他，托着腮短暫地“啊”了一聲。
毫無疑問，她認出了對方是誰，畢竟金髮混血還一副深色皮膚的人可不多，七瀨理遇見的人中只有一個，很快回憶起了對方的樣子，也想起了對方的身份。
那個晚上在酒吧遇見的人，琴酒的同事，也是一位有酒名代號的組織成員，曾與琴酒通過電話，與她有過一面之緣。
不過叫什麼她就不知道了，她那時候纏着琴酒問他的代號，腦海里都是男人的聲音，很快把這位同事拋在了腦後。
江戶川柯南耳朵靈敏的聽見了七瀨理輕輕地“啊”了一聲，看着她問道：“七瀨姐姐認識這位安室哥哥嗎？”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同時轉了頭過來看着她。
柯南道：“剛剛看七瀨姐姐有些驚訝的樣子，我想着是不是之前見過安室哥哥？”
七瀨理點頭說道：“是的，幾個月前與朋友在酒吧前躲雨的時候，這位安室先生也正巧在呢，不知道還記不記得？”
“誒？真的嗎？”毛利蘭和鈴木園子詫異道。
“嗯，因為外表非常帥氣，還是混血兒，我對安室先生印象還蠻深刻的呢。”七瀨理一如往常地微笑道。
安室透站在桌前，情報收集的習慣讓他和園子說話的第一眼打量了七瀨理一番，柯南和七瀨理對話的時候，他也回想起了記憶：“啊…我們確實之前見過呢，沒想到今天居然又見面了，還是小蘭小姐你們的朋友。”
“對啊，東京還真是小。”七瀨理面無異色，對柯南誇讚道：“不過柯南還真厲害啊，居然能推理出這個結果，不愧是偵探！”
“啊哈哈……也沒有啦……”江戶川柯南像孩子一樣裝作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內心有些凝重。
關於七瀨理和琴酒之間的許多事仍然是個未知數，讓他不由抱起警惕心。
另外七瀨理本身也還有不少謎題沒有解開，比如她到底是不是普通人，是否和黑衣組織或其他黑手黨有關……這些事就如厚重的疑雲般壓在心頭，江戶川柯南忍不住多觀察她，有時候試探一下。
安室透的目光也從柯南身上暫時移開，他看着這桌的四位客人，露出燦爛陽光的微笑：“既然今天發生這麼巧的事，不如我來請大家一起吃三明治吧！”
“誒，不行不行，這怎麼好意思！”毛利蘭連連推卻。
“請不要在意，再說我可是非常佩服毛利老師的名推理，正在向毛利老師認真學習，作為弟子待會兒正打算給他送上三明治當做午飯點心，對了小蘭，毛利老師起床了嗎，昨天可是忙到非常晚他大概累壞了吧？”
“……啊哈哈，大概起來了吧？”毛利蘭想起自己出門前還在呼呼大睡的爸爸，有些不敢確定。
“待會兒我送三明治上去的時候順便看看吧，毛利老師不吃東西一直睡對身體也不太好呢。那麼大家，請稍等片刻，待會兒一起嘗一嘗我做三明治的手藝吧。”安室透笑道，然後轉身離開去廚房。
毛利蘭看着這位不停地幫自己爸爸睡懶覺善解人意的找借口的安室先生，覺得他真是個體貼的好人。
“安室先生溫柔又熱情，真是個好男人呢。”
鈴木園子看着他的背影，雙手抱拳沉迷幾秒。
毛利蘭忍不住跟着點了點頭：“是啊。”
七瀨理問：“這位安室先生向毛利偵探拜師了嗎？”
“是的，”小蘭應道，看着她回答，“我們和安室先生也是因為一起案件認識的，之前他似乎有做私家偵探，正巧那次遇上了，事情結束后他說很佩服爸爸的推理，所以就拜師了，也很快在咖啡廳找到了工作。”
“這樣啊……”七瀨理看向柯南，問道，“柯南也很喜歡推理，毛利先生多了一個弟子，相當於柯南也多了一個偵探同伴吧，開心嗎？”
柯南雙手抱着杯子咬着吸管，抬頭一副愉快的表情：“嗯……開心，安室哥哥很聰明又帥氣……”也感覺是個相當自由隨興的人。
2.
等安室透端着三盤切好的雞肉三明治過來的時候，桌上三個女生的話題已經轉變了好幾輪。
“請用。”
“謝謝你了，安室先生，真是麻煩你了！”
安室透把三明治放在桌上往中間移，毛利蘭看着他手中覆著保鮮膜的那份三明治，很明顯是為了毛利小五郎準備的。
“不不，為了毛利老師，這點小事不算什麼。”
“還是我跟你一起送上去吧，也不知道爸爸醒了沒有。”毛利蘭操心的語氣，她站起身對着其他人說道，“抱歉，稍微等我一會兒，我上去看看爸爸。”
“要我們和你一起嗎？”七瀨理和鈴木園子看她。
“不用了，你們就在這裏坐着吧，我們很快就下來。”
毛利蘭說道：“安室先生，外面下着雨，我來撐傘吧？”
“好的，那就麻煩了。”
三人看着小蘭和安室透出去，過了一會兒又下來了，小蘭坐下。
園子問道：“怎麼樣了大叔？”
“果然上去的時候還睡着呢，不過現在已經醒了，正在偵探事務所里吃着三明治。”毛利蘭嘆氣。
“那我們也開始吃吧，三明治擺在面前還真有些餓了呢。”
此時臨近中午，正是飯點的時候，雖然因為天氣有些影響，波洛咖啡廳里的客人還是開始漸漸變多。
七瀨理拿起一塊三明治咬了一口，吐司和蔬果綿軟爽脆與雞肉和蛋的嫩滑鮮香，加上風味培根組合的恰到好處的豐富口感，讓七瀨理不由讚歎：“這是安室先生做的嗎？真好吃。”
鈴木園子跟着贊同，嘴裏同時還咬了一大口三明治，豎起大拇指。
“安室先生的廚藝相當不錯，聽說其他料理也很美味，我們改天多來嘗試幾次。”
“七瀨桑的廚藝怎麼樣，會做料理嗎？”
七瀨理咽下嘴裏的食物，坦然道：“會做，但很糟糕。”圖片與食物完全不相符的那種，味道也不用期待。
其實她也曾有過一段時間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當她遇見桃井五月後，被她邀請着一起做了次蜜漬檸檬，看見她把檸檬整個囫圇直接丟進蜂蜜里蓋上盒子，信心百倍的送去給青峰大輝品嘗時……七瀨理突然就對自己的廚藝坦然接受了。
因為起碼她知道，檸檬是需要切片的，有些事情是需要天賦的。
七瀨理看向兩人：“小蘭的廚藝很不錯吧，園子呢？”
鈴木園子擺擺手：“一般，就是非常一般。”
……
安室透總算閑下來的時候，靠近還沒離開的毛利蘭那一桌，就聽見廚藝一般但理論很強的鈴木·愛情大師·園子發表“怎樣從抓住你的胃到抓住你的心”的由胃到心俘獲版演講。
三個觀眾表情不一，不可一概而論。
“你們在討論什麼？”安室透好奇問道。
“感情問題，”七瀨理問他，“安室先生認為廚藝會影響情侶感情嗎？”
她看着安室透，願意聽聽對方是怎麼想的，但下一秒心裏轉念一想，又覺得還是算了。
畢竟，她想到了身邊幾個廚藝好的人以及他們的感情狀況。
小蘭坐在身邊就不說了，她和工藤新一有青梅竹馬的成分在裏面，剩下的三個是野崎梅太郎、織田作之助和安室透。
野崎……野崎算了不說了，沒什麼好說的，他屬於個例。
織田作做的一手辣咖喱，卻年紀輕輕單身至今甚至收養了五個孩子，可見脫單無望。
再看這位安室先生，同樣做得一手好料理、相貌同樣出眾，但據園子之前打探還是單身，比不上他提前脫單的組織同事。
由此可見，廚藝水平和感情生活不一定成正比。
好在接下來安室透說的話還是符合她的心意的，只見安室透想了想，看起來頗為認真的說道：“我認為感情和料理水平沒有太大關係吧，戀人之間相愛在意的是對面的人，而不是他做飯怎麼樣。即使某人料理不太在行，或許也有其他方面的閃光點吸引着戀人……”
七瀨理跟着點頭，說的很對完全無關。
“不過廚藝也有一些優點，比如說做飯給另一方看他吃的滿足的話，自己心裏也會有一種幸福感。舉個例子像我在看客人吃的滿意的話，心裏也會覺得快樂呢。”
安室透還在思考：“然後如果兩人都會做飯的話，戀人雙方一起在廚房裏烹飪美食大概也能獲得一種樂趣吧？”
“啊，聽起來不錯的畫面呢！”小蘭想像了一下，附和道。
一旁的七瀨理跟着想像了一下，感覺自己被稍微打動了，一時間有些昏了頭，回去路上路過便利店，進去買了一本食譜。
3.
晚上，琴酒枕在七瀨理的腿上，女生的手指在銀色的長發間梳理着，和他提起了白天的事。
“波本？”琴酒低沉的聲音喊道，眉心微蹙，看得出對這個名字和名字所代表的人關係不怎麼的，“你見到他了？”
“對，那個金髮的安室透，就是之前和阿陣打電話的那位吧，代號原來叫波本么。”
“最近聽說他好像確實在哪家咖啡廳里打工潛伏。”琴酒對他不怎麼關注，沒想到正好和七瀨理撞上。
波本一向和貝爾摩德走的近些，大概兩人都是神秘主意，他看着七瀨理叮囑道：“小理……”
“我知道了，我會掩飾好的，不會露餡，”七瀨理沒等他說出口，就猜到了內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阿陣放心吧。”
她按住了男人想起身的胸膛，讓他的頭繼續枕在她腿上，蔥白的指尖在男人天然雕刻的臉部輪廓留連。
七瀨理的心中也有了猜測，那位波本大概就是專門來接近柯南和毛利小五郎他們的吧。
既然他們已經有了動作，七瀨理就不在插手摻和，對波本也依舊像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一樣。
琴酒伸出大掌捏了捏她剛作怪的手，還是又叮囑了一遍：“波本的洞察力和敏銳度不錯，你自己記得注意點。”
值得琴酒本人這麼提一句，可見這位成員的能力是相當不容小覷的，另外他算是朗姆手下，琴酒和朗姆不太對付。
“好，好……”七瀨理順從的應着，手指挑了一縷銀色長發用手勾卷纏繞着，又不經意瀉落指尖。
她把琴酒的銀色長發攏在耳後，輕拂他搭在肩上的髮絲，手落在肩頭，不覺撫上了冷白皮膚上的那道疤，是幾個月前留下的。
波本，波本威士忌……那個射傷了阿陣的男人，之前在組織里的代號也是什麼威士忌吧。
記不清了，反正威脅到了阿陣和她的東西，要把他除掉，這樣就好了。
七瀨理彎下腰，用鼻尖輕輕蹭着他的，親昵暗昧。
……
另一邊，安室透打工后回到住所，再次打開手機思考了下，給一個人撥了電話。
“波本，突然給我打電話，還真是意外呢？”電話那頭傳來了打趣意味的輕笑聲，帶着幾分不經意的慵懶，“莫非有什麼好消息要分享？”
貝爾摩德把雪莉的消息分享給波本，讓他來到波洛咖啡廳工作，最大的目的就是借他的手來除掉雪莉那個女人，這也是她最想聽到的好消息。
貝爾摩德站在某棟高級公寓的頂層，舉着紅酒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不過心裏也知道這個消息應該不可能，他可是才潛入幾天不久，動作哪能那麼快。
一時之間倒有些好奇他打電話過來是想做什麼，貝爾摩德輕輕抿了口紅酒，感受着酒液入唇后的醇美，然後輕輕的滑入喉嚨。
安室透捏着手機，猶豫了一瞬，說道：“我懷疑琴酒有私生子。”
回應他的是對面彷彿被嗆住的狼狽聲音——
“噗……哼哧咳咳咳咳……”
貝爾摩德難得一見的狼狽捂住嘴，葡萄酒液從唇間指縫流出來，鼻子也被激得一股刺激的酸意，捂着嘴咳個不停，連剛換的浴袍都沾上了紅酒的顏色。
“……咳咳咳……你，你說什麼？！”
貝爾摩德簡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你也很吃驚，對吧？”
安室透想起她曾經告訴過他的關於琴酒的緋聞消息，那時候兩人的態度彷彿浮現在眼前。
也是因為貝爾摩德當時分享了琴酒的緋聞趣事，所以今天安室透決定把看見的這個消息分享給她。
……總不能讓他一個人知道。
安室透回想起當時場景，給貝爾摩德複述了一遍並講述自己的猜想。
“我們都知道琴酒孤身一人，排除了家族這一條路線，他的性格不可能車上會載無關的人……我的另一個猜測依據是他的頭髮顏色。”
“頭髮？”
“是的，那個少年有着半邊黑半邊白的雙發色，有可能是基因的結果造成的現象，琴酒的頭髮是銀白色的，白色的那半頭髮可能是繼承了他，黑色的頭髮繼承了另一半基因。”
“此外，他的年齡也不無這個可能，少年看起來不大，可以推測琴酒二十歲左右有了孩子也不無可能性……嘛，不過這些都是我的猜測而已，做不得准。”
安室透說了一大堆，然後補了這麼一句。
不過他心裏覺得，如果這是真的那就是組織里的最大樂子了，誰能想到那個敏感多疑又冷血無情的琴酒居然瞞着眾人早已有了私生子，這要被其他人知道可真是個爆炸性的新聞。
貝爾摩德整理好剛才失態的樣子，優雅和風情萬種兼具的在沙發上翹起腿，手裏捧着紅酒杯彷彿又是那個國際巨星：“我找個機會試探他一下，這還真是個大消息呢，讓人相當感興趣，波本……”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輕笑聲。
電話掛斷之後，貝爾摩德也不禁想起了之前的一樁事。
她心裏思索着，如果琴酒真的有私生子的話，能不能利用他把琴酒拉攏到她這邊來……
4.
琴酒本人完全不知道他們極其離譜的猜想。
大概就是把腦子在東京灣里浸泡三天也沒幾個人想得出來，若知道是波本說的，十成會收回之前誇讚他的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七瀨理低頭問着琴酒，原因是想起了安室透白天的那句“其他地方的閃光點吸引着戀人”，她仔細想了想：“阿陣，我是不是有很多優點？”
琴酒沒反應，就掀起眼皮瞧了她一眼，又繼續閉上，枕在女生的腿上被她一下一下的梳着頭皮，舒適又慵懶。
“說啊……”七瀨理看着他沒有反應的樣子，用手搖了搖他的胸膛，手下肌膚溫熱緊實，她帶着些撒嬌的語氣，“快說嘛，是不是？”
雖然她自己沒想出來什麼，但也許阿陣發現了也說不定。
七瀨理移開他的頭，換個方向挪到了男人身旁，拉開結實的手臂躺下鑽進琴酒懷裏，仰起頭看他：“阿陣喜歡我什麼優點？”
琴酒摟上她的腰，看着她牢牢盯住自己的眼睛，順着她回想了一下——
從小時候起就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和孤僻偏執的性格，跟她說三句照做一句都算好的行動。
……
被她拖回家那幾天發現自己和屍體相隔不遠，昏暗的房間裏腐臭味縈繞在鼻間，而她熱情的向他介紹最喜歡的藏品——自從生病死去后發現再也不打罵她的讓人喜歡的安靜的好媽媽。
……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窩進他懷裏一起睡，白天夜晚跟在他身邊，長大后也沒有改掉習慣喜歡讓他抱着的樣子。
……
還有夜裏總是有意無意撥撩他，做得狠了又受不住抱着他帶着哭腔喊他的可憐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更加……
幾段回憶的碎片無序的腦海里劃過，隨意閃過的某一個畫面讓琴酒不自覺滾了滾喉結。
“難道阿陣真的一個優點都想不出來嗎？”七瀨理看着他半天沒說話，忍不住說道。
“小理就是小理，哪有什麼優點缺點。”
她的缺點對他來說都是優點。
琴酒圈着她的手緊了緊，摟着她聞到她身上沐浴后淡淡的香味，“還要鬧騰的話，不如……”
“等我一下。”琴酒的話沒說完，七瀨理扒拉他的手從懷裏坐起來，爬下床從客廳拿了什麼馬上又回來了。
七瀨理挪啊挪，坐在他腰上把手裏新買的食譜給他看：“阿陣，明天要不要試下烹飪，我們一起哦。”
琴酒：……
他忍不住懷疑自己剛才說錯了什麼，這是懲罰嗎？
5.
第二天。
琴酒被七瀨理牽着去了公寓附近的綜合超市，出門前向她確認了一遍。
“今天真的要動手做飯？”
七瀨理的廚藝在少女時期早已初現倪端，琴酒絕對算得上第一批受害者之一。
“沒關係，阿陣不是在嗎？”七瀨理絲毫不擔心，失敗了還有男人輔助。
她主要是想體驗下昨天安室透說的兩人一起做飯的場景，味道只是其次。
“阿陣，紙條帶了嗎？”七瀨理來之前把看中的菜譜食材列了份清單，交給了男人。
琴酒今天沒穿他那套標誌性的黑色長款風衣，換上了之前兩人在店裏買的休閑裝，下身是咖啡色的長褲搭配紺青色薄款上衣，袖子半卷到肘部。他從口袋裏掏出了淺黃色的清單，遞給七瀨理。
兩人在綜合超市的果蔬區和調料區逛着，七瀨理選着白醬油丟進她身後的車籃里，琴酒的手搭在車籃上，順便拿了一瓶她漏掉的味噌和味淋酒。
棕色辮子和銀色長發的兩個背影，一高一低，和諧異常，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推着車輪跟在女生身旁，就像日常中一起逛超市的甜蜜夫婦。
回到家后，琴酒把食材全部從購物袋中拿出來，堆滿了一茶几。七瀨理對照着打圈的這頁食譜選出自己要的東西，擺上料理台。
今天，主廚七瀨理準備做一道最家常的料理——味噌湯。
味噌湯不僅味道鮮美，而且營養豐富均衡，主要難度也不是很高，很適合在夏季的空調房裏喝上一碗。
主廚七瀨理指揮着今天的副主廚黑澤陣在一旁的水槽里清洗洋蔥和金針菇，把它們去皮切絲。
“阿陣，金針菇要切段，從中間切，還要豆腐，切成小塊……對，就這樣。”
副主廚黑澤陣幫主廚貼心的把鰹魚花、裙帶菜和味噌準備好，放在小碟子裏，然後點火燒水。
“我去接下電話，你看着水小心點。”副廚看着伏特加打來的電話，對主廚囑咐到。
主廚七瀨理擺擺手，看着他離開，盯盯鍋里的水又盯盯逐漸冒泡的開水，鰹魚花在鍋里翻滾。
副廚還沒回來，七瀨理等了等，然後自己主動撈出鰹魚花，料理時有點急的她把剛才的豆腐金針菇等全倒了下去。
“有兩分鐘了吧，是不是該放味噌了，還要用湯勺和筷子澥開嗎，阿陣還沒回來，丟下去溶解也差不多吧？”七瀨理攪拌了下，嘗嘗味道，“好像有點淡，完蛋了，干裙帶菜忘記放了，現在丟下去也不晚。”
主廚丟下裙帶菜又勺了點味噌繼續煮，懷疑副廚剛才準備的味噌沒有50克。副主廚回來的時候，主廚七瀨理正好戳到了鍋底還沒融開的一點味噌，覺得咸了又加了碗水。
“小理，為什麼鍋里這麼滿？”副廚黑澤陣懷疑主廚加了不止一次水。
最後，兩人得到了一鍋滿溢且索然無味的雜煮還有一坨食材中沒有化開的味噌。
主廚七瀨理咬了一口洋蔥和金針菇：“阿陣，它們熟了，還是可以吃的。”
副主廚黑澤陣把主廚趕到一邊，清理灶台，擦掉撲出來的湯液，兩人面對着滿滿一鍋的味噌湯，七瀨理扭過了頭，沒有吃它的慾望。
副主廚嘆了口氣，重新拿起了食譜指着她畫圈的另一頁，問道：“吃這個可以嗎？”
“沒問題吧？這個看起來有些難，”七瀨理說道，副主廚可是第一次做這個，不知道行不行。
是男人就沒有行不行的問題。
副主廚拉着主廚重新站在料理台，只讓她打下手幫忙遞東西，所有的步驟由男人一手包辦。
主廚七瀨理認真監督，最後對照着成品看了看圖片，發出一聲讚歎。
……
逛街的鈴木園子和毛利蘭接道一通電話，是七瀨理打來的。
“有什麼事嗎，七瀨桑？”鈴木園子問。
電話那邊的七瀨理說道：“不，沒什麼，我是專門打電話來感謝你的。”改天還要感謝安室先生。
“園子，好的廚藝真的可以從胃到心都被俘獲呢。”
七瀨理坐在桌前，品嘗着琴酒做的咖喱飯，又咬了口天婦羅，美味又滿足的眯起了眼。
“什麼意思？哦~難道……”鈴木園子那邊傳來不懷好意的壞笑聲，“你把黑澤先生俘獲了嗎？”
旁邊的毛利蘭站在鈴木園子旁也聽着電話里的動靜，柯南豎起耳朵努力湊近手機。
七瀨理搖搖頭，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不是，是我被他的廚藝俘獲了。”
她看着餐桌對面的人，銀髮男人面前擺放着一份相同的餐盤，七瀨理笑彎了眉眼。
“阿陣，好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