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第27章 第 27 章

1.

當然,關門只是腦海里想想。

七瀨理的腦袋飛速運轉,尋找可行的計劃。

關門肯定是不行的,這麼做太可疑了,照她的了解,琴酒可能會直接掏槍破壞門鎖闖進來。

那,難道讓他進去嗎?

假如待會兒太宰的名字一喊出來,琴酒沒忘記曾經中也在電話里的怒吼的話,想起了叛逃的太宰,而對方現在居然出現在她家裏,詢問自己和對方的關係,她該怎麼回答?

難道說——沒錯,就是她攛掇着別人叛逃?

這樣,火就燒到了她身上。

……

進?還是不進?

這是個問題。

其實還有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七瀨理想到——

她自己出來,把太宰和織田作關在裏面……

但這樣會有萬分之五十的幾率演變成她金屋藏嬌,不對,金屋藏二男。

儘管腦袋裏想了很多,但其實現實只過了兩秒。

“阿陣……”她看着門口的琴酒還沒說出下一句話,聲音就從她的後面傳了過來。

“是誰?是誰?是小理的男朋友嗎?”

活蹦亂跳的太宰治從沙發上跑了下來,忘記了自己剛剛的“胃疼”,從她的身後刷的打開了公寓門。

就這樣,突如其來的,房間裏的三人和房門外的琴酒敞開的見面了。

琴酒想起了之前來時見到的夢野久作,偶爾打開她的門,裏面就會有“驚喜”。

最後,七瀨理拉着琴酒進來,總算不是全堵在門口。四個人身處一個客廳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織田作覺得這時候自己不應該說話,時間是無言的沉默。

“咳咳。”

七瀨理決定在太宰治不知道又出什麼狀況前,先控好場,她向自己拉着的男人介紹:

“阿陣——這是友人A,這是友人B。”

七瀨理指着兩人,友人A是太宰,友人B是織田,幸虧沒有友人CDE。

琴酒:“……”

銀髮男人撇了她一眼。

“當然,你也可以叫他織田,他現在是一名小說家。”七瀨理向琴酒介紹織田作,好在對方的姓名仍然是安全的。

“你好,初次見面。”這位銹紅色頭髮的前殺手·現小說家與七瀨理牽着的現殺手互相點了點頭,織田作是個性格溫和穩重的人,琴酒在七瀨理身邊,小事願意縱容她,兩人看上去還挺友好。

七瀨理的手往左邊指:“這位……名字不太重要。”就是說出來可能要命。

“咳,阿陣就喊他友人A吧,是個普普通通的自殺愛好者。”今天開始,友人A只有代號,她牢牢看了太宰一眼。

“你好~”太宰笑眯眯的看着琴酒:“你可以叫我A君~”他覺得還挺好玩的,小理有什麼事在瞞着對方,和他有關嗎?

琴酒看了眼對方渾身纏着繃帶的習慣,點頭問好:“你好。”

琴酒:繃帶自殺癖好的A君么。

他瞥了眼七瀨理,對方明顯看起來不對勁,像是有事瞞着他,但在她朋友面前琴酒不會問。

2.

話音之後,七瀨理鬆了一口氣。

兩人能平安無事的完成對話真是太好了,太宰有時候還是相當靠譜的,立馬就接收到了訊息,總算能矇混過去。

織田作看着和琴酒挨得極近的七瀨理,男人的手已經從與她互牽轉移到摟着她的腰,兩人一起坐在對面的沙發上,顯得十分親密。

“沒想到這麼巧,今天剛好遇見黑澤先生了。”織田作說道。七瀨理曾經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介紹過一番,但還是第一次遇見,現在看起來兩個人的感情不錯。

“對吧?”七瀨理點頭,連她也沒想到。

她轉頭對琴酒說:“織田寫的小說等到時候發表了,正好阿陣可以和我一起看。”殺手看殺手寫的小說,說起來還挺有意思,一種奇妙的感覺。

不過在這之後,織田作和太宰又待了一段時間就離開了,他們之前本就打算過會兒就走,只是琴酒上門又耽誤了一下,也不好打擾這對情侶過長的時間,還是把剩下的時間留給他們。

另外,可疑的A君臨走前讓七瀨理資助了一下,他訴說著自己來時看見一條河太美忍不住跳了下去,結果把錢包給弄丟了,現在身無分文。

夕陽的餘暉下,房屋牆壁都像染上了碎金,太宰治和織田作走在回程的路上,他們出來了幾天了,打算直接乘坐電車回去,幸助他們應該也想織田作了。

織田作有些疑惑,現在出來后終於方便問問太宰:“為什麼梶井要叫你A君?”

他一直很好奇,但在七瀨理家時顯然不適合問。織田作只是有點天然呆,但並不笨,曾經身為殺手的他當然也相當的細緻敏銳,在七瀨理那裏他也配合著她叫太宰A君。

“大概是會讓情侶吵架的事情吧?”

太宰治走在他旁邊雙手插進衣兜,袖口下露出的手臂上纏繞着繃帶,他想了想那個銀髮綠眸的男人。

當初對方的資料還是太宰治幫七瀨理查的,當然對他深入了解了下。據他所知,那個男人好像有相當討厭叛徒的性格,想想他們現在的身份,太宰治一下就想明白了。

大概什麼時候,對方知道了他的名字吧……

太宰治感嘆,頗為自豪:“B君,我真是個罪孽深重的男人呢~”

被他喊了一聲的織田·B君·作看了他一眼,單純老實的接了一聲話,還是沒學會吐槽。

兩人說著話,朝橫濱回去——

3.

另一邊,七瀨理的公寓裏。

顯然即使太宰他們離開了,她也還不能鬆懈。

在琴酒問起她有什麼秘密瞞着他的時候,七瀨理仿若自然地避開他的眼神,開始看地板花紋。

“你和他有什麼秘密,那個A君?”說著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琴酒的聲音有些不同,意有所指。

很明顯,秘密就在他身上。

七瀨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是一樁小事。”

其實她考慮過要不要叫太宰的名字,但很快否決了。曾經在港口黑手黨的時候,太宰好奇過為什麼七瀨理喊大家多用的是名字,結果叫他就只是太宰太宰的,所以七瀨理也喊了他名字一聲。

結果那三個音節“osa”一出口,兩人同時抖掉了一斤雞皮疙瘩,從此再也沒那麼叫。

她今天要是叫出他的名字,沒準還要發生什麼特殊狀況,所以寧願選擇了更可疑的英文字母。

琴酒看着鮮少會避開他眼睛的女生,連辮子都透着心虛。他伸手把對方抱進懷裏,七瀨理坐在他身上垂着眼睫只能看着他。

“我可以不說嗎?”她問。

“為什麼?”琴酒看着她,對方向來不會瞞他什麼事,今天卻一直避開。他想起兩人之間正常的氛圍,只是普通朋友並沒有什麼別的東西,還是忍不住想到另一個方向:“難道你們以前交往過?”

雖然不太可能,但這個想法也讓他不爽。

“怎麼可能?”七瀨理馬上答道,不知道他腦袋裏在想什麼,“阿陣,你是這兩天工作累到了嗎?”

她和太宰,嚇死人呢。

“我一直喜歡的是阿陣啊。”七瀨理攬着他的脖子湊上去親了一下,這回眼睛倒是一直盯着他。琴酒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按住她的腦袋加深了吻,半天才鬆開。

“你打算瞞我多久?”他又回到了這個話題,問道。

七瀨理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可以不用說了?”

“多久?”琴酒重複一遍,旁人從沒看見過他這麼好脾氣,從前要是有人不想說就可以永遠不用說了。

七瀨理商量:“一年?五年?十年?……”反正能瞞多久是多久。

琴酒嗤笑一聲,覺得她想的挺美,但現在也懶得逼問她了,暫時放過。他抱着對方起身把她放在地上,今天他最開始的來意可不是這個。琴酒拉着她出門:“走,帶你去玩一玩。”

從車上下來,七瀨理被他帶到了一家健身房,站在外面時就看着上面的標誌,轉頭看他:“玩?”

“當然。”

琴酒把之前他制定的計劃都暫時擱置,對她來說確實難度有點大了,還是循序漸進為好。但是帶她來健身房這個地方,裏面的東西對他來說不是玩是什麼。

今天的米花市健身房裏出現了奇怪的一幕,居民們像平常一樣在這裏鍛煉身體的時候,一位黑衣銀髮的高大男人狠心地逼自己的女朋友在跑步機上面跑着步,而自己在一旁看着監督。

出色的容貌和難得見到的一幕讓周圍鍛煉的人偶爾注視着這邊的動靜,有開始休息的中年居民們聚在一起看着這邊,看着棕發女生的身體素質搖搖頭:“這小姑娘不行啊!”

他當年可是跑個三十分鐘都不帶虛的,讀書時候還是學校田徑隊的。

不太行的七瀨理跑了十分鐘后已經累的氣喘吁吁,覺得都快邁不開腿了,只是本能的還在動着。她呼吸困難的喘着氣,覺得自己是普通人的水平,雖然差了點但一般人跑個十分鐘都得喘的,這些人的議論太片面了。

跑步可不是個簡單的事情……

七瀨理不斷問着旁邊的人:“阿陣,可以了嗎?什麼時候停下?”

琴酒嗤笑地看着跑步機上並不快的速度,再看看累的不行的七瀨理,冰冷無情的說道:“再跑五分鐘。”

七瀨理:她覺得琴酒變了,再也不順着她。

五分鐘后,七瀨理並沒有如願以償的從跑步機上下來,只是琴酒又把速度調成了慢走狀態,但總算她可以休息一會。

七瀨理慢慢平復呼吸,眼睛看着不遠的地方在推舉的幾人,其中也有女性。她覺得自己如果去推舉,也許會更好,只要她把氣體控制在掌心裏,包裹着杠鈴,把它甩出去也不是難事,推舉就更輕鬆了,不會像現在這麼累。

“你想去玩那個?”琴酒帽檐下的眼睛看着她目光的方向,“可以,待會兒我們再去玩幾樣。”難得她有想玩的東西。

七瀨理:“……”

不,她不想,她現在只想回去。

4.

終於結束的時候,七瀨理被琴酒帶回了自己那裏。

她坐在客廳里渾身疲憊,歇了好一會兒才進了浴室。衣服扔進衣簍里,七瀨理赤着腳進了淋浴間,沖洗后整個人泡在浴缸裏面,暖融融的水包裹着讓她全身都舒緩下來。

外面琴酒等了好一會兒都沒動靜,打開門看了看。女生的長發包裹着,修長白皙的脖頸和背部靠着浴缸已經睡著了,身上還堆着些泡泡,盈白的起伏若隱若現。

琴酒把她重新沖洗乾淨抱回了床上,等他也洗完澡后把人攬進懷裏,溫軟的身體貼着他,不過倒沒做什麼,他還不至於這麼禽獸。

懷裏的人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明明是同一種洗浴產品在兩人身上的味道卻不一樣,她感受到他靠近后擁過來的手臂白嫩綿軟,不知道讓她格鬥的時候會不會被他打青了,琴酒難得有些擔心。

安靜的卧室里,床上兩個人相擁着入眠,這種氛圍讓他感到久違的放鬆,就像之前的幾夜,還有很多年前。

第二天,懷裏抱着的人一動,琴酒就跟着醒了過來。

銀髮男人睜開眼睛,手背抵了下額頭,眼睛很清明,就像這麼多年的本能讓他瞬間清醒。

他看着坐起來的人,對方轉頭看他:“把你吵醒了嗎?”

“沒有,水族館不是明天嗎?”琴酒在床上側撐着身子看着對方換衣服,準備晚些要出去的樣子。

“嗯,但是今天是漫畫出刊的日子,我和別人約好了。”七瀨理把衣架掛回櫥里,轉身看他,“怎麼,你對漫畫感興趣嗎,要不要和我去?”

“哼,不去。”琴酒拒絕。

七瀨理當然知道對方對漫畫不感興趣,只是隨口一問。而且,野崎的漫畫以後都最好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在商廈某層的書店裏,七瀨理拿到這期的漫畫時,也是這麼想的。

柏崎葵在旁邊說:“這一期七瀨和那位黑澤先生已經出場了呢,雖然鏡頭不多。”

“嗯。”七瀨理看着手中的漫畫,歐派大美人的阿陣也很讓人喜歡。

“聽野崎說下一期刊就會出現之前七瀨你們倆的那一幕了,不知道為什麼,不是當事人,我卻很激動~”柏崎葵胳膊肘輕輕捅她。

“真的要放我這裏嗎?”

七瀨理之前就和柏崎葵商量了把她的那份漫畫包括以後的期刊全都放在柏崎葵,等假期時再全部搬回橫濱。

七瀨理點頭:“對,當然。”這樣就避免了被男人發現的可能性。

兩人從百貨商廈里出來的時候,看見了熟悉的黑色保時捷停在不遠處。

七瀨理說道:“柏崎,記住了藏好漫畫!”

“哦哦~”柏崎葵瞭然,立馬轉身揮手,“我走了,下周見!”

七瀨理看着她跑遠,又看着等她過去的男人,她猜到對方是來接她幹什麼的。

柏崎,再這樣下去,下周你就可能見不到我了。

她必須得想個辦法,而且這男人前幾天不是挺忙的嗎,怎麼又突然閑下來了,現在還是下午今天怎麼這麼早?

站在原地的琴酒看着女生慢慢磨蹭過來,咬着根沒點燃的煙瞥着她。前兩天暴雨的時候組織里那個科學家宮野志保從充滿毒氣的密室里逃走了,讓他們找了好多天也沒動靜,今天他讓伏特加他們繼續找着。

雖然有老鼠從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是對組織和殺手的挑釁,但他也沒那麼多閑工夫花費大量時間耗在找人上面,等伏特加找出來他再去斃掉就行了。

琴酒看着不遠處的人影,嗤笑道:“你還磨磨蹭蹭的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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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讓Gin也成為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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