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第25章 第 25 章

1.

不知什麼時候,七瀨理被抱到了沙發上,琴酒的帽子在兩人湊得極近后,就被無知覺的掀了,落在不知何處。

她被銀髮男人禁錮着擁吻,只是抓着男人風衣背部,掌心忍不住握着對方的銀髮。

琴酒總能牽動她的情緒變化。

她想要的東西很少,但絕對要抓在手上。

而會讓她煩躁的,除了當年無論讓基次郎制了多少冰都無法阻止漸漸腐爛的屍體,也就只有面前這個人了。

七瀨理的情緒慢慢被對方撫平,變得柔和、漂浮。再一次有意識的時候,她躺在了灰色的大床上,棕色的髮絲不知什麼時候全部散開,如海藻般鋪在床上,像惑人之妖。

黑色西褲滑落在地上,連帶着地上的黑色風衣和女生的衣物混在一起。

銀色髮絲順着琴酒俯身的動作覆在兩人身上,又滑落到床單上與棕發纏繞,交織在一起。

七瀨理難耐地抱着他,受不了的時候帶着哭腔:“阿陣,阿陣。”

“陣——”失去意識的時候,她只能在他懷裏喊了一聲。

直到最後一刻,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沉沉的半夢半醒間,她彷彿聽見低沉沙啞的男音在她耳邊濃重喘息叫着她的小名。

“小理……”

(あや……)

再一次到達了頂峰……

***

早晨。

卧室房間裏被遮光的窗帘擋着,有些顯得昏暗,床上安靜睡着的女生不知不覺醒了過來,濃密長發披在身後從床上坐起,顯得稠麗精緻。

七瀨理身上披着薄毯防止着涼,她的目光移到床的另一邊,上面有睡過的痕迹,還沒完全消失。門從外面被打開,琴酒走了進來看見床上坐起的人,靠在門邊毫不掩飾地打量她露出的皮膚:“醒了?”

七瀨理看見他手上抓着的東西,朝他伸手:“阿陣,水。”她的聲音帶着明顯的沙啞。

琴酒嗤笑一聲,上前把手裏的水杯遞給她,七瀨理抱着水杯,沒一會兒把一杯水全喝完了。

他把空杯子拿回來,站在床邊看着她,嘲笑道:“你該加強鍛煉了,從沒見過你這麼體弱的黑手黨。”從前看着她跑不動還無所謂,現在這樣可不行,琴酒的體力本就異於常人,她卻完全跟不上。

七瀨理覺得身體有些不適,渾身酸痛,她沒打過架形容不出來,但大概就是太宰被中也揍了一頓之後的那種感覺吧?

聽着琴酒的話,她重新躺回床上表示拒絕,昨天晚上的事好累:“我們不能只親吻嗎?我喜歡那個。不喜歡讓我累的事,更不想鍛煉。”

琴酒的墨綠瞳孔居高臨下的嘲笑她,摸了摸她的發頂:“你覺得可能嗎?”這件事他會監督的。

七瀨理從床下下來的時候,四處看了看,“我的衣服呢?”

“拿去洗了,先穿我的吧。”他找了件衣服給她。

七瀨理身上套着琴酒那件松綠色的里襯,過長的衣擺遮住她的大腿,但一身造型反而讓琴酒眯起了眼。

但他沒有什麼動作,只是賞心悅目的看着。

昨天晚上之後,琴酒的心情一直十分放鬆,帶着愉悅。哪怕她現在坐在沙發上編着頭髮,向他抱怨幾句:“為什麼你的發質那麼好呢?”

琴酒的銀髮冰涼順滑,和她的完全不同。七瀨理棕色的長發偏細又軟,摸上去就像上好的天鵝絨,但一不注意的話很容易成結,所以她時常把頭髮編起來更好打理。

琴酒從喉腔發出一聲氣音,不予回答。

昨天晚上不知什麼時候綁頭髮的細皮筋掉在了沙發上,七瀨理編好頭髮后,琴酒找到了掉落的一根遞給她,他的手裏還放着另外兩根,細細的皮筋看起來與他握槍的手格外不搭,卻又奇異的和諧。

高大的銀髮男人坐在沙發上,兩條優越的長腿被黑色西裝褲包裹。琴酒架着腿悠閑地在她編好頭髮后,俯身抬着她的頭仰起同時湊了過來。

2.

接下來幾天,七瀨理晚上都住在這裏。

男人的公寓裏莫名多了些她的東西,看着就像兩個人在居住。

中也那天之後就沒有再打電話過來,生怕破壞了什麼好事,只給她發了一條信息,附帶着圖片,告訴她已經成功把新的小夥伴放在了三號的旁邊,黑色的辦公桌上擺放着四個奇形怪狀的陶土彩雕,看起來很有伴。

琴酒很有閒情逸緻的開了瓶紅酒,看了給她發信息的人一眼,沒說什麼。

酒紅色的液體在杯里微盪,帶着葡萄酒特有的芳香,琴酒喝了一口,七瀨理貼着他也聞到了味道。

男人沿着喝過的地方餵了她一口,彼此不分你我,看着她還想嘗嘗,直接含了一口渡到她嘴裏。

手機被丟在一旁,葡萄酒液順着兩人的吻發酵的更加甜美,偶爾間隙流了下來,但無人在意。

客廳的燈不知什麼時候關了。

琴酒的話果然是很有道理的,他撫着對方的背脊看着身旁摟着他昏沉睡去的女生,他們的身體無比契合,但她的體力卻支撐不住,鍛煉的事必須開始提上日程。

“阿陣,你再想一想?”

七瀨理覺得鍛煉不合理。

她已經每天陪着他做累人的事,怎麼還要訓練,她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最後趁對方工作要出門兩天,雖然不舍但決定搬回自己那裏住。

七瀨理理由很充分:“接下來我也挺忙的,星期天還要和別人約着去水族館,同住米花町那邊匯合更方便。”

琴酒言辭犀利,冰冷的聲線平穩:“你只是不想鍛煉而已。”

“是啊。”七瀨理很誠實,“你制定的訓練強度太大了。”

“稍微減緩一些難道你就會同意?”琴酒挑眉,明顯不信。

他把旁邊的黑帽子戴在頭頂上,銀髮后墨綠的瞳孔微垂注視着身前矮一截的人影,果然對方再次搖頭。

七瀨理回答:“不會。”

琴酒嗤笑一聲,有時候她的誠實也不完全讓人愉悅。

3.

七瀨理住回了自己的租房。

但是她總覺得這天越來越熱了,馬上就快到七月,七八月是一年中最熱的日子,也是讓人不太喜歡的日子。

今早出門的時候,天空下起了雨,噼里啪啦的雨點還挺大,街上的行人撐着各色的雨傘,但也讓天氣稍微涼快一點。

柏崎葵衝進教室的時候,頭髮都被斜過來的雨點打濕了,身上也帶着水跡。她拿紙巾擦了擦,感嘆一聲:“好大的雨啊!”

要不是她還帶着傘,都成了金粉色的落湯雞。

柏崎葵從包里找出眼鏡布,仔細地擦着鏡片,七瀨理看着她:“柏崎,為什麼你總帶着眼鏡呢?”

旁邊前面的鄰座也回頭看着柏崎葵,贊同七瀨理的話:“感覺眼鏡就是封印柏崎容貌的利器,一摘下就完全解封了!”

畢竟有外號被稱為“王子”的哥哥,妹妹容貌自然也不差,平常清秀書卷的外形在摘掉眼鏡后提升了好幾個度。

柏崎葵的前桌也說:“隱形眼鏡怎麼樣?”

柏崎葵視線模糊的看着前方,她就屬於五米以外人畜不分的類型,解釋道:“之前高中的時候試過隱形眼鏡,但是太難了,眼球里塞東西讓人害怕,我的眼睛一直亂動,最後失敗了。”

“果然還是帶着普通眼鏡更舒服。”柏崎葵下定論,戴好眼鏡。

說話的時候,上課的時間到了。

窗戶外面的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天氣預報說第二天中午才會停,果然如此。

教室里不少人都在抱怨昨天回去的時候,鞋子都濕透了,甚至電車停運了一段時間,六月的雨總是這個樣子。

雨下完不久,天開始放晴,氣溫也開始轉熱。

七瀨理隔壁的表田裏道,結束了今天的工作后沒等麻煩的出木田監督說一起去喝個酒,早就消失走人不見了人影。

他拎着剛買來的食材,朝着公寓走去,在七瀨理的門前看見了兩個可疑的人影。

表田裏道看着站在門邊準備撬鎖的沙色風衣繃帶青年和鐵鏽紅髮色的男人,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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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讓Gin也成為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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