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難以評定
覺醒的人在歡呼，激動的討論進入源力空間所看到的奇異景象；沒覺醒的人黯然離開，甚至都不用辦理退學就可以永遠離校。
“此次187人參加覺醒儀式，成功覺醒者17人，16人為合格覺醒者，1人為卓越覺醒者……”
黃強宣佈最終成績，成功覺醒的人將走進向上的階梯，失敗的人不出意外的話永遠回歸平凡。
“除此之外，還有半個覺醒者。”
聽到這句話，覺醒的十多個人露出詫異之色，他們還沒聽說過半個覺醒者，目光一下落在葛震身上。
因為該走的走完了，除了他們17個人之外，只剩下葛震。
“所有覺醒者先行離開，晚上學校會為你們舉行慶祝儀式。”黃強說道：“葛震，你跟我來。”
“是！”
“是！”
覺醒者們興奮離開，他們需要好好享受這份殊榮帶來的快感，葛震則跟着黃強朝教學樓走去。
進入辦公室，黃強掏出香煙點上一根，重重朝自己的辦公椅上一坐，瞅着眼前的半個覺醒者，不知道該怎麼評定才好。
“就自己抽？”葛震瞅着他。
黃強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里這個學生雖然什麼都不行，但絕對是個乖寶寶，但現在好像變了一個人。
“會抽嗎？”
他把煙扔過來。
“會一點。”
葛震笑笑，熟練的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嫻熟點火，深深抽一大口，用動作告訴對方自己是個老煙民。
“藏的挺深呀，你說我給你怎麼評級呢？”
“你到底算覺醒還是不算覺醒？半邊身體在8倍覺醒區，半邊身體在6倍壓力區，按照評定來說肯定不算，但你又完成了跟源力的溝通。”
面對這個問題，黃強很難處理，因為學校沒有出現過類似情況：說他覺醒吧，好像沒覺醒；說他沒覺醒吧，好像又覺醒了。
如果評定為覺醒，順利進入崑崙學院，如果入學測試發現是個假的，就會變得很麻煩，說不定自己就要丟飯碗。
“說你溝通源力了吧，我又沒感應到你身上的源力氣息，也就是說你溝通了源力，但似乎又沒完成溝通。”
黃強搖頭，他真想給這個學生完成評級，畢竟是從最底層承受無數屈辱痛苦才爬上來的，但又偏偏卡在這個地方。
向上一步是階梯，退後一步是深淵。
“老大，你們溝通源力只能看到三顆源力砂或者六顆跟九顆嗎？”葛震問道。
“難道你能看都更多？”黃強笑道道：“葛震，哪怕你在源力空間看到半顆源力砂也行呀。”
“我看到了宇宙的源起源滅，看到了萬億的源力砂瞬間凝聚成星團跟星河，不斷毀滅又不斷孕育出新的。整個宇宙也從恆古幽深的黑暗，變成浩瀚無垠的璀璨……”
“可惜最後的時候宇宙崩塌，所有的一切都被巨大的黑洞吞噬，最終……”
回想自己見到的宇宙，葛震心潮澎湃，眼中依舊充斥着震撼，這是他從未見過的波瀾壯闊。
“最終所有的一切變成一縷光，進入到你的身體，對嗎？”黃強盯着他。
“嗯？你怎麼知道的？”葛震猛地抬頭。
“我當然知道，你得到的是一顆源力種子，所以你的源力空間裏沒有源力砂。”
“是不是很厲害？”
“當然厲害，源力種子可以創造新的宇宙。”
“……”
葛震笑了，
他就知道這顆源力種子不簡單。
“你笑什麼？”黃強滿臉嚴肅道：“你廢了，徹底廢了！源力種子的確能生出無數源力砂，能夠創造全新的宇宙，但是對你根本沒用。”
沒用？
葛震皺起眉頭。
“不僅沒用，還會導致你再也無法擁有源力空間，更不可能得到源力砂。除非種子生根發芽，但那種情況絕對不可能發生。”
“什麼意思？”葛震問道。
在他的理念里，種子當然是最好的，可以衍伸出無數可能性，這又是宇宙本源力量的種子。
“你覺得它能生長嗎？”
“宇宙的誕生時間需要多久，我們人類的壽命又有多久？一個宇宙的誕生時間可以是數億年，對於宇宙來說是彈指罷了，可對於人類來說呢？誰有數億年的生命？”
時間是制約！
種子要結出果實首先需要生根發芽，不同的植物生長周期不一樣，宇宙也可以是生長出來的，但它需要的時間對於人類而言就是恆古！
別說人的壽命了，就算從人類起源開始到現在，面對宇宙誕生的時間也只是一瞬。
“對於我們人類來說，源力種子就是廢物。”黃強很是同情道：“葛震，雖然我很願意告訴你事實，但你的確到此為止。”
作為曾經崑崙學校的老師，他的確見多識廣，並且知道第二區一個被家族被寄予厚望的天才，在覺醒的時候得到了源力種子。
曾經所有人都為之振奮，但最後才發現源力種子對於人類來說沒有任何用處，還不如一顆源力砂。
“嗯……”
葛震吐出口煙霧，雖然心裏有些失望，但臉上沒有過多表情，更沒有沒有黃強想像中的崩潰落魄的樣子。
“我知道你很失望，但事實就是這樣。葛震，你努力了，但是命運跟你開了個玩笑。”
“的確有點失望，但這點事也不算什麼。老大，我應該算覺醒吧？儘管失去了源力空間，也沒有源力砂，但是有源力種子。”
“嚴格意義上來說，算。”
“那就好。”葛震笑道：“只要算覺醒就意味着所有的努力沒有白費，不管怎麼樣，我也是覺醒者了。”
看到他洒脫的樣子，黃強心中泛起怪異感，實在無法將其跟從前聯繫在一起。
“不過源力種子有一點優勢。”
“覺醒者會受到同時使用基因提取劑的限制，而你不會受限制。我們都清楚基因提取劑能夠大幅強化實力，每一個屬性種類都有其大用途。”
“打個比方，合格覺醒者擁有三顆源力砂，他就能同時服用力量、速度、耐力三種基因提取劑。而擁有六顆源力砂的卓越級覺醒者，可以同時使用六種種基因提取劑，除了力量、速度跟耐力之外，多出了韌性、精神、狂暴。”
“六種強化當然比三種強化更厲害，而你則沒有這個限制。如果世界上有一千種基因提取劑，你也可以同時使用一千種基因提取劑完成自我強化。”
這是個好東西！
本以為真的廢了，卻沒想到竟然有這種特殊的能力。
“依舊沒用。”
黃強搖頭，他實在不忍心持續打擊葛震，但又必須得說出殘酷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