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魯魯修里的故事(三)
滴~噠~滴~噠~
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着外面陰霾的天空,曾戈的神色顯得很落寞,這場雨從昨夜就開始下,一直沒有停過,靜靜的聽着雨滴下落的聲音,曾戈就在這裏坐了一夜,相對於躺着休息,修習了內家功法的曾戈更喜歡坐着,除非是那種非常非常疲憊的時候,否則他都會一邊坐着休息,一邊打坐,因為練功就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曾戈喜歡下雨,因為那天地間連成一片的昏暗,曾戈也不喜歡下雨,因為每當下雨就會想起以前的一些回憶,曾戈不是一個喜歡追憶過去的人,他覺得已經過去的事情無論再怎麼去想,失去的時光也不會再回來。[bxwx.org]
“呼~~~”曾戈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哼!”輕輕的哼了一聲,曾戈對着茶几上的糕點盒子輕輕的打了一拳,沒有想像中的蛋糕紛飛,無聲無息中,糕點盒子裏的蛋糕彷彿就像被無數的粒子切割過一樣,變成了一堆漿糊一樣的東西。
“哈哈哈,哈哈哈,時間啊,就是一把殺豬刀,多少的歲月死在了你的刀下,卻空空的留給我一堆回憶~~”
漫步在雨中,曾戈頑皮的像小孩子一樣,一隻手旋轉着雨傘,本來那趟公交車是可以直接到達學校附近的,因為那裏有一個站點,但是曾戈突然的想在雨中漫步,所以算了算時間之後,就提前了幾站下車,決定步行到學校去,順便買一些早餐,因為本來被他當做早餐的那塊蛋糕被自己當做發泄的工具,打成了蛋糕醬。
“一份漢堡包!”曾戈來到了一個類似姬拉的那種移動攤位面前,不過,這個攤位的主人明顯是一個名譽布里塔尼亞人,也就是傳說中的日本人!
“嗨!”那個攤主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不過當他看到穿着校服的曾戈的時候,明顯的遲疑了一下,因為他天天在這裏賣早點,所以知道這是阿什福德學園的衣服,而日本的原住民,哪怕是名譽布里塔尼亞人也是沒有資格去上學的。
“中華帝國~”曾戈看出了他的疑惑,接過了漢堡之後,不動聲色的說道,對於人為了活着而放棄尊嚴這種事兒,不是當事人,曾戈感覺別人也沒有資格去評判對錯,畢竟人有自由選擇的權利。
付了錢之後,沒有再理會這個還有些發獃的漢堡包店主,曾戈轉身繼續向著學校的方向走去,也許他也在思考多年之前,他也曾說夠,我是日本人這句話吧!比起其他的名譽布里塔尼亞人,這個男人還算幸運,在阿什福德學園附近,會主動上去尋事兒的人還真不多,如果在其他的地段,每天被欺負個幾次那是再正常不過了,所以說,選對地盤也很重要!
“同學,有興趣加入學生會嗎?”正在啃着漢堡的曾戈回頭看了一眼剛剛拍了一下自己肩膀的那個人,是個女孩子,同樣也是金髮,那個女孩子也有些詫異,當然是在想怎麼會有11區的人來學校里?還穿着校服?不過又一想,明白了過來,應該是中華帝國的交換生!
“不,我沒興趣!”
“有工資拿的哦~”女孩子拋出了一個誘人的條件,在她看來,只要拋出這個條件,大部分學生還是會同意的。
“不,我沒興趣!”
“怎麼這樣啊~”女孩子毫無徵兆的抓起了曾戈的手,說實話,有那麼零點零幾秒的時間,曾戈想抽回自己的手然後對着這個女孩子的肚子狠狠的踹上一腳,讓她遠離自己,不過想到這裏是學校,而且自己的身份應該不會暴漏,曾戈壓制下了自己的本能,而這個從死門關里走了一圈的女生卻毫不知情的繼續賣萌!“會長要求人家今天一定要拉到足夠的人啊!不然的話會扣人家的工資啊!同學你就幫幫忙吧,也算是為了促進我們兩個國家之間的友誼啊。。。”
就這樣,女孩子抓着曾戈的手臂搖晃了n久並且一直長篇大論,期間令曾戈最驚訝的是,這個小妮子竟然沒有重複的說了那麼多的理由!
“咳咳~”曾戈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有些發紅的手,還有些惋惜的看着那個吃了一半的被搖晃的有些散了的漢堡包,問道,“這位同學,按理說學生會如果招人的話,應該會有很多人願意去吧,怎麼還會大清早的來學校門口招人?”
“額~”那個女孩尷尬的笑了笑,半響,才訕訕的說道,“會長說缺少幾個干體力活的人,所以。。”
“原來如此,”曾戈一臉的無奈,竟然是來抓壯丁了!對那女孩聳了聳肩,曾戈繼續進行着他的雨中漫步,看了看時間,發現距離上課的時間還早的很,於是曾戈打算在這個學校附近逛逛,也算是熟悉地形吧!雖然不一定有什麼用,但是這也是一種本能了。
“安吉爾,娜娜莉呢?”家就住在學校里的別墅中的魯魯修剛剛起床,並沒有看到自己的妹妹,於是問起了正在收拾桌子的女佣人。
“哦,我剛剛送小姐去學校後面的湖邊小亭里了,然後就把我支回來了,說是自己要在那裏呆一會。”
“恩,”魯魯修抓起桌子上的麵包直接塞進了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一會你帶一件衣服送過去,這潮濕的早上比較冷,算了,還是我送過去吧。”
“知道了,少爺。”
“呦~”像沒頭蒼蠅一樣亂逛的曾戈來到了學園的後面,竟然發現這裏有一個很大的人工湖,“這裏的景色不賴啊!”走到湖邊的曾戈不禁感嘆了起來。
“我喜歡這種雨水滴落在湖面的聲音!”
在湖邊的一個小亭子裏,傳出來了這樣一句話,曾戈並沒有驚訝,當他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亭子裏有人。順着聲音,曾戈坐了過去,發現是一名坐在輪椅上的少女,由於是娜娜莉側面對着曾戈,所以,曾戈也注意到了女孩的眼睛是閉着的。
“我以前有個朋友,也跟你一樣,喜歡聽雨水滴落的聲音。”
“呵呵~”那個女孩捂住了自己的嘴,將頭微微的轉過來對着曾戈說道,“這樣的搭訕方式據說已經過時很久了呢,你那個朋友一定還是個女孩子吧!”
“哈哈哈,這都被你猜對了!”
曾戈表現的就像一個被撕破了面具的人,但是卻毫不在乎的繼續的調侃着。
“聽你的口音,你應該不是布里塔尼亞人吧!你是日本人嗎?”
“咦?”曾戈挑了挑眉毛,來了日本這些天,他可是從來都沒聽說過有人稱呼日本人為日本人了,尤其還是一個布里塔尼亞人,“不是,我是中華帝國的交換生。”
“是嗎?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中華帝國的人呢~可惜看不到你長什麼樣了。”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女孩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落寞,彷彿說著一些與自己毫不相干的話語。
“嘖嘖,那就可惜了,”曾戈將身子靠在小亭的柱子上,抬頭望起了依舊陰霾的天空,依舊淅淅瀝瀝的雨水,不再言語。
兩人之間本不熟悉,能說的話也沒多少,所以此時此刻不說話就是最好的選擇,各自欣賞各自世界裏的景色,互不打擾。
“娜娜莉!”一陣叫聲打破了這種詭異的寂靜。
“哥哥,我在這!”
魯魯修手裏拿着一件外套來到了娜娜莉的跟前,“你呀,”魯魯修嘆了口氣,“下次出來的時候記得多披一件衣服。”
“恩恩,知道了,哥哥!”
“曾戈?”看到靠在柱子旁的曾葛魯魯修心中一驚,“你怎麼在這裏?”隨後有些戒備的擋在了娜娜莉的身前,同時大腦也在高速的運轉着,“為什麼他會在這裏?難道他發現了什麼?不,不可能,難道只是巧合?”
“哥哥,你認識他嗎?”娜娜莉拉了拉魯魯修的手,“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中華帝國的人呢。”
“恩,他跟我一樣都是今年加入高中部一年級的新生,而且跟我是一個班級的。”
“真是巧啊,竟然在這裏碰到你們兄妹,那麼小妹妹,再見啦~”
人多了起來,那份寧靜消失了,曾戈也就不想再呆在這裏了,撐起了傘之後,對着魯魯修擺了擺手,再次潛入到了淅淅瀝瀝的雨中,漸漸的激起的水霧掩蓋了曾戈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見,魯魯修鬆了口氣,顯然是他多慮了,自己跟娜娜莉的樣貌,除了皇族的少數幾個人,根本沒人知道,而且又過了這麼多年,小孩子的變化可是很大的。
“走吧,娜娜莉,我送你回去吧,然後我也要去上課了。”
“恩恩,我親愛的哥哥~對了,跟我說說那個中華帝國的男孩子吧。。”
“真是,你怎麼會對一個陌生人感興趣呢?”雨中魯魯修跟娜娜莉的聲音漸漸的淡了,不久之後,涼亭恢復了寂靜,除了雨水滴落的聲音。。
“卡蓮,學校方面的請假已經搞定了,可是你真的不去上學嗎?”一個頭髮跟曾戈一樣有些倦,不過長相卻比曾戈猥瑣些的男人說道。
“開什麼玩笑!”頭上繫着繃帶的一個紅頭髮的女孩子一臉憤慨的攻擊着沙袋,“我。。怎麼。。可能把。時間。。浪費在。。那種。。地方!”
嘭!伴隨這一腳強勁的后旋踢,整個沙袋被踢飛了出去,巨大的慣性不斷的蹂躪着倒吊著的沙袋的鉤子!如果曾戈在這裏的話,一定會驚異的發現,這個紅頭髮的暴力女孩竟然是他的同班同學,雖然曾戈不一定記得住她的名字叫什麼。
“對了,扇!”接過了那男人遞過來的毛巾,卡蓮擦了擦臉,“聽說你聯繫了中華帝國那面訂購了十台knightma
ame?哪來的經費?”
“1折!”提到機甲,扇有些激動的伸出了手指,“他們居然給我們打了1折,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沒想到那面竟然直接說給我們打一折,而且更換的零件也同樣享受一折!”
“哼!”卡蓮把毛巾掛在了脖子上,抓起了水杯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那群中國人也沒安什麼好心,也不過是想利用我們牽制那群該死的不列顛人罷了!不過,有了機甲的話,我們的活動就會變的更加方便了!”
“不過這一下子我們的經費就見底了!起碼最近一段時間裏都要瘋狂的去賺錢了,不然組織運轉都是問題,就更別說進行什麼行動了!那群該死的中國人,明明是把我們當成棋子用,卻還是跟我們要錢,難道他們不知道我們這些抵抗組織根本沒有多少錢嗎?”扇在那裏不停的發著牢騷,這個組織的名義首領,顯然他還是有那麼一點眼光的,知道就算砸鍋賣鐵也要把機甲弄過來,有了它,就等於鳥槍換炮了!
卡蓮沒有理會扇的抱怨,而是問道,“他們什麼時候交貨?明天凌晨2點,在新宿區那家已經廢棄了的東芝歌舞伎,十台機甲啊,雖然這一段時間會艱苦一些,但是我想就算是直人也是會同意我的做法的!”
“哥哥嗎?”卡蓮的腦海中忽的想起那個在她看來就像燈塔一樣的男人!“為了哥哥,為了日本。。。”
“啊唒~”坐在書桌前的曾戈打了一個噴嚏,“難道是有人想我了嗎?”
當然,不是想,是咒罵,本來那十台機甲就是要送給扇跟卡蓮所在的組織的,中華帝國的人知道他們也買不起,所以乾脆就以人道支援的名義送給他們,反正是仿製的淘汰的三代機,對於中華帝國來說根本不值幾個錢,而且免費支援的事情也不是頭一次了。不過到了曾戈這裏,卻被他因為自己的經費不足的問題,硬是每台機甲收了十分之一的錢,根據以往的資料來看,曾戈估算他們的組織拿出這一筆錢應該是可以的。
顯然,抱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理的曾戈,才懶得管那個組織以後的事兒呢。而在東京都的某個角落裏默默的烤着香腸熱狗的姬拉卻是淚流滿面,當他看到曾戈把一半機甲的錢匯到了他的秘密賬戶之後,頓時感覺自己像個傻瓜,這得賣多少個熱狗才能賺這麼多錢啊,自己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反正是日本人的錢,不要白不要啊~
“呦~小哥,怎麼心情不好啊,眼睛還這麼紅?難道是想你的祖國了嗎?”一個經常來買熱狗的不列顛人好心腸的問道,殊不知他這根往傷口上撒籽鹽其實是一個道理的。。。
“這個混小子~”看了手裏的報告,張作霖啞然失笑,“還真是他的作風,啊哈哈哈。。”